局外人的優勢

☉〔加拿大〕大衛·愛潑斯坦 ◎范雪竹 譯

阿爾菲斯·賓漢姆是有機化學專業的博士。20 世紀70年代，還在研究生學院的他發現在研究制造特定分子時，總有人能想出更聰明的辦法。“我注意到，那些聰明的辦法并不來源于課堂知識。”直到有一天，他也成了最聰明的學生之一。

案例2：在“角的概念的推廣”一節中，可用“時鐘快了5分鐘，現要校正，分鐘轉了多少度？時針慢了5分鐘，現要校正，分鐘轉了多少度？有何區別？”導入。

他想出一個簡單巧妙的辦法，可以用簡單的4 個步驟合成一種分子，而這個辦法的核心知識竟然和塔塔醬有關，賓漢姆從小就知道這種烘焙配料。“你可以去找20 位化學家問問塔塔醬是什么，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不知道。”他說，“總有一些偶然的想法能夠讓解決方案更聰明、更劃算、更高效，也更省錢。所以我從這個想法出發，思考問題是如何被解決的，再到‘如何建立一個組織，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多年以后，當賓漢姆成為禮來公司研發戰略副總裁時，他就有機會建立這個聰明的組織了。

2001 年春天，賓漢姆收集了21 個困擾禮來公司的科學家的問題，在詢問了一名高管的意見后，他把這些問題放在網上。

禮來公司收到了很多答案。正如賓漢姆所預計的那樣，局外人的知識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我國成人患者抗生素相關性腹瀉危險因素的Meta分析…………………………………………………… 毛 婷等（20）：2845

歷史中充斥著用這種方法改變世界的例子。

賓漢姆邀請局外人的做法大獲成功，他成立了一家全新的公司，這家公司名為“創新中心”，以尋找者的身份面向各行各業，發布挑戰信息，并為外行解決者提供獎金。

賓漢姆把這種思維方式叫作“請來局外人”：遠離那些圍繞問題本身的專門訓練，從八竿子打不著的其他經驗中尋找答案。

一位律師提供了一種分子的合成技術，他的相關知識都來自平時的化學專利案件。這位律師寫道，當他想出這個解決辦法時，“我想到了催淚瓦斯”。“催淚瓦斯和這個問題沒有任何關系，”賓漢姆說，“但是他發現，催淚瓦斯和我們需要的分子在化學結構上有相同之處。”

他曾把一整只羊保存在瓦罐里，只為炫耀一下自己的發明創造。因為阿佩爾的方法成功地保存了食物中的營養，水手的噩夢——維生素C 缺乏癥，從此不再是致命的詛咒。這一科學上的重要頓悟——高溫可以殺死微生物——比路易斯·巴斯德的發現還早了60年。阿佩爾的方法給公共衛生帶來了一場革命。但對拿破侖來說就不甚幸運了——阿佩爾的方法跨越了英吉利海峽。1815 年，拿破侖在滑鐵盧慘敗，他攜帶的補給品都被英軍吃掉了。

關于法人是否可以作為交通肇事罪的責任主體[注]①我國刑法沒有規定“法人犯罪”，而規定了“單位犯罪”，《刑法》第30、31條規定了單位犯罪。問題，有學者持否定態度，依據是“法人只有故意犯罪，沒有過失犯罪”[25](P120)，而交通肇事罪只有“過失”才能構成。但也有學者認為法人過失也可構成犯罪，“如果單位在集體研究或者負責人員決定實施某種行為時……因疏忽大意而沒有預見，或者已經預見卻輕信可以避免，因而決定實施了該行為，并引起了嚴重危害社會的結果，則由此構成的犯罪，是單位過失犯罪。”[26]

溢油治理的最大難題是，駁船把海上的石油撇去進行回收，接下來該如何把這些油從駁船上抽出？斯科特·佩高是溢油回收研究所的項目經理，這個研究所就設在阿拉斯加。2007 年，斯科特覺得應該嘗試一下向創新中心咨詢。如果有人能提出把冷凍的“巧克力慕斯”從回收船上抽出來的辦法，他愿意提供兩萬美元的獎勵。

拿破侖曾經為部隊的補給感到焦慮，因為他的軍隊能攜帶的補給只夠消耗幾天。“饑餓比刀劍更加兇殘。”4 世紀的一位羅馬軍事編年史作者寫道。拿破侖是科學和技術的支持者，所以在1795 年，他專門為食物保存研究設立了獎金。許多世界知名科學家深入研究這一問題都失敗了，而來自巴黎的食品和甜點商尼古拉·阿佩爾找到了解決辦法。

約翰·戴維斯居住在伊利諾伊州，是一位化學家。他在出差等飛機時思考溢油處理問題。作為一位化學家，他很自然地想到用化學方式來解決問題，但是后來，他徹底改變了這種思路。“我們想要處理的污染物本身就已經是化學品了，”戴維斯說，“所以應該盡可能避免再使用化學方法。這樣才能避免二次污染。”他放棄自己的專業知識，選擇化學領域以外的其他類比思考。“我把這個問題比作喝冰沙飲料，”他說，“喝到最后，你必須用吸管在杯子里攪一攪才行。那么，怎樣做才能毫不費力地把冰沙都弄出來呢？”

1989 年，埃克森·瓦爾迪茲號油輪在威廉王子灣附近觸礁，裝載的原油全部泄漏。這是一次巨大的生態災難，也是漁業的大災難。當原油和海水混合在一起時，負責清理溢油的工人把海面上黏稠的物質稱為“巧克力慕斯”——在寒冷的海水中，處理溢油的人面對的是像花生醬一樣黏稠的物質，想要清除這些溢油極其困難。近20 年后，依然有3.2萬加侖的原油無法清除，頑固地附著在阿拉斯加海岸線上。

罐頭加工業協會把尼古拉·阿佩爾稱為“萬事通”。他在味覺的世界里縱情遨游——制作糖果、釀造葡萄酒、擔任廚師、生產啤酒、腌制泡菜，他會的可不止這些。他在食品烹飪領域的涉獵也異常廣泛。在面對食物保存的難題時，他擁有科學家不具備的優勢。“我的日子都是在食品儲藏室、釀酒廠、庫房、香檳酒窖、商店、制造廠、糖果廠的倉庫、蒸餾釀酒廠和食雜店度過的。”他把食物放在厚厚的香檳瓶子里，然后把瓶口封上以保證密封性，再放到開水里煮幾個小時。正是因為阿佩爾的發明創造，才有了罐頭食品的誕生。

許多想法接踵而至，約翰·戴維斯的解決方案便宜又簡單，斯科特一看就笑逐顏開。

VR技術具有打破時空、語言交流障礙限制的優勢，中華傳統文化借助VR更易于向世界展示、傳播，出版作為文化傳播和傳承的重要載體，也可將VR技術引入，讓世界通過圖書加載VR/AR這一窗口了解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的中國文化。

有些人在關注蔬果的綠色種植之路，有些人則在關注蔬果的綠色處理之路。作為民間環保公益平臺，“中國零廢棄聯盟”先后展開過多項綠色環保活動，其中，“用自家堆肥桶處理易腐垃圾行動”得到了許多平臺成員的認同與參與。聯盟聯合發起人毛達表示，堆肥桶主要用于對家中蔬果垃圾的處理，桶內的菌群發酵功能可以讓這些垃圾在短時間內實現分解，生成固態肥。固態肥是培育花草的最佳營養成分，用自家廚余垃圾生成的肥料養花種草，許多人覺得值，便樂意嘗試去做。

金鉆明就讀的高中——洋涇高級中學也非常注重對學生綜合素質和學習興趣的培養。當時，浦東新區物理教研室組織安排了跨校的物理輔導班，這個輔導班選用新區的物理“尖子老師”來給學生授課，并且不以考試、競賽為目的，只是為了培養學生的興趣、開拓視野。因此很多學生都喜歡這個輔導班，金鉆明也是受惠者之一。至今讓金鉆明難忘的是他參加過的一個激光興趣班，在那里，他參與了激光全息照相，粗略地知道了信息如何能立體地存儲下來。在初步感受到激光魅力的同時也埋下了科學的種子，他最終如愿收到了上海大學電子信息科學與技術專業的錄取通知書。

冰沙問題讓戴維斯想到了關于建造樓梯的一次短暫經歷。數年之前，好友請他幫忙修建一段混凝土樓梯，把好友的房子和旁邊的湖連接在一起。“可我又不是一個超級強壯的人，所以，實話實說，我干得不怎么樣。”

混凝土在山頂處被卸下，等山腳需要混凝土時，就讓其順著溝槽傾瀉而下。戴維斯站在山頂處，他擔心，大部分的混凝土還沒來得及順流而下就已經在太陽照射下變硬了。他趕緊提醒朋友的哥哥。“看我的。”朋友的哥哥對戴維斯說。他拿起一根棍子，在上面綁了一個馬達，然后插進混凝土中。“混凝土馬上就流動起來了，像液體一樣嘩嘩地流。”戴維斯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這根棍子就是混凝土振動器，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它會持續震動，避免混凝土固化。“當我想到這個例子時，那一瞬間我就覺得，找到答案了！”戴維斯說。

他打電話給一家銷售混凝土振動器的公司，了解了一些細節問題，然后制作出一個圖表來描述振動器如何輕松地和駁船連接，以及振動器如何攪動“巧克力慕斯”，就像攪動混凝土一樣。算上圖表，整個解決方案一共只有3 頁。

我向戴維斯提問：“你是否傾向于把問題和不相干的類比聯系在一起？這些類比都脫離你的專業，基本上都是生活中隨機出現的。”戴維斯不得不稍加思考。我又問：“那你處理化學問題時是不是也用這種方式？”“其實，不完全是這樣，”他回答，“因為面對一些問題或者疑問時，你必須跳出圈子來思考。”

對于那些最難解決的問題，從問題自身領域找到的解決方式通常差一些，局外人看似離題萬里，但是當他們重新分析問題時，往往能取得突破，帶來重大的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