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美好和善良永駐心底
——兒童小說《一百條裙子》賞析

○劉殿波

旺達·佩特羅斯基是一個有著奇怪名字的女孩，她還整天穿著一條洗得都有點發白了的藍色舊裙子。可是，有一天她竟然對女生們說，自己家衣柜里掛著一百條裙子，這一下引來了班里女生們的注意，但也讓大家哄笑不已，因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的有一百條裙子。

于是，旺達就成了大家取笑的對象，尤其是班里威望最高的女孩佩琪，見了她都會帶著玩笑的語氣問上一句：“跟我們說說，你曾經說過你的衣柜里掛著多少條裙子來著？”

每每此時，旺達總是以毫不遲疑的口氣回答：“一百條。”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旺達家住在山上貧民區最簡陋的房子里，而且她每天穿的衣服和鞋子雖然很干凈，但是卻讓人感覺很陳舊。

有一天，佩琪和她的好朋友瑪蒂埃忽然注意到旺達的課桌空了，她連續幾天都沒來上學。梅森老師告訴同學們，旺達父親忍受不了自己女兒經常被人奚落和嘲笑，已經帶著她和哥哥搬到另一個城市去了……

讀美國作家埃莉諾·埃斯特斯的小說《一百條裙子》，就仿佛聽一個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故事。是啊，在一些中小學校園里，不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么？某位同學因為一點點缺點或缺陷，成為大家嘲笑的對象，在課間他們往往備受冷落，就像旺達一樣成為靠在校園墻邊角落里最孤獨的人。而周邊的人，往往會有意無意地成為嘲笑他人的“幫兇”，就像小說中的另一位主人公瑪蒂埃一樣。

讀《一百條裙子》往往會讓我們帶著一點點傷感和遺憾，當自己有一天忽然意識到對同學的傷害時，這個同學往往已經離我們遠去，再也不會見面。讀到這里，我們的心情就像作者描寫佩琪和瑪蒂埃去旺達家尋找她時小鎮上的天氣，混沌、潮濕又陰郁、暗淡。我甚至像瑪蒂埃一樣不斷地自責，希望旺達遭到同學們霸凌的時候，那個勇敢出手相救的人是自己。

故事的結局令人欣慰。旺達并沒有記恨大家，而是把她的“一百條裙子”留下來，送給了班里每一位同學。那“一百條裙子”是她精心畫在一張張包裝紙上的。讀到這里，善良和美好立即充盈在心底，讓我想起另外一部兒童小說《奇跡男孩》里的一句話：“如果只能從正確和善良中選擇一個，請選擇善良。”

對了，小朋友們，請你們在閱讀《一百條裙子》時千萬別忘了欣賞其中的原版插圖。這本書的插圖是由路易斯·斯洛博德金繪制，作者用素描式的筆法，將故事里的人物刻畫得傳神極了。比如旺達垂首低眉的表情，讓小說中描寫的小主人公所有落寞和孤單都流瀉在這淡淡的插圖里。小說配上了好插畫，故事就變得更加生動和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