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揚“馬渡調查”作風　扎實推進“走找想促”

李鵬博　郭勇干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弘揚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促進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帶頭深入調查研究，撲下身子干實事、謀實招、求實效。”1961年1至3月，黨中央在湖南安化縣開展的“馬渡調查”是黨史上大興調查研究之風的重要篇章，具有深遠歷史意義。60年后重返調研發源地的馬渡村，這個曾經的茶馬古道驛站早已舊貌換新顏，但仍傳頌著“馬渡調查”的歷史功績和優良作風，深刻昭示出一次成功調研的鮮活生命力，為深入開展“走找想促”活動、推動調查研究走深走實提供了豐厚精神滋養。

在我國社會主義建設探索和曲折發展時期，1961年是一個重要年份。這年1月，黨的八屆九中全會作出調整國民經濟的重要決定，號召全黨恢復實事求是、調查研究的作風。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等中央領導人先后帶頭深入基層開展調查研究。1月底，為系統解決農村人民公社存在的問題，受毛主席和黨中央委派，由黨內知名經濟學家于光遠帶隊的中央調查組來到安化縣楊林公社馬渡大隊，以蹲點方式開展長達27天的調查工作。其間，中央調查組兩進馬渡，圍繞農業生產、農村體制、農村政策、公共食堂、農民生活、干部作風等一系列問題深入干部群眾開展調查，掌握了大量真實準確的一手資料，形成的調查報告以書信方式報告黨中央，提出“解散農村公共食堂”等意見建議。5月，中共中央工作會議《參考材料》印發調查組的書信，最終調研成果為中央決定解散農村公共食堂和制定《農村工作六十條》提供了重要決策依據。這就是我們黨調查研究史上著名的“馬渡調查”。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馬渡調查”如一篇經典范本常讀常新。

“馬渡調查”貫穿唯實求真精神，為“堅持從實際出發”開展調查研究樹立了典范。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堅持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不只是思想方法問題，也是黨性強不強問題。”1961年1月，從北京出發前中央調查組就確定了“要把真實情況了解到，也要敢于向中央反映真實的情況”總要求。一開始，中央調查組是打算把馬渡作為正面典型來調研的，因為它是“紅旗單位”。但隨著調查的深入，發現馬渡這個正面典型不僅不正面，還存在虛報浮夸、欺上瞞下、干部瞎指揮等諸多問題。對此，中央調查組不捂蓋子，不迷信馬渡“紅旗單位”的牌子，堅持實事求是，直接揭開馬渡真相，還原所謂“紅旗單位”的本來面目。正是在這種唯實求真精神指導下，調查組頂住壓力，直接向中央傳遞出“馬渡農民一致主張解散公共食堂”的心聲，提出了解散農村公共食堂的正確意見建議。“馬渡調查”以捍衛真理的精神堅守黨性原則，以求真唯實態度反映社會實情，力圖通過深入調研把情況摸清、把問題找準，堅持真理、修正錯誤，深刻詮釋了實事求是開展調查研究的根本要求。今天，扎實走好“走找想促”之路，就要堅持以黨性立身搞調研，以問題導向引領調研方向，把“找問題”作為調研出發點和落腳點，將實事求是思想路線貫徹調研全過程。

“馬渡調查”貫穿服務為民的好作風，為“抓住老百姓最急最憂最怨的問題”開展調查研究樹立了標桿。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深入細致開展調查研究，要“抓住老百姓最急最憂最怨的問題，解決好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中央調查組在馬渡調研期間，深入18個生產隊的各家各戶，詳細詢問了解家庭人口、收入、階級狀況，對公共食堂的意見建議等，先后召開8個專題調查會，調查對象涵蓋馬渡各類群體，包括大隊和生產隊干部，也包括手藝匠人、婦女、老人和青壯年勞力。當發現大隊部周邊群眾說話口徑一致，而偏遠生產隊群眾的說法與大隊干部、大隊部周邊群眾大相徑庭時，敏感地意識到部分群眾被“統一口徑”，便改變策略，更多注重對偏遠生產隊群眾的調查和走訪。通過座談和走訪，對全大隊進行了多年度、多項目、多層次的調查研究，收集了包括馬渡簡史、人口、勞力、糧食總產、收益分配、人均口糧、收入等37個項目1400多個數據，為研判馬渡問題提供了重要數據支撐。“馬渡調查”這種細之又細、慎之又慎的優良作風，生動展現了嚴謹務實開展調查研究的重要性。有細才有真，細中見真情。扎實走好“走找想促”之路，就要堅持將基層一線作為調查研究主陣地，樹立面向基層和群眾收集信息、尋找思路、檢驗成果的優良作風，沉下身子、放下架子，真切反映群眾愿望、真誠關心群眾疾苦，真正推動解決群眾的急難愁盼問題。

“馬渡調查”貫穿辯證思維方法，為練好調查研究“看家本領”提供了方法論啟迪。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調查研究是“一項講求方法的藝術”，用好用對方法才能調出實情、研出實策、辦成實事。“馬渡調查”敢于打破條條框框束縛，通過實踐總結出一系列飽含辯證智慧的調研方法。注意觀察問題的表象，但不被表象所迷惑。既觀察當地大隊干部表現，又觀察當地群眾表現；既觀察最基層干部的表現，又觀察縣和公社干部表現。注重管中窺豹、以小見大。中央調查組從18個食堂買鹽都要向大隊借錢這一事實，分析大隊干部匯報可能存在虛報浮夸。既講政策又講對策，既交心又交底。針對糧食產量虛報問題，面對群眾怕講真話被打擊報復的心理，中央調查組提醒群眾，如果虛報浮夸糧食產量，荒月一到，馬渡的所謂“余糧”就要外運，馬渡就會餓死人。這樣就讓群眾說出了實話。針對公共食堂辦與不辦問題，中央調查組采取讓群眾背靠背以投擲玉米粒子的方式表達意見，結果到會30多人，有20多人投紅色玉米粒子表示反對，僅有3人投黃色玉米粒子表示贊成保留公共食堂。“馬渡調查”創造的一系列基層調研法體現了唯物辯證法與傳統智慧的生動結合。扎實走好“走找想促”之路，就要堅持理論指導和實踐探索的融合共進，用好交換、比較、反復的方法，善于透過現象看本質，弄清“病情”、找準“穴位”，有的放矢、對癥下藥，不斷增強調查研究的看家本領。

“馬渡調查”已寫入歷史，但蘊含其中的精神力量并不因時間而磨滅。在深入開展“走找想促”活動之際，重溫這一經典范例，有助于我們全面筑牢實事求是的思想根基，深入厚植為民服務情懷，不斷提升調查研究的看家本領，在傳承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基礎上，開辟出新時代大興調查研究之風新境界。

（作者單位分別為中共湖南省委黨校（湖南行政學院），益陽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