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倩 鮑 捷 張 毓
(1.田納西大學地理系,美國 諾克斯維爾 37996;2.海格羅夫公司,美國 奧斯特爾 30168;3.安徽大學商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合肥憑借開敞式且具有原創性的環城公園建設,形成了“城在園中,園在城中,城園交融,渾然一體”的獨特城市園林風貌[1]。近年來,隨著城市綜合實力持續增強,發展速度和質量同步提升。城市的快速擴張牽動著城市園林綠地系統向濱湖、向全域逐步拓展延伸,但同時也帶來了綠地系統體系欠完善、公園綠地各城區發展不平衡、綠地建設質量有待提升[2]等問題。因此,研究合肥城市公共休閑綠地的演變過程及發展機制[3],探討城市綠地系統規劃要素組織架構[4],分析城市公園的健康效應[5]、綠地系統與人口規模[6-8]、社會公平績效[9]等要素的耦合與協調具有重要的意義。文章針對合肥作為國家園林城市的特點,對合肥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耦合與協同進行系統研究。
建立基于園林綠地總量指標與人均指標的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X,基于建成環境、設施基礎、生活基礎、健康保障四個維度的城市建設發展指數Y。
文章對2008—2021年的統計數據進行分析,統計數據來源《安徽省統計年鑒》《合肥市經濟社會統計公報》等。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耦合協調發展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耦合協調發展指標體系
采用熵值法確定權重,將數據均進行標準化處理,可以避免主觀因素的偏差[10]。根據指標的屬性可以得到其標準化值為x′ij。
式中:xmax——指標j的最大值;xmin——指標j的最小值;xij——某地第i年的第j個指標值。
按照熵值法計算過程,計算指標j的歸一化指標比重Sij、熵值hj、差異系數αj和權重ωj。
Sij=0時,lnSij無意義,因此需要修正Sij=0時的計算結果,參考相關研究,將其賦值為0.001。
熵權法賦權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熵權法賦權結果
在借鑒協調發展相關研究的基礎上[11-12],結合合肥市的園林綠地與城市發展狀況,以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與城市建設發展指數為基礎,構建協調發展度模型,分析城市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耦合協調發展程度。
式中:Xi、Yi——第i個指標數據標準化后的值;n——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標個數;m——城市建設發展指數的指標個數;G(X)——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最終指數值;U(Y)——城市建設的最終指數值;k——調節系數,取值范圍為2 ≤k≤5;C——園林綠地系統發展與城市建設的耦合度;T——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發展的強度和整體水平;β、θ——園林綠地系統發展與城市建設發展的重要程度,即權重系數;D——園林綠地系統發展與城市建設發展協調度,即城市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綜合發展協調指數,綜合反映城市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協調發展水平,代表園林城市發展的總體水平與質量。
通過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協調發展水平分級標準對測算結果進行歸類,描述合肥市不同階段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協調發展水平,從“極度失調”到“優質協調”共劃分為10個等級。
園林綠地和城市建設協調發展水平分級標準如表3所示。

表3 園林綠地和城市建設協調發展水平分級標準
利用各年份園林綠地與城市建設各自的指標體系賦權加和,得出不同年份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與城市建設發展指數。
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如圖1所示。

圖1 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
從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的變化趨勢來看,總體呈現上升趨勢。2010—2014年波動較為明顯,2010—2011年呈現大幅度上升,2011—2012年呈現大幅度下降,2012—2014年又呈現明顯的大幅度上升趨勢,2015年整體回歸本底趨勢線。
隨著2011年合肥市行政區劃的調整以及濱湖新區的全面建設和城市空間的快速擴張,城市綠地系統建設未能跟上城市建設步伐。此外,自2019年開始,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出現明顯的下降趨勢。說明隨著濱湖新區的深化建設以及運河新城、空港新區等新興城市空間的快速拓展,城市園林綠地系統的建設亟須跟進。
城市建設發展指數如圖2所示。

圖2 城市建設發展指數
從城市建設發展指數的變化趨勢來看,總體上呈現上升趨勢。2010—2014年亦呈現出一定幅度的波動,2011—2012年呈現下降趨勢,2012—2013年呈現上升趨勢,2014年整體回歸本底趨勢線。
隨著2011年合肥市行政區劃的調整以及濱湖新區的全面建設,部分城市基礎設施跟進不及時。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耦合度如圖3所示。

圖3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耦合度
從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耦合度的變化趨勢來看,總體上呈現較為平穩、略微下降的趨勢。但2011—2014年呈現出較為明顯的小范圍波動。該波動反映出城市高速擴張、行政區劃調整以及城市空間發展戰略所帶來的影響。2011年行政區劃調整后,合肥市域面積從7 055 km2擴展至11 445 km2,將全部巢湖水域納入市域空間范疇。2013年,合肥市編制了《“1331”市域空間發展戰略規劃》,提出“1331”空間發展戰略和“大湖名城、創新高地”的城市形象定位。
《合肥市城市總體規劃(2011—2020年)》于2016年獲批,將城市定位為長三角世界級城市群副中心城市、國家重要的科研教育基地、現代制造業基地和綜合交通樞紐,城市發展與建設方向進一步轉變,對耦合度產生了影響與擾動。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協調度如圖4所示。

圖4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協調度
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協調度的變化趨勢總體呈上升的趨勢,但后期略有下降的趨勢。2011—2013年呈現出一定幅度的波動,2011—2012年大幅度下降,2012—2014年大幅度上升,2015年則整體回歸本底趨勢線。但自2019年開始,合肥市園林綠地系統發展指數出現較明顯的下降趨勢,波動與行政區劃調整和城市發展方向的轉變相吻合。2019年后的下降趨勢與城市“1331”空間戰略的全面推進,特別是“巢湖、廬江和長豐”3個城市副中心、“新橋臨空產業基地、廬南重化工基地和巢北產業基地”3個產業新城的建設有關。其間合肥市更注重產業空間的布局以及城市空間的拓展。江淮運河等重大工程的建設,對系統協調度產生了較大擾動。
結合園林綠地和城市建設協調發展水平分級標準,對合肥市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的協調度演化階段進行劃分,可以將其分為3個階段。
(1)第一階段2008—2013年:總體失調。
除2011年短暫進入勉強協調狀態、協調度達到0.519以外,合肥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協調度總體處于0.3~0.5之間,從輕度失調到瀕臨失調的狀態,反映出此時城市快速擴張所帶來的波動性。
(2)第二階段2014—2016年:勉強協調。
合肥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協調度處在0.5~0.6之間的勉強協調階段,反映出在相關指標回歸到本底趨勢線之后,整體協調度保持了穩步上升的狀態。
(3)第三階段2017—2021年:總體初級協調。
合肥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協調度總體上處在0.6~0.7之間的初級協調階段,但在數值上呈現輕微的波動性下降趨勢,特別是2021年協調度指數再次波動,甚至回到0.557的勉強協調階段,說明此時城市功能與戰略布局對系統產生了負面影響。
因此,從協調度演化階段性趨勢來看,合肥市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總體上趨于協調的方向,但存在一定的失調風險。
通過構建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耦合與協同的評價指標體系,對合肥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耦合與協同的趨勢與階段性進行分析。結果表明,二者的協調度總體上呈現穩步上升態勢,但需要關注波動及影響因素。從協調度演化階段性趨勢來看,合肥市園林綠地系統與城市建設總體上趨于協調的方向,但存在一定的失調風險。文章分析了城市高速擴張背景下城市園林綠地系統建設的響應與反饋,可以為相關問題的探索提供參考。此外,隨著加速推進新型智慧城市建設的建議提出,未來可以充分發揮合肥智慧城市大數據平臺優勢,加強對城市園林綠地系統、城市建設相關指標的監測,耦合對城市居民休閑游憩時空規律的深度分析與把握,做好合理統籌與規劃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