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的基石
——中國軍隊士兵軍銜沿革（六）

■劉欣

本文前五部分介紹了士兵軍銜的由來，舊中國軍隊的士兵軍銜制度，以及人民軍隊1950 ～1960 年代首次實行軍銜制期間的士兵軍銜制度，第六部分將呈現1978 ～1999 年間的士兵軍銜制度——

人民軍隊士兵的軍銜制度（續）

中國人民解放軍志愿兵役制度的建立(1978 年3 月～1988 年9 月)

1978 年3 月7 日，第 五 屆 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一次會議批準《關于兵役制問題的決議》，決議指出，目前實行義務兵役制的現役士兵轉化周期快，重復性訓練多，不利于部隊戰斗力的穩定和提高，越來越與部隊的現代化建設不相適應。隨著我軍現代化建設水平的提高，武器裝備的不斷發展，操作、維護和保養武器裝備的要求越來越高，原來的義務兵役制度已不能適應部隊的需要。為了加速我軍革命化、現代化建設，決定實行義務兵與志愿兵相結合的兵役制度。

根據部隊需要和本人自愿的原則，經團以上單位批準，義務兵可改為志愿兵，其轉改條件是思想進步、技術熟練、身體健康，范圍只限于超期服役的技術骨干和各種專業人員。義務兵改志愿兵，須在部隊服役滿6 年以后，從第7 年開始。志愿兵服役年限一般為15 ～20 年，年齡一般不超過40 歲，如部隊需要和本人自愿，服役期限還可以適當延長。

根據國務院、中央軍委第223號文件精神：志愿兵實行工資制和供給制相結合的制度，除由國家免費供給伙食和被裝外，另按服役級別發放工資，分為一～八級。服役滿6 年的士兵改為志愿兵時，一般定為一級，以后的級別調整在全軍干部級別調整時統一進行，個別確有特殊貢獻的可高定一級或提前晉級或越級晉級。志愿兵定級一般由團級單位批準，高定一級由師級單位批準，提前晉級或越級晉級由軍級以上單位批準。志愿兵的伙食費和糧食定量，按照同類義務兵的灶別和標準供給，服裝按所在軍種、兵種干部制式，照義務兵的標準供給，閱讀文件權限、被裝等待遇比照排級干部。由于志愿兵配發干部服裝，而且從事的也是技師、機械師等專業性技術工作，單純從服裝的外表（都是上衣4 個口袋）區分不出連隊干部和志愿兵。1985 年5月，我軍換裝新式服裝（85 式軍服），志愿兵依舊配發營以下干部常服，標志符號同連排級軍官的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1985 年5 月換發的85 式干部領章和肩章，肩章為營級以下干部樣式，材料為三元混紡布（或滌棉卡其布）。志愿兵也佩戴此種標志符號，自左至右分別是陸軍、海軍、空軍的志愿兵領章和肩章

1984 年5 月31 日，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通過重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兵役法》，其中第二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實行義務兵役制為主體的義務兵與志愿兵相結合、民兵與預備役相結合的兵役制度。”確定了新時期我軍的兵役制度，同時也將志愿兵制度以法律的形式確立下來。

1984 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兵役法》規定士兵包括義務兵和志愿兵，也在法律意義上明確了對志愿兵的定位。同時，對士兵的服役年限作出調整，義務兵服現役的期限為陸軍3 年，海軍、空軍4 年。義務兵服現役期滿，根據軍隊的需要和本人自愿，可以超期服現役。超期服現役的義務兵必須政治素質好，身體健康，專業技術熟練，人數不得超過士兵編制總數的15%。超期服現役的期限為陸軍1 ～2 年，海軍、空軍1 年。

超期服現役的義務兵服現役滿5 年，已成為專業技術骨干的，由本人申請，經師級以上機關批準，可以改為志愿兵。超期服現役的義務兵選取為志愿兵，必須具備下列基本條件：志愿獻身于國防事業，能勝任本職工作，具有初中畢業以上文化程度，身體健康。志愿兵擔任基層行政或者專業技術領導管理職務，須經軍事院校培訓；志愿兵擔任專業技術工作職務，須經6 個月以上的專業技術培訓，連續從事本專業不少于2 年。志愿兵的服現役期限從改為志愿兵之日算起，至少8 年，不超過12 年，年齡不超過35 歲；軍隊有特殊需要，本人自愿，經軍級以上機關批準，可以適當延長。

1985 年5 月 換 發 的85 式戰士領章和肩章，自上而下分別為陸軍戰士領章（植絨），海軍陸勤戰士領章（植絨），空軍戰士領章（毛呢），海軍海勤戰士小肩章（刺繡）

1985 年中央軍委裁軍百萬的同時，將軍隊的76 種由干部擔任的基層管理職務改由志愿兵擔任。1988 年實行軍銜制后，志愿兵改為軍士長或專業軍士兩類。志愿兵役制士兵的優點在于可以使志愿服役者在軍隊較長時間服務，有利于熟練掌握訓練難度較大的技術裝備，對于軍隊保留技術骨干和現代化建設，具有重要作用。志愿兵役制士兵在部隊建設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已成為我軍基層建設的主力軍。

新軍銜制期間的士兵軍銜(1988 年9 月～1992 年4 月)

1988 年7 月1 日，第七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次會議通過《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官軍銜條例》。9 月23 日，國務院和中央軍委頒發《中國人民解放軍現役士兵服役條例》，軍官和士兵軍銜制度同時立法，并予以公布實施。10 月1 日起，全軍干部戰士換發87 式軍銜服裝，我軍開始實行新軍銜制度。

1989 年8 月配發的87 式陸、空軍士兵套式肩章，采用人造絲線機織材料。上排為列兵、一等兵，下排為下士、中士、上士

1989 年8 月配發的87 式海軍士兵水兵服小肩章，采用人造絲線機織材料。上排為水兵列兵、水兵上等兵，下排為水兵下士、水兵中士、水兵上士

這次實行的新軍銜制度中變化最大的就是士兵軍銜。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兵役法》的相關規定，中國人民解放軍實行義務兵與志愿兵相結合的服役制度。我軍的現役士兵按照兵役性質分為義務兵和志愿兵，并授予相應軍銜。總參謀部主管全軍的兵員工作，各級司令機關主管本單位的兵員工作。士兵的調配使用，應當嚴格按照編制的規定執行，由于當時部隊可以辦企業，進行商業活動，所以特別規定士兵不得分配到軍隊的企業、事業單位服役。

士兵的服現役期限從兵役機關批準之日起計算。新入伍的士兵，必須經過新兵連3 個月的共同科目基礎教育訓練，專業技術兵必須經過6 個月以上的專業技術培訓，班長必須經過3 個月以上的集訓。同時部隊每年對士兵進行訓練考核，對專業技術兵進行技術等級標準考核。考核成績作為使用、晉升和獎懲的依據。

87 式軍銜制的士兵軍銜，按等級分為士官、軍士和兵三等。士官是士兵軍銜中最高的一等，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士官軍銜授予志愿兵，分為軍士長和專業軍士兩類，兩者同屬于志愿兵，軍銜上沒有遞進關系，只有在擔任相應職務時才可能互為上下級，如軍士長為代理排長，專業軍士為班長時。

87 式軍銜制的軍士長是我軍士官軍銜中的一個類別，軍士長軍銜授予經過軍事院校培訓、被任命擔任基層行政或專業技術領導管理職務的士兵。軍士長不僅具有較高的軍事技術和豐富的部隊生活經驗，還具有一定的領導管理能力，能協助軍官組織士兵訓練，管理教育士兵，是基層軍官的助手。

專業軍士也是我軍士官軍銜中的一個類別，專業軍士軍銜授予服現役滿5 年以上、自愿繼續服現役、經批準擔任專業技術工作職務的士兵。專業軍士可以較長時期在部隊服役，具有部隊生活經驗和專業技術，主要在作戰、技術、后勤等部門從事工程、運輸、通信等專業技術工作，是各軍兵種和專業技術兵中的骨干力量。

1988 年10 月開始佩戴的87 式軍士長肩章，為寶劍頭形人造絲機織帶肩章，陸軍為正紅色、海軍為黑色、空軍為藍色，軍士長肩章的版面標識為2 條金黃色縱杠

1988 年10 月開始佩戴的87 式專業軍士肩章，為寶劍頭形人造絲機織帶肩章，陸軍為正紅色、海軍為黑色、空軍為藍色，軍士長肩章的版面標識為1 條金黃色縱杠

1990 年8 月，陸軍換發棕綠色植絨布制軟肩章。上排為列兵、上等兵，下排為下士、中士、上士

軍士和兵軍銜授予義務兵役制士兵，分為二等5 級，軍士包括上士、中士、下士，兵包括上等兵、列兵。海軍、空軍士兵在軍銜前分別冠以“海軍”“空軍”二字。士兵軍銜的授予及晉升，以本人所任職務編制軍銜、德才表現和服役年限為依據。軍士和兵軍銜的授予與晉升規定如下。

上士授予服現役第4 年的班長，服現役第5 年的副班長。中士授予服現役第3 年的班長，服現役第4年的副班長，服現役第5 年的下士。下士授予服現役第2 年的副班長、服現役第3 年的上等兵。上等兵授予服現役第2 年的列兵。列兵授予服現役第1 年的兵。

在編制上職務相當于班長的，按班長的軍銜授予、晉升。士兵軍銜應當按規定期限晉升。士兵由于職務晉升，其軍銜低于新任職務編制軍銜的，提前晉升至新任職務編制軍銜的最低軍銜。

士兵軍銜授予及晉升的批準權限為：軍士長和專業軍士，由團或相當于團的單位的主官批準。上士、中士、下士，由營或相當于營的單位的主官批準。上等兵、列兵，由連或相當于連的單位的主官批準。士兵擔任副班長、班長或者相當于班長職務，由營或相當于營的單位的主官任免。在戰斗中，因傷亡影響作戰指揮時，連或者相當于連的單位的主官可以任命副班長、班長或者相當于班長的職務，但戰斗間隙時應立即上報備案。

1988 年10 月，全軍授予軍銜后換發87 式軍銜服裝，1989 年8月士兵開始佩戴新式軍銜肩章。87式軍士長、專業軍士配發常服和作訓服，并使用相應的肩章。士官常服肩章的工藝材料和結構尺寸與軍官常服肩章相同，都是寶劍頭形人造絲機織帶肩章。而士官的作訓服和制式襯衣佩戴套式軟肩章，采用人造絲線機織材料，外形為正梯形。并以肩章的版面顏色區分軍種，陸軍為正紅色、海軍為黑色、空軍為藍色，軍士長肩章的版面標識為兩條金黃色縱杠，專業軍士肩章的版面標識為一條金黃色縱杠。

87 式士兵套式軟肩章是87 式系列軍服服飾的新品種，佩戴于士兵常服、作訓服和制式襯衣上。采用人造絲線機織材料，肩章呈正梯形，沒有金屬件，具有佩戴方便、易卸易洗、利于隱蔽的特點。同時便于背扛或攜行物資，在使用中不宜翻滾變形，十分適合士兵佩戴使用。

1990 年8 月海軍換發植絨布制黑色軟肩章。上排為海軍列兵、海軍上等兵，下排為海軍下士、海軍中士、海軍上士

1990 年8 月空軍啟用植絨布制天藍色軟肩章。上排為空軍列兵、空軍上等兵，下排為空軍下士、空軍中士、空軍上士

1990 年8 月武警部隊也換發植絨布制紅色軟肩章。圖中分別為武警上士、武警中士

87 式士兵肩章的銜級標識以橫向兩種規格的色杠標識，不使用星徽，與1955 年的軍銜領章對比，用寬杠代替原來軍士領章上的1 條細杠，即標識軍階；以細杠代替原來的星徽，標識軍銜等級。士兵肩章的標識杠為金黃色，上士為1 條寬3 條細標識杠，中士為1 條寬2條細標識杠，下士為1 條寬1 條細標識杠；上等兵2 條細標識杠，列兵1 條細標識杠。陸、空軍士兵肩章版面為棕綠色，海軍為黑色。海軍水兵服佩戴的水兵肩章按國際慣例沿用方形小肩章，標志軍銜等級的方式與陸、空軍士兵的相同。

1988 年12 月17 日，國務院、中央軍委頒布《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實行警官警銜制度的具體辦法》，其中對武警警銜區分和武警士兵的標志、符號等作了明確規定。1989 年1 月31 日授予武警部隊官兵警銜，從2 月1 日起開始穿著佩戴87 式武警警銜標志的警服。

武警部隊士兵同樣執行《中國人民解放軍現役士兵服役條例》，不同的是武警部隊銜稱為警銜，87 式武警士兵警銜制也按照等級分為士官、警士和兵三等。士官分為警士長和專業警士兩類，警士包括上士、中士、下士；兵包括上等兵、列兵。武警部隊士兵在警銜前冠以“武警”字樣。武警士官和警士、兵的肩章與軍隊的一樣，不同的是武警士兵軍銜底板為紅色，警士長和專業警士的縱杠為橄欖綠色。

1990 年8 月，我軍換發新式軟肩章，同時啟用新式空軍天藍色軟肩章。軟肩章的版面顏色分為棕綠（陸軍）、黑（海軍）和天藍（空軍）三大類。軍官和士官軟肩章的材料也改為仿麂皮布，外形也換成與常服一樣的寶劍頭形肩章。軍士和兵的肩章依舊是套式肩章，但材料改為植絨布。士官和士兵的軍銜標識杠由直接機織刺繡改為針織釘綴，士官軍銜的表示方式和顏色并無改變。空軍軍士和兵的套式植絨肩章改為天藍色。海軍水兵服肩章依然為人造絲線機織材料。

1993 年第一次修訂《中國人民解放軍現役士兵服役條例》后的士兵軍銜(1993 年5 月～1999 年5 月)

1993 年4 月27 日，為了完善士兵服役制度，提高士兵隊伍素質，加強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革命化、現代化、正規化建設。國務院、中央軍事委員會發布第113 號令，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現役士兵服役條例》進行修訂。

此次修改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兵役法》的有關規定進行，對現役志愿兵的服役年限、授予、晉升及待遇等進行調整，并依照修訂后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現役士兵服役條例》分級授予志愿兵役制士兵軍銜。根據修訂后的相關規定，志愿兵役制士兵的軍銜做出如下調整，按兵役性質及等級分為：

軍士長：四級軍士長、三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一級軍士長；

專業軍士：四級專業軍士、三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一級專業軍士。

四級軍士長和四級專業軍士為士官的最高軍銜，一級軍士長和一級專業軍士為士官的最低軍銜，海軍、空軍士兵在軍銜前分別冠以“海軍”“空軍”字樣。武警部隊也隨之調整，各級警士長、專業警士按《士兵服役條例》的規定分級授予，并在軍銜前冠以“武警”字樣。

1993 年5 月，陸軍軍士長和專業軍士佩戴新式棕綠色軟肩章（仿麂皮布質地），銜級標識以金黃色縱向杠標識士官的銜級，以開口向下的折角杠標識等級。上排為一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三級軍士長、四級軍士長；下排為一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三級專業軍士、四級專業軍士

1993 年5 月，空軍軍士長和專業軍士佩戴新式天藍色軟肩章（仿麂皮布質地），上排為一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三級專業軍士；下排為一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三級軍士長

93 式陸軍三級軍士長、海軍三級軍士長、空軍三級軍士長肩章

志愿兵役制士兵軍銜的授予與晉升，以本人所任職務編制軍銜、德才表現和服役年限為依據，規定如下。

經過軍事院校或者士官訓練機構培訓、被任命擔任基層行政或專業技術領導管理職務的士兵，授予一級軍士長軍銜；一級軍士長晉升二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晉升三級軍士長的期限各為4 年；三級軍士長晉升四級軍士長的期限為5 年。

服現役滿5 年以上，自愿繼續服現役，經批準擔任專業技術職務的士兵，授予一級專業軍士軍銜；一級專業軍士晉升二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晉升三級專業軍士的期限各為4 年；三級專業軍士晉升四級專業軍士的期限為5 年。

志愿兵軍銜授予與晉升的批準權限調整為：四級軍士長和四級專業軍士，由軍或者相當于軍的單位主官批準；三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一級軍士長和三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一級專業軍士，由師或者相當于師的單位主官批準。軍銜的授予與晉升，由連或相當于連的單位主官提名，填寫軍銜報告表上報審批，由批準單位的主官以命令公布。在訓練機構學習期間軍銜的晉升，學制6 個月以上的，由訓練單位辦理；學制不滿6 個月或送地方學習的，由原單位辦理。

97 式陸軍軍士和義務兵硬肩章，為棕綠色硬肩章，使用銀色金屬折杠標識軍銜。上排為上士、中士、下士，下排為上等兵、列兵

97 式陸軍專業軍士和士兵軟肩章，為織嘜工藝套式肩章，軟肩章上的標志符號為金黃色。上排為三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一級專業軍士；中排為上士、中士、下士，下排為上等兵、列兵

志愿兵享受供給制和薪金制相結合的生活待遇。薪金由軍銜薪金、級別薪金和補貼構成。軍士長和專業軍士的薪金級別各分八級。一～四級，晉升期限各為3 年；五～八級，晉升期限各為4 年。薪金級別晉升，由團或者相當于團的單位主官批準。軍士長的級別薪金標準，應當高于相同級別專業軍士的級別薪金標準。

同時還規定了義務兵的待遇，軍士和兵享受供給制生活待遇，按軍銜和服役年限發給津貼。擔任副班長、班長或者相當于班長職務和授予軍士長軍銜的士兵，按規定發給職務津貼。

1993 年5 月，軍士長和專業軍士調整軍銜后，佩戴新式軍銜肩章。調整后的軍士長、專業軍士只配發一種樣式的軟肩章，佩戴于常服和作訓服上。士官肩章的外形為寶劍頭形軟肩章，材料為仿麂皮布，其結構尺寸與軍官軟肩章的相同。各軍種肩章的版面顏色：陸軍為棕綠色、海軍為黑色、空軍為天藍色。1993 年的士官肩章的銜級標識以縱向杠標識士官的銜級，以開口向下的折角杠標識等級。軍士長和專業軍士肩章縱向標識杠為金黃色，四級軍士長和專業軍士為4 條金黃色折角杠，按照等級依次遞減，一級軍士長和專業軍士為1 條金黃色折角杠。武警部隊警士長和專業警士肩章也按照此調整，與軍隊肩章只有顏色上的區別。

除1993 志愿兵肩章外，還為駐香港部隊裝備使用過97 式士兵軍銜肩章。1997 年3 月25 日，總參謀部、總后勤部頒發《駐香港部隊新式軍服著裝規定》，駐港部隊穿著新式服裝，佩戴新式帽徽、領花、軍種胸標和臂章等。其中規定軍官繼續使用87 式軍銜肩章，而士兵軍銜肩章則是重新設計的。

97 式陸軍志愿兵硬肩章，為棕綠色硬肩章、使用帶紅色標塊的銀色金屬折杠標識軍銜。上排為：四級軍士長、三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一級軍士長；下排為：四級專業軍士、三級專業軍士、二級專業軍士、一級專業軍士

97 式駐港部隊陸軍士兵春秋常服（樣裝），軍銜為四級軍士長

97 式士兵肩章分為硬肩章和軟肩章兩種，硬肩章使用在士兵常服、夾克服和大衣上，軟肩章使用在夏常服、毛（絨）衣和迷彩作訓服上。97 式士兵硬肩章的外形和材料與后來的99 式士兵軍銜肩章大體上一致，使用兩種規格的銀色金屬折杠標識軍銜，肩章顏色分為陸軍棕綠色、海軍黑色、空軍藍色。士兵軟肩章為套式肩章，采用織嘜工藝，顏色和軍銜的表示方式與硬肩章一致，區別是軟肩章上的標志符號為金黃色。

97 式士兵肩章分為志愿兵肩章和義務兵肩章兩種。志愿兵硬肩章的銀色折杠為細折杠，在折杠上以矩形紅色標志塊的數量和位置來區分種類，折杠的兩端角線位置分別有兩塊紅色標志塊為軍士長，折杠的中間位置有一塊紅色標志塊為專業軍士。以細折杠的數量來區分銜級，4條細折杠為四級軍士長／專業軍士，并依次遞減，1條細折杠為一級軍士長／專業軍士。

1996 年1 月配發的陸軍預備役士兵套式肩章（植絨布質地）

2011 年配發的11 式預備役領章

軍士和兵（義務兵）硬肩章以兩種規格銀色折杠標識銜級。上士為1 條寬折杠3 條細折杠，中士為1 條寬折杠2 條細折杠，下士為1條寬折杠1 條細折杠；上等兵2 條細折杠，列兵1 條細折杠。海軍水兵服佩戴的97 式水兵肩章由于使用金屬折杠，故此小肩章由正方形調整為長方形，軍銜等級的方式與陸、空軍士兵相同。

1997 年7 月1 日，駐 港 部 隊官兵穿著97 式軍服進駐香港執行防 務。1999 年12 月20 日，駐 澳門部隊全體官兵也換穿97 式軍服進駐澳門，但是駐澳門部隊的士官直接換上了99 士官肩章。同時，駐香港部隊的97 式士官肩章也停止使用。

1995 年5 月10 日，第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三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預備役軍官法》，確定自1996 年1 月1日起施行。在授予預備役軍官軍銜的同時，編入預備役部隊和預編到現役部隊的預備役士兵也開始統一佩戴預備役士兵的標志符號。這是首次對預備役士兵配發符號。

預備役士兵佩戴的帽徽和軍種符號與現役軍人的相同，預備役士兵肩章為植絨布套式肩章，版面中間機繡金黃色預備役“Y”字樣標志符號，不分等級，一律佩戴套式肩章。預備役士兵的套式肩章，只有著制式作訓服時佩戴。預備役士兵著制式服裝時，均須佩戴預備役臂章。2011 年預備役士兵換發新式預備役符號和領章，預備役士兵的標志符號只有集訓著制式作訓服時佩戴。（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