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九（10）班的老師們

龔曉瀾

《師說》曰：“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自古至今，師道未曾間斷，默默無聞，孜孜不倦，春雨潤物，蠟炬明途者不可數矣。特此作文記吾師。

英語老師，楊姓，班主任也。發若烏云，膚如冠玉；容貌端麗，舉止嫻雅。然柳眉常高挑，時惱學生上學之遲；鳳目總圓瞪，或憤頑兒結業之晚。端麗中微隱威嚴之姿，嫻雅內暗蘊風雷之性。怒時聲高，揚于遠近，如驟雨狂風，可畏可懼，無人敢目之，唯低頭唯唯而已。喜時則妙語連珠，笑音頗多，盈盈喜色揚面，媚如春花，可親可敬。

語文老師，黃姓，中等身材，面白無須。僅以貌度之，則似不茍言笑，實則笑意藏于眉角唇邊，未語先發。甚風趣，生皆擁戴之。板書似草體，行云流水，一揮而就，細看筆力深厚，干抹布竟不能拭，須以濕布細細擦拂，如此二三番方罷。每每朗誦，聲自丹田而發，如洪鐘，貫徹教室。抑揚頓挫，書中或喜或悲皆于聲中現，聽者如臨其境。語音或低，如滴漏之緩；聲調時高，似迸豆之急。誦者聽者俱沉浸于中，無法自拔，室中鴉雀無聲，落針之音亦可聞也。

體育老師，余姓，面色陰沉，雙眉緊鎖，觀者無不以為不可親。嘗因吾輩成績不佳，令吾等蛙跳橫貫操場，彼時其臉青如鐵，令人冷汗浹背。然以吾意忖之，彼人私下甚隨和。何也？吾嘗于課后鍛煉之時，睹彼率二子游戲，笑語不絕，爛漫如幼兒，與常判若兩人。及目吾，余老師近前，笑問吾何為。及曉吾欲鍛煉，大加稱贊，又授吾諸多鍛煉知識，末囑吾多加小心。其人和藹如此，豈非慈師之典范乎？

哉乎！若數吾師，如星辰于天不可計數。或大氣如楊老師，或和藹如黃老師，或嚴厲如余老師，然教書誨人，皆是一心。既如此，吾輩何不以程門立雪之情尊之敬之乎？非刻苦學習不能報也！

【教師點評】事例典型生動，觀察細致入微，語言暢達典雅，對仗工整精妙，文言詞匯使用規范，固定句式信手拈來，更兼文氣酣暢，承轉自如，遂成佳作。有生如此，師復何求？唯傾囊相授，教學相長耳！（指導老師：黃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