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名 阮琳燕 孫思佳 何麗



摘 要|目的:探討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青少年拒絕上學行為之間的關系以及同伴關系和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機制。方法:采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量表、兒童拒絕上學行為量表、同伴關系量表和學生感知教師支持行為量表對北京市340名中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同伴關系、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呈顯著正相關(r=0.40,0.44,p<0.01),與拒絕上學行為呈顯著負相關(r=-0.35,p<0.05);同伴關系與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呈顯著正相關(r=0.36,p<0.01),與拒絕上學行為呈顯著負相關
(r=-0.39,p<0.05);感知到的教師支持與拒絕上學行為呈顯著負相關(r=-0.32,p<0.05)。同伴關系、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分別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絕上學行為之間的單獨中介效應顯著(-0.053,95% CI:-0.087~-0.023;0.030,95% CI:-0.061~-0.006);同伴關系、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絕上學行為之間的鏈式中介效應也顯著(-0.007,95% CI:-0.015~-0.001)。結論: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可以分別通過同伴關系、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兩個中介變量的獨立作用和鏈式作用間接影響青少年的拒絕上學行為。
關鍵詞|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拒絕上學行為;同伴關系;感知教師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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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一直以來,青少年拒絕上學行為(以下簡稱“拒學行為”)是教育學領域和心理學領域工作者重點關注的問題[1]。拒學行為影響了全球范圍內大約1%~7%的青少年,占據存在心理/精神問題的青少年的5%~16%[1,2]。拒學行為指的是6~18歲兒童、青少年因為心理社會原因,主動地拒絕上學或難以整天堅持在課堂學習的現象[3]。青少年拒學行為是一個連續譜,從(1)在脅迫下上學和請求不上學,到(2)為避免上學而在早晨反復做出不當行為,到(3)早上經常遲到,到(4)周期性缺勤或逃課,到(5)多次缺勤或逃課但還會出勤,到(6)在學年的某一短時間完全缺勤,最后到(7)長期缺勤[4]。
拒學行為的發生率和嚴重程度會隨著兒童、青少年年齡的增長而提高[5]。特別是對于中學生來說,由于青春期發展的特殊性和復雜性,拒學行為帶來嚴重后果的風險更高[6]。拒學行為是青少年經歷成績下降、輟學、社會情感問題、心理/精神問題、酗酒、失業、犯罪的重要風險因素[7]。此外,青少年拒學行為往往涉及一些長期的、根深蒂固的問題,因此相較于兒童而言,青少年拒學行為的干預難度更大,預后更差[8]。
青少年拒學行為不但會對其自身帶來一系列嚴重的后果,其家庭也往往會經歷非常痛苦的體驗,父母會因此承受巨大的壓力,常常感到沮喪和無助[9]。盡管影響青少年拒學行為的因素涉及家庭、學校、社會的各個方面,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家庭因素往往是青少年拒學行為產生和惡化的首要和最重要因素[7,10]。科爾尼(Kearney)指出存在拒學行為的青少年家庭往往可以被歸類為下面的某一互動類型:(1)糾纏型,家庭成員之間的過度依賴和參與;(2)沖突型:家庭成員之間互動模式是敵對和沖突的;(3)孤立型:家庭成員之間交流較少,對彼此的想法和需要漠不關心;(4)隔絕型:家庭成員很少有家庭以外的接觸;(5)健康型: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是健康的,有良好的適應日常生活的能力,但是青少年自身存在心理/精神問題。(6)混合型:家庭成員之間表現出以上提到的2個或多個互動類型[11]。研究表明,家庭成員之間不良的親子關系和家庭功能失調是青少年產生拒學行為的風險因素,即較低的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可以正向預測青少年拒學的嚴重程度[12]。
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會影響青少年的同伴關系。青少年時期一個重要的議題就是在與同齡人互動的過程中建立關系和發展友誼,并從中獲得社會性發展,提高自身的社會適應能力[13]。良好的家庭功能可以為青少年提供溫暖和情感上的支持,提高青少年共情和情緒管理能力,幫助青少年與同伴更好更快地建立關系[14];反之,來自家庭功能不良的青少年可能更容易經歷同伴的不接納和忽視,體驗到更多的孤獨感和社交焦慮甚至產生更為嚴重的內化情緒問題和外化行為問題[13]。同時,青少年的同伴關系與青少年的拒絕上學行為高度相關[15]。相互接納和支持的同伴關系有利于提高青少年的學習興趣和學業成績[16],而消極的同伴關系則會導致他們在學校經歷更多的困難,例如產生社交焦慮,進而對學校環境產生抵觸和恐懼,甚至拒絕上學[17]。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會通過同伴關系影響到青少年拒學上學行為,也就是說,青少年的同伴關系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絕上學行為之間起到中介作用。
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也會對青少年感知到的教師支持產生影響。家庭關系不和睦、不安全的親子關系、父母管教方式不一致等,會降低他們感知到的家庭和教師的支持[18]。一項研究表明,相比于完整家庭的青少年,離異家庭青少年心理健康水平較低,感知到的教師積極態度更少[19]。這里提到的教師支持主要涉及三個維度的多個方面:情感支持包括課堂上與學生的積極互動、對學生感受的敏感度、真正關心學生的興趣、促進學生自主性和能動性等[20];學習支持旨在促進學生學習過程的順利進行,通過一系列高質量的反饋、多元化的教學方法等來實現[21];能力支持包括,培養學生學習的能力、注意力、觀察力、邏輯思維能力等[22]。另外,一項元分析回顧了從1980年到2019年有關教師支持的研究,結果表明青少年感知到的教師支持越多,其的學業成績、幸福感、自尊、生活滿意度越高,焦慮、抑郁、注意力缺陷/多動等內化問題和外化問題的發生率越低[23]。青少年感知到較高的教師支持可以幫助他們更好的應對來自學校生活的多方面的困難和挑戰,是防止他們產生拒學行為的重要保護因子[24]。據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會通過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影響到青少年拒學上學行為,也就是說,青少年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學行為之間起到中介作用。
根據布朗芬布倫納的社會生態系統理論,家庭、同伴與教師位于與青少年聯系最為緊密的微系統中,三者均能直接對青少年的行為產生最為直接且明顯的影響[25]。因此,我們應以更為系統、綜合的視角同時考慮家庭、同伴和教師在青少年拒學行為方面的聯合作用機制。根據壓力和應對認知評估模型,青少年如果把當前的情況評估為“無法應對”,就會產生負性情緒和回避行為,最終徹底拒學[26]。且在這個評估過程中,同伴的支持相較于教師的支持而言,往往是首選且最重要的。如果青少年在學校不被同伴接納,他們會體驗到孤獨感等一系列負性情緒[27,28]。這些負性感受會使得他們對學校各個方面的負面評價不斷增加,逐漸與同伴、教師疏遠,拒學行為日益嚴重[29]。鑒于前文提到的家庭對于青少年同伴交往的影響,我們推測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可以正向預測青少年的同伴關系,而同伴關系帶來的相應情緒和感受又可以正向預測青少年感知到的教師支持,進而影響自己的拒學行為,即同伴關系和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學行為之間起到鏈式中介作用。
2 對象和方法
2.1 對象
本研究隨機選取北京市某所中學,430名七至九年級學生作為研究對象,施測前通過使用統一的指導語強調問卷作答的真實性和調查的匿名性,被試在認真閱讀指導語和同意施測后開始作答。共發放430份問卷,回收的有效問卷為340份(79%)。其中。男生190人,女生150人。七年級132人,八年級113人,九年級95人。年齡范圍11~16歲,平均年齡13.14±1.01歲。
2.2 方法
2.2.1 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量表
采用由奧爾森(Olson)等人編制費立鵬等人翻譯的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量表(FACES II-CV)中文版用來測量被試的家庭情況[30]。包含親密度和適應性兩個維度,共30個題目,采用五點計分。親密性維度的分數越高,意味著家庭成員之間的情感聯系越緊密,適應性分數越高,代表家庭處理事務時的靈活度越好。本研究中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5。
2.2.2 同伴關系量表
采用鄒泓同伴關系量表修訂版[31],包含同伴接受和交往恐懼與自卑兩個維度,前者為1~20題,后者為21~30題。采用4點計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4表示“完全符合”。量表總分越高,代表其同伴關系越好。本研究中同伴接受分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0。
2.2.3 學生感知教師支持行為量表
采用歐陽丹編制的學生感知教師支持行為問卷[22]。該問卷由19個項目構成,包括學習支持、情感支持、能力支持三個維度。學習支持包括9個項目,情感支持包括6個項目能力支持包括4個項目。采用6點計分,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別記1~6分。得分越高表明學生感知到的教師支持行為越多。本研究中學生感知教師支持行為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0。
2.2.4 兒童拒絕上學行為問卷
采用陳玉霞編制的兒童拒絕上學行為問卷[32],用來篩查兒童/青少年的拒絕上學行為。該問卷有5個因子:違抗行為、學校疏離、負性情緒、學習能力、軀體感受,共包括19個題目。采用五級計分,分數越高表明個體拒學行為越嚴重。本研究中兒童拒絕上學行為問卷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0。
3 結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
本研究采用Harman單因子檢驗共同方法偏差,對青少年拒學上學行為嚴重程度(19),同伴關系(30)、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30)、教師支持(19)的4個變量98個項目做探索性因素分析,結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有16個,第一公因子的方差解釋的百分比為23.42%,低于40%的臨界標準,可認為本研究數據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描述統計和相關分析結果
如表1所示,各個變量的相關分析結果表明: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同伴關系、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呈顯著正相關,與拒絕上學行為呈顯著負相關;同伴關系與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呈顯著正相關,與拒絕上學行為呈顯著負相關;感知到的教師支持與拒絕上學行為呈顯著負相關。
3.3 中介效應檢驗
在控制性別、年級的條件下,采用海耶斯(Hayes)編制的SPSS宏中的模型6對同伴關系和教師支持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絕上學行為嚴重程度之間的中介作用進行檢驗。結果表明: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能顯著正向預測同伴關系(β=0.17,p<0.001);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能顯著正向預測教師支持(β=0.27,p<0.001);同伴關系能顯著正向預測教師支持(β=0.34,p<0.001),同伴關系能顯著負向預測拒絕上學行為嚴重程度(β=-0.30,p<0.01);教師支持能顯著負向預測拒絕上學行為嚴重程度(β=-0.11,p<0.01)。
如表3所示,從進一步的Bootstrap檢驗結果可知,總的間接效應值為-0.089,占總效應值的50.56%,置信區間不包括0,這表明同伴關系、教師支持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與拒絕上學行為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由以下3條路徑構成,分別是:
間接效應1,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同伴關系→拒絕上學行為,效應值為-0.053,占總效應值的30.11%,置信區間不包括0,間接效應顯著,假設1得到了支持。
間接效應2,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教師支持→拒絕上學行為,效應值為-0.030,占總效應值的17.05%,置信區間不包括0,間接效應顯著,假設2得到了支持。
間接效應3,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同伴關系→教師支持→拒絕上學行為,效應值為-0.007,占總效應的3.98%,置信區間不包括0,這條路徑的間接效應顯著,這表明同伴關系、教師只支持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和拒學行為之間的鏈式中介作用顯著,假設3得到了支持。
4 討論
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可以通過同伴支持的中介作用來影響青少年的拒學行為。來自諸如沖突過多、刻板、親子關系不良家庭的青少年很可能沒有形成良好的社會規范,缺乏與同伴建立良好關系的能力[14],他們容易在同伴交往中體驗到更多的挫敗感,從而想要逃離引起自身不舒服的社交情境,進而產生拒學行為[4]。
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還可以通過感知到的教師支持的中介作用來影響青少年的拒學行為。這可能是因為一方面親密度和適應性較低的家庭,很難與學校教師建立良好的家校合作關系,教師很難了解到青少年的具體需求,無法為其提供更為個性化、精準化的支持;另一方面,來自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較低的家庭會降低學生對教師支持的感知能力。缺乏感知的教師支持的青少年更容易經歷學業挫折以及產生拒學行為。
除此之外,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還可以通過同伴支持、感知到的教師支持的鏈式中介作用來影響青少年的拒學行為。在青少年的所處的社會生態系統中,同伴支持是與青少年聯系最為緊密的微系統,與同伴交往中的獲得的體驗可能會影響青少年對學校內其他人或環境的情緒、認知和行為。不被同伴接納的青少年可能會將這種負性體驗遷移到對整個學校的負性體驗,也因此降低了對教師支持的感知。根據科爾尼的拒學功能模型,青少年會逃離引發負面情緒的學校相關事物或情景,較低的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可能會導致青少年更不容易被同伴接納,從而感知到更少的教師支持,最后產生更多更為嚴重的拒學行為,甚至是輟學[7]。
總之,家庭作為青少年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生長環境,對青少年的情緒、認知和行為各個方面都會產生持續和深遠的影響。來自家庭功能良好、家庭關系和諧與家庭靈活性和適應性強的可以幫助青少年更好地發展社會性,感知到更多的教師支持,更好地應對學校環境里的困難和挑戰,減少拒學行為的發生。
本研究的意義在于,關注到家庭系統對青少年拒學行為的影響,以及在影響過程中同伴關系和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在其中的機制和作用。為改善家庭功能、同伴接納程度、感知到更多的教師支持,以及降低青少年拒學行為發生率提供了一定的心理學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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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and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The Chain-mediated Role of Peer Relation and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Ren Yanming1,2 Ruan Linyan1,2 Sun Sijia1,2 He Li1,2
1. Teachers College of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Beijing;
2. Institute of Learning and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Beijing
Abstract: Objective: This study aimed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on adolescents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specially to investigate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peer relationships and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negative evaluation. Methods: 340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in Beijing are investigated with the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Scale (FIA), the Childrens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Scale (CRBS), the Peer Relationships Scale (PRS), and the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Scale (PTSS). Results: This study indicated that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were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related to peer relationships and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r=0.40, 0.44, p<0.01), and significantly and negatively related to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r=-0,35, p<0.05); Peer relationships were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related to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r=0.36, p<0.01), and significantly and negatively related to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r=-0.39, p<0.05);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was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r=-0.32, p<0.05).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peer relationships and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were significant between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and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respectively (-0.053, 95% CI: -0.087 ~ -0.023; -0.030, 95% CI: -0.061 ~ -0.006); and the peer relationship and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The chain-mediated effect was also significant (-0.007, 95% CI: -0.015 ~ -0.001). Conclusion: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can indirectly influence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through the peer relationship, teacher support single mediating effect, and peer relationship →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 chain mediating effect, respectively.
Key words: Family intimacy and adaptability; School refusal behavior; Peer relationship; Perceived teacher supp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