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辦公室望向窗外,總覺得空蕩蕩的窗臺缺少點什么。于是買來幾條小魚,用小魚缸養著,但養了三個月,小魚就陸續死了。后來,又養了黃金草和銅錢草,結果黃金草和銅錢草徒長后又倒伏。某一日,我忽然想起來:綠蘿,可以養綠蘿呀!
陽光下,微風吹,綠蘿搖曳得妖嬈生姿,頗為生動。綠蘿墨綠的葉子攀緣高處,蔓延四方,生命力格外喜人。旺盛之勢即使到了寒冬臘月,依然不改意志。
很長一段時間里,綠蘿就像久處不厭的老朋友一樣。上班時辦公桌上有它,下班后臥室窗臺上有它;喝水時看它,讀書時也看它。我愛它的枝葉茂盛,愛它的郁郁蔥蔥。
我對綠蘿的喜愛,已有十余年。記得上大學時去表姐家做客,在她家客廳第一次見到綠蘿,花籃一般大小的花盆,靜立在進門的臺子上,藤蔓像爬墻虎一般向上,爬滿了整面墻。有的枝葉蜿蜒地繞過書架和花瓶,打了個圈兒,綠油油的,垂下來甚是可愛。“好美啊!”我撫摸著一串心形的葉子,不由得驚嘆。“你喜歡我送你一盆,綠蘿特別好養,固定向哪它就向哪個方向延伸,長得可快啦!”表姐滿臉笑容地夸著,像在夸一個省心的孩子。
剛結婚時,婆婆拿來幾盆綠蘿放在裝修好的新房里凈化空氣,單一的紅色塑料盆上冒著矮矮的綠蘿,有葉無花,被隨意地放在家具上、地板上、墻角邊。大家似乎把它當成吸塵器一樣的工具,并未期待它能帶來什么美學價值。然而,過了兩周我再去看時,幾盆綠蘿卻越發茂盛,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自顧自地生長,一條條藤蔓垂下來,嫩綠的葉子懸在空中,十分養眼。
過了幾個月,偶然的一天,我發現遺忘在北邊臥室里的綠蘿耷拉低垂,枝葉發軟,倒伏在那里像是生了病,我覺得它可能沒救了。這時,我才想起有一兩個月沒有澆水了,心中頓生無限憐愛和悔意,趕忙舀幾碗清水澆進干裂的土里,但也沒抱希望。第二天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滿血復活”的綠蘿,豐盈的葉子,柔順的枝蔓,簡直與昨天判若云泥,它的起死回生讓我又驚又喜。綠蘿又一次讓我感受到它頑強的生命力!
工作后,我時常看到老前輩們的辦公室放著幾盆綠蘿,或擺在架上,或置于桌上,任其蔓延生長,在白墻紅桌褐柜之間,垂下一片綠色。置身綠蘿間,人也變得清爽和生動起來,那是一種“人老心不老”的精神狀態。
朋友小夏也喜歡綠蘿,她用小小的瓷瓶養著,擺滿了整個窗臺,像是一個個觀音菩薩手持的凈瓶,幾瓣青葉在瓶口隨風晃動,生出絲絲禪意。于是我也效仿起來,裝著清水的小魚缸里插幾枝綠蘿,再養幾條小魚,擺在屋里的各個角落。綠蘿也很快在水中生出細長的根須,小魚穿梭其中,給家里添了幾分生氣。
綠蘿耐旱好養,四季常青,相貌平平卻讓人賞心悅目,它旺盛的生命力總能給人帶來無限的力量和內心的歡喜。綠蘿自帶“堅韌善良,守望幸福”的花語,像是一生中樸實無華卻又長久陪伴的朋友,擁有一盆綠蘿實屬一大幸事。
編輯|郭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