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專利空間集聚如何影響本土企業創新

［摘 要］ 在堅持高水平對外開放的背景下，FDI專利空間集聚化趨勢的形成會影響本土企業創新。通過構建計量回歸模型，分別采用系統GMM、中介效應檢驗和面板門檻效應檢驗等方法，并基于江蘇省的經驗數據進行研究，結果表明：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FDI專利空間集聚推動了隱性知識的顯性化，擴大了知識獲取和傳播的途徑，加速了隱性知識溢出，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另外，還驗證了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具有門檻效應。研究表明，雖然本土企業較難嵌入FDI專利集聚網絡內部，但是可以通過擴大與FDI企業的前后向關聯的規模，深度融入FDI產業鏈供應鏈，擴大隱性知識的學習，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發展。

［關鍵詞］ FDI 專利空間集聚 企業創新 本土企業

［基金項目］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20BJL144）；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項目（2022SJZD059）；江蘇省社科應用研究精品工程重點課題（22SYA-016）；江蘇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專項課題（23ZXZB021）；2022年度南京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2YB04）成果之一。

［作者簡介］ 楊以文（1981—），安徽蕪湖人，經濟學博士，南京審計大學經濟學院教授，東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博士后，研究方向：創新經濟。

一、引言

隨著中國經濟走上高質量發展之路，創新已成為引領社會經濟發展的動力源泉和戰略支撐，更是我國從中國制造走向中國創造的重要抓手。FDI（國際直接投資）作為中國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推動了中國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為我國國民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當前，我國正處于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階段，外商直接投資規模不斷擴大，外商直接投資質量也在逐步提升，FDI已經成為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驅動力之一。

全球外商直接投資具有明顯的集聚化態勢。流入中國的FDI也存在地理空間上的集聚化，使得區域創新呈現出集聚化趨勢，具體表現為FDI的專利技術往往集中在某些特定地區，這些地區的FDI企業的創新水平高于其他地區，即FDI企業的專利呈現出集聚化趨勢。當FDI專利空間集聚形成后，產生的知識溢出效應可能會對本土企業創新具有更加明顯的促進作用，本土企業會獲得更多的顯性知識和隱形知識，有利于激發本土企業開展研發創新活動，進而推動本土企業創新發展。但是，由于不同地區知識吸收能力的差異，不同地區的本土企業從FDI專利空間集聚中所獲取的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也存在差異，不同行業的本土企業也會由于自身的發展階段的異質性，從FDI專利空間集聚中所獲取的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存在差異。正是基于這樣的事實，為了更好地發揮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的作用，本文將探究FDI專利空間集聚對于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的內在機制，利用江蘇省微觀經驗數據，實證檢驗FDI專利空間集聚對于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的作用效應，為制定更為科學合理的FDI和技術創新政策提供決策支持和參考。

二、文獻綜述

梳理已有文獻可以發現，對FDI、專利集聚和企業創新之間關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

第一，FDI對產業或企業創新的影響。FDI對產業和企業創新的影響關系到國家和地區高質量發展。國內外學者對FDI對創新的影響，并未形成統一的研究結論。一些學者認為FDI對創新具有促進作用。鄧榮榮等通過改進內生經濟增長模型驗證了吸收能力在FDI技術溢出影響創新能力的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中介作用，FDI技術溢出對我國制造業創新能力提升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1]。一些學者分別利用Wind經濟數據、發展中國家數據、信息通信行業數據以及高技術行業數據等實證檢驗了FDI對本土企業創新的正向促進作用[2-5]。還有一些學者利用我國各城市層面數據和長三角地區數據，實證檢驗發現FDI會抑制產業或企業創新[6-8]，胡雪萍利用我國31個省區市的行業數據進行研究發現，FDI流入了杠桿高的房地產行業以及污染嚴重的交通運輸和電力生產行業，顯著抑制了創新發展[9]。另外，還有一些學者認為FDI對產業或企業創新的影響具有不確定性，FDI對于創新的影響作用會受到母國和東道國地區的發展水平、政治因素、環境制度以及要素稟賦等因素影響[10]。曾國安等認為FDI對于創新的影響作用具有階段性，FDI對創新的影響作用會經歷“培育期”，呈“先負后正”的變化過程[11]。賴曉敏等提出FDI與東道國創新型創業活動之間呈倒“U”型關系[12]。

第二，專利空間集聚對創新的影響。專利作為一種知識資源，具有集聚的傾向，并通過地理空間上的集聚產生知識溢出效應，不僅能夠對本地區創新產生積極的影響作用，還會對周邊地區產生顯著的空間知識外溢。有學者從技術擴散的地理和供需兩個視角出發，利用區域層面的經驗數據，并通過構建空間杜賓模型進行研究，發現專利空間集聚對區域創新存在著空間溢出效應[13]。范如國等利用陜西省30年專利發明的數據進行研究，發現專利空間集聚能夠促進區域技術創新發展，但專利空間集聚對區域創新發展的作用具有不平衡性和差異性[14]。還有學者利用微觀的經驗數據，從行業層面研究專利密集度對于技術創新的影響效應，認為專利空間集聚能顯著促進創新能力的發展，且主要作用路徑為技術溢出和要素共享[15]。

第三， FDI集聚的測度以及對產業發展或創新的影響。FDI集聚的測度方法眾多，國內外尚未形成統一的測度方法。一些學者采用區位熵指數、產業集聚度EG指數、空間基尼系數等方法對FDI集聚程度進行測度[16-17]。還有一些學者利用FDI集聚指標，探究FDI集聚對區域或產業創新的影響作用，利用我國專利數據，研究發現FDI專利的知識溢出效應并不顯著，不能有效地促進企業創新發展[18]。付國梅等利用我國農產品加工業的數據開展研究，指出FDI集聚有利于促進產業集聚和推動產業發展[19]。也有學者通過構建環境污染與FDI集聚效應及其空間溢出之間的二次曲線關系，采用區位熵指數構建FDI集聚指標，同時設定空間權重矩陣，考慮地理權重、經濟權重和復合權重的影響，研究發現FDI空間集聚有利于降低環境污染[20]。

梳理以上文獻可以發現，國內外現有文獻主要集中在研究FDI、FDI集聚、專利空間集聚與創新之間的關系，直接研究FDI專利空間集聚的文獻較少。FDI專利空間集聚的趨勢是否會對本土企業創新產生影響？若產生影響，將產生多大程度影響，以及FDI專利空間集聚對于本土企業創新影響的內在機制是什么？為了更好地回答以上問題，本文將在以上研究的基礎之上，重點探究FDI專利空間集聚對于本土企業創新的影響作用及內在作用機制，并利用微觀數據進行實證檢驗，以期彌補現有研究的空缺，也為研究FDI和本土企業創新問題提供新的視角。

三、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說

FDI專利空間集聚主要是指FDI企業的專利資源在時空分布上呈現相對集中的趨勢，是體現FDI企業質量的重要標志之一。與FDI資本集聚和產業集聚不同的是，FDI專利空間集聚可以更加直觀地反映FDI企業的知識技術和創新人才在特定區域的空間分布狀況，反映的是FDI企業在某區域的創新能力。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促進本土企業創新，具體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第一，FDI專利空間集聚通過前向關聯擴大本土企業對FDI企業高質量產品的需求，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FDI企業通過專利空間集聚會加速高質量產品研發和生產，這樣會為下游本土企業帶來新的或更高質量的產品，本土企業為了更好地適應市場和合作伙伴的需求，會不斷提升創新水平[21]。FDI企業研發的高質量產品或服務還需依賴本土企業開拓本土市場，以便更有效地進入本土市場。由于FDI企業對本土企業合作伙伴的要求相對更全面、嚴格，當然，若本土企業能與FDI企業保持長久的合作關系，能獲取更多利益，在壓力和動力的雙重作用下，本土企業的創新能力和創新水平也將提升[22]。

第二，FDI專利空間集聚通過后向關聯會增加FDI企業對本土企業的產品或服務需求，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隨著FDI專利空間集聚程度的不斷提升，FDI企業對東道國上游產業的原材料和中間產品的需求也會不斷擴大，同時FDI企業的技術相對先進，往往需要能與之質量匹配或者質量更高的中間產品，這就要求本土企業加大研發力度，積極提升技術創新水平，提高產品質量，以滿足FDI企業的市場需求，進而促進本土企業創新能力和創新水平提升[23]。從產業鏈供應鏈上下游到商品需求的前后向關聯，可以發現，FDI企業的進入能夠提升FDI專利空間集聚度，而FDI專利空間集聚度提高也會對本土企業創新提出新的要求，能夠促進本土企業提供更新、更高質量的產品和服務，刺激本土企業加大研發投入，孵化更多高新技術企業，進而推動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說：

假說1：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即FDI專利空間集聚度越高越有利于本土企業創新。

專利作為一種知識產權，在傳播的過程中會產生知識溢出效應。知識產權的性質與普通商品不同，具有特殊的非競爭性與非排他性，這些特性使專利可能產生知識溢出效應[24]。一方面，FDI專利空間集聚推動了隱性知識的顯性化，擴大了知識獲取和傳播途徑，隱性知識的溢出效應是促進創新發展的重要機制。在專利空間集聚環境中，地理空間上的鄰近，增加了組織之間的交流，促進了組織內和組織間高效的非正式治理機制，營造了創新氛圍，這種長期的面對面交流有利于減少知識的隱性特征，能夠加速知識的溢出[25]。另一方面，FDI專利空間集聚促進區域內不同企業之間的交流與合作，使本土企業有更多與外界聯系的機會，近距離獲取來自FDI企業的經驗和能力，增加知識交流與獲取，促進示范效應產生，將知識轉化為能力，促進本土企業的創新發展。示范效應也被稱為傳染效應，主要是指由于FDI企業和本土企業之間存在一定的技術水平差距，本土企業通過學習、模仿FDI企業的行為來提高創新水平。模仿學習是一種可以在短期內以低成本、高效率的方式，是提升企業技術創新水平和生產效率的有效手段。FDI企業實現生產本地化后，將新設備、新產品和新工藝帶到當地，而且還帶來了先進的管理理念和生產技術。本土企業以FDI企業為榜樣進行觀察、學習和模仿從而提高創新能力[26]。FDI企業為了維護其在本地的比較優勢，被迫引進和開發新的技術，從而進一步加大了知識溢出效應。知識溢出是FDI專利空間集聚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的重要途徑，FDI專利空間集聚更是不同于簡單的產業集聚，其知識溢出的效應更加明顯，通常伴隨著大量知識和人才的流動，對本土企業的創新發展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說：

假說2：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通過知識溢出效應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即知識溢出效應在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的作用過程中具有中介作用。

FDI專利空間集聚所產生的知識溢出為不同地區提供了利用外部知識的機會和可能，進而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當FDI專利空間集聚度處于較低水平，FDI專利空間集聚度的提升可能會產生“擠出效應”。在FDI專利空間集聚度處于較低水平時，FDI企業會擴大對外資企業產品或服務的需求，更多地依賴外資企業開拓國際市場，并降低對本土企業的產品或服務的需求，原因在于外資企業的產品或服務相較于本土企業更能迎合FDI企業的要求，進而不利于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27]。在FDI專利空間集聚度處于較低水平時，FDI企業的產品和工藝創新更多依賴FDI母國的技術和人才支撐，與本土企業互動頻率不高，本土企業難以從FDI企業中獲取創新知識，進而不利于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28]。當FDI專利空間集聚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后，FDI企業提供的創新的、高質量產品或服務的規模不斷擴大，僅僅依賴外資企業提供中間產品和服務已經不能滿足其需求，就需要更多的本地企業嵌入其產業鏈、供應鏈和創新鏈。本土企業在嵌入FDI企業的產業鏈、供應鏈和創新鏈過程中，獲取了更多的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進而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29]。另外，FDI專利空間集聚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后，本地所產生的創新氛圍更加濃厚，創新要素資源更為豐富，也更有利于更多的創新資源和要素集聚于此，進而有利于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因此，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的影響可能存在門檻效應，會因FDI專利空間集聚處于不同階段而產生不同影響。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說：

假說3：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水平的影響存在著門檻效應，即FDI專利空間集聚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后，會對本土企業創新產生促進作用，未達到一定程度之前，會對本土企業創新產生負向作用。

四、實證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6—2019年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FDI企業專利數據和內資企業專利數據，考慮到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對FDI流入的影響，為規避疫情對于研究問題的影響，本文沒有將2020—2022年的數據納入到樣本之中。本文實證所需數據均來自相應年份的《江蘇省統計年鑒》、江蘇省商務廳網站所發布的數據以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檢索數據庫。

（二）變量說明

本土企業創新水平（inn）：主要采用本土企業的發明專利授權數進行衡量，相較于其他兩種專利（外觀設計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更能反映本地的自主創新能力。另外，由于發明專利申請數量會受到專利制度等客觀因素的影響具有不穩定性，因此本文選取發明專利授權數量來衡量本土企業創新能力，并對其取對數。

FDI專利空間集聚度（LQ）：主要采用區位熵指數（LQ）來進行測度。區位熵指數是指某地區某產業的特定指標占該地區所有產業該指標的比率與該產業全國的特定指標占全國所有產業該項指標的比率之比。區位熵指數能夠衡量某地區某行業的專業化集聚程度，具體公式如下：

（三）描述性統計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1所示。

（四）計量模型構建

本文將采用動態面板廣義矩估計方法（GMM-DIFF）來解決估計中的有偏問題，并實證檢驗FDI專利集聚度對本土企業創新水平的影響效應。本文構建動態面板數據模型，而該模型要求數據必須是平穩的，否則將會出現偽回歸，因此，采用ADF單位根和PP-Fisher兩種方法分別對面板數據的平穩性進行檢驗，檢驗結果表明，經過一階差分之后的數據序列呈現平穩（見表2）。

2.替換被解釋變量

為進一步檢驗回歸結果的穩健性，本文利用首都科技發展戰略研究院和中國社會科學院共同發布的城市科技創新指數（INDEX）作為本土企業創新水平（inn）的替代變量，然后采用與上文一致的計量回歸方法進行再次回歸。從回歸結果來看，雖然有些控制變量的系數發生了變化，但是，核心解釋變量FDI專利空間集聚度對于本土企業創新水平的提升作用仍然較為顯著。所以，再次驗證了上文所得到的研究結論的穩健性。

3.工具變量方法

本文還采用工具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選擇空氣優良天數比例（air）作為工具變量。該變量基本滿足工具變量的條件，空氣優良天數比例（air）變量會影響FDI企業的人才流動決策，進而影響FDI專利空間集聚，但是，該變量對本土企業創新并不會產生直接影響，所以，選擇該變量作為工具變量是合適的。采用空氣優良天數比例（air）變量作為工具變量進行回歸，所得到的回歸結果仍然顯示，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所以研究結論是穩健的。

（五）進一步研究

為檢驗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的區域異質性，本文還將樣本數據劃分為蘇北、蘇中和蘇南等三個地區，具體的區域異質性檢驗的結果見表7。

由表7可以發現，三個地區的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的影響有差異，存在著區域異質性。具體來看，蘇南地區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的正向效應明顯，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主要原因在于蘇南地區處于經濟發達的長三角地帶，這些地區擁有高質量的要素稟賦以及良好的產業發展基礎，本土企業也具備良好的知識吸收能力，能夠從FDI專利空間集聚中獲取更多的隱性知識和顯性知識，進而更能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發展。從表7中可以發現，蘇中地區和蘇北地區的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作用的方向為正，但是并不顯著。這主要由于蘇中蘇北地區相較于蘇南地區而言，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基礎較為薄弱，本土企業較難嵌入FDI的中高端價值鏈，也很難參與到FDI的產品研發過程，進而使得FDI專利空間集聚所產生的知識溢出效應相對有限，所以這些地區的FDI專利空間集聚對于本土企業創新提升的作用效應并不顯著。

六、結論與啟示

近些年，我國FDI專利在地理空間上呈現出集聚化態勢，FDI專利集聚化態勢的形成，不僅不會降低FDI的知識溢出效應，而且還能夠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本文首先進行理論分析，并提出三個研究假說：一是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促進本土企業創新水平提升；二是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通過知識溢出效應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知識溢出效應起著中介作用；FDI專利空間集聚對本土企業創新水平的影響存在著門檻效應。然后，基于江蘇省的微觀數據，證實了以上三個研究假說，檢驗結果表明：經濟發達地區的FDI專利空間集聚能夠促進本土企業創新，但是，經濟欠發達地區的FDI專利空間集聚對于本土企業創新的促進效應并不顯著。

本文的研究啟示如下：第一，隨著中國經濟由高速發展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我國各級政府應健全FDI專利空間集聚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的長效機制，應為高水平FDI流入和本土企業創新提供良好的基礎設施和營商環境，還需為FDI和本土企業的全方位合作提供便利和支持；第二，政府還要進一步加強平臺建設和監管，打通本土企業與FDI企業之間的聯絡通道，擴大本土企業與FDI企業的前后向關聯的規模，鼓勵本土企業深度融入FDI產業鏈供應鏈，擴大隱性知識的學習，進而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發展；第三，鼓勵本土企業加大研發創新資金的投入力度，提高本土企業保護和利用知識產權的能力，以強化本地區對知識和專利的利用，增加FDI專利空間集聚所產生的知識溢出效應，更好地促進本土企業創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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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余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