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的詩

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什么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過去是什么

或將來是什么

可以是一粒塵埃

可以是一片狼藉

可以是廢棄的垃圾

還可以是小丑或者是戲子

或是精神病院的瘋子

是什么都可以

但不能是星辰大海

更不能是奇珍異寶

我的信念堅定

我沒有名字

它已深深淺淺地埋在空虛里

醫院

醫院的手是顫抖的

失修的墻瀕臨倒下

醫院的空氣是凝固的

生動的語言已是死亡的瞬間

醫院的洗澡間只有一個花灑

其他的配件是多余的

醫院的床單是白色的

單純是赤裸裸的空洞的眼神

醫院的消毒水味是永久的

永久才能喚醒，信念是永不消亡的

掏空

今晚有許多灰在地球的某一角落

它們離得很近幾乎忘了丑陋

有時相互致敬好像英雄一般

有時相互排擠以勝利者望著另一方

它們似乎記不起瑕疵是無人供養的

只能祈求過去是無痕的，盡管有人記得

有的事是真的，我卻沒有接受的勇氣

只能祈求來得慢些

春天來了，花兒會給我氣力

我會鉆進土里發出新芽

我將全力以赴迎接春天

盡管土層已被掏空

夜

我像魚一樣沉默

永遠只能在大海里度日

游到天邊，浮云已經散場

在廉價的菜市場

我也曾裝模作樣地高貴

未曾想命運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我像魚一樣沉默

宰魚的人握著利刃

我只能任由擺布被去鱗剖腹斷頭

十月十九號夜

你喜歡沙，我迅速堆成了沙漠

手心里滲著血，血也是甜的

你喜歡水，我下了雨淹沒了沙

淚水砌成了太平洋

你喜歡無數的愛，我變為蜂蜜

你唯獨不喜歡我和歲月

歲月是一面鏡子，透著人性

我卻不擅長懷疑

【作者簡介】上善若水，本名謝晶，女。作品散見于《天津詩人》《貴州作家》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