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治理下的地方應用型高校人才培養與學科建設

【摘要】以高等教育普及化為視角，在對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治理”的核心內涵及其多元共治特征、多層級特征進行客觀分析的基礎上，提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目標取向，同時從建立健全應用型人才培養體系、建立課程教材產教聯合開發機制、組建區域產教聯合體、創新拔尖應用型人才選拔培養機制和搭建產教融合供需信息共享平臺等五個方面闡述了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操作模式，繼而探討多元治理下的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養和學科建設問題。

【關鍵詞】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治理；人才培養；學科建設

【中圖分類號】G647【文章編號】1003-8418（2023）04-0056-06

【文獻標識碼】A【DOI】10.13236/j.cnki.jshe.2023.04.007

【作者簡介】劉燕（1986—），女，江蘇鹽城人，鹽城工學院黨委巡察工作辦公室助理研究員。

自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和地方教育行政部門陸續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引導地方高校主動面向區域、行業、產業辦學，推動地方高校轉變辦學思路，提升辦學水平，提高綜合實力。全國300多所地方本科高校通過整體轉型或二級學院參與轉型改革試點，在人才培養、學科專業體系構建和高校治理方面進行改革探索。然而，“我國高等學校辦學思路還沒有真正轉到服務國家需要和經濟社會發展上來，高等教育服務支撐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還不夠強，高等教育區域布局、類型層次和學科專業結構不盡合理”［1］。辦學思路沒有真正轉變，談人才培養模式轉型就如空中樓閣，“只有實現高等院校人才培養模式的轉化，才能從真正意義上實現向高等教育普及化階段的成功轉型”［2］。因此，基于高等教育普及化背景，探討多元治理下的應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和學科專業體系構建，對身處普及化轉型期的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發展具有現實意義。

一、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內涵特征

20世紀80年代末，世界銀行討論非洲發展問題時首次提出“治理危機”，從此，“治理”一詞便在國際學術界逐漸傳播起來。而在我國“治理”成為研究熱點詞匯則始于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之后；2019年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的召開，又使治理研究在我國得到進一步升溫。治理的最典型、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多元主體參與共同治理，實現“多元共治”。同樣，大學治理作為治理教育的重要手段，指的是國家機關、社會組織、市場主體、利益群體和學生個體等眾多利益相關者，通過一定制度安排開展合作互動、共同管理教育公共事務的“多元共治”過程［3］。

提出“大學治理”這一命題，是因為過去在高校管理中大多借鑒行政管理的理論和舉措，以致于高校行政管理中的不少部門設置與上級教育主管部門一一對應。從現實來看，行政管理模式對高校干擾較多、管得較多、激勵不夠、保障不夠，這已經成為影響高校辦學活力提升的關鍵因素，甚至成為高校教育管理中的頑瘴痼疾。提出大學治理這一命題，主要基于以下幾個原因。一是行政化在高校還比較嚴重，尤其地方高校更是如此。誰的行政權力大，誰就有更多話語權，無論校級層面還是管理部門，概莫能外。二是不論政府還是高校自身，對“治理”一詞的理解都還存在偏差，甚或有些關于“治理”的研究偏離了其“多元共治”的治理本質，“多元治理”的典型特征未能得到彰顯，教育治理研究的“治理味道”還遠遠不夠。高校中有部分管理人員認為，“嚴格管理”就是“教育治理”；或者認為，教育的法治化、制度化本身就是教育治理，再提教育治理似乎有些多余；甚至認為管理的信息化就是“教育治理”。三是將一般性的行政治理分析框架簡單地移植到教育領域，對教育問題的“多層次性”分析不夠，對我們的教育對象——學生這個最重要的群體關注不到位，這又使得教育治理研究的“教育味道”嚴重不足。

為了使教育治理更加合理，教育治理的方案、過程都必須是科學的，實現科學的教育治理是教育治理的重要目標。為了使教育治理更有活力，教育治理的過程必須是民主的，只有當教育的各方利益相關者都能積極參與教育治理，實現教育的多元共治，教育治理才會取得成效。同時，為了使教育治理更有秩序，教育治理還必須符合法治精神，并朝著微觀治理方向發展，僅僅依靠政府層面而忽視學校自身對教育治理的重要作用是不符合法治精神的。為此，高校不僅要把政府下放給學校的權力用好，還要把政府下放給學校的權力進一步下放給教師、學生、家長等相關主體，從而完善高校內部治理結構，實行分權共治。譬如，近年來省屬地方高校教師的職稱評審權已從原來的由省教育行政管理部門組織專家評審變成了由學校自行評審。不少高校順勢將這份權力下放給了二級學院和專業系，由職稱申報者的同事和同行專家說了算，即由二級學院和專業系組織校內外專家進行評審，這已成為許多高校通行的做法。實踐證明，這樣的做法更加客觀公正，更能起到激勵作用，但也不排除還有少數高校會將這種自治權力用偏，最終使之成為部分校長專制的工具。其實，辦學治校仍需要多元共治，真正形成“黨委領導、校長負責、教授治學、民主管理、以法治校”的局面。

除了多元共治特征外，教育治理還有一個多層級特征。在國家與區域層面，是政府宏觀管理；在高校層面，則是高校依法自主辦學，繼而將這種辦學自主權部分地下放給二級學院，再由二級學院部分地下放給專業系直到學生班級。對于高校層面的學校治理主體而言，應當包括學校黨委、學校行政部門、校務委員會、教職工代表大會、學生代表大會、學生會、學校所在社區、相關社會組織、市場主體，還應該包括教師、學生、家長等校內外主體。以上這些主體通過一定的制度安排進行必要的合作與互動來共同管理學校教育事務［4］。高等教育普及化時代的高校二級學院治理，其關鍵是構建“校一院”權責結構、和諧有序的內部治理體系以及社會有效參與機制。當然，也要避免出現另外一種極端情況，比如為了推進學生自我管理，一般高校都十分重視學生會組織建設，久而久之，學生會機構越來越龐大，而且從學校、二級學院到年級、班級都有學生會。于是，2017年共青團中央、教育部、全國學聯曾聯合印發《學聯學生會組織改革方案》，要求精減和優化學生會組織機構。方案要求各級學生會組織要遵循按需設置、合理優化、精減高效的原則，符合學生組織特點，按照扁平化方式改革職能部門設置，減少管理層級，提升管理效能，杜絕“行政化”傾向。這表明各級學生會組織乃至班委會有了行政化苗頭，政府部門的行政作風滲入學校，引起了教育管理部門的重視。

二、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

目標取向與操作模式

（一）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目標取向

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具體目標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在辦學體制方面，通過多元共治，使政府主導、多元參與的辦學格局更加合理，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辦學模式更加多樣，學科專業結構與區域產業布局更加匹配。在育人模式方面，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機制更加完善，圍繞“地方性、應用型和特色化”辦學理念，將服務地方經濟社會發展作為人才培養的邏輯起點。依托校地聯合的不斷深入，打通人才培養與產業發展之間的通道；依托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不斷深入，提升學科專業建設內涵，實現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在高素質應用型人才培養和學科專業建設路徑上的創新。在評價方式方面，服務國家戰略和區域重大需求、培養高素質應用型人才的價值導向更加鮮明，“重基礎理論、重實踐創新、強動手能力、強綜合素質”的能力為重、素質導向的評估評價更加合理。在管理機制方面，省部共建、區域聯合、政行企校協同的發展機制更加順暢，條件保障、制度供給更加有力。

（二）構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操作模式

構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多元共治的操作模式，需要切實把握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的人才培養規律和學科專業建設要求；圍繞國家以及區域的產業升級、技術創新，培養專業基礎牢、工程能力強、富有創新能力的高層次工程技術人才，需要更多先進知識支撐。

具體地說，一是建立健全應用型人才培養體系。以服務地方產業結構調整與轉型升級為主線，調整地方應用型高校的專業設置、專業方向和專業結構，使其更好、更精準地對接地方產業鏈；面向產業發展對中高端不同層次人才需求，按照應用創新型和技術技能型兩個層次明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養目標。要對接專業認證標準和專業評估標準、行業專業標準、職業技能標準，調整完善人才培養標準、相應課程體系與教學內容。要從人才培養的面向、規格、過程和模式等多個維度優化應用型人才培養環節，并在人才培養過程中注重社會需求與學生發展同步、專業教育與修為教育同步、知識教育與技能訓練同步、學校教育與企業培養同步。二是建立課程教材產教聯合開發機制。由地方應用型高校牽頭組建校本課程開發中心，整合行業、企業、學校基層教學組織資源，重點圍繞地方重點產業領域，研制一批核心課程標準，打造一批高水平優質課程，大力開發數字化資源。三是組建區域產教聯合體。可由產業園區牽頭，政府相關部門、地方骨干企業、科研機構、地方應用型高校參與組建理事會，明確各參與方的責權利，打造具有人才培養、創新創業、產業升級等功能的產教聯合體，統籌編制專業群建設規劃，確定人才培養規格，升級改造人才培養方案，開發課程和教學資源，改革教學和學業考核評價；組建跨界技術研發及應用團隊，推動企業專家與學校教師雙向流動，聯合開展技術創新；建立校企人才培養雙向牽引機制，開展“訂單式”培養，使產教融合、校企合作走深走實。四是創新拔尖應用型人才選拔培養機制。改革招生政策，可通過“文化考試+技術考核”等方式，招收優秀中高職畢業生、生產一線優秀員工就讀應用型高校本科專業；也可聯合重點行業企業采取“推薦+考核”等方式，招收生產一線優秀高職畢業生，以校企項目合作培養專業碩士學位研究生。堅持“能力牽引”，依據卓越工程師專業能力要求，安排理論與實踐課程體系；實施“項目綁定”，針對行業、企業實際工程問題，遴選“綁定”學生培養全過程項目，培養學生解決特定領域內復雜工程問題的能力。五是搭建產教融合供需信息共享平臺。通過建設產教融合信息服務平臺，動態發布企業人力資源需求、技術研發需求、項目合作需求和應用型高校人才供給與科研成果信息，定期發布人才需求預測及專業預警報告、產教融合績效報告。

三、多元治理下的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養

“為誰培養人、培養什么人、如何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和永恒主題，也是教育界必須直面和準確回答的問題。在高等教育普及化背景下，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如何培養人，如何培養適應國家戰略和區域發展的大批高素質應用型人才，是全國幾百所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評判其多元治理成效的根本標準。站在高校普及化轉型的新起點上，應用型本科高校需要以更加寬廣的視野深刻認識自身面臨的發展環境，以更審慎的態度準確研判學校所處的歷史方位，以更科學的思路謀劃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和學校發展［5］。

（一）應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養面臨的機遇和挑戰

在這個機遇疊加、機遇與挑戰并存的新時代，經濟社會發展的新態勢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發展拓展了新的空間。以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為代表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突飛猛進，國家加快建設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創新高地，區域發展更加依賴高素質人才支撐和高水平創新驅動，從而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提供了更大的發展空間。同時，高等教育發展的新形勢為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發展提供了新平臺。我國正在邁向世界舞臺中央，已建成世界上最大規模的高等教育體系。隨著國家加快建設高質量高等教育體系，推進高等教育大國向高等教育強國邁進，加快一流應用型大學建設步伐，促進教育鏈、人才鏈與產業鏈、創新鏈有機銜接等戰略舉措的大力實施，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建設具有了更加廣闊的舞臺。

同時我們也看到，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在加速演進，世界范圍內科技和人才的競爭日趨激烈，面對國家和區域接連推出的重大戰略和重大舉措，全國高校都鉚足勁、出大招，瞄準高端人才、高水平團隊、重大平臺、重大項目、重大獎項，精準發力，集中用力，形成了“百舸爭流、千帆競發”的態勢，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發展會迎來更多、更大的挑戰。資源配置的非均衡態勢也在日益凸顯，無論是國家“雙一流”建設、“雙萬”計劃、學科評估，還是區域中的優勢學科、特聘教授、品牌專業，都表明制度安排、資源分配更加注重效率優先，那些優勢突出、機制靈活的高校越來越容易獲得優質資源，強者愈強的格局會更加突出，高校辦學的外源性要求日益提高。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關鍵時期，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對高等教育的需要、對科學知識和優秀人才的需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迫切［6］。區域經濟社會創新驅動發展、產業轉型升級和人民群眾對更高質量高等教育的需求，對學校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和水平都提出了更高要求。

（二）多元治理下的應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養

首先，多元治理下的人才培養需要多元主體共同發力。以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與政府、行業企業共建“產業學院”這一人才培養的新型平臺為例，一般而言，產業學院都會由地方政府、產業園區、行業企業和學校自身派員組建董事會（民辦院校會成立相應的理事會），并以此作為產業學院的運營核心。董事會對產業學院的目標定位、管理體制、財務運轉、招生就業等方面進行審議和決策。組成董事會的各利益主體也會有不同分工：地方政府、產業園區提供政策和資金扶持，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則提供場地、設備及教師，行業企業負責教師實訓及學生培訓，以此開創政府、學校、企業、行業共同參與人才培養過程的局面，做到產業、人才、技術、資本深度融合，知識教育、能力培養、素質提升“三位一體”。產業學院突破了以往政府主導、高校為主的教育模式，構建起多元主體共同發力進行應用型本科人才培養的治理結構。

其次，多元治理下的人才培養需要精準對接社會需求。在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的人才培養中，立德是前提，能力是核心，實踐教學是關鍵。產業學院成立的初心是能與產業園區的企業精準對接，把園區產業對高素質應用型人才的需求“訂單”進行分類組合，以此革新專業設置辦法，確定人才培養規格和人才培養數量，繼而配置相應的教學資源，進一步提升人才供給與產業需求的匹配度和精準度［7］。達成意向之后的行業企業、學生和產業學院統一簽訂教育培訓協議，由行業企業、應用型本科高校和產業學院三方協同育人，形成聯合協作、精準培養的應用型本科高校的育人模式。學校負責專業理論課程和基本能力訓練，產業學院負責實踐培訓，企業負責專項崗位能力培訓。學生在學校、產業學院、企業三個教學場所多階段輪轉、螺旋式培訓，逐步實現從“新手”到“熟手”再到“能手”的能力轉變，較好地實現教育鏈、人才鏈和產業鏈、創新鏈的有效融通。

最后，多元治理下的人才培養需要多方主體共同評價。隨著產業學院人才培養工作的深入開展，為提高應用型人才培養滿意度，可通過對產業園區企業的跟蹤調研和信息反饋，整理出企業對高素質應用型本科人才的不同需求，包括共性要求和個性要求（其中，工作態度、工作質量、行動能力、社會行為、工作紀律、專業知識是產業園區對應用型本科人才的共性要求）。以此為基礎，堅持學生為本和評價方式的人性化，形成與行業充分對接的產業學院人才培養評價體系。該體系以提高學生的綜合能力和就業競爭力為目標，重在彌補以往評價主體單一的缺陷，以最大范圍地解決學校與企業、企業與企業之間人才培養評價標準各異的問題。

四、多元治理下的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學科建設

學科建設是高等學校建設和發展的核心，學科建設的狀態反映的是整體辦學實力、學術地位和核心競爭力。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尤其要本著地方社會經濟發展要求，大力推進學科專業一體化建設，凸顯地方應用型高校學科專業建設特色。在新一輪科技革命的推動下，學科交叉融合富有新時代意蘊，是新學科產生的重要源泉，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內在需求。高校作為實現學科交叉融合的主陣地，要突破學科壁壘推動學科組織機構變革，構建多元學科學術團隊，探索學科交叉融合的教育方式，通過筑牢跨學科發展根基契合社會需求，營造學科交叉融合的良好生態［8］。

（一）打造人才隊伍高地

要牢固樹立“人才是第一資源”的理念，大力推進精準聚才、精準育才、精準用才。聚力引聘領軍人才和創新團隊，聚力助推青年教師成長發展，聚力深化人事制度改革，打造科研創新高地。緊緊圍繞國家戰略和區域重大需求，強化有組織科研，爭取大項目、打造大平臺、產出大成果。要實施自主創新攀登行動，面向綠色低碳和人工智能等前沿領域，引導教師、科研人員加強基礎研究和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在國家級重點科研項目上取得突破。要大力提升科研人員的技術研發與社會服務能力，加強與名院大所合作，深入開展協同創新，在實現國家級科技獎項上取得突破。要實施創新平臺建設行動，創新體制機制，改革校級科研項目資助政策體系，提升校級科研機構科研創新能力。要加強特色智庫建設，為地方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專業化政策建議和智力支撐。要大力實施重大科技產品開發與應用培育工程，聯合大院大所大企業開展重大技術攻關，開發具有較高顯示度的高新技術產品。要完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探索以市場為導向的知識產權全流程服務運營新模式，促進高價值發明創造和專利轉化。要實施創新能力激發行動，營造崇尚創新、獻身科研的濃厚氛圍，加大青年科研人才培養力度，激發科研工作的潛力和活力。同時要精心育才，從政策、資金、平臺等方面給予支持，使他們能夠安心、熱心、舒心地在學校工作；要堅持精細用才，按需設崗，以崗聘人，讓他們在一線歷練成長。

（二）推進學科建設體系化

要堅持分類分層建設，把傳統優勢學科做強，把國家急需學科做精，把新興交叉學科做實。要按照“服務需求、突出特色、水平優先、優化布局”原則，統籌謀劃、合理布局學科建設與專業設置，科學增列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授權點，分層次做好學位點建設工作。推進地方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打造高水平學科體系。推動學科交叉融合，促進理工結合、工工交叉、工文工藝滲透，推進跨學科培養應用型創新人才。大力推進研究生培養改革，不斷完善人才培養方案，加強招生體系、課程體系、教材體系、實踐教學體系、評價體系和學位授予體系改革，形成具有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自身特色的研究生培養體系。優化研究生分類培養模式，加強研究生導師隊伍建設，貫通課程鏈、產業鏈、創新鏈，搭建科產教融合培養中心和相關平臺。推進合作辦學品牌化，堅持校地融合、國際合作，對照高端標準，發揮比較優勢，打造社會服務、國際交流的品牌效應［9］。

（三）賦予二級學院更多自主權

建設高水平的地方一流應用型高校，要有一流的現代治理體系、堅實有力的資源條件、取得高度共識的精神文化作為重要支撐與保障。要聚焦“以師生發展為中心”，提升現代大學治理效能，推進資源配置改革，加強大學文化建設，不斷增強師生的獲得感和幸福感。要完善現代大學治理體系，堅持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進一步完善現代大學制度。要健全以學術委員會為核心的學術管理體系，充分發揮學術委員會在學科建設、學術評價、學術發展和學風建設等方面的重要作用。要充分發揮教代會、工代會、學代會的積極性，完善師生員工參與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有效機制。積極穩妥地推進管理重心下移，在人才引進、職稱評聘、績效分配等方面給予二級學院更大自主權。

（四）促進科技成果轉化

2022年4月1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清華大學考察時指出：要把學科建設作為發展根基。用好學科交叉融合的“催化劑”，加強基礎學科培養能力，打破學科專業壁壘，對現有學科專業體系進行調整升級，瞄準科技前沿和關鍵領域，推進新工科、新醫科、新農科、新文科建設，加快培養緊缺人才。一流大學是基礎研究的主力軍和重大科技突破的策源地，要完善以健康學術生態為基礎、以有效學術治理為保障、以產生一流學術成果和培養一流應用型人才為目標的大學創新體系，勇于攻克“卡脖子”關鍵核心技術，加強產學研深度融合，促進科技成果轉化［10］。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指示彰顯了學科建設的龍頭地位，明確了研究生教育的重要使命和責任，進一步指明了研究生教育改革發展的方向和思路。要從戰略高度認識建設高水平學科是建設地方一流應用型高校的核心要義。總之，學科特色是學校的根本特色，高校的核心競爭力、發展潛力和社會地位要靠高水平學科來支撐，要靠高水平的學科成果來體現。學科體系建設關系學校的發展根基，在高水平人才培養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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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新華社.習近平在清華大學考察時強調 堅持中國特色世界一流大學建設目標方向 為服務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貢獻力量[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21（05）：14-16.

基金項目：江蘇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數字化科技革命時代應用型大學的新型勞動者培養研究”（22MLB011）；江蘇省社科應用研究精品工程人才發展專項課題“新時代江蘇產才融合發展評價研究”（22RB-09）。

On Talent Cultivation and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of LocalApplication-oriented Universities under Multiple Governance

Liu Yan

Abstract： In view of the popular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onnotation of \"multiple governance\" of local application-oriented universities and their characteristics of multiple co-governance and multi-level， and proposes the goal orientation of multiple co-governance of local application-oriented universities. Meanwhile， an operational model of multiple co-governance is proposed from five aspects， namely the establishment and perfection of training system for applied talents， the establishment of a joint development mechanism for curriculum and textbooks within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the establishment of a regional industry-education consortium， the innovation of the selection and cultivation mechanism for top applied talents， and the building of a supply-demand-information-sharing platform within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Finally，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issue of talent cultivation and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in local application-oriented universities under the framework of multiple governance.

Key words： local application-oriented universities; multiple governance; talent cultivation;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責任編輯鄭昕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