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故事對英語學習者思辨傾向的影響研究

2024-01-01 00:00:00李濤張蓮

山東外語教學 2024年3期

［摘要］數字故事將數字技術與傳統敘事融合，為培養學生用英語講好中國故事提供新思路。研究采用實驗研究方法，將某高校英語專業61名學生分為實驗班和對照班，實驗班開展英語數字故事項目實踐。運用思辨傾向量表對兩組學生進行前后測對比分析，探討數字故事實踐對提升英語學習者思辨能力的有效性。研究發現，通過開展英語數字故事項目實踐，實驗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總體較為積極且呈上升趨勢。實驗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顯著高于對照組，主要體現在求真性、思維開放度、系統化能力、探究性、認知成熟度等方面。兩組學生在分析能力、思辨自信心等方面沒有顯著差異。研究表明，數字故事以數字技術賦能傳統敘事，將思辨與英語課程學習融合，能夠有效促進學生思辨發展。研究為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高校外語思辨教學改革提供建議和啟示。

［關鍵詞］英語學習者；用英語講述中國故事；數字故事；思辨傾向

［中圖分類號］ H319" ［文獻標識碼］ A" ［文獻編號］ 1002-2643（2024）03-0080-10

The Effects on Development of EFL Learners’ Critical ThinkingDispositions through Practicing English Digital Storytelling

LI Tao1 ZHANG Lian2

（1.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Culture and Communication， Beijing City University，Beijing 100094， China;2. School of English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Beijing 100089， China）

Abstract： The integr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with traditional narrative practices through digital storytelling offers new insights for developing students’ competence in telling China’s stories in English. This study adopts an experimental design to divide a cohort of 61 English majors into two distinct groups： an experimental group and a control group. The experimental group conducts an instructional program of English digital storytelling. The study utilizes the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 to assess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s in both pretest and posttest phases， delving into the effects of English digital storytelling on developing th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ies of EFL learners. The findings reveal a generally positive and upward trajectory in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s among students in the experimental group. The experimental group exhibits significantly higher levels of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s compared to the control group， in domains such as truth-seeking， open-mindedness， systematic thinking， inquisitiveness， and cognitive maturity. There a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in terms of analytical ability and confidence in critical thinking. This study underscores the potential of digital storytelling in empowering traditional narratives through digital technology and integrating critical thinking into English curriculum， to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FL learner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ies. The study yields insights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reforming critical thinking pedagogy in college-level English instruction within the context of the educational digital transformation.

Key words： English learners; telling China’s stories in English; digital storytelling;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s

1.引言

2021年6月，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強調要“著力提高國際傳播影響力，中華文化感召力、中國形象親和力”。國家文化傳播戰略的推進給外語專業人才培養帶來新的機遇和挑戰。用英語講述中國故事是培養學生國際傳播能力的有效途徑，也是外語課程思政的重要內容。教育部2020年印發《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指出“要創新課堂教學模式，推進現代信息技術在課程思政教學中的應用”。新技術的發展為賦能外語學習提供多模態化的維度和途徑。充分發揮數字化賦能作用，探索新型課程思政教學模式成為必然趨勢。數字故事（digital storytelling）將數字技術與傳統敘事理念結合，成為一種具有變革性的技術支持學習的方法。研究認為，將數字故事應用于教育教學能夠有效提高學習者的21世紀技能（Stork， 2020）。國內外學者逐漸關注數字故事對外語學習的影響（Hava， 2021; Xu， 2023; Yang et al.， 2022），探索以數字故事推進外語課程思政（溫穎茜， 2022; 楊華， 2021），為培養學生用外語講好中國故事提供新思路和新方法。數字故事實踐強調自主、互動、協作、反思學習，有助于培養學生思辨能力。國內對數字故事項目的探索主要聚焦其對學習者外語能力發展的影響（周云， 2019；楊華， 2021），少有研究涉及數字故事對學習者思辨能力發展的影響。本研究在思辨能力發展視域下，設計、實施并評估英語數字故事項目實踐，探析其對英語專業學生能力發展的影響，探索外語教學數字化轉型，為教育數字化轉型下高校外語教學改革提供借鑒。

2.文獻綜述

思辨能力是學生國際傳播能力培養的重要維度。如何在學科教學中培養學生的思辨能力受到學界關注（ Cáceres et al.， 2020; 冷靜、路曉旭， 2020; 鐘啟泉， 2020）。外語學界提出跨文化思辨育人理念（孫有中， 2019; 孫有中、王卓， 2021），從教學目標、課程內容、教學方式、評估考核、教學文化等方面提出思辨英語教學原則（孫有中， 2019）。研究發現，課堂思辨學習經歷對英語學習者思辨能力發展起著重要的影響作用（李濤、張蓮， 2023; 李迎新、李正栓， 2022; 張伶俐、文秋芳， 2022）。研究提出技術支持思辨能力培養的原則，即引導學生開展自主學習并深入理解學習材料，指導學生實踐思辨技能，促進學生參與課堂互動、小組討論、協作學習、反思，鼓勵學生參與決策和問題解決等（Liang， 2023）。研究強調學習內容、教學方式、教學情境、技術應用等對學生思辨能力培養的作用，為外語思辨教學提供借鑒。

數字故事借助數字技術開展故事講述或個人敘事以建構意義（Lambert， 2013）。數字故事基于“做中學”的建構主義學習理念，融合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策略，如技術整合、學生參與、深度學習、項目化學習等（Sadik， 2008），促進學生的知識技能學習和高階思維能力發展。研究表明，數字故事比口頭或書面故事更具參與性（Cheung， 2021），能夠促進英語學習者語言能力發展（Hava， 2021; Yang et al.， 2022; 周云， 2019），提升學習者英語交際意愿（Shen et al.， 2022）。研究同時關注數字故事的思辨效應。研究認為，數字故事在促進學生思辨發展方面具有較大潛力（Xu， 2023）。Yang amp; Wu（2012）開展為期一年的實證研究發現數字故事能夠顯著提高高中生批判性探索和思考意愿。Belda-Medina（2022）研究表明，數字故事實踐具有建構性和交際性，能夠有效促進學生思辨能力的發展。Hwang et al.（2023）研究表明，在數字故事實踐中，同伴評估能夠顯著提升小學生的思辨能力。也有研究表明，數字故事對高中學生思辨能力沒有顯著提升作用（Chen amp; Chuang， 2021）。已有研究闡明了數字故事對學習者語言能力發展的促進作用，對其思辨效應研究不多，且研究多聚焦于中小學生，少有關注大學英語學習者。需要更多研究驗證數字故事對促進英語學習者思辨能力發展的教學價值。本研究將思辨能力培養融入數字故事實踐，探討其對促進英語學習者思辨傾向發展的作用。

3.研究方法

3.1 研究問題

本研究探討數字故事實踐對英語學習者思辨傾向發展的影響，旨在深入理解英語數字故事實踐的思辨效應。研究主要回答以下兩個問題：

（1）實驗組和對照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是否發生顯著變化？

（2）經過英語數字故事實踐，實驗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是否顯著高于對照組學生？

3.2 研究對象

本研究的實驗對象來自某大學英語專業二年級兩個自然班的61名學生（男6，女55），其中實驗組31人，對照組30人。兩組學生英語專業水平相當，所修專業課程相同，包括基礎英語、英語讀寫、英語視聽、英語口語等。兩組學生分別由兩位專業教師授課，兩位教師高校英語專業教齡分別為16年和15年，具有較豐富的基礎英語教學經驗。兩位教師使用不同教學策略進行授課。

3.3 研究工具

本研究測量工具采用彭美慈等（2004）的中文版思辨傾向量表。量表包括求真性、思維開放度、分析能力、系統化能力、思辨自信心、探究性及認知成熟度等7個維度。每個維度包括10個題目，量表采用李克特六級量表統計方法，部分陳述項目反向統計。量表總分為70～420分。210分以下表明被試者的傾向氣質與思辨嚴重對立或明顯抵觸。210～280分為矛盾狀態，280分以上表示積極傾向；350分以上表明被試者的思辨傾向較強。每個維度總分為10～60分，30分以下表示消極傾向，30～40分為矛盾狀態，40分以上表示積極傾向，50分以上表示較強傾向。

3.4 實驗過程

實驗開始之前，研究者與實驗組教師合作討論設計實驗程序，包括數字故事制作、思辨技能實踐等。實驗組教師在基礎英語課程中開展英語數字故事實踐。實驗組教師指導學生運用數字技術開展用英語講述中國故事項目。教師將學生分為10個學習小組，每組3-4人。教師參考已有研究實踐（Yang amp; Wu， 2012），按照“制作準備—故事制作—故事發布—總結反思”步驟，向學生介紹數字故事實踐活動流程。實驗組教師強調協作、共享、互動、反思，將小組成員的參與和貢獻作為項目評價的重要標準。數字故事項目持續16周。對照組教師采用討論+講授型授課方式。教師使用PPT等技術輔助課程教學，學生在教師指導下通過討論、作業、測試等進行學習。

數字故事制作準備階段主要包括主題確定、腳本撰寫、故事展示等環節。首先，學生以小組為單位確定故事主題，設計數字故事實踐方案。在教師指導下，學生通過頭腦風暴討論選擇數字故事主題；分析受眾預設及期望產生的影響；設計故事情節、場景，圍繞故事主題收集、分析、篩選、評估、整合故事素材；采用思維導圖、故事模板等進行數字故事構思。然后，小組成員協作設計撰寫故事腳本，就故事目的、視角、內容、擬回答的問題等進行組內評估反思，結合教師反饋修改潤色故事腳本。最后，學生以小組為單位在課堂上以口頭形式展示故事。教師、學生依據思辨標準（Paul amp; Elder， 2008），就語言使用、內容組織、故事邏輯等對故事展示進行評價反饋。學生根據故事展示的評論與反饋，修改形成故事終稿。

在數字故事制作中，群組成員根據故事終稿調整故事導圖，優化故事設計，整合圖像、音頻、視頻等進行故事錄制。按照創作腳本要求編輯數字故事，并上傳分享數字故事作品。教師和學生參考數字故事評價標準（Barrett， 2006），就語言使用、故事敘述、技術效果等對數字故事進行評價。學生通過分析、評論同伴的數字故事作品，收集教師及同伴反饋信息，修改完善數字故事，形成最優化的數字故事。

最后，學生綜合個人表現、同伴及教師反饋進行總結反思。學生對語言使用、數字故事制作等做總結，分享自己對數字故事項目的看法，如收獲、感想、關鍵事件等。教師對數字故事項目進行反饋和總結。

3.5 數據收集與分析

研究者對兩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進行前后測收集數據。研究者在第一學期末分別對實驗組和對照組學生進行前測。然后，研究者跟蹤學生進行為期1個學期的實驗。研究者在第二學期末分別對兩組學生進行后測。前后測各發放測量問卷61份，有效問卷61份，問卷回收率為100%。量表測得Cronbach’s Alpha 系數分別為0.89和0.94，表明問卷信度較高。研究者運用SPSS 23.0對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運行獨立樣本T檢驗比較受試者實驗前后的思辨傾向水平。

4.結果分析

4.1 實驗組/對照組組內前后測結果統計

研究使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比分析實驗組/對照組學生組內前后測量結果，以了解兩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變化情況（表1）。

前后測結果對比顯示，實驗組學生的思辨傾向總體水平、思維開放度、認知成熟度等保持較積極水平且呈現上升趨勢。其系統化能力、思辨自信心由矛盾狀態上升為積極水平。其求真性、分析能力水平有所下降但沒有顯著差異，保持原有水平。其探究性前后測水平相當，保持積極水平。對照組學生的思辨傾向總體水平及各維度呈現下降趨勢，其思辨傾向總體水平（t=-2.892， p=.005）、認知成熟度（t=-5.956， plt;.001）由積極水平下降至矛盾狀態，呈顯著差異。其求真性、思維開放度、分析能力、系統化能力、思辨自信心、探究性水平有所下降但沒有顯著差異，保持原有水平。

4.2 實驗組與對照組組間前后測結果對比

研究使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比分析實驗組與對照組學生組間前測和后測思辨傾向水平差異。統計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前測結果組間對比顯示，實驗組和對照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相當，無顯著差異。后測結果組間對比顯示，兩組學生的思辨傾向水平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實驗組學生在思辨傾向總體水平（t=3.651， p=.001）、求真性（t=2.273， p=.027）、思維開放度（t=2.727， p=.008）、系統化能力（t=3.087， p=.003）、探究性（t=2.442， p=.018）、認知成熟度（t=5.135， plt;.001）等方面顯著高于對照組學生。兩組學生的分析能力（t=1.144， p=.257）、思辨自信心（t=.751， p=.456）無顯著差異。

5.討論

與以往研究結論相似（Yang amp; Wu， 2012; Belda-Medina， 2022; Hwang et al.， 2023），研究表明，數字故事實踐結合學習者的個人生活經歷及其社會、文化背景，以真實的內容和語境為基礎，將思辨融入語言學習，能夠有效促進學生思辨能力發展。研究進一步證明了思辨與課程融合的有效性（ Cáceres et al.， 2020; 冷靜、路曉旭， 2020; 鐘啟泉， 2020）。研究還驗證了協作學習在促進學生思辨參與和思辨能力培養方面的作用（Chen amp; Chuang， 2021;李濤、張蓮， 2023）。數字故事作為學生協同創新項目，將親身經歷、真實情境、協作學習、社會交互、意義共建等價值標準融入學習實踐中，通過問題引導、協商互動、質疑探究等引發和增強學生的思辨能力。

數字故事強調群體情境循證探究，促進學生思辨參與。在數字故事實踐中，學生與同伴協作交流，通過數字故事作品分享、互評、反思、改進，共建知識，促進其思辨能力養成與發展。在腳本撰寫過程中，學生在連貫的情節驅動下建立邏輯結構，解釋特定視頻、音頻及文本含義等，體現學生系統解決問題的能力。在故事講述中，群組成員將其置身于開放的交際文化中，進行群體循證探究，通過學習組織自己的想法，提出問題，表達觀點，構建敘事，促進其思維開放，主動探究知識。數字故事實踐中的同伴互評促進學生參與反思性對話。通過故事分享，學生在評他和自評中學會判斷評價并反思自己的學習，提高其認知成熟度。研究進一步證明同伴互評的思辨效應（Hwang et al.， 2023; 李艷、李濤， 2022）。

研究表明，數字故事實踐對英語學習者的分析能力、思辨自信心沒有顯著影響。首先，這可能與學生認知發展水平有關。第一，數字故事的復雜性與學生認知間的不匹配影響其認知圖式構建。數字故事對交互和認知具有較高要求，學習者在實踐中可能面臨認知負荷超載及相關認知負荷不足的問題（李梅， 2019），難以引發其高階思維。第二，學生的文化認知水平不高影響其分析能力。英語專業學生對中國文化知識掌握不夠全面系統（袁小陸等， 2021），跨文化知識有限（高永晨， 2016），難以實現從跨文化視角深入分析故事主題。第三，學生認知水平相當難為彼此提供符合最近發展區的幫助。社會文化理論學習觀認為，學生需與他人互動構建知識和意義，尤其依賴于更有能力的他者（Vygotsky， 1978）。學生認知水平相當可能導致其互動交流停留在“集體淺慮”水平（鐘啟泉， 2020），難以有效激發其思辨參與。另外，這可能與學生互動有限有關。在社會互賴群體中，成員間的水平差異可能會導致小組互動貢獻不平等和團隊討論失衡（Sato， 2017），難以達到同伴互動的應有效果。學習者內部動機（張文梅、王辭曉， 2024）、語言能力差異（Peng， 2014）、任務復雜度（吳依蔓、任偉， 2024）等影響其互動協作水平。當學生在制作和分享故事遇到挑戰時，他們可能會對自己如何參與故事制作感到迷茫而被動參與或選擇放棄小組討論。在建設性評論指導不足的情況下，學生作為新手評論者可能會提供膚淺或信息不足的反饋，難以引發學生深層次反思。教師及時的引導和反饋能夠幫助小組走出問題困境，持續開展深度互動，激發高層次的意義建構。

6.結語

本研究探討了數字故事實踐對英語學習者思辨傾向發展的影響。研究發現，數字故事實踐對學生的求真性、思維開放度、系統化能力、探究性、認知成熟度等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對分析能力、思辨自信心發展影響作用不大。研究表明，數字故事，作為一種跨學科、跨文化學習實踐項目，以數字技術賦能傳統敘事，促進學生思辨能力養成與發展。

英語數字故事實踐依托數字技術創設協作學習環境，促進學習者共建意義，發展其思辨能力，體現數字化與故事人文性的融合統一。英語教師要深入理解數字故事的內涵，鼓勵學生開展數字化協同創新，探索數字技術與傳統故事教學的融合。教師應發揮主體性，成為國際傳播能力培養的研究者、激活者、參與者。以國際傳播能力發展為導向，提升學生跨文化思辨能力，培養學生掌握外語數字化敘事結構及敘事話語能力。將設計思維融入課程教學，推進基于數字技術的項目化學習設計。遵循課程目標及項目化學習理念與原則，圍繞“講什么、為何講、如何講、如何做”設計數字故事實踐。創設目標導向的學習情境，構建探究共同體。開發操作性活動指南，與學生交流數字故事的標準和方法，對故事設計、制作、同伴互評進行指導監控、反饋和糾正。設計融合內容的活動，引導學生自主選擇微觀敘事內容，深入剖析理解故事主題，構建故事的基本邏輯。實施深度互動活動，促進群體協同發展。鼓勵學生基于深層交互參與知識貢獻與觀點創新。指導學生運用敘事話語策略，在微觀敘事中表達自己的立場、觀點、態度和情感，以開放的態度評估、反思、重構自己的觀點，促進思辨習慣養成。優化全過程、多主體、多維度的支持性評價體系。教師、學生全程參與，教師評價、同伴互評、自我評價相結合，運用檔案袋、量規等就語言使用、內容組織、技術應用等展開評價，通過持續的過程性評價導向結果評價。

本研究驗證了數字故事實踐的思辨效應。研究為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高校外語教學創新改革提供本土路徑參考，為教師設計、實施、評估、改進數字化教學實踐提供系統化思路。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首先，研究主要關注學生思辨能力，后續研究可探索英語數字故事對促進學生21世紀能力的影響，如創新性思維、問題解決能力、跨文化能力等。其次，研究主要采用定量研究方法。未來研究可結合訪談、課堂觀察等質性研究深入分析數字故事實踐中學習者思辨傾向發展機制。另外，研究沒有涉及學生個體特征，如專業、語言能力、學習風格、思維風格等，探索個體特征對學習者思辨能力發展的影響能夠幫助研究者和教師優化教學設計，以更好地促進思辨與語言融合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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