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茱萸紅了

周立新

“朱實山下開，清香寒更發。幸與叢桂花，窗前向秋月”，唐朝著名詩人王維的《山茱萸》描寫了山茱萸這種植物。它是山茱萸科山茱萸屬植物，早春先花后葉，金色的花朵璀璨奪目。霜降前后，它的果實如紅瑪瑙一般掛滿枝頭，緋紅欲滴。山茱萸還有一定的藥用價值，它的入藥部位是去核的果肉，叫做“山萸肉”，俗名棗皮，中醫上認為具有補益肝腎、收斂固脫的功效（圖1）。

如果說，王維的《山茱萸》的詩句還有些陌生的話，那么他的另一首《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則廣為流傳：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而這首詩里的茱萸，經專家考證，則是另外一種蕓香科的叫做吳茱萸的植物，古時重陽登高，人們佩戴具有強烈氣味的吳茱萸用來辟惡氣、御初寒。

山茱萸，吳茱萸，同為茱萸，不同的植物，不同的寓意和用途。

北方沒有吳茱萸，我記錄了山茱萸的春華秋實。在我看來，記錄一種植物在不同季節的形態，會讓這種植物的特點更豐滿，也讓四季的故事更生動而神奇。

3月下旬，山茱萸盛開。它先開花后出葉，盛花時節一片金黃，成為早春絢爛一景。每一個傘形花序下部有4枚卵形帶紫色的總苞片，4枚黃色的花瓣向外反卷，整個花序非常精致（圖2）。

偶有去年遺留下的干果還倔強地掛在枝頭，與金黃的花朵訴說著上一年的春風秋雨（圖3）。

山里人家成片種植的山茱萸，花開時節將大山染成金黃（圖4）。

花落結果后，果實在夏日的陽光和雨水中長大。初秋，山茱萸的果實由青綠漸漸發黃，變紅，成熟的季節即將到來（圖5）。

霜降前后，山茱萸一樹樹的紅瑪瑙養眼誘人，忙碌的采摘開始了（圖6）。

山茱萸的色彩變化豐富，春黃賞花，夏綠遮蔭，秋紅觀果，層次分明。

采摘下來的果實沉甸甸，個大，飽滿，紅艷欲滴（圖7）。

山茱萸的核骨質，狹橢圓形，淺褐色，有幾條不整齊的肋紋（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