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勤堅

2024年1月1日,國務院《未成年人網絡保護條例》(以下簡稱《條例》)正式實施。未成年人的網絡保護為什么受到如此重視?我想,主要原因無外乎以下兩個方面:一是未成年人的數字原住民身份,使得他們的身體里早早刻下了數字化基因;二是未成年人的心智尚未成熟,在復雜多變、良莠不齊的數字化環境里,需要學校、家庭和社會的多方保護。
《條例》第二條規定,“未成年人網絡保護工作應當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堅持最有利于未成年人的原則,適應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發展和網絡空間的規律和特點,實行社會共治”。其中,“最有利于未成年人”是要求我們的網絡保護必須站在兒童立場做出他們最需要的幫助和引導,一切保護措施都是為了讓孩子們能更好更便捷地使用網絡,而不是在面對潛在風險時便一禁了之。“社會共治”則是一種政策主導下學校、家庭和社會的共管共治。
《條例》要求學校圍繞“網絡道德意識”“網絡法治觀念”“網絡使用能力”等內容積極開展學生網絡素養的養成教育,逐步培育未成年人網絡安全意識、文明素養、行為習慣和防護技能。雖然我一直認為未成年人的網絡保護不能僅靠信息科技教師“一人”之力,也并非信息科技的一科之“責”,但我一直堅持把自己的課堂作為學生網絡安全教育的“主陣地”,認真落實新課標的新要求,在“信息交流分享”中適當滲透,在“信息隱私安全”中適度指導,在“在線學習生活”中深度體驗。
《條例》把“網絡信息內容規范”的責任更多指向了“網絡產品和服務提供者”,希望內容提供商們能夠更多提供符合青少年年齡段的資源和信息,尤其是“游戲”開發者必須在法律框架內提供“防網絡沉迷”相關技術,如“青少年內容模式”“一鍵內容屏蔽”等各種限制。未來,針對未成年人網絡保護的各種“監管”和“清網”行動一定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規范。
那么,在“最有利于未成年人”的網絡保護“共管共治”下,我們可以做些什么?
我們可以關注網絡保護主題的跨學科協同。例如,《道德與法治》第二學段(3~4年級)道德教育學習主題下的“學習基本的網絡道德規范,做到文明上網”,這是個典型的跨學科“同題同構”。那么,跨學科“雙師”模式的主題性學習,真不想試一試?
我們還可以關注數字時代班級管理的轉型升級。從前的班級網頁、學生博客、電子班牌們經過大浪淘沙,留下的經驗并不很多。或許,2024年“共管共治”下的班級云集體建設是一個機會。整合學校、家庭和社會力量的數字化管理和游戲化學習場景,有沒有這個可能?
我們還可以關注兒童主動對接社會參與線上資源建設。搜索引擎的青少年版是我們心目中的樣子嗎?拼音輸入法有我們的專有詞庫嗎?游戲的“一鍵屏蔽”能屏蔽我們的好奇心嗎?線上的學習和活動是我們喜歡的類型嗎?用“兒童社會參與”的視角搞事情,這樣的聯動有沒有吸引力呢?
未來學習的理想模樣,或許就在類似的一次次嘗試中逐步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