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 志,李世富,崔慶浩
1.曲靖市婦幼保健院質控部,曲靖 655000;2.曲靖市婦幼保健院門診部,曲靖 655000;3.曲靖市婦幼保健院藥學部,曲靖655000
慢性咳嗽是兒童常見的呼吸系統疾病之一,反復、陣發性咳嗽且病程≥4 周,常伴鼻塞、流涕及打噴嚏等癥狀[1]。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是一種祛痰止咳的中成藥,已有研究顯示,其對慢性咳嗽患兒的臨床癥狀具有良好的改善作用[2]。臨床研究結果顯示,慢性咳嗽的發生及發展與慢性炎癥密切相關,嗜酸性粒細胞(eosinophils,EOS)浸潤及炎癥細胞激活后釋放出大量炎性介質,如降鈣素原(procalcitonin,PCT)、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干擾素-γ(interferon-γ,IFN-γ)和白細胞介素(interleukins,ILs)等,炎性介質過表達可破壞氣道結構,從而導致病情進展[3-5]。本研究采用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治療慢性咳嗽患兒,并檢測外周血免疫指標、炎癥指標及肺功能指標變化,旨在為小兒慢性咳嗽的診療提供參考依據。
選取在本院就診的慢性咳嗽患兒110 例。
納入標準:①符合《中國兒童慢性咳嗽診斷與治療指南(2013年修訂)》[1]中的診斷標準;②咳嗽病程≥4 周;③年齡為4~14 歲;④患兒依從性良好,能夠配合臨床治療與相關檢查、評估;⑤患兒家長知情同意,并且簽署了知情同意書。
排除標準:①合并先天性心臟病、先天性呼吸系統疾病者;②合并慢性咽炎、扁桃體炎及其他呼吸系統疾病者;③合并嚴重心肺功能不全、肝腎功能障礙者;④合并免疫系統疾病、血液系統疾病及重度營養不良者;⑤合并精神疾病或溝通交流障礙者。
將110 例患兒按照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對照組與觀察組,每組55 例。觀察組:男33 例,女22 例,年齡為4~14歲,平均(5.63±0.82) 歲;病程為5~12周,平均(8.14±1.66) 周;發病季節:春季發病20例,夏季發病5 例,秋季發病7 例,冬季發病23 例。對照組:男36 例,女19 例,年齡為4~14 歲,平均(5.77±0.89) 歲;病程為5~12 周,平均(8.02±1.53) 周;發病季節:春季發病21例,夏季發病3例,秋季發病4例,冬季發病27例。另選同期年齡、性別匹配的健康體檢兒童55 例作為健康組。3 組兒童的年齡、性別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且觀察組與對照組的病程、發病季節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本研究獲得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
對照組患兒均接受常規抗感染治療,并口服鹽酸氨溴索糖漿,年齡<6 歲的患兒每次2.5 mL,每日3 次;≥6 歲的患兒每次5 mL,每日3 次。觀察組在對照組治療的基礎上,口服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4 歲患兒每次10 mL,每日3 次;>4 歲的患兒每次20 mL,每日3 次。2 組患兒的療程均為2 周。
在治療前及治療后(療程結束后2 d 內),采集2 組患兒清晨空腹靜脈血3~5 mL,健康組于體檢當日采血,置于含抗凝劑的真空采集管中,常溫下搖勻,用離心機以3 000 r·min-1離心10 min,分離血清,置于-20 ℃冰箱中保存待測。
用全自動血液分析儀檢測EOS;用放射免疫法檢測血清TNF-α;用酶聯免疫吸附試驗(enzyme 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檢測血清PCT、IFNγ、IL-4 和IL-8 水平,ELISA 試劑盒由上海酶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用免疫擴散法檢測外周血免疫球蛋白(immunoglobulin, Ig)A、IgG、IgM 水平。正常參考范圍:EOS 為(0~0.8)×109·L-1(占白細胞總數的1%~5%),PCT 為<0.5 μg·L-1,TNF-α為0.74~1.54 ng·mL-1,IFN-γ為1.21~5.51 μg·L-1,IL-4 為0.45~1.11 ng·mL-1,IL-8 為8.1~21.3 μg·L-1。
用肺功能儀檢測肺功能指標,包括用力肺活量(forced vital capacity,FVC)、第1 秒用力呼氣量占用力肺活量百分比(the percentage of forced expiratory volume in the first second/FVC%,FEV1/FVC%)和呼氣峰值流速(peak expiratory flow rate,PEF)。
①觀察并記錄觀察組與對照組患兒體溫恢復正常的時間、肺啰音消失時間及咳嗽消失時間;②治療前及治療2 周后,評價咳嗽癥狀評分:無咳嗽為0 分,日間偶爾咳嗽或僅夜間咳嗽為1 分,頻繁咳嗽且輕度影響睡眠及生活為2 分,嚴重咳嗽且明顯影響睡眠及日常生活為3 分;③治療前及治療2 周后,用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評價睡眠質量,總分為0~21 分,分值越高表示睡眠質量越差;④根據臨床癥狀及體征評價療效。治愈:咳嗽消失,肺啰音恢復正常,停藥2 個月未見復發;顯效:咳嗽頻率下降≥2/3,肺啰音消失或明顯減輕,停藥2 個月無癥狀加重;有效:1/3≤咳嗽頻率下降<2/3,停藥2 個月無癥狀加重;無效:未達上述標準或疾病惡化。總有效率=[(治愈例數+顯效例數+有效例數)/總例數]×100%。⑥安全性:觀察記錄用藥期間不良反應的發生情況,隨訪統計咳嗽相關并發癥的發生情況。
采用SPSS 22.0 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無序分類計數資料如不良反應、療效等用“例(%)”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計量資料用(±s)表示,比較采用t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的體溫復常時間、肺啰音消失時間、咳痰消失時間及咳嗽消失時間均較對照組縮短,組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2 組患兒臨床癥狀消失時間的比較 (n=55,±s)Tab.1 Comparison of the disappearance time of clinical symptoms between the 2 groups of children (n=55, ±s)

表1 2 組患兒臨床癥狀消失時間的比較 (n=55,±s)Tab.1 Comparison of the disappearance time of clinical symptoms between the 2 groups of children (n=55, ±s)
項目觀察組對照組tP體溫復常時間/d 2.13±0.85 3.07±1.02 5.250<0.001咳痰消失時間/d 3.64±1.25 4.31±1.72 2.337 0.021肺啰音消失時間/d 5.02±1.04 6.48±1.27 6.596<0.001咳嗽消失時間/d 7.17±1.24 9.33±1.58 7.976<0.001
治療前2 組患兒咳嗽評分及PSQI 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2 組患兒評分均明顯下降,且觀察組的下降幅度大于對照組,組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2 組治療前后咳嗽及PSQI 評分的比較 (n=55,±s)Tab.2 Comparison of cough and PSQI scores between the 2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n=55, ±s)

表2 2 組治療前后咳嗽及PSQI 評分的比較 (n=55,±s)Tab.2 Comparison of cough and PSQI scores between the 2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n=55, ±s)
項目觀察組對照組tP咳嗽評分/分治療前2.69±0.42 2.57±0.41 1.516 0.132治療后0.65±0.13 0.99±0.34 6.927<0.001 t 34.411 21.999 P<0.001<0.001 PSQI 評分/分治療前10.05±2.33 9.72±2.19 0.765 0.446治療后4.11±1.25 6.18±1.02 9.515<0.001 t 16.660 10.867 P<0.001<0.001
觀察組的總有效率較對照組明顯提高(P<0.05)。見表3。

表3 2 組臨床療效的比較 (n=55)Tab.3 Comparison of clinical efficacy between the 2 groups(n=55)
治療前,觀察組與對照組患兒的外周血EOS、PCT、TNF-α、IL-4 和IL-8 水平均高于健康組(P<0.05),IFN-γ水平均低于健康組(P<0.05);治療后,2 組患兒的外周血EOS、PCT、TNF-α、IL-4和IL-8 水平均下降,IFN-γ水平均升高,且觀察組的改善幅度明顯優于對照組,2 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治療后各指標水平與健康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3 組外周血各指標的比較 (n=55,±s)Tab.4 Comparison of the indicator levels in peripheral blood among the 3 groups (n=55, ±s)

表4 3 組外周血各指標的比較 (n=55,±s)Tab.4 Comparison of the indicator levels in peripheral blood among the 3 groups (n=55, ±s)
注:與健康組比較,aP<0.05;與本組治療前比較,bP<0.05;與對照組比較,cP<0.05。
項目健康組觀察組治療前治療后對照組治療前治療后EOS/(×109·L-1)0.25±0.04 0.43±0.09a 0.28±0.05bc 0.41±0.09a 0.35±0.08b PCT/(μg·L-1)0.39±0.05 0.97±0.23a 0.45±0.12bc 0.95±0.21a 0.61±0.16b TNF-α/(ng·mL-1)0.85±0.23 1.82±0.51a 0.89±0.33bc 1.76±0.46a 1.42±0.37b IFN-γ/(μg·L-1)4.69±1.33 2.42±1.03a 4.54±1.32bc 2.65±1.12a 3.79±1.25b IL-4/(ng·mL-1)0.66±0.21 2.71±0.58a 0.72±0.23bc 2.56±0.54a 1.03±0.31b IL-8/(μg·L-1)12.32±3.04 33.74±6.54a 14.69±3.13bc 31.96±5.98a 19.21±4.25b
治療前,觀察組與對照組患兒的IgA、IgG 和IgM水平均低于健康組(P<0.05);治療后,2 組患兒的IgA、IgG 和IgM 水平均升高,且觀察組的改善幅度均明顯大于對照組(P<0.05)。見表5。
表5 3 組免疫球蛋白水平的比較 (n=55,±s)Tab.5 Comparison of immunoglobulin levels among the 3 groups (n=55, ±s)

表5 3 組免疫球蛋白水平的比較 (n=55,±s)Tab.5 Comparison of immunoglobulin levels among the 3 groups (n=55, ±s)
項目健康組觀察組治療前治療后對照組治療前治療后IgA/(g·L-1)2.01±0.34 1.31±0.14 1.95±0.26 1.34±0.16 1.71±0.21 IgG/(g·L-1)12.98±2.05 7.11±1.03 12.24±1.85 7.23±1.15 10.31±1.79 IgM/(g·L-1)1.79±0.35 1.29±0.24 1.69±0.29 1.31±0.25 1.45±0.27
治療前,觀察組與對照組患兒的FVC、FEV1/FVC%和PEF 均低于健康組(P<0.05);治療后,2 組患兒的FVC、FEV1/FVC%和PEF 均升高,且觀察組的改善幅度均明顯大于對照組(P<0.05)。見表6。
表6 3 組肺功能參數的比較 (n=55, ±s)Tab.6 Comparison of pulmonary function parameters among the 3 groups (n=55, ±s)

表6 3 組肺功能參數的比較 (n=55, ±s)Tab.6 Comparison of pulmonary function parameters among the 3 groups (n=55, ±s)
項目健康組觀察組治療前治療后對照組治療前治療后FVC/L 2.89±0.55 1.42±0.23 1.92±0.43 1.45±0.24 1.66±0.29 FEV1/FVC%92.21%±5.04%76.42%±3.13%88.45%±5.07%78.23%±3.24%84.01%±4.78%PEF/(L·s-1)3.73±1.02 2.12±0.25 3.48±0.94 2.16±0.28 2.97±0.54
用藥期間,2 組患兒均未發生明顯不良反應。隨訪6 個月,觀察組發生1 例支氣管炎、1 例支氣管擴張,并發癥發生率為3.64%;對照組發生3 例支氣管炎、2 例支氣管擴張、1 例肺炎、1 例咳嗽變異性哮喘,并發癥發生率為12.73%。觀察組的并發癥發生率低于對照組,組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354,P=0.037)。
臨床研究證實,機體免疫-炎癥反應紊亂與兒童慢性咳嗽的發生、發展密切相關,大部分慢性咳嗽患兒伴有不同程度的免疫功能失調及持續氣道炎癥反應[6]。同時,持續炎癥反應進一步刺激氣管、支氣管平滑肌,導致咳嗽反復發作或持續[7]。因此,在兒童慢性咳嗽發生及發展過程中對于免疫反應性慢性炎癥的觀察與控制成為臨床研究的熱點。
EOS 以及肥大細胞浸潤是兒童慢性咳嗽的主要病理特征之一,EOS 過高被認為是慢性咳嗽發生的危險因素[8]。本研究中,慢性咳嗽患兒的外周血EOS 明顯高于健康組(P<0.05),證實了上述觀點。PCT 能較為敏感地反映全身炎癥反應活躍程度,對于細菌感染的診斷及抗菌治療效果評估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9]。TNF-α是炎癥“瀑布效應”的始動因子,可誘導氣道內皮細胞生成黏附分子,刺激氣道黏液的分泌及組織纖維增生,誘發氣道狹窄[10]。IL-8可對嗜堿性粒細胞以及T 淋巴細胞產生趨化作用而參與炎癥調節,可刺激氣道壁增厚并使氣道管腔狹窄,誘發或加重咳嗽等癥狀[11]。本研究中,慢性咳嗽患兒的血清PCT、TNF-α和IL-8 水平均明顯高于健康組,表明炎癥反應參與了慢性咳嗽的發生及發展過程。IFN-γ可激活中性粒細胞、巨噬細胞以及自然殺傷細胞等清除病原微生物,又可協同誘導TNF-α和IL-1β等炎癥因子的釋放而擴大炎癥反應[12]。IL-4可增強淋巴細胞、單核細胞和EOS 等與內皮細胞的結合,促進局部組織的炎癥細胞浸潤,且可趨化肺泡巨噬細胞,加重氣道炎癥反應[13]。同時,IL-4 可激活B 淋巴細胞,促進IgG 及IgE 的生成,進一步刺激炎癥介質的釋放[14]。另有研究發現,IL-4 可刺激黏液糖蛋白的合成,促進杯狀細胞的增生以及氣道黏液的分泌,還可提高血管通透性,加速平滑肌細胞的增生以及成纖維細胞的趨化,從而參與氣道炎癥反應以及氣道重構過程[15]。部分研究結果顯示,IFN-γ低表達而IL-4 過表達可能加重肺損傷[16]。
在本研究中,慢性咳嗽患兒的血清IL-4 水平較健康組明顯升高,而IFN-γ水平較健康組明顯降低,證實了兒童慢性咳嗽中的Th1/Th2 失衡學說,且以Th2 細胞因子呈優勢,這可能是其氣道損傷及咳嗽不止的主要原因。與此同時,慢性咳嗽患兒的IgA、IgM、IgG 水平均低于健康組,提示慢性咳嗽患兒存在免疫功能低下現象,考慮為長期咳嗽及伴隨癥狀可導致機體處于高消耗狀態,導致免疫功能下降,這也將加重機體免疫相關性炎癥反應,進一步增加治療難度。
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患兒在加用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治療后,體溫恢復正常的時間、肺啰音消失時間、咳痰消失時間及咳嗽消失時間均較對照組明顯縮短,總有效率較對照組明顯提高,且觀察組治療后咳嗽評分及PSQI 評分均較對照組明顯降低,表明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治療小兒慢性咳嗽可提高臨床療效,促進臨床癥狀及體征的緩解。隨訪結果顯示,觀察組的并發癥發生率較對照組降低,考慮與觀察組咳嗽控制效果更好有關。分析其原因,兒童慢性咳嗽屬于中醫“久咳”“久嗽”等范疇,病機主要為肺失宣降和氣機上逆,病久易損傷肺氣而致表衛不固,故可導致咳嗽反復發作。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由山楂、枳實、檳榔等10 味中藥制成,檳榔和山楂具有消食導滯的功效,為君藥;瓜蔞、桔梗、枇杷葉及連翹具有宣散肺氣、清肺化痰之功,為臣藥,且桔梗能夠引藥直達病灶,兼使藥之功;葶藶子、萊菔子與蟬蛻具有瀉肺平喘、降氣化痰等功效,共為佐藥。全方可發揮清肺化痰、止咳平喘、宣肺止咳等功效,可對癥治療該病。藥理學研究顯示,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具有抗炎、抗病毒、抗感染、抗氧化及調節機體免疫等作用,故可針對性治療咳嗽[17-18]。復測治療后炎癥因子亦顯示,2 組患兒的外周血EOS、PCT、TNF-α、IL-4 和IL-8 水平均下降,而IFN-γ、IgA、IgG 和IgM水平均明顯升高,且觀察組的改善幅度明顯大于對照組,提示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能更好地糾正慢性咳嗽患兒的免疫性炎癥反應紊亂,也證實慢性炎癥與慢性咳嗽的發生及轉歸有一定相關性。氣道高反應性是兒童慢性咳嗽的主要病理基礎之一,這與小兒免疫功能、氣道結構及功能發育不完善有關,而免疫功能失調及持續炎癥反應勢必誘發或加重氣道高反應性[19]。在本研究中,慢性咳嗽患兒的FVC、FEV1/FVC%和PEF 均較健康組降低,考慮為咳嗽發生時氣道平滑肌收縮,致使PEF 下降,而反復發作的咳嗽可導致FVC 和FEV1/FVC%持續降低,進一步增加疾病治療的難度。經治療后,2 組患兒的FVC、FEV1/FVC%和PEF 較治療前明顯升高,且觀察組的改善優于對照組,考慮為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的應用能更好地降低氣道反應性,緩解氣道痙攣,使肺呼吸功能得以恢復,這可能也是觀察組預后優于對照組的主要原因之一。
綜上所述,慢性咳嗽患兒的外周血EOS、PCT、TNF-α、IL-4 及IL-8 過表達而IFN-γ低表達,應用小兒消積止咳口服液能糾正免疫性炎癥反應紊亂,促進臨床癥狀的緩解,提高臨床療效并改善患兒的睡眠質量,這對臨床診療方案的確定具有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