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傳承與活力重塑導向下的城市老政府地段更新策略研究

摘要：老政府地段作為城市中一類承載了特殊文化記憶的單位大院公共空間，如何在城市更新中對其有針對性地保護和改造是一個重要問題。文章以安徽省合肥市原省政府地段為研究對象，通過歷史文獻研究、實地調研、人群訪談、圖解分析等方法，系統性研究了老政府地段特殊的空間布局、圍合形式、建筑形態等記憶要素，以及人群的活動類型、活動分布、活動需求等空間活力特征。進一步通過延續城市形態、彌補城市功能、創意激發活力的更新設計策略，實現地段空間的記憶延續與活力重塑，以期為老政府地段這一類型城市公共空間的更新提質提供參考。

關鍵詞：城市記憶；公共空間活力；老政府地段更新改造

Abstract： Old government sites， as a type of public space within the city that carries special cultural memories， how to protect and transform them in urban renewal is an important issue. This paper takes the former provincial government area in Hefei， Anhui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rough methods such as historical document research， field investigation， group interviews， and diagrammatic analysis， the paper systematically studies the unique spatial layout， enclosure forms， architectural shapes， and other memory elements of the old government site， as well as the types of activities， distribution， and needs of the people's activities as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vitality. Further， through renewal design strategies that continue urban form， complement urban functions， and inspire vitality with creativity， the paper aims to achieve the memory continuation and vitality reshaping of the site's space， providing a reference for the quality improvement of renewal of this type of urban public space， the old government sites.

Keywords： "Urban Memory; Public Space Vitality; Renov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Old Government Sites

1 " 引言

在城市更新的推進中，公共空間的更新成為城市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核心議題[1]。合肥市原省政府地段，作為老政府地段的典型代表，不僅承載了豐富的城市歷史文化記憶，更體現了社會主義建設的特殊印記。這類城市公共空間在上個世紀的城市發展過程中，繼承與發展中國傳統中央集權和儒家思想的同時，受到蘇聯社會主義模式對中國社會經濟發展的廣泛影響，其作為工作場所與居住場所的結合體，集合生活、教育和文化衛生等多重功能，承載了城市中的部分社會職能，也是城市中的基本空間單元。這種獨特的空間類型，是1950年至1980年代我國大多數城市空間擴展的主要方式，見證了當時中國社會發展的特定歷史階段[2]。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合肥市原省政府地段，位于合肥市廬陽區中心，北至長江中路，南至紅星路，東至徽州大道，西至舒城路。該地段因其獨特的空間圍合形式、建筑要素特征以及與城市的關系，共同構成獨特的城市空間類型，承載著周圍居民對合肥老城的深刻記憶。然而，隨著城市化進程加劇，新城商業興起，老城區吸引力下降，加之位于老城區的政府大院建設年代久遠，政府地段內部物質老化、服務設施跟不上時代需求，整體管理、環境質量和公共服務設施與場所配置不如新建小區等情況。

因此，本文以合肥市原省政府地塊為例，以記憶傳承與活力重塑為切入點，從老政府地塊典型的“空間記憶要素”和“空間活力特征”兩方面出發，聚焦于空間形態、功能、環境等物質空間分析，深入研究人群組成、需求、活動，探討其在城市更新中的潛力與策略。

2 "老政府地段空間記憶與活力特征

2.1 老城府地段的發展

2.1.1 老政府地段公共空間

“單位”作為中國城市中具有顯著特色的物質空間單元形態，兼具物質與社會雙重屬性[3]，其研究歷程豐富而深刻。其中老政府地段屬于單位大院這一類型公共空間中一種行政單位空間類型，是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特定的經濟、政治與土地制度和文化背景下產生的一種公共空間，其特殊性在于邊界封閉、功能整合、區位較好，處于城市發展中心。

在對“單位”這一類型城市空間的研究中，單位社會的形成、更新與形態特征逐漸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焦點。首先是單位社會在城市制度層面上的形成背景；其次是深入剖析單位社會內部的居民生活圈[4]，特別是單位空間的成因及其在城市中的分布形態特點[5]；最后關注計劃經濟體制下，城區中心的物質空間形態，探討單位社區內部人口構成的變遷和雜化現象，為單位社區未來的規劃與發展提供有益參考[6]。通過對單位大院與居住小區的物質空間特點進行鄰里理論框架下的對比分析，揭示單位大院對城市住區規劃的理論與實踐價值[7]。

近年來，研究者通過分析社區公共空間與社會結構更替的關系，指出單位大院作為社區公共空間的一部分，對社會結構變化具有一定的響應和適應[8]；同時，從城市社區復合空間結構的生成機理及治理困境出發，指出單位大院在私有、共有和關聯空間整合中的關鍵作用[9]。之后將視野擴展到中國社區從傳統到現代的演變過程，單位大院作為社區發展模式轉變的見證，體現了其從國家管控到社會自組織的過程[10]。

現有研究主要聚焦于單位這種社區的發展與轉型，以及此類公共空間的更新設計，然而目前針對單位中老政府地段這一公共空間類型的研究尚顯不足，因此研究多從宏觀或中觀角度出發，對于老政府地段中觀層面的空間圍合形式及微觀層面的建筑要素和人群活動特征等方面的探討則顯得較少。因此，本文以安徽省原省政府為例，深入分析其空間記憶要素與活力特征。

2.1.2 原省政府地段的歷史背景

自古以來合肥便是中國歷史上的重要城市，最早在商代便有了人類聚落的痕跡，在秦朝時正式置縣。漢代時因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成為南北交通樞紐，三國時期經歷戰亂與重建，鑄就了“三國新城”的傳奇。隋唐時興建“金斗城”為城市的長遠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11]。之后的宋、元、明、清各代，合肥經歷了不斷的城市建設與規劃，逐漸形成其獨特的城市格局與風貌。1949年合肥建市后，成為中國最年輕的省會城市之一，其環城河以內作為老城區既是城市發展的源頭（圖1），也蘊藏著豐富的歷史文化。

本文的研究對象安徽省原省政府地段，位于老城區的中心位置，地段內的原辦公樓，作為合肥老城區的地標性建筑，其歷史沿革與城市的發展緊密相連。1952年安徽省政府正式成立時，此樓便為滿足新政府機構的辦公需求而建。大樓的設計與建設不僅反映了當時中國建筑領域對“民族形式”的探索，還展現了蘇聯建筑風格影響下的蘇式建筑特色。此樓于1957年正式落成，成為展示合肥城市形象的重要窗口，其“工”字型空間布局、橫三段與豎五段的立面設計、柱廊式主入口等特征，凸顯了那一時期政府建筑特色[12]。

如今，隨著城市中心的南移和政務區市政府廣場的建成，合肥市政府遷至新址，原辦公樓的政治功能逐漸減弱。盡管如此，其歷史價值和建筑特色仍得到了官方的認可與保護。2018年，安徽省政府原辦公樓正式被列入《合肥市區第一批歷史建筑名錄》，這既是對其歷史價值的肯定，也是其成為研究蘇式建筑及20世紀中國建筑史的重要實例。其建筑設計和使用功能的演變，為我們理解合肥市乃至安徽省在特定歷史時期的政治、文化和社會活動提供了寶貴的物質證據。

2.2 空間記憶要素

2.2.1 地塊與城市的關系

合肥市原省政府地段，位于廬陽區核心區域，北鄰長江中路，南至紅星路，東臨徽州大道，西靠舒城路。該地段不僅是城市發展軸線和主要交通的交匯點，還是城市空間中的核心節點（圖2，圖3），作為中部商貿金融區與生活居住區的交匯地帶，其匯集了城市的經濟、社會與文化活動。地段北側與東側緊鄰繁忙的商業主干道，承載著城市的主要交通流量，是商業繁榮的動脈。西側和南側則是寧靜的生活性支路，交通流量較小，業態以服務周邊居民生活為主要目的[13] 。

由于該地段獨特的政府職能背景，其空間布局呈現出一定的封閉性。街區僅通過南北兩個出入口與外界相連，這種布局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地段的開放性和可達性，影響了與周邊城市空間的交流與互動。目前，隨著政府職能的轉變，該地塊原有的辦公職能已逐漸廢棄，面臨著功能轉型。

2.2.2 空間圍合形式

該地段的空間特征比較典型，地段內部與街道外部空間隔離感強烈，封閉性管理較強，空間相對獨立，建筑多按功能進行組團式分布[14]，主要為內部工作人員和居民提供服務，公共空間區域功能劃分明確。

通過對該地段進行現場調研，不同的空間功能布局可以整體劃分為辦公區、低層住宅區、多層住宅區和沿街商業區四大功能區域。這些區域之間的空間圍合形式根據建筑、道路及其圍合關系的不同分為多種類型，每種類型又具有各自的特點。

（1）辦公區

辦公區的空間圍合主要呈現為“二”字型空間，其特征在于兩棟建筑共同界定出一個院落，該院落作為公共空間，而道路則作為建筑間的過渡元素。

（2）低層住宅區

低層住宅區則以“一”字型空間為主，以一棟建筑限定整體空間，院落仍然作為公共空間角色，道路則維持其過渡功能，為居民提供一個既私密又便于交流的環境。

（3）多層住宅區

多層住宅區的空間布局同樣采用“二”字型空間形式，與低層住宅區相比，其建筑間的道路更為寬闊，中間通過設置窄院落實現空間過渡，不僅增加了空間的層次感，也提升了區域可達性。

（4）沿街商業區

沿街商業區則以條形空間作為其顯著特征，單棟建筑直接界定了商業空間，與步道緊密相連，而另一端則與城市道路相接，使商業活動與城市交通進行直接互動。

2.2.3 建筑要素

歷史文化價值的傳承與保護一直是城市更新與改造的重要課題。作為城市更新中的重要環節，老政府地段內歷史文化的傳承同樣需要得到重視。歷史文化是經過漫長的積累和沉淀形成的，代表著城市獨有的記憶，是物質空間中的歷史建筑、空間肌理，也是情感上的共同記憶和區域內特有的人情味。建筑要素作為人們直接感知的物質實體，對人們的視覺、心理感受具有深遠影響。這種影響不僅源于建筑的布局、外觀和材料，更源自建筑所承載的深厚歷史和文化內涵。

原省政府辦公樓作為核心建筑，位于單位主入口附近，正對或平行于主大門布置，形成一個禮儀性的入口空間，其他辦公建筑則圍繞這一核心空間集中布置，形成有機整體。同時，職工住宅區以行列式布局為主，不僅確保了良好的采光和通風條件，而且符合居住者的生活習慣。調研結果顯示，人們對該地段記憶最為深刻的建筑和空間是原省政府辦公樓、住宅樓、沿街商業設施和其他辦公建筑，這些建筑的外觀直接反映了其物質存在和外在特征，成為影響人們感知和認識的關鍵因素[15]。因此，研究聚焦于建筑外觀的兩個主要方面：建筑平面形態和建筑外觀。

地段中具有典型特征的原省政府辦公樓是一座始建于1957年的蘇式建筑，其設計鮮明地體現了蘇式建筑的特點。該建筑是蘇式建筑典型的工字型平面，其建筑立面材料主要使用乳白色涂料，入口的基座部分采用青灰色石材。住宅樓是政府工作人員的主要生活區域，其立面墻面主要采用磚石壘砌，勒腳部分采用石材。沿街商業是該地段與城市連接的主要部分，此部分建筑都較為現代，立面墻面為石材貼面，并使用大面積玻璃。其他辦公建筑墻面則采用白色粉刷飾面，柱子外漏為灰色粉刷飾面（表2）。

2.3 空間活力特征

2.3.1 活動類型

本文通過實地觀察、訪談的方式進行實地調研，再針對幾種不同的空間對場地內空間進行分類，統計不同空間使用者的活動分布、影響因素、使用頻率等信息，同時結合相關研究文獻進行分析與歸納，總結出地段內不同使用者在空間中的不同活動類型（表3）?；顒宇愋头譃殪o態活動與動態活動，其中靜態活動包括靜坐、閱讀，動態活動包括漫步、活動、閑聊。并將場地分為三個不同的功能區域進行研究，分別為西側辦公區、住宅區、沿街商業區。

（1）辦公區

其中西側辦公區是活力最高的地塊，其活動特征及其影響因素主要為場地內散布條形座椅、樹蔭可供靜坐、閱讀，寬闊環形步道供漫步活動。主要使用人群以老年人、兒童為主，使用時間多在中午、下午。

（2）住宅區

住宅區分為低層住宅區與多層住宅區，低層住宅區活力較低，主要是由于與城市空間的連接較弱，場地內空間可供人群靜坐、閱讀，中間步道供居民漫步活動。與低層住宅區相比，高層住宅區的活力相較高一些，該區域主要出入口直接與城市空間相連接，該場地可供人靜坐、閱讀，中間不到供居民漫步活動。主要使用人群以居民為主，使用時間全天均勻。

（3）沿街商業區

沿街商業區與城市空間連接最直接，人群活動較頻繁，該場地內的城市步道可供漫步，可以步行抵達其他區域，街角也成為駐足活動區域。主要使用人群以全體居民為主，使用時間在上午與下午上下班高峰期較多。

2.3.2 人群需求

本文通過實地觀察和訪談，研究選定地段及其周邊不同年齡段人群的需求，主要關注他們訪問該地段的目的、頻率，以及他們對不同空間的看法和對未來進行更新的期望[16]。根據對人群的性別、年齡、職業以及是否為本地人的分類分析，本文將研究地段劃分為三個主要功能區域：西側辦公區、中央草坪活動區域和住宅區，并對選定區域進行了詳細的人群需求調研。

（1）辦公區

辦公區由配套的辦公建筑、院前空間和道路構成，通過南北出入口與城市相連。然而，該地段城市交流不足，片區內部建筑均為原省政府辦公建筑及其附屬建筑，建筑主出入口與場地主要道路連接，部分辦公建筑呈組團形式，其間通過院墻分隔。圍合出的院落成為居民靜坐、閱讀、漫步的空間。使用者反饋顯示，該辦公區域缺乏活動設施，功能較為單一，場地陳舊且維護不足，與城市連接性較差。

（2）沿街商業區

沿街商業區有建筑與城市人行道圍合出的公共活動空間。地段東北側的一處街角綠化，成為居民靜坐、閑聊、漫步、活動的空間。使用者反饋該片區缺少活動設施，活動類型單一，通行屬性偏多。

（3）住宅區

住宅區由低層及多層住宅建筑、院落和道路組成，東側多層住宅區域向城市界面開口，可達性相比其他區域來說較高。圍合出的空間成為居民靜坐、閑聊的場所。使用者反饋顯示，住宅區空間較為封閉，場地顯得陳舊，環境質量有待提升，活動空間有限，且與城市連接性不足。

3 "老政府地段更新設計策略

老政府地段作為城市歷史文化的核心區域，其更新與發展策略旨在延續城市形態、彌補城市功能的同時激發地段活力。更新策略采取全面保留、改造更新和拆除重建等多種方式（圖4），在確保歷史風貌完整性的同時，以旅游發展為切入點，補齊多元化設施，提升地段功能完整性，通過整合文化展示和特色產業，植入多元化業態，打造活力空間，滿足居民和游客需求。

3.1 延續城市形態

合肥市原省政府地段，作為城市記憶的重要載體，承載著豐富的老城記憶。特別是其獨特的空間圍合形式，如“一”字型、“二”字型和條形等，在地段更新中均得到了有效的保護和延續，新建建筑也大多采用矩形平面，保證與城市的連續性（圖5）。

在城市設計中，著重考慮地段的整體結構，形成南北向與東西向兩條主要軸線。對于南北兩側的原省政府辦公樓，我們采取全面保留策略，不僅保留了其平面布局，還保留了立面特征，以最大程度地保留歷史風貌。對于場地西部的部分建筑，采取保留主體結構并進行改造的策略，旨在保留建筑的歷史價值的同時賦予其新的功能與活力[17]。而位于場地東側的建筑則進行了整體拆除重建，在設計新建筑的過程中延續城市形態，例如音樂廳、文創售賣處仍使用“一”字型布局，建筑前的公共場所成為建筑與主要道路的過渡空間。

3.2 彌補城市功能

結合整體城市設計方案，我們明確了功能并進行形態控制。功能上，以發展旅游為切入點，補齊城市歷史展覽、音樂廳、創意民宿、文創售賣、音樂培訓、沿街商業以及社區服務等多元化設施（圖6）；在街區空間形態上，打造開放式城市街區，在地段中置入不同尺度的開放空間，提升地段內的空間豐富度[18]。

打造步道慢行系統，打通之前地段內道路空間的斷點、堵點，串聯各種功能設施，完善標識系統，提升步行系統的整體品質。美化景觀環境，下沉中央廣場，拓展街角空間，完善相關設備設施（圖7）。

3.3 創意激發活力

基于對場地整體特征與居民生活方式的調研，提出該地段發展的活力激發策略。整合文化展示功能，置入特色產業，提升地段的經濟效益。在地段的中心區域，打造下沉階梯式中央音樂草坪，為城市草坪音樂節提供空間，服務音樂產業。通過對中央草坪進行功能復合化改造，在保留其休閑功能的同時，引入音樂廳和整體文化體驗，吸引更多游客，優化文化和經濟效益[19]。以居民新需求為導向，植入音樂廳、文創售賣、音樂培訓、音樂民宿及酒店等多元業態，打造新生活空間（圖8），不僅豐富了居民的日常生活需求，還為地段帶來更多經濟活力。設計重點關注老政府地段所特有的歷史文化價值，建立多元共享街區，既聚焦老政府地段所特有的歷史文化價值，又發展多樣化的活動，不僅促進周邊居民交流，而且帶動外來游客融入其中（圖9）。在對老政府地段的更新策略上，強化文化體驗對于提升公眾對于城市文化的認知與參與至關重要。通過設計多樣化的互動體驗設施，加深游客的文化沉浸感，促進其對展示文化的深刻理解和體驗。

4 "結語

安徽省合肥市原省政府地段由于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特定背景下產生，其政府職能屬性延緩了該地段在城市更新過程中的更新速度。本文以空間記憶要素與空間活力特征為切入點對老政府地段內的空間進行梳理，分析了老政府地段的現狀問題，從延續城市形態、彌補城市功能、激發創意活力三個方面出發，提出實現記憶傳承與活力重塑的城市更新策略，設計中保留特色建筑并對局部進行改造更新，在維持地段內歷史風貌的同時，為老政府地段注入新的功能與活力。此外，場地中設置的多樣化互動體驗設施，不僅加深了游客的文化沉浸感，促進對展示文化的深刻理解和體驗，而且提升了整體區域內的功能完整性。通過對該老政府地段進行更新改造，既為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實現了城市的可持續發展，也為之后類似的老政府地段城市更新提供了有價值的見解和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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