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樁

宋樂

畫家詹姆斯·惠斯勒旅居倫敦時，家里養了一只卷毛狗，惠斯勒對它十分寵愛。

一天，惠斯勒發現愛犬不像往常那樣活潑了，而且叫聲嘶啞。于是他馬上拿起電話，準備請本地的咽喉科專家莫瑞爾爵士上門診療。家人認為不妥，但惠斯勒堅持要請，當然，他沒有提患病的是一只狗。

莫瑞爾風塵仆仆地趕來，卻發現自己被當成獸醫，自然十分不悅。

惠斯勒解釋道：“莫瑞爾爵士，感謝您的到來。請您看一下我家的狗是否喉嚨發炎，這對您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莫瑞爾聽了既好氣又好笑，不過他還是俯身為狗做了一番檢查和治療。

過了幾天，正在創作油畫的惠斯勒突然接到莫瑞爾的電話，對方請他到家中做客。畫家想起醫生對狗的關心，便放下手中的油畫刷，趕去赴約。

惠斯勒來到莫瑞爾家中，二人寒暄幾句后，莫瑞爾突然指著家中一扇油漆脫落的門說：“惠斯勒先生，感謝您的到來。請您看一下我家的門是否需要刷油漆。這對您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鳴 銳摘自《傳奇·傳記文學選刊》2023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