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楠
仿佛,只有奔跑著,我才能發(fā)現(xiàn)它。一步又一步,要趁著黑夜,在那條幽暗的河邊小道上。即使遇見了許多人,他們和我擦肩而過,我也不必?fù)?dān)心。一張張模糊不清的臉上,是否有好幾雙眼睛,或者好幾張嘴,我不必看清楚,或者聽懂那些話。
星星或者月亮,男人或者女人,孩子或者寵物,河岸邊的釣魚人與草木,我就這樣在其中奔跑著,熟悉又陌生,沒有確切的名字與輪廓。再繼續(xù)那樣跑著,我能夠說出的快樂與苦痛也消失了,只剩下了跑。
河的東邊和西邊那么長,跑起來卻那么短,幽暗的小道盡頭是一處路燈,奔跑的人們總要停下來喘口氣,決定奔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