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勇
扒在墻頭上看到的,有時可能比站在山頂上
看到的還多。墻是人建造的,墻所在的地方
多半就是界限,都有不能越過的地方
有人說話時,聲音還是穿過了墻壁。墻保護了
穿過去的語言,也多少改變了這些話語
一個人扒在墻頭,看著外面的風景
雪就在墻那面下著,輕盈、潔白
墻傳遞著那些話,同時它自己也在默默傾聽
墻和書一樣也已成了一種載體,說話的人
雖然都在背后,但聲音全都傳了過去
大家沉默著,能感到墻背后的雪一片潔白,
感到
說話者仍然可能存在著完全的自由
(《安徽文學》2023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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