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瀅
一艘大船定格在古運河遺址上
泊于瀍河之畔。現代的腳步紛至沓來
如流水,如魚群
千余塊三彩瓦鑲嵌于穹頂,若魚鱗
浮光掠影是一個飄渺的詞匯
易使人在恍惚中深陷
一條潔白的絲綢在代替河水流動
有小船游弋其中,緩慢,遲滯
你要打開想象的閘門,使它們
數倍于你看到的,再添上水聲,鳥鳴
和喧鬧的人聲
隱去籠罩著它的樓宇,墻壁和燈光
還原一條河的本來面目
它正以龍的形象蜿蜒蛇行
從絲綢之路的東起點出發
絲綢,糧食,瓷器,茶葉
被分化于洶涌的水面
余杭是它的一個拐點
如果你把大運河當作現在的高鐵
那它就是一匹快馬
使“共享”早于我們的想象
這都得益于一個皇帝的“異想天開”
(《當代人》2023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