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湖， 兼讀察爾汗鹽湖

◎陳平軍

一誰的旅程不是無休止地探尋

窮極一生的心力

一切竭力的奔波， 都是過程的注腳

翻涌著汗水、 淚水， 甚至是血水， 夾雜著

長一聲短一聲的喘息

偶爾， 還會有嘆息和無奈

當然， 大概率事件會出現綻放的浪花、 淚花

或者無邊的笑顏

二我才不去管他， 這些往日的波濤

是從達布遜湖、 南霍布遜、 北霍布遜

以及澀聶等鹽池， 匯聚而成

也不管歷經多少次沉淀

我只管腳印的深淺， 淚水中鹽分的咸度

還有手勢的瀟灑程度

只要最終的凝結， 完全符合邏輯， 符合最初的祈愿

路邊的野花， 精致的鳥鳴

這些沿途的樂章， 適度關注一下

也未嘗不可， 但不可沉迷

三至于格爾木河、 柴達木河等多條內流河的奔赴

我把它看作是一場聚會

那些風姿綽約的舞蹈， 也許才是最應該值得關注的

匯合的方式并不重要

最應該贊美的， 應當是無數的歡欣與心酸

最終的浩瀚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片廣闊的蔚藍

和進化的潔白， 還有互相幫襯的維度

以及那種層疊的立體的光斑

用一個詞語來定義， 我們叫它斑斕

所以， 水分子的多少， 不必計較

反正有的是足夠的容器

能容納所有的腳步和我多年以來關切的目光

四我覺得， 有關鹽的成分， 始終是無法避免的話題

就像旅途中的苦難， 在所難免

從液體到固體， 存在的形態發生變化， 生活的本質不會變

鹽蓋成為我們抵御風寒的武器

鹽蓋有多堅硬， 就說明現實有多殘酷

我們所要做的， 所能做的， 就是在苦難之上建造道路

青藏鐵路、 青藏公路就成為我們抵達遠方的例證

更加不必在意氯化鈉、 氯化鉀、 氯化鎂的儲量

因為所有的存在都是本質與內涵， 都是歡樂與淚水

不可分割

五最后說說， 萬丈鹽橋

有誰會質疑， 橋會作為路的另一種方式存在呢

這架站立或橫臥的不屈的骨骼

始終是這一段旅程的真實寫照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抵達遠方的方式， 是否具有唯一性

從此岸到彼岸， 過去與現在始終隔著一座橋

這也讓我產生懷疑， “每一個離開的人

誰還能回得來”， 有關你我的故事和情節

如一本泛黃的線裝書， 懷舊的情節， 錯亂無序

充分說明， 橋這邊的， 橋那邊的， 還有正在橋上的背影

都不是你的， 都不是我的。 也都是你的， 也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