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里橘飄香

邱俊霖

說起水果，怎么能少了橘子呢！橘子果質飽滿，酸甜多汁，歷來深受人們的喜愛。《西游記》里都有哪些地方產橘子呢？

花果山無疑是《西游記》里盛產橘子的頭號水果基地，早在第一回中，吳承恩先生就提到花果山“橘蔗柑橙盈案擺”。他將橘與柑拆開并列，可見這兩種水果有著明顯的差別。

的確，柑和橘都屬于蕓香科柑橘屬的寬皮柑橘類，外形頗為相似。明代醫學家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一果部》中就教給大家辨別的方法：“橘實小，其瓣味微醋，其皮薄而紅，味辛而苦；柑大于橘，其瓣味酢（cu），其皮稍厚而黃，葉辛而甘。”

翻譯成現代文就是，橘子的果實較小，果瓣味道有些酸，果皮薄而紅，味道辛辣而且帶有苦味。相比之下，柑子的果實雖大，但有味道酸、果皮厚等缺點。

有學者認為，柑子其實是桶子與橙子的雜交品種，這里我們不做深論。生活中，細心的人還是能分得清。此外，橘子很長時間也寫作“桔子”。

回到《西游記》世界里，竹節山九曲盤桓洞是九頭獅子怪的地界，那時正值“深秋之候”，但見“桔綠橙黃，柳衰谷秀。荒村雁落碎蘆花，野店雞聲收菽豆”，好一派田園光景。橙與桔，不僅是當季代表性水果，橙黃寫桔綠，更成了宜人景色的代名詞。

在天竺國，國王在御花園華夷閣設宴招待。閣中四壁掛著金屏，分別畫著春、夏、秋、冬四景圖，還各配一首名士題詠。唐僧提筆和了四首，其中《秋景詩》寫道：“香飄橘綠與橙黃，松柏青青喜降霜。籬菊半開攢錦繡，笙歌韻徹水云鄉。”整首詩色彩斑斕、生機勃勃，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無底洞所在的陷空山堪稱第二花果山，此地自然也有橘子。老鼠精為唐僧準備的素菜筵席中，便提到了銀杏、金桔和香橙。現在，常見的金桔是一種喜歡溫暖、濕潤的小果子。結合語境，我們很難認同無底洞里的金桔就是現在熟知的金桔。從銀杏、香橙來看，金偏向于形容顏色，因此這里的金桔就很可能是指熟透的橘子。

話說我國是橘子的重要原產地之一，橘子品種繁多，栽培歷史悠久。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道：“蜀、漢、江陵千樹橘。”可見，早在2000多年前的先秦時期，橘子便廣泛分布于我國的南方各地了。

有橘子，自然會有愛吃橘子的吃貨。宋代宋孝宗就愛吃橘子，有詩為證：“稱此一天風月好，橘香酒熟待君來。”（《句-其二》）意思是，一天時光多么美好，熟透的橘子、燙好的美酒，只等您來品嘗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