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圖書館發展趨勢下的共享·共進·共贏

劉冬 聶凌睿

摘 要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是公共圖書館界發展中的新生事物，論文在調研國內外圖書館專業組織和公共圖書館發展趨勢的基礎上，介紹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的起源和發展，并將對聯盟發展的未來思考與同仁分享。

關鍵詞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公共圖書館；發展趨勢

分類號 G252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4.02.001

Sharing， Common Progress and Win-win Under the Trend of Public Library Development： a Discu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hina-CEEC Libraries Union

Liu Dong， Nie Lingrui

Abstract China-CEEC Libraries Union is a brand new union.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professional library organizations and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public libraries at home and abroad，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hina-CEEC Libraries Union， and shares future thoughts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lliance with colleagues.

Keywords China-CEEC Libraries Union. Public library. Development trends.

2018年，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揚帆起航，開啟了中國與中東歐國家在圖書館領域與文化領域交流的新紀元。2023年，第三屆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在南京圖書館落下帷幕，開啟了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發展的新篇章。本文將探討在當前背景下，聯盟面對國內外公共圖書館的發展趨勢有何應對之策，以及未來聯盟如何發展的一些思考。

1 公共圖書館發展趨勢調研

1.1 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IFLA）的預測

國際圖聯2021版《趨勢報告》在匯集和分析全球新興圖書館領導者想法的基礎上，提出了20個可能在未來10年內對圖書館領域產生影響的總體趨勢。這些趨勢中除部分涉及更廣泛的政治和社會變化外，更多地直接針對圖書館服務本身：① 前路艱難；② 虛擬服務將繼續；③ 實體空間的回歸；④ 軟技能的興起；⑤ 重視多樣性；⑥ 環境問題的考慮；⑦ 流動的人口；⑧ 缺乏耐心的用戶；⑨“模擬”的反彈；⑩ 規模的重要性； 數據控制； 搜索的轉型； 趨于極端化； 終生學習者； 館藏的全球化； 知識的私有化； 任職資格的重要性； 信息素養的價值；“開放”對圖書館賣點的“挑戰”； 不平等的加劇[1]。

1.2 英國、美國圖書館的未來動向

2023年5月25日，大英圖書館發布《知識至上——2023年戰略遠景》，指出作為英國國家圖書館，希望為新讀者和現有讀者提供更多的服務，同時適應已影響知識產業和廣闊世界的巨大變化。大英圖書館自1973年對外開放，過去半個世紀經濟知識的增長和起飛為大英圖書館服務于當代和未來幾代用戶提供了非凡的機遇，因此，在戰略遠景中也要求圖書館人不斷學習和應對，制定適應時代發展的戰略目標。

本次戰略目標是在2015年提出的戰略目標——“保持知識的生命力”（Living Knowledge）基礎上升級的，彼時技術變革加速，尤其是人工智能廣泛應用，促使圖書館的服務和系統現代化，跟上數字用戶的期望。圖書館比任何時候都迫切需要在培養信息素養方面發揮積極作用。大英圖書館認為，2030年前的首要任務是讓每個讀者都能獲得知識遺產，進行研究、啟發和享受，并對未來工作的優先選項進行了排序：第一，訪問、參與與包容——確保圖書館提供的服務和館藏真正適合每一位讀者；第二，現代化的圖書館服務——投資于技能、流程系統和能力，為用戶提供優質的圖書館服務；第三，深化圖書館的合作關系——與英國和世界各地圖書館和機構合作，實現比圖書館單獨所能實現的更多目標；第四，可持續性和復原力——減少碳影響，與合作伙伴創造一個更可持續的未來；第五，北部和南部的新空間——在約克郡和倫敦，提供新的世界級物理空間，旨在歡迎未來幾代游客和讀者[2]。

美國圖書館協會圖書館未來中心致力于確定與圖書館和圖書館事業相關的趨勢，并對趨勢進行組織和分類。該中心認為，影響圖書館的42種趨勢包括人工智能、無人機、面部識別、機器人等技術趨勢[3]。

1.3 中東歐國家圖書館的發展趨勢

中東歐近年來討論較多是人工智能、智慧圖書館等與新技術相關的發展趨勢。匈牙利塞切尼國家圖書館館長大衛·羅茲薩在第三屆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上作了題為《合作視域下的智能圖書館》的主旨報告，探討定義圖書館現在與未來的三種現象：人工智能、智能城市和文化機構不可避免的互相聯系。

大衛·羅茲薩指出，匈牙利重視智慧城市與智慧圖書館建設，智慧城市已經是1.0的升級版本2.0，待到城市居民參與到城市建設中，智慧城市就達到了3.0階段。智慧圖書館需要圖書館重新定義、合理化和現代化其流程。讀者有閱讀和獲取信息的基本需求，智慧圖書館需要提高這一過程的效率。移動圖書館、海灘圖書館和自動售貨機等元素可以很好的融入智慧圖書館的概念。畫廊、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等文化機構有著廣泛合作的可能性。語義網和區塊鏈技術拓寬了畫廊、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合作的范圍。

2022年，匈牙利塞切尼國家圖書館迎來了220周年館慶。它除了承擔傳統圖書館的任務外，還通過組織開放日、展覽、修復工作等來展示其獨特的館藏，是滿足21世紀要求的社區空間。塞切尼國家圖書館在應對圖書館新趨勢的做法包括：第一，創建國家圖書館平臺LibMate，取代傳統的集成圖書館系統；第二，與15個國家和45個機構談判，請其將分散在各地的皇家藏書數字化并提供給塞切尼國家圖書館；第三，塞切尼國家圖書館擁有中歐公共機構最大、設備最現代化的數字化中心。圖書館與匈牙利內外的圖書館、機構和地方政府進行合作，有望建立一個中世紀法典數據庫。

大衛·羅茲薩館長認為，圖書館的發展不是為了確保制度體系的生存，而是為了幫助和支持渴望文化的公民。圖書館的首要任務，是為讀者提供優質文化和可靠的信息。

塞爾維亞國家圖書館副館長德拉加納·米盧諾維奇在第三屆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上圍繞《擴大“斗爭”的領域》對塞爾維亞圖書館的發展趨勢進行介紹。他認為，圖書館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加廣泛，幾乎延伸到社會生活的所有領域。今日社會，每個人都在為快速變化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斗爭，圖書館也在進行同樣的斗爭，在一個我們越來越不了解的社會環境中尋找自己的身份。

在圖書館發展過程中，圖書館人需要捫心自問：這樣做是為了誰？羅茲薩館長認為圖書館承擔的全新作用的關鍵是：為理解和滿足現代需求做出貢獻，在不譴責現代需求的同時，也不推崇現代需求，在社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1.4 國內圖書館界的發展趨勢

杭州圖書館的友好館澳門大學圖書館吳建中館長在《未來二十年，圖書館是什么模樣？》的文章中對未來圖書館界的發展趨勢進行了預測，他認為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推動下，圖書館事業與其他各行各業一樣面臨轉型與升級的機遇與挑戰。一方面，圖書館正在從信息處理與服務向更廣范圍的學術交流與研究的方向拓展，其服務重心從面向館內讀者向回應社會（社區）發展需求轉變。另一方面，近二十年開放獲取運動的穩步前行為圖書館向知識基礎設施的方向演變創造了良好的環境。在未來二十年里，圖書館將在知識基礎設施建設和開放科學進展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4]。

南京大學陳雅教授認為，我國圖書館事業在近十幾年得到了迅速發展，但還是以外延式的規模擴張和數量增長來彌補發展的不足，內涵建設相對落后。未來圖書館精神需要融入新的內涵，保持以人為中心的內核，從科學發展和人文理性兩個維度展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新要求，將圖書館高質量發展與中央對各行各業高質量發展要求作為參照，實現高質量發展中的人民主體地位。主要方式有，明確“以人為本”的核心辦館理念，促進技術賦能圖書館，實現多元化圖書館管理體制[5]。

這是圖書館界兩位專家對于公共圖書館發展趨勢的預測，可以看到，未來公共圖書館發展離不開“轉型與升級”“以人為本”等關鍵詞，勢必要朝著更加智慧化、普惠化、知識化的方向發展，團結協作助力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

2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發展歷程

在發展趨勢中談到的圖書館間協作，這是圖書館界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也是基于此成立的。2018年聯盟成立至今，在圖書館專業發展、文化交流等諸多方面做出過不懈探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

2.1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成立背景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的發起人杭州圖書館是國內圖書館界國際交流走在前列的圖書館，不僅率先于2003年加入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IFLA），于2009年成為OCLC管理級成員館，還與國（境）外十余家圖書館建立友好合作關系，通過文獻交換、文化交流、館員互訪等形式，增進同世界各國的文化交流。

正是基于深厚的國際文化交流經驗，杭州圖書館才能敏銳地抓住國家外交動向，主動發展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在圖書館領域的交流合作，參與中國—中東歐文化建設中。2017 年，杭州圖書館抓住“第3屆中國—中東歐國家文化合作部長論壇”在杭州舉辦契機，貫徹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與旅游部“一帶一路”文化發展行動計劃（2016—2020年），代表中國圖書館界，以“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發起人的身份，舉辦“成立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倡議書”發布儀式，倡議成立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項目正式啟動。

2.2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成立

2018 年，首屆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在杭州圖書館舉辦。論壇期間，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成立，共吸納62個成員館，其中中東歐國家圖書館42個、國內圖書館20個，秘書處永久落戶杭州圖書館。

聯盟成員館聯合簽署《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成立宣言》，議定聯盟主要宗旨為：幫助中國、中東歐各國在圖書情報領域搭建一個相互交流和分享的平臺，利用各成員館之間在圖書館領域互利合作的巨大潛力和廣泛機遇，努力促進雙邊或多邊合作的良性發展以及合作的多元化，為整個文化事業的發展做出積極的貢獻。

2.3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主要行動

聯盟自成立后，始終保持良好的活躍度，圍繞《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成立宣言》策劃多樣化的活動，為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界和文化界交流作出不懈努力，其中最大型、參與人數最多的要屬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每兩年舉辦一次，中方和中東歐輪流擔任輪值國，負責論壇的策劃、組織事務。每次論壇的成功舉辦，都是秘書處與承辦方共同努力的結果。秘書處發揮核心作用，深入到論壇策劃和組織的各個方面，不僅全部承擔與外方的聯系工作，還與承辦方一同籌劃論壇整體方案、擬定論壇主題和分論壇/圓桌論壇主題、協助邀請主旨演講人、協調圓桌論壇參與討論的嘉賓，并在會議過程中，隨時協助處理突發事件。

秘書處的大力參與讓協辦方有信心申請辦會，并完成歷次論壇的舉辦。截至2023年，共舉辦三屆，主題與國際圖書館界發展趨勢緊密相連，如“圖書館——合作·互聯·共享”（2018年·杭州）、“圖書館在充滿挑戰的時代不可或缺：圖書館設計的新方法”（2021年·北馬其頓）、“共享·共進·共贏”（2023年·南京），討論的分主題包括“圖書館如何推動‘聯合國2030可持續發展議程”“圖書館和全民閱讀”“圖書館與文化遺產保護”“未來圖書館員——變遷、素養、技能”“后疫情時代圖書館發展”“智慧圖書館建設”“圖書館與數字融合”“特色文獻與創新推廣”“圖書館多元服務及其限度”“古籍保護與創意利用”“城市閱讀與閱讀城市”“社會參與與圖書館高質量發展”等。

館長論壇之外，聯盟還不定期策劃文化交流項目和館員培訓，其中“館藏擷珍 交流互鑒”文化交流項目，邀請成員館館長通過視頻和文字結合的方式，介紹一本“鎮館之寶”，如貝爾格萊德城市圖書館的Four Gospels、馬蒂察·斯爾普斯卡圖書館的《斯特凡·杜尚的法典》（泰克利亞手稿）、杭州圖書館《武林風俗記》、南京圖書館《禮部韻略》、湖南圖書館的《陀羅尼經》等。文化和旅游部在“中國文化網”（https：//cn.chinaculture.org/）特設專欄，持續更新項目內容，從國家層面肯定了項目對中國、中東歐文化的推動作用。

聯盟館員培訓由波蘭國家圖書館和秘書處聯合發起、舉辦。2019年10月，首次培訓活動在波蘭舉辦，來自波黑、北馬其頓、克羅地亞、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波蘭、中國等20余位成員館館員藉由培訓機會，汲取了波蘭同行先進經驗，并就各自圖書館發展中遇到的問題互相請教、互通有無。

此外，秘書處還編譯撰寫了12篇關于波蘭、斯洛伐克等國圖書館的研究報告在中國《圖書館報》發表，并邀請中東歐國家的圖書館專家撰寫研究文章，經翻譯發表于《圖書館報》，讓國內圖書館對中東歐各國圖書館事業的發展有了更深的認識。

3 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未來發展思考

3.1 挖掘資源潛力，傳承人類共同文明

“館藏擷珍 交流互鑒”文化交流項目是各成員館在古籍保護和開放方面所做工作的有效展示。未來，聯盟將繼續促進古籍保護，通過挖掘古籍時代價值、促進古籍有效利用、加強古籍數字化建設、推進古籍普及傳播以加快古籍資源的轉化利用。充分利用現代文化創意手段助推古籍“活化”，切實發揮古籍在多民族文化傳承及現代文明建設中的重要作用。

以成員館克盧日-納波卡郡“屋大維 · 戈加”圖書館與云南省圖書館為例，前者于1967年成立了特別收藏、記憶和地方知識部門，致力于保存克盧日的文化記憶。后者近年來健全古籍保護工作機制、改善古籍存藏條件、壯大古籍保護人才隊伍、創新建設古籍普查志愿隊伍、加強古籍修復能力、立足云南民族文化特色資源進行跨界合作、推進古籍數字化、增強古籍整理研究及出版力度，以及進行古籍活化利用和宣傳推廣。聯盟成員館在傳承人類文明上各有特色，值得通過館員古籍知識培訓、交流會、特色資源展覽等方式，互相交流，展示中國、中東歐豐富的文化遺產和藝術多樣性，促進人類文明的延續和交流。

3.2 推進數字包容，提升民眾信息素養

美國圖書館協會（ALA）在《充分利用圖書館資源以實現全民數字平等》中指出：數字包容是確保每個人都能獲得并使用信息通信技術所必須的動力，公共圖書館是值得信賴的、有影響力的社區機構，可在推進數字包容進程中發揮積極作用[6]。圖書館協會聯合會（IFLA）認為，未來的公共圖書館應該成為社會數字包容、數字公平和終身學習的倡導者和變革者[7]。

塞爾維亞貝爾格萊德城市圖書館館長賈斯米娜·寧科夫在第三屆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館長論壇上提到：“隨著我們邁向由數字技術驅動的更加知識化的社會，人們獲取信息的需求增加，并且需要更多的技術技能來處理日常事務，公共圖書館將成為主要的知識和學習資源中心，其社會作用將在未來幾年占據主導地位?！?/p>

北馬其頓比托拉“圣克里蒙特 · 奧里德斯基”國立和大學圖書館致力于提高老年群體信息素養，與比托拉養老金領取者協會合作進行計算掃盲和健康教育。消除個人在通訊技術的使用、信息資源的獲取和數字服務的使用上的隔閡，努力促進數字鴻溝的彌合，增強數字素養和信息素養培訓，促進社會包容，讓人人都可以平等使用數字技術，是公共圖書館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聯盟探索發展的新方向。

聯盟在推進數字包容上可以在以下方面進行積極探索：第一，為讀者提供豐富的數字資源。不僅包括電子文獻資源，還需要擴展到網絡資源和數字技術應用[8]。例如，挖掘中國、中東歐國家豐富的文化資源，建立不同的數據庫供讀者使用。第二，承擔數字素養培育者的角色。公共圖書館素來承擔著社會教育的職能，數字時代，這一職能需擴展到支持全民數字素養上，幫助讀者培養駕馭數字世界的基本技能，包括為特殊人群、樂齡群體和學齡前兒童提供數字設施和服務，如信息檢索課程、計算機編程課程；為普通民眾提供免費學習數字技能的機會，如求職和在線學習的機會。聯盟集合眾多成員館的力量，在素養培育上大有可為。第三，技術支持，圖書館員協助讀者使用數字工具、設備和軟件，為增加數字包容性作出貢獻。聯盟可以通過舉辦數字素養類培訓、講座，提升成員館館員素質，更好的為讀者提供服務。

3.3 回應社會發展需求，發揮社會教育職能

吳建中館長認為，未來二十年圖書館的服務重心將從面向館內讀者向面向社會（社區）發展需求轉變[9]。筆者十分贊同吳館長的觀點。

美國圖書館協會（ALA）認為，社區參與是與社區成員，不論是圖書館讀者、居民、教師、學生還是合作組織，合作解決問題以改善社區的過程。作為終身學習的倡導者，圖書館是一個激發好奇心，獲取技術，探索新想法、愛好和職業的地方。圖書館也越來越多地為讀者提供一個廣受歡迎的空間，讓他們得以與鄰居會面，討論和解決重要問題。為了應對社區參與資源日益增長的呼吁，美國圖書館協會創設了“圖書館轉變社區”倡議，旨在加強圖書館作為核心社區領袖和變革推動者的作用。“圖書館改變社區”倡議，幫助圖書館更好地反映社區并與社區建立聯系，實現積極成果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加強與當地公民機構、非營利性組織、資助者和公司的關系，并加大社區對文明、合作、教育、健康和福祉的投資。美國圖書館協會還希望借此將公眾話語從過去關于圖書館危機的主題轉移到圖書館作為積極社區變革推動者的話題上來[10]。

目前，以杭州圖書館近年來主推的“杭州鄰里閱讀空間”為例，公共圖書館投入更多力量走進社區，打造市民身邊的公共閱讀空間，為市民提供便捷、優質、親民的家門口公共文化服務。這是圖書館緊密聯系社區的典范，也是在社區圖書館未能充分發揮應有職能服務讀者之時，圖書館人努力回應讀者需求，努力打造15分鐘品質文化生活圈的實例。

寧波圖書館關注到特殊群體的閱讀需求，本著“以人為本，服務至上”的服務理念，打造“天一助讀”品牌，為特殊群體提供豐富的文化體驗和社交互動機會，體現了圖書館在社區中的社會責任，強調了圖書館的包容性和多元性。

北馬其頓“布雷卡 · 米拉迪諾維奇”城市圖書館按照年齡對用戶進行分類——兒童用戶、青年用戶、老年用戶，針對三類用戶的年齡特征，提供不同的服務，幫助他們掌握利用新技術的方法，實現信息傳達。

未來，聯盟將作為成員館強大的后盾，充分調查社會發展需求、讀者需求和成員館發展存在的困難，凝聚力量幫助成員館拓展更多服務方向，更好的回應社會和讀者，提供更為專業的服務。

4 結語

在過去五年的發展歷程中，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穩步向前，雖然還有許多值得改進提高的地方，但聯盟在推動中國與中東歐各國圖書館界學術和業務交流方面所發揮的作用和取得的成績是可喜的。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帶一路”不僅是一條經濟發展之路，也是一條文明交流之路。它有利于將各個文明更加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推動人類文明創新，從而成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文明之路。未來，秘書處會繼續牽頭促進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長效發展，抓住國際圖書館界發展脈搏，激發成員館的活力，促進聯盟成為中國、中東歐文化交流的平臺。

“五色交輝，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終和且平”，“一帶一路”建設能充分發揮文明互鑒的向導力、融合力和創造力，促進各國之間的文化交流，互學互鑒，從而起到消除偏見、化解歧見、增進共識的效果[11]。相信在各成員館的共同努力下，中國—中東歐國家圖書館聯盟一定能開拓更廣闊的合作空間，推動中東歐文化交流邁上新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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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 冬 杭州圖書館館長、高級政工師。 浙江杭州，310016。

聶凌睿 杭州圖書館館員。 浙江杭州，310016。

（收稿日期：2023-12-30 編校：陳安琪，謝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