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湖到湘湖，從船頭到潮頭

作者：何" "昉" "博士/全國工程勘察設計大師/深圳大學特聘教授兼美麗中國研究院 院長/北京林業大學園林學院 教授、博士生導師/深圳媚道風景園林與城市規劃設計院有限公司 主持規劃設計師/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規劃與設計、風景園林歷史與理論、城鄉人居生態環境學

鎖秀（通訊作者）" "碩士/深圳媚道風景園林與城市規劃設計院有限公司 院長、總景觀規劃設計師/教授級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規劃和綠色基礎設施全過程技術服務

唐宇力" "碩士/杭州市園林文物局 副局長、教授級高級工程師/杭州市風景園林學會 副理事長/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和城市綠化的建設與管理

孫喬昀" "博士/深圳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 助理教授/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規劃設計與理論

蔡文超" "學士/深圳媚道風景園林與城市規劃設計院有限公司 設計師/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規劃設計

摘要：杭州是一座人文和自然達到高度繁榮狀態的園林城市，是中國傳統山水人文城市的典范。以湖城共生的超大型公共園林在江南園林乃至中國園林發展中占有重要地位。第十五屆中國（杭州）國際園林博覽會園博園立足錢塘江南岸湘湖景區，承襲杭州從西湖到湘湖的空間發展脈絡、從船頭到潮頭的歷史發展定位，規劃以“潮”為引：提出“園立潮頭，博向未來”的主題，總體規劃未來科技廊、東方文化廊、自然神話廊三廊格局，設計9大景區，布局五大流派園林展園及六大創意展園，創建新時代湖城共生的“第二天堂”杭州湘湖園博園。

關鍵詞：園博園；概念規劃；杭州；湘湖；潮

杭州是“絕妙山水、人間天堂”之地[1]。“山—水—城”空間格局是其城市的重要構成部分，凝結了古城特征和社會發展歷程，承載了典型的山水文化內涵，是一座人文和自然達到高度繁榮狀態、“天人合一”的園林城市。杭州，從圍繞西湖的“擁湖發展”，到“跨江發展”中湘湖的開拓，再到如今的“擁江發展”，湘湖和西湖隔江相望，推動杭州從“西湖時代”走向“錢塘江時代”。[2] （圖1）

從大連第一屆園博會的嘗試，到深圳開啟“永不落幕”的園博會，再到新時代“活的博物”、“永續的”園林，園博園在新時代迎來新的轉折點，杭州作為中國未來城市發展代表，有幾千年的歷史文化積淀及新數字經濟產業的助力，創造新時代特色園林、譜寫園博會新篇章，是歷史機遇也是時代挑戰。

1." 項目概況

第十五屆中國（杭州）國際園林博覽會園博園（以下簡稱杭州園博園）選址于杭州市蕭山區三江匯流之處，西至時代大道、北至湘湖景區三期院士島、壓湖山島、東至眉山路、南至橋湘線，總體規劃范圍面積約485公頃。杭州園博園西鄰三江匯，北接湘湖旅游度假區，周邊還有錢塘江、富春江、西湖、靈山等重要的人文旅游景點。場地處于杭州市江南副中心，經濟區位優越，毗鄰錢塘江金融灣，周邊有科技園、金融中心、工業園、苗木基地、旅游景區等業態。園區北、東、南被山體所環繞，北部最高峰為湖山（222米），園內最高峰為營盤山（78米），次高峰為楊岐山（67米）。場地位于三江口、湘湖兩大重要生態源地的交匯處，西側有三江匯流，場地內外水資源都很豐富，有江、湖、河、塘等水體類型。但由于亞太路、小礫山新開河南北貫穿場地，將場地割裂為三個區塊，導致場地內生態斑塊零碎，有多處阻隔及灰色空間。園內植被主要分布在北側湖區及西南山區，其他區域主要為工業建筑、住宅建筑、公共建筑等建設用地，總體植被覆蓋率較低。（圖2，圖3）

2." 主題理念演繹

南宋時期，隨著主流文化的整體南遷，江南園林開始有了特定形制并定型，同一時期，西湖開始成為山水園林普遍摹寫和想象的對象，以西湖為中心的江南園林與詩、畫等共同呈現了傳承至今的江南山水意象[3]。杭州西湖文化景觀于2011年獲批列入世界文化遺產，成為中國在國際上的園林名片。

湘湖在《水經注》早有記載，稱西城湖，北宋年間為治水患，修堤為塘稱為湘湖，明代嘉靖時期，在湘湖中部筑堤建橋，始有跨湖橋。湘湖隔錢塘江與西湖風景名勝區相對，被譽為西湖“姊妹湖”[4、5]。西湖以其秀美的湖山景觀和眾多的名勝古跡而聞名中外，作為“姊妹湖”，湘湖與西湖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樣湖山風光、風景秀麗，同樣有著重要歷史遺跡、名人故事和詩文經典。自2001年跨湖橋遺址在湘湖的發掘以來，為湘湖深厚的文化底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也使湘湖的文化底蘊提升了一個檔次。[5]

2.1" 從西湖到湘湖

2.1.1" 浪漫的中華神話傳說

無論是西湖還是湘湖，都是由園林中的大水景統領整個園景，水元素是園林的主元素。西湖的水上有百年修得同船渡的白娘子傳說，湘湖的水下埋藏著“中華第一舟”，兩湖之間的錢塘江上大潮翻涌、神威赫赫。從歷史遺跡到神話傳說，無不在訴說著杭州千萬年的山水人文之壯麗神秀。

中國神話傳說源遠流長，蘊藏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深刻的哲理，不僅是人們對未知自然世界的浪漫想象，更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瑰寶。從中華最古老的神仙居所——昆侖、海山仙島——蓬萊、人間仙境——桃源三大神話體系，到杭州的白蛇、潮神、梁祝等傳說故事，是中華民族共同的記憶傳承。中華園林藝術從山海神話中走來，跨越山海編織了一場東方仙境。

錢江流域名人薈萃，有著深厚的文化積淀。“錢塘江詩路”以“詩”為靈魂，以“路”為載體，自然景觀與人文底蘊相交織。富春江是錢塘江重要干流段，兩岸山色清翠秀麗，江水清碧見底，素以水色佳美著稱，更兼許多具有濃郁地方特色的村落和集鎮點染，使富春江、新安江畫卷增色生輝。浦陽江曾是東南三大江之一，中國歷史“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古越國時，曾在浦陽江邊浣紗，水中的魚兒看到她的容貌，都驚艷得沉入江底，故有“沉魚”之說，與西漢的王昭君并稱為“沉魚落雁”，因西施之故，浦陽江又稱浣江。

2.1.2" 悠久的自然歷史文化

習近平總書記曾提出“浙江文化中富于創造力的基因，早早地出現在其歷史的源頭。（圖4）在浙江新石器時代最為著名的跨湖橋、河姆渡、馬家浜和良渚的考古文化中，浙江先民們都不同凡響的作為，在中華民族的文明之源留下了創造和進步的印記”。[6]

四大考古文化反映了近萬年前先民生活的遺跡，其中最久遠的跨湖橋遺址出土了世界上現存最古老的獨木舟、最早的木弓和石磨盤，還有當時最為先進的彩陶和黑光陶器。獨木舟是世界古代文明的重要標志，跨湖橋獨木舟的發現顯示，長江流域是我國古代舟楫的發源地，其先民是乘舟弄潮的先驅。[5]

杭州是首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中國十大古都之一，有著8000年文明史和5000年建城史。杭州坐擁3處世界遺產：自然風光與人文景觀兼備的西湖，歷史悠久、漕運繁忙、貫通南北的中國大運河，實證中華文明五千年的良渚文化古城遺址。這三處世界遺產呈現了杭州“天人合一、詩畫江南”的文化意境，在“兩個先行”中充分彰顯了文化的底蘊和格局，也是新時代杭州園博園重點汲取和展示的文化精粹。（圖5）

2.1.3 “天人合一”的湖城園“博”園

《畫山水序》是我國山水畫論的開端，孟兆禎院士也題“詩畫借文言志，山水以形媚道”。畫法自然，是山水畫對道的體現；天人合一，是自然和人文的融合。自古以來，杭州便以“三面云山一面城、一城山色半城湖”的靈秀山水吸引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為他留下了寶貴的歷史遺珍。

（1）向公眾，園中園

杭州的山水巧借地勢，將園林、山體、水景融合于一體，體現了“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的山水要義。在《四景山水圖》長卷，可以看到以春、夏、秋、冬四幅分別描繪了南宋時西湖周邊貴族園林一年四季的旖旎景致，畫作內容分別為游春訪友、荷塘納涼、清秋靜坐、踏雪尋勝等主題。

西湖作為超大型公共園林，沿岸景觀與游湖活動面向大眾開放；眾多名園、別墅、景觀建筑散布于西湖各個角落，小園或建筑成為“園中之園”。“園中之園”既反映西湖與各小園的關系，又是一種中國特色的藝術造景手法，而“西湖十景”也是類似“園中之園”的造園形式、手法。[1]相應地，杭州園博園也是超大型公共園林性質，公園園林景觀覆蓋全園，向廣大游客開放。園博園作為全民共享的大花園，是藝術共享的大舞臺，是技術共享的演示廳，是先進理念共享的盛會。在這里，以展覽、展示活動為主，人民共享生態文明建設成果，共享科技進步的成功探索；同時大力發揚公眾參與，尊重市民對園博園建設的知情權、參與權、監督權，鼓勵居民參與城市共建共治共享。同時，以“園中之園”的造園手法，園博園中城市展園、創意展園、主題展館、景觀建筑散步各個角落。

（2）四時序，禮宴射

杭州西湖是自然美與人工美的結合，體現著因景制宜，來創造園林空間的景變（主景題材的變化），形變（空間形體的變化），色變（色彩季相的變化）和意境上的詩情畫意。西湖公共園林格局與游樂活動關系密切[1]，從宋起，由于統治者對于園林游賞持開放態度，杭州民風好邀游，在《夢梁錄·卷三》中關于西湖游賞有記載：“四時之景不同，而賞樂事亦無窮矣。”[7]而由射禮發展而來的宴射活動，在園林中產生了相應園林構造：“射圃”、“射廳”等。宴射通常也會同飲酒、賞花、釣魚、賦詩等活動一起舉行[3]，春夏秋冬四季園林活動應時景而變。

（3）植物景，營意境

歷史上杭州西湖植物的造景方式采用的是以類分區，并在每個植物區內置亭命名。“牡丹曰伊洛傳芳，芍藥曰冠芳，山茶曰鶴丹，桂曰天闕，……橘曰洞庭佳味，茅亭曰昭儉，木香曰架雪，竹曰賞靜，松亭曰天陵偃”。姚寬所撰《西溪叢語》把植物中的三十種分別人化為其命名，如：“昔牡丹為貴客，梅為清客，蘭為幽客，桃為妖客，杏為艷客，蓮為溪客，木犀為巖客……”表達了至于在人心中的品格和等級排序，并以此運用到園林營造中去。

植物是園林中的生命之物，有了植物，園林才能生機盤然。西湖許多著名的景點都與植物有著直接的聯系，如“西湖十景”中的柳浪聞鶯、曲院風荷、花港觀魚、蘇堤春曉。而其他著名景點如九里云松、云棲竹徑等也都是以植物景觀為特色，因植物種類、季相的不同而營造出風格各異的景觀。因時、因地制宜的加以布置，創造出西湖園林建筑與自然環境的四季景變和意境上的詩情畫意。[8]

2.2 從船頭到潮頭

杭州大地上千萬年來海陸變遷形成了特色的三江自然地理文化。錢塘江最早見名于《山海經》，錢塘江潮被譽為“天下第一潮”，是世界一大自然奇觀。

錢江弄潮兒勇搏激流、拼搏進取的精神逐步演化出“弄潮兒”精神，“競奔不息，永立潮頭”正是這種精神構成了錢塘江文化的精髓和靈魂。

“潮”——土地之血脈，時代之風尚。杭州園博園規劃以“潮”為特色，提出中國（杭州）國際園林博覽會主題為“向未來生長”，園博園主題為“園立潮頭，博向未來”，承繼歷史之潮，推創未來之潮。立潮頭意在勇于創新，敢為人先，傳承與創新富春卷首的人文山水意境，傳承錢江人勇于創新突破的潮頭精神，構建人、城、園和諧共生的生命共同體；向未來意于開拓進取，探索未知，發揮杭州互聯網之城與三江匯未來城市實踐區的數智優勢，探索和塑造活力多元的未來園林場景，探索多維度的展陳方式與體驗。（圖6）

杭州園博會首次以未來科技作為主題，暢想跨越虛擬與現實；首次以自然神話作為主題，以園林的視角演繹神秘浪漫的水上仙境；結合東方文化主題，在園中進行三大主題的碰撞，穿越古今、跨越虛實。

3." 總體規劃方案

3.1" 三廊結構布局

順應杭州西南--東北的大山脈走勢，結合場地地形特色，對標杭州城內三大世界文化遺產方位，整體園博園打造從西、南向東、北延伸的廊道布局。園博園總體結構規劃為三廊格局：未來科技廊、東方文化廊、自然神話廊。（圖7）

3.2 創意主題廊道

3.2.1 未來科技廊

杭州園博園充分發揮杭州新時代數字治理標桿城市的優勢，將數字技術應用進園中；通過大數據、云計算等信息技術集成逐步建立實現數字化的未來園林規則，探索未來科技導向的新型智慧園林。（圖8）

主廊道應用數字虛擬技術、視覺智能等國際先進科技，設計三江潮涌——未來夢園——科幻花園——湖韻華章的景觀序列，連接三江口、場地內湖心島山（壓湖山）、外圍最高山（石巖山），形成以西南—東北的主題景觀廊。依托“中國視谷”平臺，運用業界領先的視覺智能技術、虛擬現實技術、動作捕捉技術、沉浸式多感官交互技術等打造未來“云”景觀。

3.2.2 東方文化廊

依山就水打造體現中華民族人文地理文化的主題廊，傳承東方文化的風采神韻，設計鐘靈毓秀——秀麗水鄉——文明新創——湖韻華章的景觀序列，穿營盤山、連河網、過壓湖山、到達湘湖及跨湖橋文化遺址，此線形成南北向的人文山水主題廊。（圖9）

杭州被譽為“千橋之城”，湘湖有首個“實景式” 江南橋梁博物館的美譽，八千年的跨湖橋遺址也以“橋”為名。杭州園博園延續千年橋梁文化，以跨橋連接古今，在園內架設50座橋梁，展示多姿多彩的橋梁技藝，記載江南橋梁工藝美學。

3.2.3 自然神話廊

以水這一自然元素為景觀要素，結合自然文明與精神文明，體現神秀自然山水特色，設計三江潮涌——煙渚畫境——十里長堤——湖韻華章的景觀序列，以通江（三江）、串湖（湘湖）、連山（石巖山）的自然地理特色連接形成。（圖10，圖11）

3.3 景區展園布局

園博園展園進行創新性策劃：①國際大師園—區別于常見國際園與國內大師園，②數智未來展園—未來科技的“科幻花園”，③市民共享展園—共享資源、共享美好生活。展園規模創新：本屆園博園將策劃大小結合的展園，大型展園考慮永久保留，可較大投資建設，小型展園可展后拆撤，精彩而短暫。

總體規劃有中國五大流派園林展園及六大創意展園，五大流派園林展園有江南園林展園、北方園林展園、西北園林展園、嶺南園林展園、西南園林展園；六大創意展園有國際友好城市展園、國際大師展園、青年夢想展園、市民共享展園、數智未來展園和創新創業展園。

園內規劃設置三江潮涌、未來夢園、科幻花園、湖韻華章、鐘靈毓秀、秀麗水鄉、文明新創、煙渚畫境、十里長堤9大景區，近百處景點，打造絢麗多彩、四時景明的園博勝境。景區景點與展園布局全園，游客行可盡游興、止可醉賞情，這是傳統園林山水“四可”中的“可游”，另外還有我們創新提出“十二可”中的“可賞”。（圖12，圖13）

3.4 生態格局規劃

通過生態本底與生境單元識別，破除生態阻隔，增加生態空間（踏腳石），建立網狀藍綠廊道。以現狀重要山水格局為保護底線，依托周邊多處核心生態源地及場地內南北兩大重要生態斑塊，結合生態種植設計，打通錢塘江-湘湖-園博園-瓜藤山-木尖山大區域山水生態連接，構建區域多層級、網狀覆蓋生態廊道體系，形成區域連續生態系統。園博園近有營盤、楊岐二山可登可賞，遠有石巖、木尖群山在望，水連南北通東西，河、湖、江三水共生，形成山水交織的絕妙生態景象，這正是所謂山水之可望。（圖14）

跨湖橋遺址研究表明，湘湖片區在8500-7000年前是一片亞熱帶及熱帶喬木為主組成的茂密森林植物景觀，平原區水中生長有大量水生的香蒲屬、水稻，岸邊有其他雜草及垂柳，植被呈喬-灌-草三層結構模式。[6]園博園的植物規劃恢復多樣的生境類型，以科學的樹種配置比例，營造復層植物群落結構，增加植物物種多樣性，提高群落系統穩定性和生態韌性，同時良好的植物景觀效果。以植物為抓手，實現區域生物多樣性的目標，打造可嗅花香、可聞鶯啼、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園博，在“十二可”中謂之可嗅、可聞。

3.5 園路系統規劃

在交通組織上，利用園外多條交通性主干道的優勢，在重要城市交通集散樞紐附近設置園區出入口。園內形成三級園路系統，其中主園路形成環線連接全園重要景區及出入口，并根據游客規模預測及需求設置停車場地。

在游線上，特色性提出“水上游園博”的園內水上交通網絡，并連接錢江、湘湖等城市河湖游覽線路，實現園博園與周邊區域文化旅游資源（錢塘江、之江、西湖等）的聯動。結合場地工廠建筑設計高線廠廊游線，另外還有電瓶車游線、水陸雙棲無人駕駛巴士路線的專項規劃。通過多種園路游線的組織策劃，實現水陸空三大空間的立體游覽線路，便捷可行、寓娛于行，此謂之可行、可娛。（圖15，圖16）

3.6 建筑系統規劃

園內建筑總體以利用現有建筑，少新建、微改造，不進行大拆大建為總體原則。主展館利用現有世界旅游博覽館，總建筑面積近4萬平方米，設計風格融匯“國之文化、宋之美學、越之風韻、蕭之精神”。對現狀大面積省軍區閑置工廠建筑進行優化更新，改造利用為園博園主題性科普驛站、室內展館、書吧、酒吧、創意中心、景觀服務建筑等多樣功能建筑設施，實現工業遺址的再生。（圖17）

園內建筑功能齊全，游客進園可入游客中心咨詢信息，游至展園展廊可觀賞學習園林文化，走累了可于休憩亭廊歇腳或移步服務區品嘗美食、飲品，若未游盡興可小住一晚，離園時可購買文創紀念品以作收藏，紀念這段美好的園博之旅。通過建筑的多功能服務，體現了規劃設計“十二可”中的可思、可食、可飲、可住、可市。

3.7 展后利用規劃

以發源于浙江的特色小鎮概念為啟發，園博會園展后可創建特色“園博小鎮”，是“游產居學研”復合功能的、煥發持續活力的新型社區。

注重園博園展后可持續發展，將園博園融入城市綠地系統中，展后部分區域功能調整，成為周邊居民休閑度假場所。展后將融合園內建設項目與周邊城市組團，規劃設置“游產居學研”五大片區，以發源于浙江的特色小鎮概念為靈感，形成以文旅經濟為基礎、花木產業為引擎、商住社區做點綴、會議會展為吸引、數字科創賦能量的復合式新型城市生活示范區——“園博小鎮”。場館進行功能優化，創造以文創產業、數字化產業等為主的文創產業街區。以“杭州雙年展”為抓手，成為湘湖甚至杭州具有標志性的數字化會展中心。（圖18）

4." 結語

園博園將以西湖為典型的江南山水進行園林化寫照，并形成獨具杭州園林意象的湘湖特色的“天人合一”湖城園林。植根于“最美天城”杭州的湘湖園博園，不僅強調自然觀、文化觀、未來感，同時也再現了可獲得的自然山水和“可食、可住、可行、可游、可娛、可市、可思、可望、可賞、可聞、可嗅、可飲”的十二可新園博，引領中國國際園林博覽園向中國式現代化邁進，成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實踐典范。

注：《中國（杭州）國際園林博覽會園博園概念規劃》獲2023年度廣東園林學會科學技術獎規劃類一等獎。

致謝：中國（杭州）國際園林博覽會園博園概念規劃方案由深圳媚道風景園林與城市規劃設計院有限公司完成。特別鳴謝媚道設計、杭州市園文局和湘湖旅游度假區管委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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