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翼城原村金代、明清墓葬

【關鍵詞】原村墓地；金至明清時期；山西翼城

【摘要】2004年，為配合陵侯高速公路建設，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今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在臨汾市翼城縣南唐鄉原村西北進行了考古發掘，共清理出12座墓葬，包括磚室墓4座（M1、M4、M8、M11）、土洞墓7座（M2、M3、M5—7、M9、M12）、土坑墓1座（M10）。其中M10為甕棺葬，保存情況較差，年代不詳。其余11座墓中，M1為元墓，M4、M8、M9、M11為金墓，另外6座均為明清時期墓葬。該批墓葬的發現為研究翼城地區金元明清時期的墓葬結構和喪葬習俗提供了新的材料。

2004年4月，為配合陵侯高速公路建設，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今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對工程范圍內發現的12座金至明清時期墓葬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墓地位于山西省翼城縣南唐鄉原村西北約800米處，北距南唐鄉1700米，東距澮河約2500米（圖一）。其中M1為元墓，相關資料已發表[1]；M4、M8、M9、M11為金墓，包括3座磚室墓和1座土洞墓；M2、M3、M5、M6、M7、M12為明清時期墓葬，均為土洞墓；M10為土坑甕棺墓，保存狀況較差，年代不詳（圖二）。現擇選其中有代表性的墓葬簡報如下。

一、M4

（一）墓葬形制

位于墓地北部，南距M3約4米，西距M5約9米。磚砌單室墓，現墓口距地表0.4米，方向170°，平面呈刀形，由墓道、甬道、墓門和墓室組成（圖三）。

墓道位于墓室南端，平面呈長梯形，豎井式，北寬南窄。直壁，壁面較整齊，底部平整。長1.38米，寬0.44～0.48米，深3.62米。

甬道磚券拱頂，寬0.48米，高1.6米，進深0.68米，底與墓道平齊。

墓門尖頂，用長34厘米、寬16.5厘米、厚5厘米的小磚壘成雙層封門，總進深0.67米，寬0.48米。內層為9層順磚，高1.5米；外層為7層順磚，高1.17米。

墓室平面近方形，南北長1.87米，東西寬1.83米，通高2.28米。四壁用小磚單排錯縫砌筑，表面薄涂一層白色石灰。從高1.6米處開始逐層內收形成四角疊澀攢尖頂，墓頂外用5層小磚砌筑方形蓋頂。墓底地面寬0.65米，鋪邊長約32厘米、厚5厘米的方磚。墓室西側為生土棺床，寬1.16米，高0.45米，床面亦鋪方磚，床緣橫鋪一排小磚，高出床面10厘米。棺床上發現2具人骨，仰身直肢，頭均向北，未見葬具，西側為女性，東側為男性，應為夫婦合葬墓。棺床東北角條磚上發現殘澄泥硯1件，東側人頭骨上方放置陶罐1件，西側人骨頸部和東側人骨腰部各發現鐵片1件。棺床下南側發現陶罐5件，北側發現鐵犁鏵、鐵獸、泥片（未提取）各1件，以及瓷碗6件、瓷瓶2件、陶罐1件。

（二）出土遺物

出土遺物種類和數量較多，共20件，包括陶器、瓷器、金屬器、泥制品等。

1.陶器共7件，均為泥質灰陶陶罐，分為兩種器形。

M4∶11，泥質灰陶，體型較大，殘破較甚。小斂口，平折沿，沿面較窄，矮束頸，廣肩圓弧，腹微鼓，下腹斜弧內收，大平底，整體矮扁。輪制，外壁有橫向旋抹痕。口徑11厘米，底徑34.2厘米，高28厘米（圖四，1）。

M4∶12—17，形制相似，大小不一，均為卷沿外翻，鼓腹，平底微內凹。口部、唇部、頸部略有不同。制作粗糙，輪制痕跡明顯，外壁留有橫向旋抹紋，內底有同心圓凹槽，外底留有偏心切割渦紋痕。M4∶12，侈口，圓唇，束頸，口徑8.4厘米，底徑6.3厘米，高7.6厘米（圖五，1）。M4∶14，敞口，圓唇，直頸，口徑8.7厘米，底徑6.1厘米，高8.5厘米（圖五，2）。M4∶15，敞口，圓唇，束頸，口徑8.1厘米，底徑5.8厘米，高8厘米（圖四，2；圖五，3）。M4∶17，敞口，尖唇，束頸，口徑9.2厘米，底徑6.1厘米，高7.8厘米（圖四，3）。

2.瓷器共8件，包括瓷碗和瓷瓶2類。

瓷碗共6件。M4∶1—6，形制相同，均敞口，圓唇，斜腹，圈足外撇。較細膩的淡灰黃色胎，器表以白色和灰色化妝土打底，再施白釉，釉色泛黃。器內施滿釉，器外施釉未及底。口徑10.4～18厘米，足徑4.3～6.4厘米，高3.6～7厘米。M4∶1，腹部有兩道弦紋，口徑13厘米，足徑4.3厘米，高5.3厘米（圖五，4）。

瓷瓶共2件。形制相同，均小口，圓唇，直頸，溜肩，肩部有雙耳，斜腹，平底內凹。較細膩的褐色胎，肩部以上施黑釉，以下未施釉。M4∶8，口徑3.8厘米，腹徑9厘米，底徑4.6厘米，高26.8厘米（圖五，6）。

3.金屬器共4件，包括鐵牛、鐵犁鏵、鐵片3類。

鐵牛1件。M4∶9，銹蝕嚴重。形體健碩，頭微垂，牛角豎立，腰部細長，尾下垂，右側兩腿細長，左側兩腿已殘。通體長18.2厘米，高17厘米（圖四，5）。

鐵犁鏵1件。M4∶19。正面呈三角形，橫斷面呈橢圓形，舌形刃。正面與背面均弧形鼓起，內中空以安裝木柄。通長23厘米，最寬處20.4厘米，銎口長徑15.4厘米，短徑6厘米（圖四，6；圖五，5）。

鐵片2件。M4∶20，呈長條形，一端彎曲呈鉤狀。通長9.4厘米，寬2厘米，厚0.4厘米。M4∶21，呈正方形，器表有編織物壓痕，具體功用不詳。通長15.5厘米，寬8.7厘米，厚0.2厘米。

4.泥制品僅1件，為硯臺殘片。M4∶18，為泥板狀，一端呈弧形，一端殘斷，正面經修整，呈黑色，背面未經修整，推測為澄泥硯臺。長17.5厘米，寬10.4厘米，厚1.53～1.65厘米（圖四，4）。

二、M8

（一）墓葬形制

位于墓地西南部，北距M7和M9約7米。磚砌單室墓，現墓口距地表0.35米，方向200°。平面呈刀形，由墓道、甬道、墓門和墓室組成（圖六）。

墓道位于墓室南側，平面呈長梯形，豎井式，北寬南窄。直壁，壁面較整齊，底部平整。長1.16米，寬0.4～0.55米，深4.5米。

墓門尖頂。寬0.55米，高1.41米，進深0.43米。用方磚和條磚壘成封門，殘高1.12米。

甬道拱頂，東西兩壁用順磚平砌。寬0.57米，高1.41米，進深0.32米。

墓室在豎穴土壙中磚砌，平面近方形，南北長1.9米，東西寬1.74米，高2.24米。四壁用順磚錯縫平砌，從高1.48米處開始逐層內收為四角攢尖頂。東壁和北壁各砌破子欞窗一樘。東窗寬0.8米，高0.46米，由窗額、榑柱、立頰、上串、下串和直欞條組成。直欞條19條，東窗有斷面呈三角形。窗下用磚砌一長0.9米、寬0.1米的窗臺。墓底地面用條磚錯縫平鋪，北部平鋪一塊陰刻幾何紋方磚，附近發現陶罐、瓷盞各1件。墓室西側為生土棺床，東西寬1.04米，高0.55米。床面及側立面貼磚，除床緣一列用橫磚平鋪外，床面其余部分均用順磚通縫平鋪，側立面為順磚立砌。棺床上發現2具人骨，均仰身直肢，頭朝北，面向上，手置于髖骨兩側，未見葬具。西側為女性，東側為男性，應為夫婦合葬。人骨頭端發現3件陶罐，足端發現1件陶罐。

（二）出土遺物

出土遺物較少，共6件，包括陶罐和瓷盞。

陶罐共5件。形制相似，均為泥質灰陶，翻沿，圓唇，束頸，溜肩，上腹圓鼓，下腹微弧斜內收。輪制痕跡明顯，口沿及內外壁有橫向旋抹痕。內底中心凸起，有偏心螺旋紋。口徑7.4～8厘米，底徑5.2～5.6厘米，高7.8～8厘米（圖七）。M8∶2，直口，口徑7.6厘米，底徑5.6厘米，高8厘米（圖七，3）。M8∶4，敞口，口徑8厘米，底徑5.6厘米，高8厘米（圖七，5）。

瓷盞僅1件。M8∶6，大敞口斜侈，圓唇，斜直腹，矮圈足外撇，挖足過肩。外壁施黑釉，釉不及底。口徑11.6厘米，底徑4.7厘米，高4.2厘米。

三、M9

（一）墓葬形制

位于墓地中部，東距M7約4米，南距M8約7米。土洞墓，現墓口距地表0.4米，方向198°。平面呈刀形，由墓道、墓門、墓室組成（圖八）。

墓道位于墓室南偏西一側，平面呈長梯形，豎井式，北寬南窄。直壁，壁面較粗糙，平底。長1.68米，寬0.46～0.7米，深2.45米。

墓門拱頂，兩壁豎直，高0.94米，寬0.7米，進深0.48米。用條磚壘成封門，下部平鋪4層，上部豎立，殘高0.5米。

墓室平面呈梯形，前窄后寬。梳背式拱頂已坍塌，四壁豎直，底部平整。長1.9米，寬1.02～1.34米，殘高1.28～1.86米。東北角和中部分別發現1件瓷缽和1件瓷碗。墓室東部發現1具男性人骨，仰身直肢，頭朝北，面向西，上肢向內彎屈，手置于腹部，未見葬具。

（二）出土遺物

出土遺物較少，僅2件，包括瓷碗和瓷缽各1件。

瓷碗M9∶2，敞口，圓唇，弧腹內收，平底，矮圈足，挖足過肩。內外壁施白釉，內壁不及底，外壁不及圈足。口徑8.2厘米，足底徑2.9厘米，高3.8厘米（圖九，1）。

瓷缽M9∶1，斂口，圓唇，弧腹微鼓，平底微凸，圈足，挖足過肩。內外壁施褐釉，內壁釉不及底，外壁釉不及圈足。口徑10厘米，底徑6厘米，高8.2厘米（圖九，2）。

四、M2

（一）墓葬形制

位于墓地東南部，西距M1約1米。土洞墓，現墓口距地表0.44米，方向202°。平面呈“甲”字形，由墓道、甬道、封門、墓室組成（圖一〇）。

墓道位于墓室南部中央，平面呈長方形，直壁，壁面較粗糙，底部平整。口長1.8米，寬0.5米，深2.96～3.02米。

甬道拱頂，直壁，底部與墓道底平齊。長0.48米，寬0.5～0.74米，高0.78米。內用磚和土坯雜亂堆成封門，寬0.74米，高0.78米，進深0.39米。

墓室平面近圓角方形，穹窿頂，系在土洞中掏挖而成，內壁工具痕跡明顯。南北長1.9～2.22米，東西寬1.7～2.1米，通高1.4米。棺床遍布整個墓室，無鋪磚，僅在中部留長1.22米、0.3～0.34米、深0.4米的夾道與墓門連通。床面上發現5具人骨，未見葬具：3具位于西南角，均仰身直肢，頭向南，為成年人，中間為男性，兩側為女性，女性尸骨雜亂，可能為遷葬；2具位于北部，為兒童，人骨散亂，保存狀況較差，可能為遷葬。中部靠近夾道處發現銅鏡1件，兒童骨骼附近發現陶盆、陶塑各1件，西南角發現瓷碗、瓷罐、銅釵各1件，東南角發現鐵片1件、銅錢41枚。東南角墻壁高0.85米處有一寬0.3米、高0.8米、進深0.12米的壁龕，內置鐵燈盞1件。

（二）出土遺物

出土器物較多，共49件，包括陶器、瓷器、金屬器、銅錢等。

1.陶器共2件，包括陶盆、陶塑各1件。

陶盆1件。M2∶2，斂口，卷沿外翻，圓唇，鼓腹，平底微內凹。制作粗糙，輪制痕跡明顯，外壁留有橫向旋抹紋。口徑14.2厘米，底徑7.3厘米，高6.7厘米（圖一一，3）。

陶塑1件。M2∶8，頭部、四足殘缺，腰部較粗，尾巴短小，整體形態肥碩似豬。殘長7.7厘米，高3.5厘米（圖一二，1）。

2.瓷器共2件，包括瓷碗、瓷罐各1件。

瓷碗1件。M2∶3，直口，圓唇，斜腹，圈足外撇。器表施黑釉，釉色瑩潤。器內施滿釉，器外施釉未及底。口徑17.4厘米，足徑5.7厘米，高7.8厘米（圖一一，1）。

瓷罐1件。M2∶4，器形規整，直口，圓唇，圓肩，弧腹，圈足。胎質較細，器表施褐釉，釉色瑩潤。器內未施釉，器外施釉未及圈足。口徑17厘米，足徑12厘米，高14.2厘米（圖一一，2）。

3.金屬器共4件，包括銅鏡、銅釵、鐵燈盞、鐵片各1件。

銅鏡1件。M2∶1，圓形，圓紐，無紐座，寬素緣。鏡背外圍飾三周鋸齒紋，內區圖案為典型的“犀牛望月”波濤紋。直徑12.9厘米，最厚0.5厘米（圖一一，4；圖一二，2）。

銅釵1件。M2∶5，整體彎折較甚。為單股，簪體截面呈扁圓形，尖部細長，頭部為扁片狀，彎折成螺旋形。長12.8厘米，直徑約0.2～0.3厘米（圖一一，6）。

鐵燈盞1件。M2∶9，敞口，淺腹，平底，一側沿上有短柄。口徑10厘米，底徑3.5厘米，高5.5厘米（圖一一，5）。

鐵片1件。M2∶7，殘斷為3塊，銹蝕嚴重，無法分辨器形。長7.8～18.8厘米，寬1～11.8厘米，厚0.3～0.7厘米。

4.銅錢共41枚，統一編號為M2∶6。分為17種，均為圓形方孔錢，周有郭。其中宋代錢幣34枚，有祥符通寶、天圣元寶、皇宋通寶、嘉祐通寶、嘉祐元寶、治平通寶、熙寧重寶、熙寧元寶、元豐通寶、元祐通寶、紹圣元寶、崇寧重寶、大觀通寶、政和通寶；唐代錢幣4枚，均為開元通寶；金代錢幣1枚，為正隆元寶；明代錢幣2枚，為洪武通寶。

結語

本次發掘的12座墓葬，除M1明確紀年為元至正六年（1346）[1]外，其余墓葬均無明確紀年，可通過墓葬形制、隨葬器物特征進行斷代。

M4、M8、M11為磚室墓，平面呈刀形，墓道均朝南，形制常見于金元時期的晉南地區，與山西侯馬金墓M5[2]類似，隨葬小陶罐和瓷盞的組合和器型見于山西曲沃曲村金代墓葬[3]、侯馬喬村墓地金代墓葬[4]等晉南金元墓葬中。另外，M4出土鐵牛與汾陽東龍觀宋金墓地所出M5∶8[5]相似。曲沃曲村金代墓葬、侯馬喬村墓地金代墓葬、汾陽東龍觀宋金墓地M5年代均為金代中晚期，故推測翼城原村M4、M8、M11也為金代中晚期墓葬。

M2、M3、M5、M6、M7、M9、M12均為洞室墓，形制相似，墓道均朝南，墓內葬1人或2人。其中M9出土黑釉瓷缽M9∶1與沁縣上莊村金代中晚期墓[6]所出形制相似，推測其年代也應為金代中晚期。M2出土銅錢種類和數量均較多，以北宋時期為主，另有唐代開元通寶、金代正隆元寶和明代洪武通寶，據此可知該墓的年代應不早于明代洪武年間（1368—1398）。該墓出土的“犀牛望月”銅鏡是宋金時期較為典型的一類故事鏡，與山西曲沃曲村遺址M6182出土銅鏡[3]、吉林農安出土“金成記”銘犀牛望月紋鏡[7]、“上京巡院”銘犀牛望月鏡[7]圖案相同。“犀牛望月”是宋金時期頗為流行的吉祥寓意題材，被廣泛應用于瓷器、銅鏡等器物上，“這一吉祥圖案幾乎包含了宋金時期人們對科舉、征戰、出行、健康、經商等所有美好期許”，“應與當時社會普遍風行的人們祈求長壽、福祿、科舉、財富的美好愿望有關”[7]。M3、M5、M12三座墓葬中隨葬有墨書板瓦，與晉南地區歷年發掘明清墓葬出土符瓦相似，這種隨葬符瓦的習俗主要流行于明清時期的華北、黃河中下游一帶[8]。M6出土瓷碗內底及外壁飾萊菔紋，構圖簡潔，與天啟時期的萊菔紋[9]較為相似，年代應在明代晚期。M7形制同上述4座墓相似，年代也應與其相近。

綜上所述，該墓地延續時間較長，應是從金代中晚期開始，歷經元代直至明清時期。這批墓葬的發掘，豐富了晉南地區金元明清時期墓葬的發掘資料，為研究本地區不同時間段的墓葬結構和喪葬習俗提供了新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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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西翼城原村元墓發掘簡報[J].文物，2020（7）：25—32.

[2]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侯馬工作站.山西侯馬金墓發掘簡報[J].考古，1961（12）：683.

[3]北京大學考古學系商周組，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天馬-曲村：1980—1989[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0：1112—1127.

[4]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馬喬村墓地：1959—1996[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4：769—983.

[5]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汾陽市文物旅游局，汾陽市博物館.汾陽東龍觀宋金壁畫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2：92—93.

[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沁縣文化館.山西沁縣上莊金墓發掘簡報[J].文物，2016（8）：38—46.

[7]郭學雷.“犀牛望月鏡”小考[J].裝飾，2016（8）：34—38.

[8]李金鳳，白彬.河南衛輝縣大司馬明清墓葬出土朱書板瓦初探[J].四川文物，2012（1）：58—65.

[9]郭草.明代民窯青花萊菔紋研究[J].陶瓷研究，2021（2）：42—44.

〔責任編輯：遲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