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山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影響的感知研究

摘要：以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四姑娘山鎮為例，結合國內外學者的相關研究指標， 從當地居民感知意識的角度探索山地體育旅游發展和開發所產生的影響，并運用統計學軟件SPSS 26.0和SmartPLS分析數據樣本的信效度。通過構建結構方差模型，分析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影響的感知差異，發現四姑娘山山地體育旅游的發展和開發對旅游地居民的經濟、社會文化和生態環境方面會產生一定的積極作用和消極作用。最后，作出如下建議：建立戶外旅游景區居民之間利益合理分配機制，碳中和戰略目標下實現山地體育旅游綠色生態環境的發展，山地體育旅游人才培養與管理模式升級更新等。

關鍵詞：四姑娘山；山地體育旅游；旅游影響

中圖分類號：F592.7；G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3652（2024）03-0034-11

DOI：10.19933/j.cnki.ISSN1674-3652.2024.03.005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ISD）：

一、引言

根據國家體育總局頒布的《山地戶外運動產業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國家旅游局，國家體育總局《關于大力發展體育旅游的指導意見》（旅發〔2016〕172號）指出，全國應建設100個有影響力的山地戶外旅游目的地和100個國家級體育旅游示范點，并將山地戶外運動列為重點發展的項目之一[ 1 ]。由此看出，山地戶外運動在政策方面得到國家的大力支持。對于各縣域來說，山地戶外運動項目開發是盤活體育資源、實現全民健身、全民健康深度融合和促進體育產業質量和效益提升的必然選擇，對于培育經濟發展新動力、拓展經濟發展新空間具有重要意義。

隨著體育旅游的不斷發展，山地體育旅游產生了復雜而深遠的影響。早期學者只注意到旅游業帶來的經濟利益[ 2 ]。隨著體育旅游的日益普及，人們對體育旅游的認識也日益加深，包括體育旅游影響的研究逐漸擴展到社會、文化和環境領域[ 3 ]。20世紀90年代后，西方學者設立了旅游影響態度量表，比較科學的是Lankford和Howard建立的地方旅游發展、個人與社區三大類因子，由27個項目構成的旅游影響態度評估量表[ 4 ]。Ap和Crompton建立的從經濟、社會文化、環境等七個方面，由35個項目組成的旅游影響評估量表。典型的研究案例有Nyaupane對旅游目的地社區居民的整體生活環境、旅游發展的滿意度進行了分析研究。Kim等[ 5 ]調查了旅游目的地原居民對旅游所帶來的各方面影響的感知，以社會、經濟和環境三方面為基礎，構建了反映居民對旅游業影響下的生活環境、經濟條件和整體生活滿意度的模型。國內學者吳麗敏等[ 6 ]、盧松等[ 7 ]、宗曉蓮等[ 8 ]、黃潔等[ 9 ]則嘗試以旅游人類學、社會學的獨特角度為起點，以理論基礎為指導，結合國內實際情況，對旅游給目的地帶來的社會、經濟和文化影響進行了深度分析。在我國旅游目的地居民的感知和態度已經成為測度旅游影響的常用要素[ 10 ]，研究方法主要集合結構方程、主成分分析、方差分析、回歸分析、聚類分析等，研究內容主要集中于居民感知與態度的測度[ 11 ]、影響因素分析[ 12 ]、不同目的地比較[ 13 ]及其影響等。

現今，旅游影響感知的定量測量主要來自Lankford和Howard以及Ap和Crompton[ 14 ]建立的旅游影響評估量表。西方學者對旅游影響的評估與認知量表的完善，對經濟、社會和環境影響的評估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本文在選擇量表中借鑒了國外學者AP和Crompton提出的相關量表框架，主要分為經濟影響、社會文化影響和生態環境影響三個部分，再結合深度訪談，以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四姑娘山鎮為例，探索居民對體育旅游目的地旅游發展影響的感知，并從居民的角度關注體育旅游帶來的影響和意義，這有利于對國家“十四五”規劃提出有益的建議，多層次地保障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的發展，脫貧攻堅成果鞏固拓展，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戰略以及控制旅游負面影響以及推動山地體育旅游的可持續發展。

二、研究設計與案例地

（一）研究設計

1. 問卷設計

本文在選擇問卷量表中借鑒了國外學者AP和Crompton提出的衡量可持續發展的相關量表，主要分為經濟影響、社會文化影響和生態環境影響三個部分，直至今日在學術界仍享有較高的地位。國內學者在2008年也開始了這方面研究，并且目前已有學者提出了有關山地體育產業對地區發展的成熟量表。在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根據山地體育旅游目的地實際情況進行指標與具體問項的增減，最后得出四姑娘山鎮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發展影響的測量量表。

2. 問卷編制

使用成熟量表進行變量初選后，需要進一步保證變量的科學性。研究選擇專家咨詢法進一步對研究變量的問題項設置進行評價與篩選。邀請的專家分別來自四川師范大學、四川大學、山地旅游與休閑運動研究院、云南財經大學、成都體育學院、四川旅游學院、四姑娘山管理局等多名專家（表1），專家們從事山地戶外運動相關研究平均年限超過10年。除了向專家發放《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影響的感知研究變量測度調查表》以外，本文還對部分專家以及四姑娘山地戶外運動景區管理部門負責人進行訪談，以期得到各變量維度的重要數據。

問卷設計了37個項目，分為3個部分。其中，第一部分是對居民在山地體育旅游發展中的參與情況的調查；第二部分是調查居民對于體育旅游開展的積極感知和消極感知；第三部分探討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發展的總體感知，見表2。變量采用5級李克特量表，按照符合程度分為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

3. 問卷發放與回收

調查問卷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2020年8月由本人及調研人員（共三人）在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四姑娘山長坪村、金峰村進行問卷預調研，調研數據100份，之后進行問卷修改和調整。于2021年1月7日至15日由本人及調研成員一行5人進行發放，問卷調查地點：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四姑娘山長坪村、金峰村和雙橋村。本次抽樣調查總發放210份問卷，回收206份問卷，有效問卷為206份，有效回收率為98%，回收的問卷借助統計學軟件SPSS 26.0和SmartPLS進行分析。

4. 問卷信效度分析

通過表3效度分析得知KMO=0.868，根據值得出分析的結果是比較理想的。Bartlett球形檢驗值為2 170.029，p=0.000lt;0.001，由此可以否定原來的假設，認為各個變量間具有一定的相關性，它們之間的相關矩陣不是單位矩陣，可以進行因子分析。

在問卷的信度分析中，一般情況下，當克朗巴赫Alpha值小于0.6時，表明問卷的信度較差。問卷的Cronbach alpha值優于0.70，介于0.70～0.80之間，表明它是可以接受的。當Cronbach alpha值大于0.80時，表明問卷的可靠性較高。從表4可以看出，正式問卷和整體量表中各因子所代表的子量表的Cronbach alpha信度系數均在0.8以上，根據問卷信度標準系數的要求，本問卷的信度較高。

（二）案例地概述

四姑娘山位于中國四川西北部的小金縣境內，距四川省會成都175公里。四姑娘山風景名勝區由四姑娘山、雙橋溝、長坪溝和海子溝四部分組成，目前，海子溝、長坪溝、雙橋溝已開發出多條徒步登山線路，四姑娘山的戶外運動，如攀巖、騎馬、攀冰、穿越和漂流等已非常成熟。

四姑娘山具有“戶外天堂”的美譽之稱，可見其山地體育旅游資源豐富，調研選取山地體育旅游發展較好的村落，分別是金峰村、雙橋村和長坪村，金鋒村位居四姑娘山鎮上，其主要以特色農產品、餐飲、客棧、馬匹、戶外公司等為主，其距小金縣城僅55 km，面積110 km2，平均海拔為3 160 m。雙橋村（雙橋溝）主要以冬季攀冰、青年戶外營地教育、登山、漂流、觀光等為主，位于四姑娘山鎮的西北，東與雙碉村接壤，南與沙壩村相連，西與達維鄉毗鄰，北與理縣相接，距鎮政府所在地7 km，面積80 km2。長坪村（長坪溝）主要以徒步穿越、戶外探險為主，平均海拔在3 000 m以上。

三、結果分析

（一）人口統計學特征分析

本次調查的居民主要從性別、是否參與了本地山地體育旅游相關工作、民族、年齡、居住的村落、本地居住時間、受教育程度、家庭收入等相關問題入手。調查結果見表5：男女比例為女性占38.8%，男性占61.2%，男性從事山地體育旅游高于女性。被調查者全部都是參與山地體育旅游相關工作的居民。民族占比為漢族占5.8%，藏族占91.7%，其他占2.4%。其中，藏族占比91%以上。這和調查的地區有關聯，四姑娘山鎮本就屬于少數民族地區，是地地道道的嘉絨藏族民族區域。居住的村落占比為長坪村占29.1%，金峰村占29.6%，雙橋村占41.3%。本地居住時間在居住20年以上的居民占84%，由于調查的對象大都是本地人，年齡大多數為35～55歲，因此居住的時間都較長。受教育程度主要集中在小學和初中，小學初中占68.4%，大專、本科的占比相對較低，山地體育旅游區由于地理位置遙遠、交通不便導致教育醫療資源相對匱乏，工作崗位少，年輕的“90后”都在外地工作。家庭收入區間在2 000～4 000元，收入來源都是山地體育旅游，如牽馬、高山向導、協作、民宿客棧等。

（二）測量模型檢驗

本文使用SmartPLS 3.0中的極大似然法的驗證性因子分析，根據結果發現，組合信度CR值都高于普遍接受的水平，說明測量的可靠性比較高[ 15 ]。AVE是計算潛在變量對測量變量解釋能力的平均，Fornell和Larcker建議應大于0.5，0.3～0.5為可接受門檻，同時通過驗證潛變量AVE值的均方根應大于其他潛變量的相關系數。由表6可知，本文所有潛變量AVE值的均方根均大于其他潛變量的相關系數。本研究的χ2=1 462，df=573，χ2/df=2.55，CFI=0.923 8，IFI=0.916，TLI=0.913，RMSEA=0.024，說明模型的總體擬合較好。

（三）結構方程模型

1. 結構方程模型的構建與假設

通過對因子驗證分析中的觀測變量進行構建模型。其中，經濟積極影響（A）、經濟消極影響（B）、社會文化積極影響（C）、社會文化消極影響（D）、生態環境積極影響（W）、生態環境消極影響（E），居民旅游參與積極影響（T）、居民旅游參與消極影響（F）共8個公共因子作為潛變量，構建結構模型如圖1所示。

本文在理論模型及文獻理論分析的基礎上，提出以下8個假設，見表7。

2. 結構方程模型的檢驗

本文運用軟件SmartPLS建立結構方程來驗證居民旅游感知的影響因素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的具體路徑關系，即對表7中的8個假設進行驗證，并對整個模型的擬合效果進行分析及評價，具體運算結果如圖2所示。

運用軟件SmartPLS結合圖2和表8進行分析，當絕對值大于1%，且p值小于0.05時，認為該路徑系數在95%的置信區間內存在顯著差異，模型假設成立。

從圖2的模型檢驗及表8評價中可以發現，本研究提出的8條假設中有5條通過了驗證。其中，假設2、假設4和假設5這3個假設沒有通過，也就是說這3條假設是不成立的，而剩下的均可成立。以下是對所有假設進行相關討論：

假設1：居民參與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正向關系。從圖2可知，居民參與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809，p值為0.000，小于0.05，假設1成立。

假設2：居民參與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負向關系。從圖2可知，居民參與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092，p值為0.117，大于0.05，假設2不成立。

假設3：生態環境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正向關系。從圖2可知，生態環境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568，p值為0.000，小于0.05，假設3成立。

假設4：生態環境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負向關系。從圖2可知，生態環境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048，p值為0.048，明顯大于0.05，假設4不成立。

假設5：社會文化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正向關系。從圖2可知，社會文化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011，p值為0.055，大于0.05，假設5不成立。

假設6：社會文化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負向關系。從圖2可知，社會文化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277，p值為0.018，小于0.05，假設6成立。

假設7：經濟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正向關系。從圖2可知，經濟消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238，p值為0.012，小于0.05，假設7成立。

假設8：經濟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呈顯著負向關系。從圖2可知，經濟積極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因子的標準化回歸路徑系數為0.319，p值為0.000，小于0.05，假設8成立。

（四）模型結果討論

（1）山地體育旅游經濟影響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的路徑關系：

第一，山地體育旅游積極的經濟影響對居民旅游整體知覺有顯著的積極作用。山地體育旅游積極的經濟影響每增加一個單位，山地體育旅游發展的居民整體感知會增加0.319個單位。也就是說，山地體育旅游發展帶來更多的正面經濟影響時，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的整體感知向積極的方面發展。

（2）山地體育旅游社會文化影響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的路徑關系：

第一，山地體育旅游積極的社會文化影響對居民旅游整體知覺有顯著的積極作用。山地體育旅游社會文化的積極影響每增加一個單位，山地體育旅游發展的居民整體感知會增加0.277個單位。也就是說，山地體育旅游發展帶來更多的正面社會文化影響時，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的整體感知向積極的方面發展。

第二，山地體育旅游負面的社會文化影響與居民旅游整體感知負相關關系不顯著。在山地體育旅游發展的過程中，游客們會對旅游地的社會文化產生一定的沖擊，然而由于游客旅游目的是為了體驗當地特色的民族文化和社會風情，政府為了旅游的發展也會大力的保護本地文化，游客的旅游活動雖然會對本地區社會文化產生一些負面影響，但在可接受范圍內，因此對居民旅游整體感知的相關關系不顯著。

（3）山地體育旅游生態環境影響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的路徑關系：

山地體育旅游生態環境的積極影響和居民旅游感知沒有顯著正相關。國家近幾年一直強調生態環境保護的重要性，四姑娘山景區除了是5A級旅游景區，也擁有國家自然保護區、國家地質公園等多個頭銜，受多級部門管理，保護與開發并重，山地體育旅游雖然對四姑娘山景區的生態環境帶來一定的積極影響，但對世居在此地多年的居民來說，對生態環境正向變化的感知不強，因此山地體育旅游發展對生態環境帶來的積極影響對居民的旅游感知變化不顯著。

（4）居民山地體育旅游參與感知與居民旅游總體感知的路徑關系：

第一，居民山地體育旅游參與消極觀念對旅游整體知覺有顯著的積極作用。居民體育旅游參與方面的積極感知每增加一個單位，居民的整體感知山體育旅游發展將增加0.809個單位。也就是說，當地居民在山地體育旅游參與方面的積極感知越強烈，其對當地發展山地體育旅游的總體感知就越高；反之，則越低。

四、結論與展望

（一）結論

本文從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目的地感知的角度，以四姑娘山為例，分析了影響居民感知旅游的因素和對旅游整體狀況和路徑的具體感知之間的關系。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構建了整體意義上的居民旅游四種測度模型，探索了居民在經濟、社會、文化和生態環境以及感知和居民之間的多維旅游關系。在旅游業整體意義上，利用網絡平臺對四姑娘山當地居民進行了問卷調查。然后，使用統計工具SPSS 24.0和SmartPLS 3.0對數據和模型進行分析和驗證。得出以下結論：

（1）在經濟上：四姑娘山山地體育旅游的發展和當地居民對旅游業的正面影響和負面經濟影響對整體感知有顯著的正面影響。但通過相關采訪發現，體育旅游經濟效益分配不均的問題也大量存在。因此，本文認為，山地體育旅游目的地各居民之間應該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以促進四姑娘山居民的旅游收益，以此提高當地居民整體感知的目標。

（2）在社會和文化方面：四姑娘山的旅游發展將帶來積極的社會文化影響和居民旅游。總體上具有顯著的積極影響，但其消極的社會文化沖擊與居民旅游總體上沒有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因此，可以打造“嘉絨藏族”特色文化深度體驗產品，開展更多的主題文化慶典和促銷活動，豐富當地社會文化活動。

（3）在生態環境方面：四姑娘山的旅游開發將帶來積極的生態和環境影響。總體來說，四姑娘山旅游與居民旅游之間不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為此，地方旅游管理中心應采取相應措施進行生態環境保護和管理，實現地方綠色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4）在居民參與山地體育旅游方面：四姑娘山居民對旅游參與的積極感知對旅游總體感知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但當地居民參與和居民旅游總體積極感知無顯著的負相關。

（二）展望

1. 建立戶外旅游景區居民之間利益合理分配機制

第一，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制度。通過走訪發現，四姑娘山鎮的居民人口參與山地戶外運動的意愿較強，但由于缺乏資金、沒有相應的技術能力、沒有參與山地體育旅游的機會等，參與山地體育旅游開發的程度不夠，導致居民從山地體育旅游發展中獲益較少。四姑娘山管理局可為缺乏山地體育旅游技能的居民提供技能培訓，增加其參與山地體育旅游的競爭力，從而使山地體育旅游產業惠及到所有人。

第二，建立利益補償機制。在山地體育旅游開發中，四姑娘山鎮雙橋溝本就是世界自然遺產地，雙碉村的村落更具有當地嘉絨藏族建筑的風格特色，因此當地居民居住的房子可作為古村落遺址，四姑娘山管理局可以統一對其進行規劃和保護性開發，弘揚當地的民俗民風，發展民俗觀光、民宿居住等產業，達到對當地居民的一種利益補償。

第三，在馬匹公司和向導的分配上，對四姑娘山參與了山地體育旅游活動的居民進行定期的培訓，5個村落人員進行輪流牽馬和做登山、徒步等向導，在此基礎上保證每一村落和家庭戶都能在山地體育旅游活動中得到公平的經濟收益。

2. 碳中和戰略目標下實現山地體育旅游綠色生態環境的發展

山地體育旅游景區的游客是碳排放的主體，其主要構成因素包括“吃、住、行、游、購、娛”，其中戶外交通和戶外住宿所產生的碳排放占比較大，基礎設施的修建和運動器具的生產也是構成山地體育旅游項目活動碳足跡的重要組成部分，戶外運動管理局和本地居民、戶外協作是管理主體，為達到山地體育旅游景區的可持續發展，在碳中和戰略目標下應做到：

第一，以“嚴格節約、反浪費、綠色減排”的原則，增強戶外旅游者的低碳消費意識，倡導簡單生態的休閑體育旅游方式，引導低碳戶外旅游消費習慣，從綠色餐飲、綠色住宿、綠色旅游、綠色消費、綠色娛樂等方面推動戶外體育旅游的低碳消費和保護，形成相應的制度約束、制度實施和監督機制，培養和踐行低碳理念。

第二，進行產業結構低碳轉型和產業升級，構建山地體育旅游目的地節能減排的慢行交通系統，倡導鄉土建筑客棧住宿，引導游客降低住宿碳足跡，優化生產工藝，降低山地運動器械生產碳足跡，以此實現山地體育旅游生態環境的綠色發展和可持續發展。

3. 山地體育旅游人才培養與管理模式升級更新

第一，管理局和山地戶外活動中心應對景區內的戶外活動資源進行全面的梳理和統計，聘請知名專家或與國內有實力的機構合作，把四姑娘山景區的戶外項目規劃好、開發好、利用好。同時，積極爭取資金，加大戶外基礎設施建設力度，進一步完善營地、救援點、供氧點、觀景點等的建設。

第二，以“四姑娘山登山節”“四姑娘山攀冰節”“四姑娘山超級越野跑”等戶外活動賽事的舉辦為平臺，加大對四姑娘山景區戶外活動資源的宣傳力度，擴大景區在國內外的知名度、美譽度。

第三，在科學健康發展高端戶外項目的同時，大力發展大眾參與度高的體驗式戶外項目，建立健全管理體制并創造良好的發展環境。體育旅游人才的協同培養需要體育部門、教育部門等多個部門的協調，明確各部門在戶外運動人才培養過程中的權責，避免沖突，制定管理辦法，適合戶外運動人才培養的培訓內容和體系，改變以往單一的培訓模式，建立戶外運動人才協同培訓管理平臺。充分發揮高校戶外專業優勢，借助高校優質教育資源和平臺，拓寬四姑娘山體育旅游人才培養渠道，提供培訓師資和人才支持，促進四姑娘山體育旅游人才技能水平的提高，改善四姑娘山戶外運動人才層次結構，解決四姑娘山體育旅游發展中戶外人才短缺、專業素質不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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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Four Girls Mountain Residents’ Perception of the Impact of Mountain Sports Tourism

GONG Jian1， YANG Yuan-yao2， ZHANG Dan3

（1.Sports Department of Chengd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Yibin 644000， Sichuan， China; 2.Yibin Municipal Party School， Yibin 644000， Sichuan， China; 3.School of Sports and Leisure， Sichuan Tourism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0， Sichuan， China）

Abstract： Taking Four Girls Mountain Town in Aba Tibetan and Qiang Autonomous Prefecture， Sichuan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explored the impacts of mountain sports tourism’s development and exploit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ocal residents’ perception， combining related research indicators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 SPSS26.0 and SmartPLS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data samples.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a structural variance model， the paper analyzed the perception difference of residents on the impact of mountain sports tourism and found out that the development and exploitation of mountain sports tourism in Four Girls Mountain has certain positive and negative effects on the economy， social culture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the residents in the area. The final part of the paper suggests establishing a reasonable distribution mechanism of interest among residents of outdoor tourist attractions， developing a gree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mountain sports tourism under the goal of carbon neutrality， and updating the talent training and management mode of mountain sports tourism.

Keyword： Four Girls Mountain; mountain sports tourism; tourism impact

（責任編輯：趙慶來）

引用格式：龔劍，楊遠瑤，張丹. 四姑娘山居民對山地體育旅游影響的感知研究[J]. 長江師范學院學報，2024，40（3）：34-44.

基金項目：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四川休閑體育產業發展研究中心項目“休閑體育于旅游產業促進鄉村振興發展的實證研究”（XXTYCY2023C10）；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四川旅游發展研究中心項目“四川民族地區文旅融合發展的成效評估研究”（LY23-23）；自貢市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地——國民體質健康與體育產業研究中心項目“宜賓市翠屏區休閑體育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研究”（GT-02202303）。

作者簡介：龔劍（1994—），男，四川宜賓人，碩士，助教，主要從事山地體育旅游研究。

楊遠瑤（1996—），女，四川宜賓人，碩士，主要從事社會文化學研究。

張丹（1987—），女，四川成都人，碩士，副教授，主要從事休閑體育旅游。通信作者，Email：28586362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