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慶 吳葉

摘? ?要：研究發現，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較好地融入了生命教育內容，選文全面覆蓋了生命教育的3個類目及8個次類目，其中生命與社會內容所占比重最大，尤其側重“涵養生命情感”與“培育社會責任感”。選文以顯隱并重的形式呈現生命教育內容，尤其重視“敘事”與“榜樣”。根據上述研究結果，從教科書設計與使用兩方面提出建議：教科書設計時要基于語文學科特質，秉持有機融入原則、重視對不同生命的刻畫，豐富學生情感體驗，強化內容分布，注重生命素養協調發展；教科書使用時要基于語文學科特質，秉持有機融入原則、重視對不同生命的刻畫，豐富學生情感體驗，強化內容分布，注重生命素養協調發展。

關鍵詞：生命教育；高中語文；統編版教科書

生命教育融入中小學課程教材是政策要求，也是踐行“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集中體現。2021年11月，教育部印發的《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進中小學課程教材指南》強調：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要全面融入中小學課程教材，實現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系列化、常態化、長效化。高中階段的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應重視學生的生命責任感、意義以及發現和積極解決問題能力的培養。1 語文教科書作為一種特殊的“生命載體”，是生命形態的精彩呈現。基于語文教科書的“生命特性”，挖掘其生命教育內容，引導學生認識生命意義與價值，在當前學校教育過度功利化與學生生命問題頻發的現實背景下尤為重要。為此，本研究以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為研究對象，系統梳理與分析其生命教育內容分布情況，為生命教育實施的學科融合建言獻策。

一、研究設計

1.研究對象

本研究中的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是指由教育部組織編寫、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高中語文教科書，共5冊。該版本教科書自2019年秋季學期起在北京、上海、天津、山東、遼寧與海南六省市試用。

2.研究方法

（1）分析框架的確立

依據不同的劃分標準，生命教育內容由不同要素構成。目前，學界關于生命教育內容的劃分主要有四類，即生命發展指向、生命結構、生命目標層次、生命關系。生命教育指向學生整體生命素養培育，力求實現人的自然性、社會性與精神性整體協調發展。為盡可能全面歸類與分析，基于已有研究成果，以生命關系為分類依據，參照安桂清對生命教育內容劃分的“生命與自我、生命與自然、生命與社會”三個維度1，構建生命教育內容分析框架，并參考上海市與黑龍江省等省市生命教育指導性文件，最終確定了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的分析框架（見表1）。

（2）內容分析的具體方法

本文采用內容分析法，具體統計規則如下：①教科書有群文編排的特點，經常出現一課包含多篇選文的情況，在計算選文數量時，本文均按照具體選文數量進行計算，如選擇性必修下冊第一單元第一課包含《氓》《離騷（節選）》兩篇課文，計為2篇論文，依據此種計數方式，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共包含118篇選文；②一篇選文作為一個分析單位，當某一課關涉生命教育某一類目時，則給該類目記1次；③若某一篇選文包含兩個或兩個以上子類目時，則分別給不同的類目計1次。

（3）信度檢驗

在正式分析前，為進一步檢驗與完善分析框架，研究者W（編碼員1）和高中語文教師H（編碼員2）隨機選取了一冊教科書進行預分析，具體檢驗過程如下：①兩位編碼員就生命教育內容分析框架的具體內容與統計方法達成一致；②兩位編碼員各自獨立完成統編高中語文必修上冊教科書的編碼；③運用霍爾斯蒂（Holsti）公式對編碼進行信度檢驗。該公式為R=2M/（N1+N2），R表示相互認可度，M表示兩位編碼員一致同意的編碼數，N1表示編碼員1分析的編碼總數，N2表示編碼員2分析的編碼總數。2 結果表明，編碼員1統計的涉及生命教育內容篇目有14篇；編碼員2統計的涉及生命教育內容篇目有16篇；統計一致的選文篇目共14篇，相互認可度為R=2*14/（14+16）≈93.33% ，說明本研究構建的分析框架信度良好。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基于分析框架與數據統計方法，對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選文進行系統梳理與分析，以揭示生命教育內容分布情況。

1.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的生命教育內容呈現

（1）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總體分布

①蘊含生命教育內容的選文分布樣態

統編版高中語文五冊教科書中蘊含生命教育內容的選文共51篇，所占比例達43.22%，呈現出持續性與穩定性特征。從冊數來看，必修上冊到選擇性必修下冊選文中生命教育內容的比例從43.75%到32.00%，再到52.17%，呈現“U”形分布。

②主類目分布樣態

從表2可見，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選文中生命教育內容在三個主類目上均有覆蓋，且以“生命與社會”“生命與自我”為主，“生命與自然”為輔，與語文學科的人文性特質趨于一致。

③次類目分布樣態

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全面包含生命教育內容的八個次類目。不同次類目存在量的差異，培育社會責任感占比22.81%，涵養社會情感占比19.30%，居于前列。

（2）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具體分析

培育社會責任感、涵養社會情感居于前列，分別占比22.81%和19.30%，堅守生命理想與熱愛自然均占總內容的14.04%，充實生命挫折占12.28%，尊重他人生命占比7.02%，敬畏自然與珍愛自我生命居于末位，分別占比5.26%與5.25%。

①在生命與自然中感悟生命和諧

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有許多描寫自然景致的文章。如，《荷塘月色》從荷塘的荷葉、白花、清香到荷塘周圍叢生的灌木、楊柳的倩影、遠山、蟬聲，進而聯想到采蓮時的嬉笑熱鬧場面，水月光下的荷塘景色仿佛都有了生命，這些內容引導學生尊重世間千姿百態的生命形態，在與自然的和諧相處中感受生命氣息。除了從感性角度外，“生命與自然”類選文還強調以理性思辨和科學求是的眼光思考人與自然、人與宇宙的關系。如，《宇宙的邊疆》描繪了宇宙的廣袤與神秘，人類居住的地球只是浩瀚宇宙的滄海一粟，進而感悟人與自然應當共生、共贏、共榮，只有敬畏自然與宇宙，尊重自然規律，才能更好地探索大自然與宇宙的奧秘。

②在生命與社會中完善生命結構

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關于個人與他人生命關系維系的內容相對較多，體現在“涵養社會情感”“培育社會責任感”選文中。例如，《陳情表》圍繞一個“孝”字，以“愿乞終老，辭不赴命”為主旨，陳述李密的孤苦與兩難之情，展現出其與祖母深厚的祖孫情誼?！肚邎@春·長沙》中毛澤東憂思國家前途與民族命運，凸顯了其以天下為己任的博大胸懷和壯志豪情。

③在生命與自我中提升生命質量

生命教育的基礎層面目標是教人珍愛生命，學會保護生命，更高層次的目標則在于教人體悟人生的意義，追求人生的理想。1 5冊教材均融入“生命與自我”的內容。如，魯迅《記念劉和珍君》中關于生與死的抉擇：“人類的血戰前行的歷史，正如煤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木材，結果卻只是一小塊，但請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況是徒手。”

2.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的生命教育內容呈現形式

根據語文學科特點與已有研究成果，本研究將生命教育內容呈現于文本的形式歸納為故事情節、榜樣示范、寫景抒情、科普說明、議論說理五種。

（1）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呈現形式總體分布

生命教育內容呈現形式以故事情節和榜樣示范為主，分別占比37.25%、31.37%，反映教科書注重借助具體事例、人物形象培育學生生命素養。同時，教科書也以科普說明（占比3.92%）與議論說理（占比5.88%）的形式直觀呈現生命教育內容（見表3）。

（2）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呈現形式具體分析

第一，故事情節。故事情節是作者通過敘述在某一特定環境下發生的具體事件，展示故事完整脈絡，引發讀者理解、感悟與內化文本傳遞的價值觀念。例如，《黨費》一文以第一人稱“我”的視角敘述了“我”與共產黨員黃新同志的故事，在白匪抓捕“我”的危急關頭，黃新同志果斷犧牲自己，指導“我”保存實力，并且將黨費托付給“我”。閱讀此文，學生能深切地感受到戰爭年代革命先烈無懼生死、舍己為人的奉獻精神，意識到正是革命先輩用生命與熱血成就了如今的幸福生活，所以更要敬畏生命。

第二，榜樣示范。榜樣示范是利用文中生動而具體的人物形象，以人物的思想、行為為讀者提供引導與示范，進而達成生命教育的目標。例如，《青蒿素：人類征服疾病的一小步》回顧了屠呦呦與團隊接受對抗瘧疾的國家重任，不辭辛勞地收集藥方，以身試藥，最終挽救無數生命的歷程。這一事跡告訴學生世上沒有哪一件事是容易的，科學發現更是如此，作為祖國的年輕一代，要找準自己的人生目標，樹立理想并為之奮斗一生，活出生命的價值。

第三，寫景抒情。寫景抒情是指作者通過景物的描寫，抒發感情，表達心境。此類寫作手法多用于寫景類的散文與古代詩歌中，它能激發學生審美情趣，使其對文本傳遞的思想情感有更生動的體驗。例如，《登泰山記》記敘了作者冬日登覽泰山的所見所感。文中重點描寫了冒雪登山的艱難與登上山頂所見的雄渾景象，寫山卻未直言泰山之高，而寫“其級七千有余”，寫雪則用“明燭天南”“絳皓駁色”側面烘托，展現雪后登山的別樣情趣，抒發作者對大好河山的熱愛。

第四，科普說明?？破照f明向學生闡述了自然生命的起源與發展變化，有助于培養學生正確的生命科學認識，加深對人類與宇宙關系的認識，培養正確的生態倫理觀。例如，《宇宙的邊疆》從大尺度空間到小尺度空間講述了宇宙的組成，最終回歸地球這個人類的家園，人類的誕生是宇宙的奇跡，對宇宙的探索、對存在意義的追尋，是人類必須擁有的智慧與承擔的責任。

第五，議論說理。議論說理能通過擺事實、辨是非等形式，以抽象的理性思辨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生命觀，強化社會責任感。例如，《兼愛》指出天下動亂不休的原因就在于人人只知道“自愛”而“不相愛”，進而提出“兼相愛、交相利”的原則。這類文章呈現的生命教育內容能涵養學生的生命品性，使學生心懷憐憫、正義與兼愛之心，生命只有從“利己”走向“利人”，才能奏響和諧的旋律。

三、研究結論

1.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生命教育內容全面化

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具有全面化特征。這說明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選文將人置身于自然、社會情境中，著眼于人的自然生命、社會生命與精神生命的和諧統一發展。

（1）生命教育內容豐富，側重“生命與社會”教育

人的生命是一種關系性的存在，是自己—我、他人—我、自然—我的網絡關系的核心點。學生只有學會尊重自然界中的生命、他人的生命，看到生命可貴，才會更加熱愛自我生命，追求生命質量提升。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生命教育選文在生命與自然、社會、自我三大主題均有所涉及，既體現對自然生命的熱愛與敬畏，如《故都的秋》《荷塘月色》，又有對理想與信念、責任與擔當的堅定信仰與追求，如《沁園春·長沙》；既有對生命平等意識的倡導，如《大戰中的插曲》《在民族復興的歷史豐碑上——2020中國抗疫記》，又有對生與死、生命短暫的慨嘆與思考，如《蘭亭集序》《赤壁賦》；既有對父母、家人的愛與關懷，如《項脊軒志》《陳情表》，又有對英雄革命主義與獻身精神的歌頌，如《與妻書》《黨費》。同時，內容側重“生命與社會”教育，有效地回應了學生生命發展需求。

（2）生命教育內容重點突出，側重“涵養生命情感”與“培育社會責任感”

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生命教育內容重點突出，“涵養生命情感”與“培育社會責任感”位居前列?！昂B生命情感”內容關注與學生有關的情感世界，是一種觸及個體生命底層的情感體驗，有利于學生在閱讀文本過程中不斷自我探索、自我質詢，在教科書筑造的情感世界中深化生命情感體驗?！芭嘤鐣熑胃小钡倪x文則以革命戰爭題材為主，宣揚奉獻精神，引導學生將人生理想與國家、時代發展需要相融合，將自我實現之需轉化為社會、國家發展之需。青少年建立自我認同，并在一定程度上形成社會認同，對個體社會適應至關重要?！昂B生命情感”“培育社會責任感”等選文關注個體心理建構的特殊需要，在具體的語言材料中熔鑄人生態度，傳遞生命品格，能引領學生生命的成長、心靈的豐富，充實生命的律動。

2.生命教育內容呈現形式多元化

生命教育內容呈現于故事情節、榜樣示范、議論說理、寫景抒情與科普說明中，呈現多元化特征。

（1）呈現方式顯隱并存，尤重隱性呈現

高中學生信息加工能力提高，認知領域逐步擴大，抽象邏輯思維發展迅速，能自覺使用形式邏輯規則進行思維活動。顯性的內容呈現形式能鍛煉學生思辨能力，發展生命素養。隱性的內容呈現形式則以具象化的方式幫助學生理解生命發展，達到潤物無聲、春風化雨之效。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生命教育內容的呈現形式具有顯隱并存的特點，尤其注重隱性呈現。究其原因，這與語文教科書特殊的隱喻言說方式密切相關。選文中的語句、段落以及完整的文本內容都具有話語符碼的隱性意義，有的選文全篇敘述故事，未直言道理，卻將道理蘊含其中，這是教科書隱喻的言說方式，它把與文本表層世界不同的深層意義世界用另一種載體表達出來，使學生能夠從表層的話語世界中感知深層意義，生命教育內容以隱性方式呈現正契合文本的隱喻言說特點。同時，語文學科作為開展生命教育的隱性課程，以隱性方式呈現生命教育內容有助于學生在語言文字技能學習過程中，實現語言與精神的同生同構。

（2）多元隱性呈現，尤重“敘事”與榜樣

教科書中隱性呈現形式多樣，包含故事情節、榜樣示范與寫景抒情。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常以“敘事”和“榜樣”兩種形式將生命教育內容融于文本。敘事對人發生影響的機制是“共振”，如果敘事能撥動心弦，就能與敘事中的人物產生心靈共振。1 高中語文教科書中的生命教育內容以故事情節的方式呈現，本身就是一種敘事，學生在閱讀過程中自然而然進入文本所建構的符號世界，與故事情節中塑造的人物形象、現實中的榜樣人物產生心靈共振，從而生命教育目標得以實現。同時，榜樣能為學生提供直接模仿的對象，通過模仿不僅可以習得外顯性行為，而且還能習得內顯的態度、價值觀、道德品質乃至人格特征。2 教科書選取了如袁隆平、鐘揚、焦裕祿、屠呦呦等當代社會的突出貢獻者，以榜樣先進事例為引領，引導學生在追求社會價值中達成自我價值實現。

四、研究建議

1.教科書設計建議

（1）基于語文學科特質，秉持有機融入原則

主題教育進教材要“堅持學段、學科、類型全覆蓋，強化一體化設計，縱向貫穿，學段銜接，學習要求循序漸進，螺旋上升，橫向關聯，學科配合，學習內容各有側重?！? 以此為指引，語文教科書融入生命教育內容應基于語文學科特質與學生發展特點，整體考慮。具體而言，首先，要明確不同學段生命教育的側重點；其次，要全面剖析語文學科的自邏輯、自系統與生命教育內容的關系，探尋適切的承載生命教育任務的內容；最后，要在教師教學用書中提出相應教學要求，為生命教育實踐提供方向。

（2）重視對不同生命的刻畫，豐富學生情感體驗

統編版高中語文教科書生命教育內容以“敘事”和“榜樣”呈現為主，在“充實生命挫折”“培育社會責任感”中，更是離不開文學家、科學家等人物，但指向生命完整發展的教育過程應是由邏輯—認知與情感—體驗共同構成的。4因此，語文教科書要強化對不同生命的刻畫。具體而言，可以選取消防員、外賣員、快遞員等普通人堅持生命理想、在自己平凡工作崗位上默默堅守、創造生命價值的選文，以熟悉的生命故事增強情感誘發力，豐富學生情感體驗。

（3）強化內容分布，注重生命素養協調發展

從上述數據來看，教科書中生命教育內容整體呈現“U”形分布，在一定程度上與學生認知規律不符。因此，要強化呈現內容的分布。從縱向來看，教科書生命教育內容應按照學生身心發展規律，明確不同階段學生的生命教育目標與重點，關照學生學習特點，合理設置相應的內容與呈現形式。高中生的思維呈螺旋式上升，生命教育的內容也應隨著年級增加而逐漸深入。從橫向分布來看，可適當增加一些“生命與自我”的內容，尤其需增加挫折教育的內容。

2.教科書使用建議

（1）轉變教育觀念，重視教科書的生命教育價值

教學中如何有效利用資源對學生進行生命教育，關鍵問題之一在于教師的教育觀念。教師必須重視教科書的生命教育價值，由此才能實現“知識教學”與“學科育人”的雙重目標。教師要洋溢生命熱情，同時要樹立生命化的語文教材觀，從人的生命價值成長出發解讀教材，將教材看作為“活”的生命服務的“侍者”。1

（2）整合教科書內外資源，豐富生命教育內容

生命教育既要充分利用語文教科書中的資源，又要積極挖掘生活中的生命教育資源。具體來看，一方面，要充分利用教科書中的生命教育因子。教師在教學時應充分挖掘文本內蘊的意義，使學生領悟其所傳遞的生命哲思。另一方面，要拓展教科書以外的課程資源。如在教授“生命與社會”類文本時，可以帶領學生走進博物館、紀念館等，使學生感悟前人身上承載的生命理想與生命價值，從而喚醒學生的生命意識，走向生命自覺。

（3）靈活選擇教學方法，優化生命教育教學效果

生命教育內容在語文教科書中主要以隱性形式呈現，且分布于不同文體中。因此，教師要根據內容呈現形式與文體特點，靈活選用教學方法。首先，教師要善用情境創設法。教師可通過播放音樂渲染情境、錘煉語言描繪情境等方式2，將知識轉化為情境實在，完成自我意義建構。其次，善用榜樣示范法。教師可基于對榜樣人物動作、語言、神態的分析，傳遞生命意蘊。最后，善用寫作訓練法。狄爾泰的生命哲學思想將“表達”作為“體驗”與“理解”的中間環節，語文中的寫作則是將心理世界符號化表達的重要形式。學生在感性抒發與理性思辨的寫作過程中進一步理解生命存在，完善生命認知。

An Analysis of the Contents of Life Education in Unified Chinese Textbooks for High Schools

LI Baoqing1， WU Ye2

（1. Department of Education，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400715；

2.Experimental Primary School in Chengdu High tech Zone，Chengdu Sichuan，610094）

Abstract：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the contents of life education are well integrated into the unified Chinese textbooks for high schools， and the selected texts comprehensively cover 3 categories and 8 sub-categories of life education， of which life and social contents account for the largest proportion， especially focusing on “cultivating life emotions” and “cultivating a sense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The unified Chinese textbooks for high schools pay particular attention to the “texts of narrative” and “those of role models” in both explicit and implicit presentation. Based on the above research results， this paper has put forward the suggestions from the following two aspects of textbook design and u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extbook design， the speci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ubject of Chinese language should be followed and the principle of organic integration should be adhered to; the portrayal of different lives should be emphasized to enrich studentsemotional experience; content distribution should be enhanced and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life education literacy. In terms of textbook use， it is necessary to change educational concepts and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life education value of the textbooks;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sources in the textbooks should be integrated to enrich the content of life education; and teaching methods should be flexibly chosen to optimize the teaching effect of life education.

Key words： llife education，high school Chinese，the textbooks of unified ed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