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陳空間設計中的“意境營造”

摘 要：在中國文化的“審美”傳統中，“美”有優美、壯美、凄美等的區分；而“美”的表現與“意境營造”可謂密不可分。在中國古典藝術的各個領域，“意境”被視為評價藝術水平重要的，甚至是最高的尺度。在今天，在以展示古典藝術精品為主的藝博院，在陳列空間中營造“意境”，無疑是提升展示效果、取得設計成功的關鍵。在藝術類博物館展覽陳列的空間設計中，如何融合中國古典藝術關于“意境”的相關理念，營造出一個個獨特的、情景交融的場景；使具有藝術美感的形式設計，與展覽的主題內容相得益彰，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而目前國內關于這方面的研究似乎較少，本文擬在長期實踐的基礎上，以廣州藝術博物院（簡稱“藝博院”）的藏品展覽為實例，結合相關的藝術理論，探討在展陳空間設計中如何進行“意境營造”的相關問題。

關鍵詞：藝術博物館；藏品展；空間設計；意境營造

中圖分類號：J5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905（2024）13-00-06

在藝術類博物館的陳列空間設計中，“意境”有兩層含義，其中的“意”可以理解為“意圖”，即展覽所表達的主題思想。在展覽前期的重要概念策劃和創意階段，通過使用歸納主題、項目展示設立等方法來完成。“境”被視為設計師用來表達思想感情的“形象”，可以被理解為“場景”或“環境”。要實現“意在筆先”設想，就需要通過特定的設計理念來營造特定的主題氛圍。在審美角度上，要充分考慮觀賞者是否能夠感受到的視覺形象中被激發和感染的“美”，并引發思考和情感共鳴。展覽大綱是設計的前提和依據。設計師充分理解展示大綱并將其提煉整合，成功呈現了條理清晰、層次分明的展示線索。在這個階段，設計師關注展示內容的結構布局、觀展動線的流暢性、空間色彩的搭配以及挑選代表性的藝術符號等元素至關重要。展廳內的設計包括空間布置、展品布置、色彩照明、展廳展示區設備、地面文字、參觀路線等。設計展示細節時，考慮使用展示材料、輔助展示手段、文物的設置和保護等方面[1]。

如何在藝博院獨特的建筑環境中，在眾多不同主題的展覽設計中，營造出不同的“意境”，對于形式設計師來講，是值得深入思考的問題。下面筆者從空間及動線的構建、燈光的運用、色彩的管理、數字化技術的應用四個方面，探討“意境營造”與展覽陳列之間的關系。

在展陳設計中，只有將主題與多種設計元素充分結合，才能形成獨立的要素或者是要素的組合。它具備操控環境多種元素的能力，通過一個主導的視覺中心統一環境氣息，以創造出整體的情感體驗。環境視覺中心通過控制照明、材質、肌理、多媒體互動技術等元素，可以調節整體的環境氛圍，通過精心的形態、尺度和序列安排，結合色彩和二維圖形等視覺元素的運用，可以有效地展示出空間的氛圍和特點，這是在設計中展示空間概念創造的關鍵特征之一。通過展示空間，并以主題演繹為核心，巧妙地綜合運用各種手法，創造了一種特定而獨特的設計氛圍，使觀眾的情緒得到激發，并引起了觀眾的強烈共鳴。只有在探索上下文背景并實現完美結合后，才能實現最佳展示效果。

一、空間及動線的構建

在陳列設計展示理念中，意境是關鍵要素。設計師力圖達到“意”與“境”的完美融合，創造出既具有美感又富有內涵的展示空間。為實現創造“意”的目的，首先，根據展品的特點選擇一個主題，并圍繞這個主題搭建后續的設計理念和步驟框架。其次，通過運用多種設計手法，包括空間形態結構、室內裝飾照明、材質、色彩等環境要素，來展現空間的整體美，創造出引人注目的情節和氛圍，給觀眾留下深刻的記憶。展陳設計的第一關鍵步驟就是空間及展覽動線的構建。

藝博院的建筑，有著鮮明的特色：將嶺南建筑風格與園林風光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塔樓矗立、雕飾精致的建筑群體，共有19個展廳供展覽使用，此外，還有大廳、休息室、通道、樓梯，以及展廳之間的連接通道，都是展廳“外延”“擴展”的區域，都是陳列設計的空間，整個展示空間達到4萬平方米。如何使展廳外部的所有公共區域與展館的學術定位、整體風格協調，如何使外部空間更好地配合展廳內部的展覽主題，是展館外環境設計所必須考量的問題。意境營造，對這些區域的設計尤為重要[2]。

近年來，陳列空間設計的發展趨勢注重于考慮“人”的因素——注重考慮觀眾的觀感、體驗感。通過營造相應的空間氛圍，關注信息傳達和觀眾體驗等形式，以影響觀眾的心理和情感，從而促進觀眾、展品和環境之間情感上的互動并形成共識。設計師運用多種方式生動地營造氛圍，并實現將意義與場景完美結合的目標，以此來展示他們在前期展覽主題策劃執行性和可視化方面的理念。通過使用二、三維計算機軟件等工具，人們能夠實現對設計效果的預測和展示，從而創造出具有逼真現場感的效果。二維、三維建模，能為展覽實施者提供更為形象的展場虛擬效果，以便更早地理解和掌握創造藝術作品的意境。利用特定的設計技法和技術來實現初期概念，以展現設計的“氛圍”，從而向觀眾傳達所期望的“意境”。展示設計在于傳達主題的精準，激發觀眾的情感和共鳴，成功地營造出了與觀眾共享的空間氛圍。通過考慮陳列內容，使空間設計形成的氛圍與展示要求相一致。空間序列的構建需要有明確的起點和終點，并在中間形成一定的節奏、韻律和高潮。

在以傳統書畫為主要展品的廣州藝術博物院中，展陳空間的構建最重要的參考之一就是中國傳統園林。通過大量援引傳統園林的元素分隔與搭建展示空間，往往能營造非常好的意境。首先，中國園林的空間布局通常采用開放式設計，通過借景、隔景、掩景等手法，營造出層次豐富、虛實相間的空間感。設計師在設計展陳空間時，也常常借鑒這些手法，通過設置不同的展示區域、布局展品和景觀，營造出具有層次感和立體感的展示空間。其次，中國園林中常常運用自然元素，如山水、花木、石橋等，來營造出自然之美。設計師在設計展陳空間時，也嘗試利用自然元素，如采用自然光照明、引入綠色植物、運用水景等，來營造出清新自然的展示氛圍，創建寧靜、深遠、清逸等不同的“意境”。最后，中國園林中常常運用各種文化符號，如詩詞、書畫、雕塑等，來表達特定的文化內涵。設計師在設計展陳空間時，也嘗試展示具有文化內涵的展品和設置文化符號，來傳遞展示主題和歷史文化信息。總之，藝博院的設計師，巧妙地援引中國園林設計的幾大特點，借鑒中國園林的意境營造，力圖創造出具有獨特魅力和文化內涵的展示空間，提高觀眾的參觀體驗和認知效果[3]。

“春睡夢先覺——高劍父誕辰140周年紀念展”，展出的是廣州藝術博物院與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館等9個重要藝術機構所收藏的100多幅高劍父繪畫作品。為了讓觀眾更深入地感受到嶺南畫家高劍父的藝術魅力，設計師通過模擬、描繪和渲染多種表現手法，將嶺南獨特的建筑、氣候和植物等元素巧妙融入展示設計中。設計師將嶺南特色建筑“鍋耳屋”的元素運用于大廳中央的展示海報墻、展廳前長廊旁的導語墻，以及展廳中央的月夜背景場景。朦朧的金色月亮透過“鰲墻”為整個場景增添了一抹夢幻色彩，使得參觀者仿佛置身于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中。嶺南地區的畫家喜歡將芭蕉作為他們創作的主題之一，在中國古典文化中，這是一個重要的抒情形象，被經常用來描繪雨水打在芭蕉葉上的情景。如圖1所示，設計師在展廳中以芭蕉的形象營造“意境”，達到了相當好的展示效果。

中國古代園林在空間設計上，遵循啟、承、轉、合以及明、暗、開、合等原則。通過掌握空間變化的原則，并巧妙地運用滲透、區隔、虛實對比以及曲線設計等策略，能夠將原本緊湊的空間轉化為給人以寬敞感受的視覺體驗，使有限的區域煥發出自由舒適的氛圍。這種設計在空間中產生了一種模糊的概念，導致不同空間之間交織、重疊，并且界限不清晰，在若隱若現中，使人感受到“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趣。因此，在藝博院展覽動線的規劃中，設計師也常常借鑒古代園林的空間設計，講究移步換景、引人入勝，避免開門見山、一覽無遺；“意境”就在不知不覺中生成[4]。

在藝博院傳統繪畫展覽的動線設計中，還要充分考量中國繪畫的獨特審美趣味。中國傳統文人畫深受禪宗美學影響，崇尚體現空靈深遠的韻味，以直抒胸臆為目的，構圖十分講究“留白”的處理，是畫面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直接影響到作品的藝術效果，也集中體現了道家思想境界中“無中生有”的智慧。利用“疏可走馬，密不透風”這個方法展示獨特的藝術風格，它有助于擴展藝術創造力，激發觀者的想象力，并呈現作品的高妙之處。“留白”應用在藝博院展陳的動線設計中，可以被想象為天空、浮云、流水、迷霧等，搭配不同的實景，如開設花窗門洞，將遠處的亭閣等實體引入空白區域，從而產生不同的意境。以少勝多，追求內斂與極致，所謂“虛實相生，無畫處皆成妙境”，旨在帶給觀眾無限的感悟及想象空間[5]。在設計藝博院的“萬千世界：黃般若藝術回顧展”時，設計師在展廳外營造了多個場景，使得觀眾能夠感受到地域文化的氛圍。如在展廳的入口處，采用了嶺南園林建筑的特色——圓形拱形門洞，寓意當觀眾穿過門洞時，他們將進入畫家黃般若創造的藝術世界中去探索。門口的形象墻，設計師選取了黃般若繪畫中的紅葉與小鳥元素，加實物疊石、蟾竹造景，利用平面和立體造型相結合的裝飾方式，仿照中國古建筑特有風格的花窗來烘托畫家所處的嶺南地域環境。在白墻瓦黛上拼裝出山脈的圖案，并在下方安裝燈具，使得山脈形狀能夠透過燈光展現出來。設計師又借鑒了水墨畫留白的抽象手法，將水曲柳實木用于制作常見于嶺南地區的萬字格圖案欄桿。為強化主題，設計師選取與主題相符的“萬千”字樣的畫家常用印章建造了一面圖章墻，等等（見圖2）。

二、光影的運用

通過巧妙運用光影，設計師在藝博院的展覽中打造出一個虛幻與真實互為融合的景觀世界。“光”可分為自然光和人工光。物體的形象和倒影在鏡子、水中也能夠反射出來，借助光線的渲染，可以突出重要因素，并展現藝術形象或材質紋理等的表達效果。當光線被物體阻擋后，投射在地面或其他物體上形成影子。光色在水體、空氣、玻璃等空間介質中相互傳遞，通過光影的神奇變化，景觀變得令人驚嘆、豐富且創意十足，為空間環境增添了無限的吸引力[6]。

“金陵古韻——廣州藝術博物院院藏明清金陵畫家精品展”，展覽的主題是“金陵”。設計師在展陳設計中，融入了金陵（今南京）的市花梅花的形象，同時參考了中國園林建筑中波浪形的云墻和窗戶，將展廳中一面空白的屏風墻設計成滿月的形狀，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絹制的梅花樹，營造出一種優雅的氛圍。白色波浪形的墻下方貼有抽象的山形圖案，以此呈現出江南山水的景象。在展廳的墻上，結合了假山石和整潔有序的庭院水面，通過微弱的燈光，形成了虛實相生的水墨畫般的氛圍——既真實又夢幻。設計師最初計劃在展廳中創造水中倒影的效果，希望使用黑鏡面玻璃來制作水面效果（見圖3）。然而，由于施工時間緊迫，需要等待很長時間來強化玻璃。因此，最終決定采用黑鏡面不銹鋼來代替玻璃。使用不銹鋼板作為材料，通過黑鏡的反射效果，可以擴大空間并制造一種視覺上的錯覺。水面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使現實的場景變得朦朧、虛幻起來——讓觀眾沉浸在古代“金陵”那深邃的歷史文化“意境”當中（見圖4）。

另一個巧妙利用光影的設計，就是“時代記憶——紀念抗戰勝利75周年紅色題材佛山剪紙展”。設計師充分利用展覽經費充足的條件，緊緊圍繞紅色記憶主題展開，選取適當的陳設品來展示紅色題材所體現的眾多革命先輩的英勇事跡，并通過營造空間的“意境”來呈現，有幾種相關的擴展設計。設計紅色娘子軍主題形象燈是將人物形象和圖案元素制作成圖片，并通過計算機雕刻在木板上，再安裝在一層透明有機薄膜燈上。然后，將這個燈裝在一個獨立的玻璃柜中，同時通過圖案的錯落布局和燈光效果，產生迷人的光影效果。利用創意，從展品《紅船》中挑選出紅船、人物形象以及紅色芭蕾舞演員的形象元素，通過使用鏤空有機玻璃，制作出真實比例的大型人物形象。木偶裝置在吊裝過程中，因為重力的作用，會隨著空氣流動緩慢地旋轉。通過將圓形照明組合起來，投射出微弱但清晰的光影效果，達到了展現舞臺劇效果的目的（見圖5）。

三、色彩的渲染

中國傳統色彩，是伴隨著中華文明的歷史脈絡，從古至今在各個時代的文化傳承中，無論是建筑風貌還是服飾裝扮等各個領域，自然而然形成并被人們廣泛認可和運用的具有象征意義和裝飾美學的色彩體系。中華民族在色彩運用的歷史長河中占有先驅地位，是全球最早掌握并應用色彩的民族之一。經過長期的積累和發展，形成了以赤、黃、青、黑、白五種顏色為核心的色彩體系，并將其提升為一套有序、有理念的“五色觀”，這一觀念深入人心，成為傳統文化中色彩運用的重要指導原則[7]。

在設計藝博院的“青綠調成見天工——中國山水畫色彩研究展”時，設計師以色彩研究為切入點，以色彩的渲染營造意境。為更好地凸顯展覽效果，有效聯結展覽各部分，設計師以傳統青綠山水為設計元素，以畫中使用的礦物質石青、石綠為主色調，以明度、彩度不同的色階形式渲染做視覺延伸。在展館入口處及各展館間通道處設置相關視覺引導，吸引觀眾關注，有效引導觀眾根據展覽篇章分部分進入不同展廳進行觀賞；融合古今，展現青綠山水畫深厚的歷史魅力，促進古今畫家在創作中交流與融合，探索傳統青綠山水畫在當代山水畫演進中的價值，以及傳統文化在現代社會創新發展中的無限潛能。中國山水畫形式細膩工整，色彩濃郁鮮明，不僅可以再現華麗的江山，還可以表現畫家感受自然的手法，連接了青綠山水畫的“前世今生”（見圖6）。

四、數字多媒體技術的融合

隨著科技的進步與發展，數字多媒體技術的融合成為當今博物館展陳的重要手段，往往能達到過去傳統陳列形式所不能達到的“親臨其境”疑幻疑真的沉浸效果。在美術展覽的展陳設計中，通過應用多種數字技術，不僅能達到更好的意境營造效果，同時能令觀眾更為直觀地理解藝術作品，感悟藝術魅力。

比如，藝博院的“惠風和暢——明清春天題材繪畫展”，設計師將展廳劃分為鏡像沉浸式觀展、智能繪畫體驗、數字VR美術館、體感AR交互體驗等活動區域（見圖7）。觀眾穿過實景打造的桃花林，映入眼簾的是清代廣東畫家黃璧的《陶淵明詩意圖》山水長卷。手卷徐徐展開，在鏡像沉浸式展廳里，觀眾跟著“武陵漁人”一起穿越時空，踏進世外桃源的“意境”之中（見圖8）。

在“春睡夢先覺——高劍父誕辰140周年紀念展”中，設計師從高劍父的《芭蕉圖》中汲取靈感，將展廳的中央裝飾以芭蕉樹為主題。利用投影裝置放映地面互動影像，帶領觀眾沉浸于嶺南的鄉土風情中。在池塘中，清澈的水面上泛起碧波，水草在水面上羞澀地搖曳，魚兒在歡快地嬉戲，水聲輕盈地響起，當青蛙鳴叫的時候，它們也隨之停止。然而，當蛙鳴停止后，漣漪開始沿著水面蕩漾，并且逐漸擴散，魚兒感到驚訝而四散逃開，然后又重新開始游動，漣漪再次沿著它們的足跡蕩漾并擴散開來。通過各種互動效果可以引導觀眾的參與，將展覽的主題信息以有趣的方式傳達給觀眾，使其全方位體驗高劍父繪畫的“嶺南意境”[8]。

在“萬千世界：黃般若藝術回顧展”中，以黃般若作品《新安江水庫》為素材，設計師將這幅水墨山水畫采用了動態處理技術，將云霧、船和鳥的形象通過投影儀投射到展廳中央的巨幕上。人們目睹云彩上升，鳥兒環繞盤旋，船只穿梭行駛，仿佛置身于夢幻般的景色中。這幅作品是黃般若晚年的代表作之一，實景山水的描摹及筆墨的巧妙運用極為出色。通過數字技術，設計師運用烘托和渲染的技巧，使觀眾能夠直觀地感受到這幅作品的精妙之處，從而更能感悟畫家創作的藝術境界。

五、結束語

廣州藝術博物院的收藏，是以古代繪畫為主體、為大宗；藝博院的陳列展覽要彰顯的，是古典繪畫之美的內涵。在藝博院的展陳實施中，形式設計與內容設計同樣重要，兩者構成一個有機的整體，都屬于需要展示的“展品”的一部分。而在藝博院的展陳空間設計中，“意境營造”——中國傳統藝術審美的一個重要部分，顯得尤為重要。藝博院的形式設計師，面對一個個雖不同主題，但都要彰顯古典繪畫之美的展陳大綱，就要在“意境營造”方面深入研究、別出心裁。我們在長期的實踐中摸索出來的空間及動線的構建、光影的運用、色彩的渲染、數字技術的融合等的形式手法，運用“營造意境”的各種元素來設計陳列空間，就是力圖在有限的展覽場所中，拓展出深遠的無限的空間，營造出具有深邃文化內涵的、令人回味的“意境”，為觀眾提供能夠感受與回味中國古典藝術之美的陳列展覽，從而提升博物館陳列展覽的質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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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邢宇.中國傳統造園理念在現代展陳空間中的運用[J].文物鑒定與鑒賞，2020（03）：144-145.

[5]張磊，周小儒，石杏雯.故宮里的中國傳統色彩美學[J].藝術品鑒，2021（32）：144-145.

[6]洪恩.色彩與照明在博物館展陳設計中的應用[J].藝術品鑒，2022（17）：135-138.

[7]廖豐豐，韋霞.光影藝術在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中的應用——以意大利佛羅倫薩主教堂博物館為例[J].藝術科技，2018，31（06）：1-3.

[8]任思遠.數字化技術在博物館展陳中的發展和應用[J].文物鑒定與鑒賞，2020（16）：142-143.

作者簡介：黃曦（1976-），女，廣東廣州人，碩士研究生，文物博物館員，從事陳列展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