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下我國古籍數字化戰略研究

2024-07-23 00:00:00張夢笛

圖書館學刊 2024年6期

[摘要]智慧圖書館建設為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從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入手，分析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現狀，針對我國古籍數字化戰略目標展開研究，并提出完善統籌管理機制、發布統一標準規范、創新人才培養模式、鼓勵社會力量廣泛參與、搭建古籍數字化應用平臺、構建古籍知識服務體系等發展建議，以期為智慧圖書館轉型升級和我國古籍數字化戰略發展提供思路。

[關鍵詞]智慧圖書館古籍數字化戰略目標發展建議

[分類號]G255.1

*本文系2022年度江蘇省圖書館學會重點課題項目“地市級公共圖書館空間再造與思考”（項目編號：22ZD007）的研究成果。

1 引言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等新興技術在經濟、社會、文化等領域得到了廣泛應用，各行各業紛紛開始向智慧化轉型，圖書館行業也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由數字圖書館邁向智慧圖書館建設新階段。2021年，“積極發展智慧圖書館”作為“加快數字社會建設步伐”的重要內容被寫入國家“十四五”發展規劃[1]。在政策支持下，各地圖書館陸續開始了智慧圖書館建設的探索與實踐，嘗試應用現代技術手段，以滿足用戶知識需求、提供智慧化用戶服務為導向，構建覆蓋信息采集存儲、加工整理、開發利用全過程的智慧管理體系。古籍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古籍的保護和開發工作是傳承中華文明、汲取民族智慧的重要手段。近年來，我國高度重視古籍數字化發展，2022年發布了《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提出要“推進古籍數字化工作”[2]。古籍作為兼具文物與史料價值的稀有文獻資源，始終是圖書館信息化資源建設的重點。隨著當前圖書館的轉型升級，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也面臨著一系列新的要求。因此，筆者擬從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入手，分析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現狀，圍繞我國古籍數字化戰略目標展開研究，并提出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下我國古籍數字化發展建議。

2 相關研究現狀

2.1 智慧圖書館相關研究

智慧圖書館是伴隨新興科技發展出現的圖書館新形態，是基于萬物互聯和多主體資源創造，聚合多元技術構建的能夠滿足全時發展、全域需求、全方位資源管理，并提供智慧化服務的高效能多維管理體系[3]。國外智慧圖書館研究起步較早，Aittola M等[4]于2003年首次提出智慧圖書館（smart library）概念，將其定義為基于位置感知的移動圖書館服務。國內智慧圖書館研究起步略晚，2005年上海圖書館開始提供手機圖書館的移動服務，臺北市立圖書館借助RFID技術建設了我國第一家智慧圖書館[5]，2010年嚴棟[6]提出了基于物聯網的智慧圖書館概念。國內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智慧圖書館的內涵和體系、構成與服務、現狀和發展趨勢上。王世偉[7]認為互聯、高效、便利是智慧圖書館的三大特點。段美珍[8]將智慧圖書館定義為通過人機耦合實現深層次、便捷服務的高級圖書館形態。盧小賓等[9]提出智慧圖書館的建設標準。李默[10]探討了元宇宙背景下智慧圖書館服務模式與技術框架。胡娟等[11]從政策、實踐、管理3個維度分析了我國智慧圖書館建設的發展現狀和未來趨勢。近年來相關研究的發文量顯著增加，宏觀和微觀角度的研究成果不斷涌現，理論和實踐得到不斷創新，但仍存在目標不夠明確、體系不夠完善、技術人文分離、成功案例較難推廣等問題。

2.2 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現狀研究

古籍主要指書寫或印刷于1912年以前具有中國古典裝幀形式的書籍[12]，是記錄中華民族五千年智慧結晶的物質載體，是寶貴的不可再生性資源，對研究國家和地區的歷史發展具有重要科學價值。古籍數字化是指依靠現代信息技術對古籍進行數字化處理，將文字、圖形加工成便于知識重組和語義關聯的數字符號，使古籍整理、加工、存儲、檢索、傳輸、利用等流程信息化，最終實現對古籍的有效保護和利用。梳理相關研究發現，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但仍存在諸多問題。首先，盡管我國有大量的古籍文獻，但由于古籍數字化過程缺乏統一規劃和組織管理，經費保障和資源整合能力不足，操作設備、軟件等未能物盡其用，導致我國古籍數字化進展緩慢，存在重復建設、資源浪費等問題[13]。其次，由于缺少統一的全國標準，不同地區古籍數字化發展不均衡，館際協作性不強，且部分古籍資源僅供內部檢索，開放程度較低，造成古籍數字化成果難以共享，古籍數字化資源利用率低等問題[14]。最后，由于人才培養方面的缺失，不少圖書館面臨古籍研究人員缺乏技術能力、技術人員不具備古籍知識的尷尬局面，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迫切需要培養掌握多學科知識的復合型人才[15]。受技術水平限制，通過文字識別、圖像處理等技術獲得信息的完整性、準確性不能有效保證，古籍資源平臺數據連通性不強、古籍資源數據庫開發程度不足，需求與實際間的矛盾日益凸顯，我國古籍數字化應用技術需要進一步強化[16]。盡管《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為古籍的公共版權提供了法律依據，但《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將圖書館提供數字作品的服務對象限定為“本館館舍內”，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古籍數字化成果的使用和傳播。此外，用戶通常僅作為信息的接收者，在古籍數字化工作中的參與性、互動性不強，知識需求無法得到充分滿足，因此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用戶參與機制需要進一步完善[17]。

3 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下我國古籍數字化戰略目標

3.1 古籍數字化工作體制機制更加完善

智慧圖書館建設在我國得到了國家層面的政策性支持，已成為各地區圖書館工作的重點。面對圖書館的變革與創新，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戰略目標也要與時俱進。完善的體制機制主要包括組織結構、管理制度、協調機制、保障機制、激勵機制、用戶參與機制等方面。從成立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古籍數字化工作領導小組，到明確部門設置、責任人員和崗位職責，權責明晰的組織結構有利于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穩步發展。古籍收集、整理、加工、保護、利用等環節有不同的工作要求，科學規范的古籍數字化工作制度是保證高效管理的重點。隨著社會參與意識的增強，科研院所、出版機構、商業公司等也逐漸參與到古籍數字化工作中，在主體參與度不斷提高的情況下，統籌協調是充分發揮各方優勢、確保協同聯動和主體間權益均衡的關鍵。軟件設備采購、平臺搭建、人才培養等問題都離不開經費支持，充足的經費投入是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順利開展的重要保障。實施古籍數字化工作已成為全民共識，激勵機制和用戶參與機制的建立可以有效調動從業者和用戶群體的積極性，對古籍數字化發展具有推動意義。

3.2 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體系基本健全

資源的融合重構與深度管理是智慧圖書館建設的基礎，古籍數字資源整合有賴于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的制定和推廣。由于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建設主體眾多，基于不同目的制定的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在存儲格式、采集標準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容易出現數據不兼容、標準難推廣等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我國古籍數字化資源的開發與共享。因此，建立健全統一的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體系，有利于實現多主體的數據集成和交換，提高古籍數字化資源利用率，實現古籍數字化成果的共建共享。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建設以易用性、實用性、開放性和共享性為原則，主要包括加工與組織、技術與平臺、服務與管理3個方面[18]。加工與組織標準適用于古籍數字化前期，包含圖像描述、文檔存儲、元數據、編目與索引等。技術與平臺標準適用于古籍數字化中期，涉及數據庫與檢索標準、信息技術標準等內容。服務與管理標準適用于古籍數字化后期，主要包括文件管理標準、統計評估標準、信息安全標準等。

3.3 古籍數字化專業人才隊伍發展壯大

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開展離不開古籍工作者，其中既包括從事古籍研究和教學的高校科研人員、從事古籍整理與保護工作的圖書館員，也包括參與古籍開發與利用的出版社編輯和企業技術人員。古籍數字化工作的長久發展需要一支數量穩定、結構合理、梯次分明的古籍數字化專業人才隊伍。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涉及圖書館學、文獻學、考古學、?？睂W、計算機科學等多領域學科知識，要破解專業人才緊缺難題，最關鍵的是完善古籍數字化專業學科設置、建立古籍數字化人才培養制度、注重專業人才的培養教育。隨著古籍數字化理念的傳播與古籍數字化成果的應用，將會吸引更多人投入到古籍數字化工作中，古籍數字化人才隊伍也將日漸壯大。

3.4 古籍數字化行業發展形成合力

圖書館是古籍的重要收藏機構，但僅依靠圖書館開展古籍數字化工作容易陷入資金不足、人員短缺、技術受限等困境，因此需要發揮政府主導作用，把握古籍數字化事業發展規律，正視公益和市場兩種資源形態，不斷探索社會力量參與古籍數字化工作的方法和途徑，以此形成古籍數字化工作的最大合力。在古籍數字化發展過程中，圖書館、博物館、高等院校、社會企業、民間機構等作為不同建設主體，應在各自優勢領域精耕細作、規避短板，通過交流合作做好各環節的配合銜接，共同推動形成古籍數字化行業發展新局面。

3.5 古籍數字化平臺開放共享

古籍數據庫是古籍數字化成果傳播與推廣的重要渠道。古籍專題數據庫指根據特定主題建立的專題古籍數據資源集成，包括全文數據庫、書目數據庫、影像數據庫等。古籍綜合數據庫指主題綜合性的古籍數據資源集成。隨著古籍數據庫的開發與利用，古籍數字化應用平臺的搭建逐漸提上日程。古籍數字化資源共享平臺是將散存于不同建設單位的古籍數字化資源全方位聚合，以此實現資源互聯互通的平臺。古籍數字化人文平臺是通過數據化信息和平臺化架構對古籍資料進行組織和處理，為用戶提供分析工具和可視化服務的平臺。現有平臺建設主要包括開放型、封閉型、混合型3種類型。開放型平臺最大限度實現數據和工具的集成與共享，具有高連接性、易訪問性，但安全性差。封閉型平臺采取數據封閉模式，通過訪問接口控制來限制使用者的操作和訪問，具有封閉排他性強、參與度低和安全性高的特征?；旌闲推脚_在數據安全存儲與流通共享之間達成相對平衡，是平臺搭建的最佳選擇。古籍數字化版權保護應將采集階段的版權登記、加工階段的集約化管理、傳播階段的合規化流轉貫穿于古籍數字化應用平臺建設的全過程[19]。

3.6 古籍知識服務體系基本成型

資源知識化是智慧圖書館建設的主要特征。古籍知識資源建設是通過文本識別、關聯數據等技術對古籍數據集進行多視角分析，提煉細顆粒度的知識單元，建立數據間知識關聯，構建起有序的古籍知識網絡，嵌入智慧服務場景，為用戶提供古籍知識服務，進而實現古籍知識資源的智慧流轉和價值再造的過程。古籍知識服務體系應由支撐層、分析層、應用層構成（見圖1）。支撐層是古籍知識服務體系框架的基礎，由古籍資源及用戶信息數據庫、基礎軟硬件設施、古籍知識服務團隊構成。數據庫是衡量知識服務體系能力的重要指標，也是用戶需求分析和古籍數據處理的前提?；A軟硬件設施保證了古籍知識服務平臺的平穩運行。古籍知識服務團隊是體系中的“智囊”，其能力與素養直接影響最終的古籍知識服務質量。分析層由古籍數據處理、古籍知識發現、用戶需求分析構成，是古籍知識服務體系框架的關鍵，主要依靠文字圖像識別、數據挖掘、知識圖譜、機器學習等技術完成。數據處理涉及古籍數據的清洗、傳輸、檢索、轉換等環節，知識發現涉及古籍的知識挖掘、知識關聯、知識聚合等，通過用戶基礎數據和行為數據了解用戶需求，以便為用戶提供精準服務。應用層由古籍知識服務平臺、古籍知識服務內容、古籍知識服務標準和評價指標構成，是古籍知識服務體系框架的價值體現?；诠偶R服務平臺為用戶提供古籍檢索、查詢、咨詢、應用等服務，服務標準和評價指標的制定有利于古籍知識服務體系的不斷優化。

4 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下我國古籍數字化發展建議

4.1 統籌完善管理機制

古籍數字化是一項長期工作。2022年，《2021—2035年國家古籍工作規劃》印發，為統籌古籍數字化建設、充分調動各方力量、推進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提供了有力支撐。因此，應盡快設立專門機構，成立國家古籍數字化工作領導小組，全面統籌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完善組織結構和政策保障，明確責任主體，強化責任擔當，固定崗位人員，認真貫徹執行相關法律規定和文件綱領。制定總體發展規劃、階段目標和實施方案，出臺古籍數字化相關管理制度，保證古籍數字化項目整體推進。同時，設計一套完整的質量控制機制和激勵機制，增加經費申請渠道和持續性投入，督促檢查各地區政策落實、標準執行、經費使用等情況，通過精神或物質獎勵調動從業人員積極性，將各地區古籍數字化工作領導小組納入統一工作部署，大力推進區域、行業間合作，指導協調跨區域、跨行業協作項目，建成高效有序的古籍數字化工作新格局，推進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高質量發展。

4.2 發布統一標準規范

2022年，安徽省發布《古籍數字化工作指南》，該標準明確了省級古籍數字化工作基本要求，制定了古籍數字化建設的統一標準，對實現地區古籍資源價值最大化具有重要意義?，F階段，應加快制定國家層面的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發揮國家層面對行業的引領作用。在此過程中，應動員各級單位積極參與標準制定，根據實際發展需求，結合國際標準制定統一、可通用、適應性強的行業標準。通過明確存儲格式和轉化標準，減少重復工作和不必要的資源浪費。緊跟行業最新發展動態，出臺系統性指導文件，加強行業引領，明確實施路徑，細化不同發展階段的工作指南，加強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的傳播與推廣，提高社會關注度，推動古籍數字化標準規范體系優化升級。

4.3 創新人才培養模式

古籍數字化工作者是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執行主體，必須掌握相關理論知識和實踐技能。為構建古籍數字化人才培養體系、保證古籍數字化工作質量，高等院校應加強古籍數字化專業學科建設，將目錄學、版本學、校勘學、古文字學、計算機科學等相關學科納入課程設置，提高人才專業素養。相關機構應建立專業人才培訓基地，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定期組織古籍數字化專業培訓和學術交流會議，有效提升從業者職業技能。圖書館可以通過館校聯合、館企合作培養的方式，從高校和企業中引進古籍專業人才，打造高水平古籍數字化工作團隊，為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培養有生力量。同時應注重古籍數字化成果的宣傳和推廣，營造良好社會氛圍，吸引更多人參與其中，進一步緩解人才緊缺壓力，強化古籍數字化人才隊伍建設。如，復旦大學將基礎學科教育與“師帶徒”模式結合，創新了古籍專業人才的培養方式；遼寧省圖書館與遼寧大學聯合培養古籍保護人才，有效打通了人才輸送渠道。

4.4 鼓勵社會力量廣泛參與

單一建設主體開展古籍數字化工作，在資源、人力、經費等方面都稍顯薄弱，需要拓展更多合作對象，引導社會力量參與。要充分認識社會力量參與古籍數字化工作的重要性，發揮政府主導作用，統籌業內外資源，提供項目資助，吸引文化機構主動參與古籍數字化建設，擴大合作范圍，通過館際聯盟、館校共建、館企合作等形式，拓寬資金來源渠道，吸納社會資金支持。為社會力量提供平等參與機會，開放公眾參與通道，鼓勵意見表達與需求反饋，探索多主體協同發展機制和利益相關者共治模式，提高圖書館、博物館、高等院校、社會企業的參與度，開展跨地區跨行業深度合作，建立統一管理規則，密切交流協作，發揮各自的資金、資源、技術、人才優勢，形成更大合力，共享古籍數字化建設成果。阿里巴巴公益基金會、四川大學等合作建設“漢典重光”古籍數字化平臺，是海外古籍數字化回歸及整理研究的成功案例；字節跳動聯合北京大學數字人文中心建設“識典古籍”數字化平臺并免費對公眾開放。以上都是這方面的有益嘗試。

4.5 搭建古籍數字化應用平臺

在國家政策支持下，應秉持開放共享理念，多向整合資源，統籌開發古籍數據庫，降低重復建設的可能性?？筛鶕W科、民族、語言、文學作品、人物、朝代等不同主題開展古籍專題數據庫建設，通過整合專題數據庫資源完善古籍綜合數據庫建設。在古籍數字化資源共享平臺建設過程中，應通過開發多終端應用、完善頁面布局、優化系統運行等途徑，降低使用門檻，并通過完成資源管理和數據對接，增強檢索、導航功能服務，實現古籍數字化資源互聯互通，有效解決古籍研究價值高但利用率低的問題。如，中國國家數字圖書館收錄了“中華古籍資源庫”“敦煌文獻庫”“中國方志庫”等39個古籍數據庫，檢索和瀏覽方式全面升級，極大提高了古籍文獻利用率。要以提供縱深服務和實現知識增值為目標，建設古籍數字化人文平臺，通過建立古籍數據中臺和算法中臺，聚合多源異構數據，利用OCR文字檢測與識別、關聯數據、GIS、5G、人工智能等數字人文技術，為用戶提供分析工具和數據服務，以此滿足用戶不同場景研究需求。同時，應增強古籍數字化版權保護意識，利用區塊鏈技術實施古籍數字化版權保護，營造良好的古籍數字化研究環境。在這方面，古聯公司搭建的籍合網平臺，面對用戶關于編輯出版、學術研究、興趣愛好和學習培訓的差異化需求，可以提供不同場景的古籍知識服務，值得借鑒。

4.6 構建古籍知識服務體系

古籍知識資源是古籍知識服務的基礎。在確認古籍數據的可靠性、可計算性和共享性的基礎上，通過對古籍數據進行細顆粒加工、精細化標引，構建基于古籍內容的本體模型，利用數據關聯、知識圖譜等技術建立知識網絡，采用虛擬現實技術全方位、立體化還原古籍資源原貌，增強用戶互動體驗，實現古籍場景“重現”。如，重慶圖書館通過古籍3D建模為讀者提供了AR全景閱讀；字節跳動公益聯合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等打造“古籍尋游記”VR古籍活化項目，為讀者帶來了“沉浸式”閱讀體驗。面對用戶對于古籍知識服務的多樣化需求，應盡快構建完整的古籍知識服務體系。堅持合作共享、跨界融合理念，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營造開放互利環境，創新合作機制，加強規范化管理，完善軟硬件基礎設施投入，匯聚多源異構古籍數據資源，以深度學習、知識關聯等技術為支撐，對知識內容進行精細化管理，打造以用戶需求為中心的開放性古籍知識服務平臺，提供高質量古籍知識服務產品，建立古籍知識服務標準和評價體系，保障古籍數字化工作良性發展。

5 結語

圖書館作為保存古籍資源的重點單位，肩負著推進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的重要使命。智慧圖書館建設為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如何抓住機遇，實現體制機制更加完善、標準規范體系基本健全、專業人才隊伍發展壯大、行業發展形成合力、數字化平臺開放共享、知識服務體系基本成型等一系列戰略目標，推動我國古籍數字化事業繁榮發展，是當前我國古籍數字化工作必須思考的關鍵問題。筆者基于此提出了完善統籌管理機制、制定統一標準規范、創新人才培養模式、鼓勵社會力量廣泛參與、搭建古籍數字化應用平臺、構建古籍知識服務體系等一系列發展建議。智慧圖書館建設背景下開展我國古籍數字化戰略研究既是保護古籍文化價值、再現民族智慧、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客觀需要，又是實現古籍社會價值，推進古籍資源匯聚、共享、傳播，推動古籍整理利用轉型升級的必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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