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我與學生分享葡萄牙詩人佩索阿的詩《你不喜歡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
你不喜歡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
你僅僅度過了它。無論你過著什么樣的
沒有喜悅的生活,你都沒有生活。
你無須去愛,或者去飲酒或者微笑。
陽光倒映在水坑里
就足夠了,如果它令你愉悅。
幸福的人,把他們的快樂
放在微小的事物里,永遠也不會剝奪
屬于每一天的、天然的財富。
而后,我開始給學生們分發白紙,說:“我們都經歷過看圖寫話的時期,今天我們要看詩畫圖。”
學生們表情各異:有驚喜,有詫異,有懵然。
“就剛才這首詩,我們可以在紙上畫什么呢?”我指了指投影畫面,“明確給到我們的要素除了‘陽光倒映在水坑里’,還有什么?”
這個問題打開了學生們的思路。
“有欣喜。”
“有幸福。”
“應該是快樂的一幅畫。”
……
我點頭,“所以,整個感情基調是歡快明媚的,還是憂傷愁苦的?”
“歡快明媚。”學生們異口同聲。
我又問:“畫面里除了明確的陽光和水坑,有沒有其他的人和花草樹木?”
學生們嘁嘁喳喳了一陣,給了一個堪稱“冠冕堂皇”的答案——可能有,可能沒有。
“對,可能有,也可能沒有。”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假設畫面上有其他內容,那這些內容的存在只是為了更好地凸顯意境,整個感情基調肯定還是歡快明媚的。”
“如果畫人,他們應該帶著笑,發自肺腑的笑。”
“那畫樹的話,葉子在陽光下發亮,陽光透過葉子間的縫隙落在地上,像是灑了一地的金子……”
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理解。
我想,他們明白了。
每一首詩都可以畫成一幅畫。因為每個人的理解不同,每一幅畫又都是那么的不同,就好像不同的人生在這里徐徐展開。詩的畫面會變,感情基調不會變,就好像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但人生底色都是燦爛的 !
第二天,我在子涵媽媽的朋友圈看到了子涵的小詩《明亮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