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現狀、熱點與趨勢

摘要：建設美麗鄉村是全面推進鄉村戰略實施的重要任務。為更全面系統了解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現狀與進展，以中國知網（CNKI）收錄的美麗鄉村建設研究文獻為數據源，采用CiteSpace、SATI文獻計量工具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美麗鄉村建設研究領域的科學知識圖譜，客觀、全面、系統地分析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脈絡與研究趨勢。結果表明，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階段性特征明顯，在2015年后出現快速增長，研究歷程分為“初步探索—快速發展—成熟回落”3個階段；各研究作者和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較弱，未能形成核心學術代表和研究機構；“美麗鄉村建設”“美麗鄉村”“鄉村振興”與“生態文明”等是研究的熱點，“鄉村生態振興”將成為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前沿。綜上，美麗鄉村建設研究未來應該提升研究合作強度，關注對鄉村社會生活的研究，緊跟現實需求與政策導向，進而推動研究方向向“和美鄉村”延伸。

關鍵詞：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熱點；研究趨勢；可視化分析；CiteSpace；SATI

中圖分類號：F320.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16-0271-08

鄉村是產業發展、農民生活的重要空間載體。“十一五”時期黨中央國務院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是我國現代化進程中的重大歷史任務。美麗鄉村建設是繼新農村建設后，我國農業農村工作的又一重要戰略舉措，是鄉村振興的重要任務，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1］。有關美麗鄉村建設的早期實踐是在2003年，時任浙江省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同志在浙江省提出了“千村示范，萬村整治”工程，浙江省的美麗鄉村建設在全國率先探索。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三農”工作，以政策之力有效地推動了農業農村快速發展。2013年，“建設美麗鄉村”首次出現在中央一號文件中。同年，原農業部啟動了“美麗鄉村”創建活動，隨即涌現出浙江省安吉縣高家堂村、陜西省禮泉縣袁家村、廣東省江門市新會區茶坑村等一批美麗鄉村建設的先進典型。黨的十九大提出的鄉村振興戰略是新時代做好“三農”工作的總抓手，“建設生態宜居的美麗鄉村”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一項重要任務。“十四五”開局之年的中央一號文件，將“大力實施鄉村建設行動”作為和“實現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加快推進農業現代化”同等重要的三大任務之一著重提出。在國家政策的引導下，全國各地掀起了美麗鄉村建設的“熱潮”。截至2022年，農業農村部發布的“中國美麗休閑鄉村”共1 697個，中國美麗鄉村休閑旅游行精品線路近1 200條，精品景點近3 000個。隨著黨的二十大的勝利召開，又將美麗鄉村的內涵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農村現代化是建設農業強國的內在要求和必要條件，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是農業強國的應有之義”。從“美麗鄉村”到“和美鄉村”，一字之變，內涵極豐極深，是對鄉村建設內涵和目標的進一步豐富與拓展。因此，我國鄉村建設大致經歷了“社會主義新農村—美麗鄉村—和美鄉村”的一個內涵式發展演變，通過對美麗鄉村建設的文獻調研發現，一方面能夠系統梳理總結過往和當前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可以為進一步探討和研究和美鄉村提供思路和方向。從已有文獻來看，當前對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美麗鄉村建設的現狀、模式及路徑方面［2-4］，對美麗鄉村政策演變的研究較少，綜合性、系統性、條理性的文獻調研還沒有。因此，本研究利用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以“美麗鄉村建設”為主題詞，考慮到CiteSpace軟件具有無法對CNKI數據進行期刊共被引分析方面的缺陷，創新性地綜合運用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軟件和SATI文獻題錄信息統計分析工具，對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現狀、熱點趨勢進行可視化分析，并繪制知識圖譜，以期對未來我國鄉村建設尤其是黨的二十大提出的“宜居宜業和美鄉村”建設提供理論基礎和相關政策建議。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法對美麗鄉村建設的相關文獻進行統計分析。以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文獻資料為研究基礎，以“美麗鄉村建設”為主題進行檢索，設置時間跨度為2009—2022年，期刊類別為核心期刊、CSSCI、CSCD來源期刊，得到共493篇文獻，將簡訊、書評以及征稿啟示等文獻剔除，得到文獻462篇，并將其作為研究樣本，分別導入CiteSpace和SATI軟件，從發文數量變化、作者合作、關鍵詞共現、文獻共被引聚類等多角度探尋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領域演化的關鍵路徑及知識結構，并繪制相關研究的科學知識圖譜，系統展示各知識單元間的結構關聯、學科知識演化路徑和發展趨勢［5-6］。

2 研究現狀分析

2.1 發文數量趨勢

由圖1可知，有關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總體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的態勢，階段特征明顯。2009—2012年是初步探索期，文獻數量較少，文獻的主要研究內容為安吉建設中國美麗鄉村的創新實踐［7-9］，因為浙江省安吉縣在2008年出臺了《建設“中國美麗鄉村”行動綱要》，提出用10年左右時間，把安吉縣打造成為中國最美麗鄉村，成為中國新農村建設的鮮活樣本，并引起學界關注。2013—2016年是快速發展期，相關研究發文量迅速增加，在2016年出現了陡增，研究方向呈現多元化，包括美麗鄉村建設現狀［2，10-12］、美麗鄉村規劃設計［13-15］以及鄉村文化傳承［16-17］等。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建設美麗鄉村，2015年中央一號文件堅持不懈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表明“中國要美，農村必須美”，同年發布的《美麗鄉村建設指南》為美麗鄉村建設提供了目標性指導。在重要政策引導下，以農業農村為主要研究領域的研究者積極開展相關研究，對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重視程度不斷增加。2017—2022年是成熟回落期，發文量整體呈波動下降趨勢，只有2018年發文量明顯上升，研究內容更加注重鄉村生態文明建設［18-20］、鄉村旅游產業發展［21-23］以及鄉村建設水平研究［24-26］。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鄉村振興戰略規劃》，為美麗鄉村建設研究帶來一定的熱度。雖然美麗鄉村建設研究量在2018年后開始減少，但黨的二十大提出“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2022年5月23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鄉村建設行動實施方案》，有關鄉村建設發展的研究依舊有關注度。

2.2 發文作者共現分析

通過發文作者共現圖譜（圖2）可以直觀地了解該領域內發文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發文作者共現圖譜包含289個節點和123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3，說明發文作者之間的合作較少，以個人研究為主，研究力量較分散。其中，較明顯的作者合作網絡是林莉、鄧毛穎、湛冬梅和黃耿志，他們以廣州的村莊為例探究美麗鄉村的建設策略［27］。發文量大于3篇的有10位作者，分別為鄭金貴（4篇）、于法穩（3篇）、何成軍（3篇）、魏家星（3篇）、陳錦泉（3篇）、葉云（3篇）、李曉琴（3篇）、胡靜林（3篇）、許經勇（3篇）、陳秋紅（3篇），其中發文量最高的是鄭金貴，其重點研究美麗鄉村建設水平評價［28，63］。

2.3 發文機構共現分析

通過發文機構共現圖譜（圖3）可以直觀地了解該領域內發文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發文機構共現圖譜包含254個節點和98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3 1，可見發文機構之間合作甚少，只存在1個明顯的發文機構合作網絡，大部分發文機構獨立開展相關研究，尚未形成一定合作規模。發文量不少于3篇的機構有11個，主要有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8篇）、中國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4篇）、南京農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3篇）、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3篇）、中山大學地理科學與規劃學院（3篇）、南京林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3篇）等研究機構，總體上以農業高校為主。

2.4 期刊分析

由于CiteSpace軟件不支持對CNKI數據進行期刊共被引分析，因此使用SATI軟件對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的期刊來源頻次進行統計，得到發文頻次最高的前10個期刊（表1）。從發文量來看，發表量最多的是《農業經濟》，其次為《人民論壇》（40篇）與《中國財政》（27篇）。從期刊影響力來看，《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中國園林》《規劃師》為影響力排名前三的期刊。整體來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的期刊來源與期刊的研究主題較貼切，大多與農業經濟政策、生態環境與規劃設計有關。

3 研究熱點與趨勢分析

3.1 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研究內容的高度概括，分析高頻關鍵詞可以探尋該領域的研究熱點［29］。關鍵詞共現圖譜（圖4）包含409個節點和726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8 7。節點最大的為美麗鄉村建設與美麗鄉村，頻次皆為176，而后依次為鄉村振興、生態文明、鄉村旅游、傳統村落、鄉村建設、農村人居環境、美麗中國、新農村建設。從關鍵詞中心度分析，中心度大于0.1的為美麗鄉村建設、美麗鄉村、鄉村振興與生態文明。綜上，美麗鄉村建設、美麗鄉村、鄉村振興與生態文明是該研究領域的核心，反映了美麗鄉村建設現階段的研究熱點。關鍵詞統計顯示出一系列的國家政策對美麗鄉村建設的影響，如新農村建設、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鄉村振興、中央一號文件、城鄉一體化發展等，揭示了美麗鄉村建設的政策實施脈絡（表2）。

3.2 關鍵詞聚類分析

在生成關鍵詞共現圖譜的基礎上，運用LLR算法并以K標識進行聚類，得到11個聚類（圖5）。其中模塊值（Q）=0.750 3，輪廓值（S）=0.957 6，說明聚類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令人信服。將聚類信息進行整理，得到關鍵詞聚類的詳細信息（表3）。

美麗鄉村、美麗鄉村建設、新農村建設與鄉村建設等聚類主要聚焦于4個方面。（1）美麗鄉村的建設模式與路徑［30-31］。基于各地特色，總結了浙江、江蘇、福建、河南等省的美麗鄉村建設模式與路徑［2，19，32-35］。（2）美麗鄉村建設的空間差異與水平評價。構建一套較合理的美麗鄉村評價指標體系，在此基礎上采用實證方法分析美麗鄉村建設的時空差異［24，36］、農民滿意度［37］及可持續發展［25］等，涉及福建、浙江、安徽、江蘇等諸多區域。（3）農村人居環境整治。卞素萍認為，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是美麗鄉村建設的重要基礎，要促進鄉村生產生活環境穩步改善［38］，需要重視村民的生活需求，引導其參與環境整治［39］。（4）美麗鄉村背景下的產業融合。李國輝等提出旅游產業、森林康養產業等產業融合模式及對策建議［40-42］，促進當地經濟與當地環境的協調共融。

鄉村振興重點討論了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的美麗鄉村建設目標［43］、困境［44］及優化策略［45］。生態文明、鄉村文化一是強調要加強農村生態文明建設，提出生態宜居的美麗鄉村建設路徑［46-47］，二是要塑造文明鄉風［48］，從保護傳統村落［49］、加強村民思想道德建設［50］、加大農村公共文化隊伍［51］等方面提出新時期加強鄉風文明建設的措施，促進鄉村文化建設。獎補資金、農村綜合改革重點討論一事一議財政獎補政策推動美麗鄉村建設試點的啟動［52］。景觀設計主要圍繞美麗鄉村建設規劃，強調因地制宜，科學打造鄉村景觀設計［15，17］。

3.3 關鍵詞突現

關鍵詞突現作為衡量研究前沿問題的指標， 用以發現美麗鄉村建設在某個時間段的研究熱度以及動態演變趨勢。在關鍵詞聚類的基礎上，在使用Burstness進行突現關鍵詞刺探時，參數γ設置為0.5，最小持續時間設置為2進行檢測，得到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領域前13個關鍵詞突現情況，紅色區域表明關鍵詞在突現起始年份持續時間的長短（圖6）。其中突現強度最大的關鍵詞是“鄉村振興”，表明鄉村振興是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的焦點。在初步發展階段（2009—2012年），由于研究熱度過低，未有突現詞出現。在快速發展期（2013—2016年）突現了許多關鍵詞，說明新的研究主題不斷產生，其中突現強度最大的關鍵詞分別為“新農村建設”“一事一議”“村級公益事業”“生態文明”，表明該時期學界主要探討發揮財政的撬動作用推動美麗鄉村發展方式［53］，總結美麗鄉村建設模式與路徑［54］，堅持美麗鄉村建設要注重生態環境保護［55］。在成熟回落期（2017—2022年），突現關鍵詞“鄉村振興”保持較高熱度，生態宜居作為鄉村振興的五大目標之一，有關鄉村生態振興的研究也有一定熱度，代表了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的前沿主題。整體來看，突現詞數量增長趨勢與圖1中顯示的發文量趨勢相吻合，這些突現詞涵蓋了農業政策、鄉愁文化到生態環境等多層面的研究，說明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視野不斷拓展，相關研究呈現出多元化趨勢，為未來美麗鄉村建設的進一步研究奠定了豐厚的基礎。

3.4 關鍵詞研究綜述

CiteSpace的研究結果整體上呈現出目前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的基本框架，但更具體的研究內容還須對文獻作進一步閱讀分析。因此，在厘清文獻發展脈絡的基礎上，參照上述研究熱點與主題，結合具體文獻閱讀，歸納出當前美麗鄉村建設研究主要包含以下內容。

3.4.1 美麗鄉村建設的理論基礎

從理論層面來看，美麗鄉村研究圍繞內涵、定位、機制等方面開展。美麗鄉村是個廣義的概念，不僅指農村的生態和環境“美麗”，還包括農村場域內人、社會、文化、經濟等方面“美麗”［30］。基于內容分析法重新構建“美麗鄉村”的概念，即美麗鄉村是指生態環境和人居環境優美、經濟繁榮且具有可持續性、社會和諧文明的鄉村［56-57］。美麗鄉村建設富含生態意蘊，要構建能夠集政府、農民、資本和學術機構于一體的政、民、資、學“四位一體”式新型驅動機制來推動美麗鄉村發展［58］。美麗鄉村建設任重而道遠，不僅需要生態理念和技術創新，還需要生態智慧和新道德觀念［59］。美麗鄉村建設既是一個歷史性的工作，又是一個新時代社會發展亟待解決的任務，其建設參與主體眾多，需要構建起政府部門為主導、社會力量合作［60］、廣大農民受益［61-62］的一個行之有效的互動機制。

3.4.2 美麗鄉村建設水平評價

科學地判斷美麗鄉村建設水平，識別關鍵影響因素，并提出針對性的發展對策是美麗鄉村建設的研究重點。在全國層面，有研究利用廣義回歸神經網絡模型進行神經訓練和神經調整，構建包含生態經濟發展、社會和諧、生態健康、環境友好、生態支撐保障等5個體系為一體的全國美麗鄉村建設評價指標體系［63］。也有研究采用熵值法［24］、最鄰近距離法［36］等方法測量全國美麗鄉村建設水平的時空演變特征，發現我國美麗鄉村建設水平在時間上均呈上升趨勢，在空間上呈“自東向西”不斷提升的變化特征，形成“面狀集聚”與“鏈式集聚”的空間分布狀態。在省級層面，通過搭建多層次的指標體系，采用Logit模型、層次分析法、多距離空間聚類分析等方法測量河南省、廣州市、浙江省等地的美麗鄉村建設水平，總體來看，各地美麗鄉村建設初見成效，還存在很大的發展空間，并提出因地制宜的對策建議［25，64-65］。此外，研究還聚焦于美麗鄉村建設與其他要素的耦合協調。美麗鄉村建設與鄉村旅游發展［22，66-67］、土地整治［68-69］、農業遺產保護［70］等因素之間存在交互耦合關系，探究彼此之間的耦合機制，以推動彼此相互協調發展。

3.4.3 美麗鄉村建設實踐經驗

美麗鄉村發展至今形成了一批模式，積累了一些經驗，眾多研究以剖析總結美麗鄉村建設實踐為重點，為其他地區提供經驗借鑒。被研究的區域有浙江省［71］、江蘇省［72］、河南省［35］、湖南省［73］、內蒙古自治區［74］、吉林省［75］等，通過研究美麗鄉村建設實踐樣態，深入剖析各地美麗鄉村建設的案例，探討實踐中面臨的挑戰及解決方案，為全國實施美麗鄉村建設提供經驗啟示。還有一些研究從規劃設計角度出發，著眼于具體的美麗鄉村建設規劃實施，介紹美麗鄉村規劃設計思路與模式路徑［76-78］。

4 總結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本研究運用2Gc++jTISqqjnsQiCKCm2DQyck7dQIdxfzkiAfgALQ0=CiteSpace軟件對2009—2022年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相關研究的現狀、熱點及趨勢進行可視化分析，并繪制發文量圖表、作者和發文機構關系圖、關鍵詞共現圖、聚類圖、突現圖等圖譜，得到如下結論：（1）我國美麗鄉村建設研究年發文量總體呈先增加后減少態勢，經歷了初步探索期（2009—2012年）、快速發展期（2013—2016年）、成熟回落期（2017—2022年）3個階段，有關鄉村建設發展的研究依舊有研究熱度。（2）發文現狀分析。在發文作者方面，發文量最多的為鄭金貴，發文作者之間合作較少，以個人研究為主。從發文機構看，代表機構有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和中國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等，只存在1個明顯的合作網絡，大多數發文機構獨立開展研究。從發文期刊看，發文頻次最高的為《農業經濟》，其次為《人民論壇》與《中國財政》，期刊主題與研究內容較吻合。（3）經過關鍵詞共現分析，該研究領域的研究核心為美麗鄉村建設、美麗鄉村、鄉村振興與生態文明，研究主題集中且緊跟國家政策。關鍵詞聚類分析得到美麗鄉村、美麗鄉村建設、鄉村振興、新農村建設、生態文明等11個聚類。關鍵詞突現分析得出“鄉村振興”是強度最高、持續性最強的突現詞，“生態宜居”“鄉村生態振興”有望成為該領域的研究前沿。

4.2 研究展望

根據當前的研究熱點與趨勢，針對美麗鄉村建設研究中出現的不足，對未來研究做出展望。（1）加強研究合作強度。從作者和機構合作網絡圖譜來看，美麗鄉村建設合作強度較弱，未形成規模合作，因此應當加強高校、科研院所間跨地區、跨學科的研究，鼓勵各學科研究人員開展聯合研究，構建多元主體的學術研究體系，為未來美麗鄉村建設研究提供多方位多角度的研究思路，進一步提高研究水平與層次。（2）關注美麗鄉村建設對鄉村社會生活的研究。目前，美麗鄉村建設研究重點關注模式路徑、景觀設計與生態環境的改善，對鄉村社會生活影響的研究不多。鄉村振興，關鍵在“人”，農民是鄉村生活的主體。因此，要在保持對鄉村生態環境研究熱度的同時，對鄉村治理、鄉風文明、和諧鄉村等鄉村軟環境建設予以更多關注，進而推動美麗鄉村建設研究向縱向深化發展。（3）美麗鄉村建設研究要與時俱進。要進一步緊跟政策導向與現實需求，緊密結合近期的農業農村政策與規劃，如《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重點工作的意見》《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意見》《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做好2023年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重點工作的意見》等，了解美麗鄉村建設的新要求，把握政策變化趨勢，積極響應國家提出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要求，將研究視野向和美鄉村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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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江蘇省社科應用研究精品工程項目（編號：22SYC-205）。

作者簡介：謝小梅（1994—），女，河南安陽人，碩士，研究實習員，主要從事農村區域發展研究。E-mail：xiexiaomeigood@163.com。

通信作者：亢志華，碩士，研究員，主要從事農業經濟、農村區域發展研究。E-mail：kzh_mm@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