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原著學英語（十四）

多年來，雖然工作中大多穿西裝，但是，一直沒留意西裝口袋里的“手帕”英語怎么說，以為就是handkerchief。直到我在The Diamond Eye這本書中看到pocket square這個詞組才知道，原來“西裝上衣口袋里的手帕”英文有專門的說法，叫pocket square，“口袋方巾”。

之前簡單介紹過，美國時任總統羅斯福政治上的對手精心策劃，欲借蘇聯女狙擊手隨蘇聯大學生代表團應邀出席白宮活動的機會，雇傭殺手暗殺總統，然后嫁禍蘇聯人。書中，這場陰謀背后的主謀始終沒有露面，兩個出場的人（一個是中間聯系人，另一個是槍手）也都沒有名字。槍手被稱作the marksman（神槍手），而聯系人是一位西裝革履、口袋里揣著手帕的紳士——書中每當提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用Pocket Square代替。下面是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But we want details，” Pocket Square hissed.

“You’re paying me for results， not details.” The marksman had already fleshed out his plan for September 5， the last day of the conference.

（“但是，我們需要了解計劃的細節。”“口袋方巾”低聲慍道。

“你們花錢雇我要的是結果，不是細節。”神槍手已然為9月5日——即會議的最后一天——詳細制訂了計劃。）

我在這本書中看到的另外一個有用的說法是fame is fleeting，“名聲轉瞬即逝”。一度拋棄Mila母子的Alexei作為出訪大學生代表團的隨團醫生擠進了代表團，隨Mila一起來到了美國。在訪問美國期間，他千方百計接近、討好Mila，巧嘴簧舌，企圖重新獲得Mila的芳心：

“But this is just beginning for you， surely. You were approved by the Boss himself. That means there could be more trips overseas， more travel， more privileges…the wages of fame showering down on our family.”

“Fame is fleeting.” I ignored the ‘our’， still swinging my shopping bag at my side. “I intend to go back to the front. What are the odds I’ll survive another year？ My family will be the only ones to remember my name when I’m gone， and that’s enough for me.”

（“而對你來說，這僅僅是開始。你得到了老板本人的認可。這意味著會有更多的海外出訪，更多的旅行，更多的特權……各種名譽的回報會像雨點一樣落在咱們這個家。”

“名聲轉瞬即逝。”我沒有搭理‘咱們’這個說法，手依舊晃動著身側的購物袋，“我要回前線。我能再活一年的幾率有多大？我死以后，只有我的家人會記著我的名字，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我們口語中常說的“說一千道一萬”“說到底”，英語也有類似的說法：“When all is said and done. ”盡管Mila對Alexei非常反感，一再堅決表明要同他離婚，但Alexei在妻子出名后開始千方百計討好妻子，夢想破鏡重圓，為此死纏爛打、窮追不舍：

“Mila， a man can admit he’s made mistakes. I wasn’t a good husband and father then; let me make it up to you now. When all is said and done， Slavka’s still my son.” （“米拉，一個男子漢可以承認他犯過錯誤。當初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現在讓我來補償你。說一千道一萬，斯拉夫卡畢竟是我的兒子。”）

我在這本書里學到的另一個詞組是wax and wane，意思是“盈虧圓缺；周期性變化”。wax作為名詞，有蜂蠟的意思；作為動詞，有兩層意思，一個是涂蠟，另一個是月亮逐漸變大變圓。wane的意思是“（月）虧，衰落，減弱”。兩個詞放在一起，代表月亮盈虧圓缺的周期性變化，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月缺月圓。出現這個短語的背景是：蘇聯代表團應邀參加羅斯福夫人在白宮南草坪舉行的晚會，槍手這次又化妝成美國鉆石富商，帶著偽裝成照相設備的步槍來到現場；為了達到嫁禍于人的目的，此前他已收買了Mila的丈夫Alexei，讓他在晚會上設法把Mila引到南草坪一側的樹叢附近（他暗殺總統隱蔽的地方）；為了接近Mila，他當著總統夫人的面向Mila贈送了鉆石，還一再聲稱，他們還會再見面；Mila隱約產生了警覺，狙擊手的直覺和本能告訴她，一場暗殺總統的行動正在進行中。下面就是關于這一段的描寫：

The moon was waning gibbous—it had been months since the moon’s phase was a matter of my nightly survival， but I still couldn’t help tracking her wax and wane….

We will meet again…

Where exactly did he think we were going to meet again， when tonight was my last in his country？

（月亮逐漸由盈轉虧——近幾個月，我每晚的生存都與月亮的變化息息相關，但我還是禁不住要追尋月亮的盈虧圓缺。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今晚是我待在他的國家的最后一晚，他到底憑什么覺得我們會再見面？）

我在這本書里學到的最后一個短語是cock it up，意思是“搞砸了”。Mila憑經驗判斷，槍手一定藏在南草坪一側的樹叢之中。她一面通知總統夫人將總統轉移到室內（羅斯福總統下肢癱瘓，坐輪椅），一面迅速接近樹叢。在那里，兩人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斗。化裝成富商的槍手在刺傷Mila后，迅速駕車逃離現場：

You cocked it up， he told himself brutally.（你全搞砸了，他惡狠狠地自言自語。）

見Mila追了上來，槍手棄車逃進路邊的公園。在那里，兩個槍手之間展開了一場生死對決。最后，Mila成功將刺客擊斃，使她的殺敵總數從309上升到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