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個好習慣:出門旅行的時候,總要帶上幾本《讀者》,看完后,再悄悄地放在火車上、賓館里甚至公園的座椅上,讓后來的人繼續閱讀。
這小小的善舉,產生了奇妙的結果:《讀者》把我帶進真善美的精神境界,我又帶著《讀者》走遍神州大地,來到童話王國,還去了遙遠的非洲大陸……我擁有了許多終生難忘的經歷。
2000年,我在丹麥留學,暑假回老家蘭州的時候,拜訪了讀者雜志社,見到了胡亞權和彭長城兩位老師。我真誠地對他們說:“《讀者》雜志精選出來的一個個感人的故事,不斷地給我新啟發,激勵著我勇往直前。比如,出國之前,我做過幾年生意,在選擇是繼續做生意,還是丟掉羈絆,勇敢地走向一個未知世界時,我想起了《讀者》上一篇關于抓猴子的文章。文章講,在一個鐵籠子里,放入一把香蕉,猴子伸手去抓香蕉,手就出不來了,也因此失去了自由。正是這篇文章,讓我在仔細思考后選擇放下眼前的利益,勇敢地邁向外面的世界……”
《讀者》也讓我結交了善良的好朋友。
2003年,我在位于曼谷的聯合國亞洲及太平洋經濟社會委員會工作。一天,我和李東林先生從街頭走過,看到有人擺地攤在售賣過期的《讀者》雜志。我停下腳步,從幾十本雜志中翻出有我的“小作文”的那一期。懷著激動的心情,我買下它,并將它送給李東林。李東林不解地問我:“你送我這本過期雜志有什么特別的含義?”我笑著說:“你翻翻看就知道了!”
李東林在“讀者來信”欄目里看到了我的“小作文”。文章大意是:
20世紀90年代的某一天,我乘坐的火車快到定西站了。我對坐在對面的小伙子說:“哎,我要下車了,把《讀者》還給我吧。”誰知,那個小伙子眼中霎時間流露出十分不舍的神情。我意識到《讀者》中的某個故事感動了他,可他還沒有讀完。我心想,如果把這本雜志送給這個小伙子,那它的價值豈不就翻倍了?我想起了母親常念叨的“小善行天下”的道理,于是,就把那本《讀者》送給了那個小伙子。小伙子那喜悅的眼神,如今依然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中。
那天,《讀者》里的這篇“小作文”給李東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善良的人會同頻共振,從此,李東林成了我的至交。
《讀者》刊登過特蕾莎修女的一段話:“無論你走到哪里,都要傳播愛。并不是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偉大的事情,但我們可以用偉大的愛做好身邊的小事。”這段話和我母親講的道理有異曲同工之妙,在漫漫人生路上,它們引導我做一個好人,不斷地做力所能及的好事。
這些道理,就像人生路上的指南針,而我給指南針上的4個字母賦予了新的含義:
N:Noble,做一個善良的人;S:Smile,做一個樂觀的人;E:Educated,做一個愛讀書、有教養的人;W:Way,像唐僧一樣,不畏艱險,勇敢地踏上取經之路。
我發現,有了這個指南針,漫漫人生路就好走了。
(本文系“我與《讀者》的故事”征稿二等獎獲獎作品,曾 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