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了手表
“小墨,幫媽媽買瓶醬油!”
“好。”白小墨放下手里的書,來到了百姓街。突然,對面雜貨鋪傳來了爭吵聲。他看見穿著環保員工作服,手里捏著掃把的老爺爺水伯正被人訓斥,他黝黑的臉皺成了一團,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掉下,搖搖手說:“不是我。”
白小墨最見不慣欺負老人的人,于是,天生正義感的他挺身而出:“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小墨,別多事。”這是李菲的同班同學阿丁,在雜貨鋪上班。
“你們不能欺負老人!”白小墨捏著拳頭,嚴肅地說。
“他偷了我的手表!”光頭大叔氣憤地吼道。
白小墨不慌不忙地說:“您有證據嗎?”
“我看到他從店鋪里走出來。”樹生大聲地說。水伯連忙解釋:“當時有人叫我進店里收垃圾!”
“誰叫你?”光頭大叔問。
“那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看吧,你就是故意借著收垃圾好偷我的手表!”
“手表不是我偷的。我收完垃圾,正清理垃圾時,就發現了這塊手表,我正打算送到店鋪來,沒想到你就氣勢洶洶地跑來,還說是我偷的,我真是冤枉啊!”
“誰知道是不是被我看到了,你才把手表拿出來的。”
水伯被這話堵得滿臉漲紅。
現場推理
白小墨走進雜貨鋪,這里有日用品、玩具、電器等,它們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架子的左側是一張收銀臺,臺面上放著一本收據、一支筆和一疊紙還有一臺錄音機,臺子的后上角貼著一張員工的作息時間表,白小墨快速地掃了一眼這張表。
“今天都有誰進過雜貨鋪?”白小墨問。
“水伯,阿丁,樹生,還有我。”光頭大叔如實說著。
“請問,你們在丟失手表前,都做了什么?”白小墨問。
“我在搬貨。”樹生指著架子上的貨品,“每天早上,我們都有新貨到,所以需要搬運,我一般都是上早班。”
“我在雜貨鋪收垃圾。”水伯說。
“我的工作就是一直坐在收銀臺里,因為我要給顧客買單。”阿丁說。
白小墨認真地看著光頭大叔,說:“手表丟失后,你在做什么?”
“我第一反應當然是搜身嘍,不過他們身上都沒有,而樹生告訴我,水伯來過店鋪,所以我敢肯定是水伯。”
“哦,那手表被偷是什么時間?”
“是上午九點五十分。”沒想到阿丁脫口而出。
白小墨指了指墻壁上的員工作息時間表:“今天你應該上晚班的,為什么要調成白班?是因為你知道老板通常都是白天來店鋪,所以方便下手對嗎?”
“我是老板的員工,我要偷老板的手表,早晚都能偷,為什么要等到今天?”阿丁慌了起來。
水落石出
“如果我沒猜錯,今天也是水伯的上班時間,你熟知老板為人,在手表被偷后,第一時間肯定是搜身,所以你只好把偷來的手表扔進垃圾桶,并讓水伯帶走,之后再找機會去垃圾袋取。”
“這只是你的猜測。”
“如果手表不是你偷的話,為什么你會知道被偷的時間是九點五十分?還有,你收銀臺上的錄音機是用來做什么的呢?是播放錄音的嗎?”白小墨故意笑道。
阿丁的手握成了拳頭。
“我來還原一下現場。你先是跟同事對調工作時間,調成了和水伯在同一個時間段,再趁老板不注意時,拿走手表,并把手表扔進垃圾桶,你知道九點五十分水伯會出現在這里,于是把錄好的音播了出來,那句‘請進來收一下垃圾’是經過特效處理的吧,所以水伯根本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你以為這樣就天衣無縫了,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樹生看到水伯進了店鋪,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你們都應該猜到了吧!”
“阿丁是怎么支開老板叫水伯收垃圾的呢?”樹生疑惑地問。
光頭大叔摸了摸腦袋說:“九點五十分,我知道了,我當時應該在蹲廁所,我……我好像喝了一杯阿丁泡的茶。”
“對,是我下的瀉藥,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支開他,并完成我所有的計劃。”
這時,樹生已經把錄音機打開了,那句怪怪的聲音“請進來收一下垃圾”在整個店鋪里回蕩著……
水伯終于洗脫冤屈,他老淚縱橫地朝白小墨鞠躬:“謝謝你啊,孩子。”
白小墨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水伯爺爺,您別客氣。”
這時,白小墨才想起,忘記買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