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我就想種幾棵棗樹,看棗兒由小變大,由青變紅,再由澀變甜的成長過程。我喜歡看人們仰望閃著紅光的棗兒垂涎的情景,更喜兒童攀爬偷棗被尖刺刺疼的咧嘴模樣。但那時我居無定所,故此栽種棗樹只是一種奢望,并未實施。直到古稀之年,到了落葉歸根的年紀,才回到生我、養(yǎng)我的故居落戶養(yǎng)老,才有機會實現(xiàn)幾十年前的心愿。
在我家門前硬化的水泥路邊,為了美化環(huán)境,預留了空隙,先栽有紅花檵木和玫瑰,在兩木之間,我栽上了一棵棗樹幼苗。當時,幼苗高不盈尺,弱不禁風,我小心栽種,培土澆水,護以木樁,天天巡視幾遍,生怕被人順去,當年就長有半尺,欣喜至極。
第二年,棗樹長三尺有余,枝繁葉茂,竟然開有小花,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第三年,棗樹迅猛生長,上半年就長了近四尺,滿樹開著黃綠色的小花,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雖沒有桂花那沁人心脾、梔子那濃郁撲鼻的香氣,可她有著一股能使人心醉的幽幽淡香。“初夏心情無可說,隔簾惟愛棗花香。”這正是詩人對棗花的垂愛贊美之辭。
到了盛夏,棗花凋謝了,樹芽好像停止了生長,可過了一段時間,棗樹又長高了好多,又開花了。一年時間,棗樹竟長了六尺有余,樹干有一握之粗,站在樹下只能仰視。細觀棗樹,它那灰褐色的樹皮上分布著不規(guī)則的樹紋,每根枝丫間生長著鋒利的尖刺,展現(xiàn)出一種獨特的堅韌之美。它的葉片輕薄如紙,呈卵形,深綠色的葉面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背面為淺綠色,花瓣為黃綠色,著生于葉腋成聚傘形花序,時有蜂蝶飛舞,采花授粉。
清朝張祖繼寫的棗花詩:“雨鷇鳳胎燕雀忙,隔溪村鎖棗花香。田家此際尤辛苦,禾正開鋤麥又黃。”詩人借棗花描述的正是鄉(xiāng)村之景,鄉(xiāng)村之季,鄉(xiāng)村之人。我不會舞文弄墨,沒有贊美的詩句,只希望棗樹能早日修成正果,為人類貢獻那么一點點果實。也希望在歲月的流轉(zhuǎn)中,為我們的后代留下一份珍貴的記憶。
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
宋朝邵雍寫了一首山村詠懷的詩:“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臺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詩人將一個田園風景寫得淋漓盡致。
退休后的生活,無案牘之勞,多的是閑暇時間。故此,我也像邵雍一樣,經(jīng)常漫步在鄉(xiāng)間小路上,到田園放松心情。
踏上枝葉滿地的山間羊腸小路,觀花弄草,聽鳥唱蟲鳴,賞楊柳依依,敞開胸懷,不想過去,也不思未來,生也罷,夢也罷,只將身心融入大自然,是多么愜意,多么自由。
田園風光,有山有水,有花有草。
清澈的流水無聲地淌過小橋,小橋的倒影在微微的波光中閃爍,清溪下小瀑潺潺,小魚與水鳥共存;岸邊的小樓依偎在青山的懷抱里,綠樹掩映;大畈里稻浪翻滾,在晚霞下泛出一片金光;雞犬交互相聞,這才是農(nóng)村特有的交響樂;還有那陣陣悠揚的音樂飄來,猶如天籟,悅?cè)硕俊G宄浚F靄隱山頭,傍晚,煙霞繞山村。這樣的景色,怎不令人心曠神怡!
這就是如今農(nóng)村的真實寫照。這些景色在文學家的筆下,是世外桃源;在美術(shù)家的筆下,是人間仙境!
看景色,不能只用眼睛去看,眼睛看的只是一個表面現(xiàn)象,要用心去看,心領(lǐng)才能神會。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這些現(xiàn)象是精神的產(chǎn)物,是祖國之魂,是祖國的精髓,是繁榮富強的實質(zhì),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產(chǎn)物。
這里遠離城市的喧嘩,可以呼吸清新空氣,品嘗農(nóng)家的土菜,享受農(nóng)家的悠閑,感受濃濃的鄉(xiāng)土氣息。同時,也可以接觸憨厚樸實的農(nóng)民朋友,體驗不同人生的生活。
鄉(xiāng)村有四季,季季景不同,但看鄉(xiāng)村里,情景兩融融。
遠處傳來了悠揚的歌聲,伴隨著我輕快的步伐:“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