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蘭秋菊,夏荷冬梅,與人們日日相伴的花木,都是“時物”。即使長壽如古松,朝華夕替如木槿、牽牛花,都和人的生命一樣,會永遠消逝在時間長河里。其生也燦爛,其衰也堪憐。人們面對這些時間之物,無法不引起對生命存在的思考+UJNK0zNPj1mgOw2R57O2g==。
超越時間對生命的壓迫,將人在時間車輪下的呻吟轉換成超然的語言,煥發此生的力量,成了中國藝術的重要主題。中國很多藝術家追求松風竹韻的情趣,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要從這些“時物”中獲得力量,做“時間的突圍者”。
鄭板橋給一位朋友畫竹,題跋說:“四時不謝之蘭,百節長青之竹,萬古不移之石,千秋不變之人,寫三物與大君子為四美也。”他畫的是一種不為時間左右的精神。
(林 一摘自北京大學出版社《四時之外》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