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霧靄彌漫。泛青的猩紅天光仍在教堂鐘樓后方徘徊游蕩,不忍退去。上坡的道路被黑暗籠罩,被喇叭花、青草的香氣、歌聲、倦意和渴望籠罩。突然,一個黢黑的人影從堆放煤袋的破茅屋的方向朝我們走來,他戴著一頂便帽,手拿鐵釬,點燃香煙時的火光,瞬間照亮了他丑陋的面龐。我的毛驢小銀害怕極了。
“驢上載了什么貨?”
“您自己看吧……是白色的蝴蝶……”
那個男人想用鐵釬戳小銀身上的馱筐,我沒有制止,干脆直接打開了小馱筐,可是他什么也沒有看見,就放我們走了?;孟氲膶毑鼐褪沁@樣,暢通自由而無須隱藏,不必繳費,不怕劫匪,明明朗朗,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