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烤紅薯的老夫婦

氣溫為零下六攝氏度，陣風七級

沒人肯在那對老夫婦身邊駐足

寒冷倒是通情達理，把他們重重包圍

男人打了一個噴嚏，接著是第二個

女人開始埋怨。她把圍脖扯下來

給男人遞過去。男人呵著熱氣罵罵咧咧

又重新給女人圍上

這引得我停下腳步

看他們為數不多的黑發

更黑的夜色，給了它們隱匿的快感

我成全了他們今晚的第一單生意

但不是出于憐憫。我只是開始想念

我那日益衰老的父親母親

（作者單位：山東濟南能源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