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反復敘事 建構系統思維

一、快速閱讀，概括復述

師：這節課我們一起學習安徒生的《皇帝的新裝》，看看這個故事與我們小時候聽過的其他故事有什么不一樣。請大家快速閱讀，思考：本文主要講了一件什么事？試著用簡要的語言復述這個故事。

PPT出示：

快速閱讀，思考：本文主要講了一件什么事？試著用簡要的語言復述這個故事。（尋找關鍵詞句，全神貫注，從頭到尾快速閱讀課文，不回看，不指讀）

（學生分享略）

二、聚焦想象聯想，明確虛構文體的特點

師：雖然時間短，但大家的復述非常棒。你認為這是一篇什么體裁的文章？這類體裁的文章有什么特點？

生：童話，故事是虛構的。

師：童話是虛構的，也就是說童話重要的寫作手法是想象。

師：就這一篇和你小學時讀過的童話比較，這一篇你認為語言上還有什么特點？

生：語言是夸張的，還有我覺得好多人說的話好像是重復的。

師：你的發現非常好！夸張的語言使故事更精彩！這篇童話的故事非常精彩，但是，它僅僅是講一個故事嗎？

生：還講了道理。

師：同學們已經把童話這一體裁的特點基本說出來了，我們來看童話的定義，要點跟同學們說的基本一致，大家太優秀了！

PPT出示：

童話，兒童文學的一種體裁，通過豐富的想象、幻想和夸張來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現實生活，潛移默化地對兒童進行思想啟蒙教育。

師：通過童話的定義，我們看到童話最顯著的寫作特點是？

生：想象和夸張。整篇文章都是想象出來的，好多語言都是夸張的，有的話還說了好幾遍。

師：你能不能找出夸張的句子？給大家讀一下。

生：我找到了“他每一天每一點鐘都要換一套衣服”，這句話中的“每一天每一點鐘都要”是夸張。

師：重讀，還可以拖長一點，讀出夸張的味道，你來試一下。

師：嗯，有夸張的意思了。誰還找到了夸張？

生讀：“許多年前，有一個皇帝，為了穿得漂亮，不惜把所有的錢都花掉。”

師：很好，越來越有味道了。還有沒有？

生：“任何不稱職或者愚蠢得不可救藥的人都看不見這衣服”，這句話本來就是想象的，也是夸張的。“任何”“都”更加突出了夸張的效果。

師：分析很到位，咱們一起來讀一下這句話，注意剛才這位同學分析的重點字詞。

師：同學們越來越會講故事了。誰再談？

生：我找到了這句：“乖乖，皇帝的新裝真是美麗！他上衣下面的后裙是多么美麗！這件衣服真合他的身材！”

師：哦？這句話與前面幾個同學找的有所不同，這是誰在夸張？

生：人們。

師：對，所以，夸張的地方不僅是文中的故事情節，還有文中人物的語言啊，大家都在夸張啊！請你讀一讀這句話。

師：抓住了幾個“多么”，很好，讀出了贊嘆的語氣。但要注意，這句話是百姓們見到“皇帝的新裝”之后平靜地說出來的嗎？

生：喊出來的！

師：所以，這句話應該怎么讀？一起來：“乖乖，皇帝的新裝真是美麗！他上衣下面的后裙是多么美麗！這件衣服真合他的身材！”

師：像這樣的人物語言的夸張，文中哪里還有？

（多名學生表達并朗讀）

師：同學們，大家發現了沒有，要讀出童話味，就必須抓住夸張的地方。這些夸張的地方，我們要用夸張的語氣讀出來，就像我們小時候媽媽給我們講故事一樣，聲情并茂，才會激發兒童認真聽的興趣。

師：通過我們剛才的感知與朗讀，你覺得這個故事荒誕還是合理？

生：荒誕，不可能有這樣的衣服啊！

三、聚焦反復敘事，辨析其功能

師：這么一件荒誕的事，可是到最后大家都認為它是合理的，甚至我們也被帶入故事之中，有那么一絲恍惚，這是為什么？

PPT出示：

思考：是什么原因，讓如此荒誕的故事一步步得以發展，使得每個人都相信其合理？

師：我們來看一看，首先皇帝信不信？

生：信。

師：但他沒有先去，為什么？

生：他怕看不到。他“心里的確感到不大自然”，于是他派了別人先去，之后自己又帶人去看了。

師：請大家找出這些人是怎么跟皇帝說的，皇帝自己是怎么說的，談談你的發現。

生：不同的人，面對不存在的“新裝”，意見卻非常一致。

師：何止是非常一致，有幾句話簡直一模一樣，大家找到了嗎？

生：“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PPT出示：

“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是的，我要呈報皇上，我對這布料非常滿意。”

“陛下請看：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這真是一套貴重的衣服！”

師：這幾句話是誰說的？

生：老大臣、大臣和官員、大家。

師：不同的人，面對同樣空空如也的織布機，如果都說實話，那有可能相同，但連謊言都一字不差，想一想，安徒生為什么這么設計？

生：反復強調。強調這件衣服真的存在。

師：目的達到沒有？有沒有讓人覺得衣服真的存在？

生：達到了！

師：這種通過不同人物或同一人物在不同情境下的反復出現的話語來敘述情節、推動情節發展的寫作方法就叫反復敘事。（反復敘事定義）

PPT出示：

通過不同人物或同一人物在不同情境下反復出現的話語來敘述情節、推動情節發展的寫作方法就叫反復敘事。

師：同學們想一想，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述說同一件事、同樣的話，心理活動是否一樣呢？

生：肯定不一樣。

師：接下來請同學們發揮想象，看著屏幕上的內容，想象此時此刻你就是其中一個，你會想些什么？小組合作，表達給你的同伴。

PPT出示：

“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是的，我要呈報皇上，我對這布料非常滿意。”

“陛下請看：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這真是一套貴重的衣服！”

“哎呀，真是美極了！我十二分地滿意！”

“哎呀，真是美極了！”

“乖乖！皇上的新裝真是漂亮！他上衣下面的后裙是多么美麗！這件衣服真合他的身材！”

師：哪位同學與大家分享一下？

生：我是文中的老大臣，當我看到這件“衣服”時，我想：啊？什么都沒有啊！這真是開玩笑，我怎么會不稱職？我怎么會愚蠢？哪來的衣服，分明是騙子！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衣服？！等等，皇帝說是有的，只要他認為有，那就一定有，萬一皇帝看得見呢？萬一其他人看得見呢？哦，也許我真的還不夠稱職吧，之前確實也犯過錯誤，是不是之前犯的錯誤被老天爺看到了啊！一定是這樣的，不行，我可不能讓人知道我看不到這衣服，否則就身敗名裂了，身家性命還有可能不保。可是我該怎么描述它呢？嗯……有了，聽聽他們怎么說吧。

師：同學們，精不精彩？此處應該有掌聲！所以，老大臣在經過一番心理斗爭后，對布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生齊讀：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生：我是誠實的官員。

師：你認為你與老大臣有什么相同之處和不同之處？誠實的官員是怎么做、怎么想的呢？

生：我們都沒有看到新衣服，但我們都說自己看到了。老大臣是第一個去看的，而我是第二個。

生：在此之前已經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臣來過了，而且他看到了新衣服，認為它十分華麗。所以我來之前是十分肯定這件衣服是存在的。我會想：啊？怎么可能？我還想著來看看這到底是一件怎樣的衣服呢，聽說它那么華麗，那么美！怎么會什么都看不到？難道我不稱職或愚蠢嗎？可我沒干過蠢事啊！哦，可能是我被皇帝重用太多，能力配不上這么好的官職吧……我該怎么給皇帝回話？不行，老大臣已經看到這布了，我不能告訴皇帝我什么都看不到，因為皇帝是一定看得到的。

師：你是個細心的孩子。你注意到了兩人不同的心境。老大臣是第一個去看的，所以在心里還有過質疑：布是否真的存在？這兩個人是不是騙子？而你在去看的時候，用的詞是“看不到”而不是“什么都沒有”，所以在官員心中，從未懷疑過事情的真假啊。于是，他和老大臣一起說：

生齊讀：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師：還有哪位同學？

生：我是騎士和隨員。當我看到空的織布機時，我內心毫無波瀾，我只需要跟著喊就行了，前邊老大臣和誠實的官員都看到了，皇帝也說這布無比精美，我們小小的隨從，看不到是正常的。只是不能讓大家知道我看不見，所以跟著贊美就行了。

師：你注意到了人物的出場順序和人物的身份。所以，不只是騎士、隨員這么想，還有誰也會有一樣的想法？

生：老百姓！

師：是啊，這些人只會不假思索地人云亦云，所以他們高喊著：

生齊讀：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師：有沒有皇帝？

生：我是皇帝。我滿懷期待地帶著我的臣子和隨員們去看這美麗的布，因為已經有兩個忠實的大臣去看過了，回來后他們的描述是一樣的，所以我不用擔心，是的。

師：陛下請看，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生：等等，冷靜，冷靜，我什么也沒看到啊！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等著我的意見呢！兩個大臣正在聊這布的特點，隨員們在那里紛紛點頭。我是愚蠢的嗎？哎，可能是我對自己的國家和軍隊沒那么關心吧……不行，我得多看一會，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嗯。

師：太棒了，注意到了前后文的聯系與眾人的表現。于是，皇帝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生：哎呀，真是美極了！我十二分地滿意！

師：你也沒看見，可你卻極盡贊美，極盡感嘆！所以應該怎么讀？

生：夸張。哎呀，真是美極了！我十二分地滿意！

師：讀得太有味了！聽見皇帝這么說，大家什么反應？

生齊讀：哎呀，真是美極了！

師：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有這樣一件神奇且漂亮的衣服？為什么啊？

生：對，因為大家都在反復地說：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哎呀，真是美極了！

師：反映出所有人都是怎樣的？

生：虛偽的！

師：所以，安徒生用了什么手法？

生：反復敘事！

師：很好！敘事文本中反復敘事能更好地呈現想象力與聯想力。

PPT出示：

敘事文本中反復敘事能更好地呈現想象力與聯想力。（大概念）

師：作者正是用反復敘事的手法，將故事情節一步一步向前推進，將人物形象一步一步塑造豐滿，將荒誕的故事一步一步合理化，也刺激著我們一步一步進行想象與表達。

PPT出示：

反復敘事是人物形象塑造的需要。

反復敘事完善故事情節，推動情節發展。

反復敘事使荒誕的想象變得更合理。

師：謊言終究是謊言，這個肥皂泡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越來越大，故事也進入高潮部分，也就是？

生：皇帝游行。

師：肥皂泡大到極致，就意味著即將破裂。這時候，只需要一根針，就能將謊言的肥皂泡扎破。這根針出現了沒有？

生：出現了。這根針就是小孩！

師：為什么那么多人，非得是個孩子？小孩子看到眼前情景之后，怎么說的？

生：孩子是單純的、不會撒謊的。他不假思索脫口叫道：可是，他什么衣服也沒有穿啊！

四、聚焦主題理解，凸顯教化功能

師：往往真相不需要考慮太多。這根針出現之后，大人們是什么反應？為什么？請同學們從文中找出相關語句，進行思考。

生：首先是他的父親，“上帝啊，你聽這個天真的聲音。”

師：這個聲音如此天真，是在贊美童音嗎？

生：應該是在責備！

生：“他并沒有穿什么衣服！有一個小孩說他并沒有穿什么衣服啊！”

師：這句話是怎么說出來的？還應該注意什么？

生：小聲說，私底下傳開的。有一個小孩說。

師：為什么大人要這么說？我們應該用怎樣的語氣來讀？

生：有種推卸責任的感覺吧，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說的。

師：就這樣，這句話在眾人中間傳開了，于是大家都說——

生齊：“他實在沒有穿什么衣服啊！”

師：真是一群人云亦云的家伙！我想問一下剛才這位皇帝，此時此刻，你有怎樣的心理活動？繼續想象！

生：此刻，我會想，哎呀，大家都說我沒有穿衣服啊，難道大家都是愚蠢的嗎？啊！不！愚蠢的是我才對啊！乖乖，我該怎么辦？我可是皇帝，就這么收場豈不是太搞笑了，不行，我要保持我的尊嚴，我不能丟面子，我要繼續昂首挺胸，把游行舉行完！還有時間，我還要想想，回去之后編造什么樣的理由，把這場鬧劇給圓過去。

師：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并且很細心，將之后的心思也說出來了！剛才你提到，這是場鬧劇，那么接下來大家想想，是誰制造了這場鬧劇？你想對他們說些什么？

生：老大臣、皇帝、騙子，是所有的人！

師：相比孩子的單純，大人們的內心世界是？

生：復雜的！

師：所以，制造這場鬧劇的，是所有的大人，是所有大人復雜的內心！這件衣服，不只是皇帝的新裝，更是大人們的“心裝”，是他們內心的偽裝啊！

PPT出示：

安徒生：“我用我一切的感情和思想來寫童話，但是同時我也沒有忘記成年人。當我在為孩子們寫一篇故事的時候，我永遠記得，他們的父親和母親也會在旁邊聽。”

師：看到這里，同學們，你還覺得童話只是講給孩子們聽的嗎？

生：還有大人，大人更該讀。

師：大人也曾是孩子，他們也曾像孩子一樣單純，可是，當他們長成大人后，就變得復雜、虛偽、人云亦云了，為什么呢？

生：因為社會，因為他人，因為大人！

師：所以，你想對大人說些什么？試著把它寫下來，作為本節課的第一項作業。第二項作業，小組內分好角色，發揮合理的想象，用上反復敘事，將此文改編成課本劇，并準備表演。

師：同學們，去掉“心裝”，你將會獲得寶貴的新裝，這新裝將是閃耀著人性光芒的新裝，將是華麗的、無雙的新裝！希望同學們都能去掉虛偽，以誠相待，希望到那時，每個人都能夠由衷地贊嘆彼此：多么美的花紋！多么美的色彩！

【點評】

在童話、寓言、神話、小說中，反復敘事是最常用的手法，是刻畫人物、塑造環境、推進情節發展、表現主題重要的方法之一。用反復敘事這一核心概念貫通單元不同類型的文本學習，既可以加深對這個概念的深度理解，形成遷移能力，又可以為學生的系統思維建構奠定堅實的基礎。童話是表現作者非凡想象力的作品，作者在反復敘事過程中高超地表現了自己豐富的想象力與聯想力，借以塑造看似平淡實則在細節描寫中蘊藏奇崛的文學藝術形象。借助經典文本，基于學習大概念，設計適切、自帶驅動力的學習任務群開展學習活動，借助文本豐富的語言形式，通過深入細致地研讀、思辨，理解反復敘事的多樣形態和多樣形態中呈現出的不同意蘊，這應該是教學這個單元教師須考慮的著眼點和設計學習活動的出發點。

一、整合提取學習大概念。新課程標準強調對教學內容的整合，也就意味著教師要從宏觀上把握新課程標準的學習要求和教材系統，要從整體上把握教學內容。這樣才能從教材的系統性和整體性上建構基于課程標準和教材系統的教學理解，這是教師教學的前提和基礎。《皇帝的新裝》選自統編語文教材七年級上冊第六單元，這個單元的文體豐富多樣，有童話、詩歌、神話和寓言，都富于想象力。學習本單元主要訓練學生每分鐘不少于400字的快速閱讀能力，要盡量擴大一次性進入視野的文字數量，尋找關鍵詞語以帶動整體閱讀，提高閱讀速度。還要調動學生的體驗，發揮聯想和想象，把握作者思路，深入理解課文。《皇帝的新裝》從文體上看是童話，學生對童話并不陌生，但對反復敘事的手法卻并不了解。《天上的街市》是敘事性詩歌，作者通過想象與聯想在反復敘事中描繪了牛郎織女幸福的生活，表達美好的愿望。《女媧造人》《寓言四則》也運用了反復敘事的手法刻畫人物、揭示寓意。基于對教材童話、寓言、神話等文體的系統梳理，整合本單元教學內容與要求，確定本單元學習大概念為：敘事文本中反復敘事能更好地呈現想象力與聯想力。這成為系統化、結構化、概念化學習本單元的統率。

二、確定學習目標，設計學習任務群。確定“敘事文本中反復敘事能更好地呈現想象力與聯想力”后，教師依據對此概念的深度理解，圍繞教材對本單元學習的要求，設計了四個學習任務并以此開展學習活動。一是快速閱讀，概括復述；二是聚焦想象、聯想，明確虛構文體的特點；三是聚焦反復敘事，辨析其功能；四是聚焦主題理解，凸顯教化功能。設計學習任務群要有明確的指向性和價值性，四個學習任務之間具有層級遞進、螺旋式上升關系，都指向了學習目標的達成。第一個學習活動要求學生快速閱讀，用簡潔的語言概括并復述這個故事，這個活動指向了單元學習要求。第二個學習活動，聚焦童話善用想象的文體特點，明確了單元文本虛構的共同特點，并特別強化了本課“夸張”的篇性特點。第三個活動聚焦本單元核心大概念“反復敘事”這一特質，引領學生反復朗讀文本，揣摩、體悟、辨析反復敘事中的同和異，深度理解這一核心概念。第四個活動體現了童話的教化功能，實現了教材編者在課后練習第四題的編者意圖。

三、聚焦反復敘事，辨析其功能。敘事策略都導向一定的敘事功能，具備了豐富的敘事功能，文學創作的最終目的之一就達到了。因而“反復敘事”這一策略就成了安徒生創編《皇帝的新裝》這篇經典童話故事的最佳選擇。[1]反復敘事具有多重功能，教師巧妙地通過反復朗讀的形式將對反復敘事功能的思考與辨析嵌入其中，將思考的問題聚焦在老大臣、誠實官員、誠實隨員、皇帝、百姓等看似相同實則不同的言語內容及形式的思辨上。如老大臣說：“哎呀，美極了！真是美妙極了！”誠實的官員說：“是的，那真是太美了！”皇帝說：“哎呀，真是美極了！”每一個人隨聲附和著“這布是華麗的！精致的！無雙的！”如此等等。這與安徒生在創作《皇帝的新裝》時更關注“如何講好”一個故事而不是這個故事本身的創作目的是相通的。盡管這是一節到鄉鎮中學送教的課，但在教師巧妙、精準設置任務群的引領下，在水到渠成的引領、辨析中，學生深度理解了反復敘事的多重功能：符合兒童的閱讀言語認知特點，激發其思考與表達；是人物形象塑造的需要；完善故事情節，推動情節發展；反復敘事使荒誕的想象變得更合理。這就為學習本單元其他課文奠定了基礎。

四、聚焦主題理解，凸顯教化功能。童話具有教人“真、善、美”的教化功能，但童話教學不能脫離文本，不能變成教師的簡單說教。正如安徒生所言：我用我的一切感情和思想來寫童話，但是同時我也沒有忘記成年人。當我在為孩子們寫一篇故事的時候，我永遠記得，他們的父親和母親也會在旁邊聽。無論哪一位教師教學《皇帝的新裝》，都不能離開對小孩及小孩“可是他什么衣服也沒有穿啊！”這句話的分析。教師巧妙地將大人們的“心裝”與孩子的純真做了對比，巧妙地嵌入了對學生的思想教育，達成了立德樹人的教育目的。

【注釋】

1.于保東.反復敘事視角下的《皇帝的新裝》[J].中學語文，2021-03-01.

[本文系基金項目：山東省基礎教育課程研究中心2023年度重大課題（SDZA2023002）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單位：山東省東營市實驗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