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紅色精神指引下的經濟增長新理念

【摘要】在社會主義新時代傳承紅色基因，賡續延安精神，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經濟思想，研究經濟增長新理念。第一，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群眾的創新活動是經濟發展和經濟增長的根本源泉和核心動力；第二，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堅持以唯物主義辯證法為指導，對馬克思經濟學增長理論守正創新，對西方經濟學增長理論破舊立新；第三，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堅持社會主義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指出社會主義國家的經濟投資率和經濟增長率要遠高于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投資率和經濟增長率，根本原因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內在優越性。

【關鍵詞】延安紅色精神|創新驅動發展|經濟增長|社會主義制度自信

2002年，江澤民同志對延安精神的內涵進行了高度概括，“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是延安精神的主要內容”[1]。習近平經濟思想則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最新成果，是對延安精神的賡續傳承和守正創新。堅持以習近平經濟思想作為工作指南，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對馬克思增長理論守正創新，對西方經濟學增長理論破舊立新，創新和發展具有中國特色、中國氣派和中國風格的社會主義經濟增長理論。

一、人民群眾的創新發展是經濟增長的根本源泉與核心動力

（一）經濟增長是對社會總產出價值增長的測度

馬克思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都有著各自的經濟增長理論；馬克思本人則率先創建了經濟思想史上的第一個科學的經濟增長理論[2]。國民經濟核算表明，國民經濟總量是按照一定的百分比率增長的；與此相應，國民收入以及人均國民收入在年度時間序列內也都是隨著時間序列發展以一定的百分比率增長的。國民經濟總量是對商品和服務價值量的加總測度。西方經濟學盡管以“市場價值”或“市場價格”予以表述，在表述中增加了“市場”兩個字，或者用“市場價格”來代替價值，但前者仍然屬于價值范疇，而后者，即市場價格則是以貨幣衡量的商品價值的反映。在市場交換中，商品的價格圍繞價值上下波動[3]，商品的價格均值是對商品價值量的無偏估計：商品交易越是頻繁、市場越是廣闊，商品價格就越是能夠反映商品價值。國民收入指標，已經扣除了社會年產品價值中的資本折舊，是全社會新創造的商品價值量的加總；相應的，人均國民收入，則是剔除了人口增長因素之后的、平均每個勞動者在年度時間范圍內新生產的價值量的測度。因此，人均國民收入，也就是單個勞動者在年度時間范圍內新生產的價值量，隨著年度序列發展，是不斷以一定的百分率增長的。

（二）人民群眾的創新活動是驅動經濟增長與發展的根本力量

商品價值是對勞動者付出的勞動量的測度，因此，國民經濟增長就必須要到人民群眾即勞動者的創新發展中而不能到勞動者之外去尋找依據。習近平經濟思想指出，“發展是第一要務，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4]。并指出，“科教興國，人才強國，創新驅動發展”[5]。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群眾的社會生產創新活動是中國經濟增長的根本源泉和核心動力。人民群眾不僅有人口數量的變化，更存在人口素質的發展變化：勞動者生產素質的不斷提高，是國民經濟增長的源泉和核心驅動力。因此，在經濟增長理論中，不僅要包含勞動者人口數量變量，還要引入勞動者素質能動發展變量；這也突顯出勞動者是生產三要素中唯一的、能動的創造性要素。社會生產實踐活動是勞動者分工與協作構成的綜合體，社會生產活動的復雜程度是由這個綜合體的復雜性程度決定，而不是由單個勞動者的個別環節來決定。在社會生產勞動中，勞動者不僅要有個人素質，還要有團隊合作素質。

二、勞動者創新發展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機制

馬克思把社會總生產劃分為“兩大部類”[6]：第I部類是生產資料生產部類；第II部類是消費資料生產部類，這既包括為工人階級再生產與發展提供的消費資料，也包括為資本家階級的再生產提供的消費資料。根據第I部類和第II部類的劃分，對勞動者創新發展影響經濟增長的機制進行研究。

（一）第I部類創新發展促成生產資料部門的經濟增長與發展

假定第I部類上年度產品價值總量TV10=C10+V10+M10，這里用TV表示價值總量，用C表示不變資本，用V表示可變資本，用M表示剩余價值，下標1和0用來表示第I部類第0期；因此，第I部類上年度年產品價值量TV10被分解為三部分：生產生產資料產品而消耗掉的原有生產資料的價值部分，即轉移到生產資料產品中的不變資本價值C10部分；用以補償資本家預付的可變資本即雇傭工人工資的價值部分，即可變資本V10，最后是剩余價值部分M10。這里假定兩大部類之間的交換過程已經完成，進而關注于經濟增長問題。

假定社會年產品價值結構：C：V：M是穩定的比例，其中C：V被稱作社會年產品的資本有機構成，表示從流量來看，在社會年產品價值量中的不變資本與可變資本的比例。需要考察和研究今年的再生產問題。

這說明，第I部類經濟增長率=第I部類可變資本的增長率，因此，可變資本增長率決定了第I部類的經濟增長率。同時，在生產中的可變資本是從事勞動的工人勞動力，即資本家雇傭工人進行生產勞動才能生產出剩余價值。

勞動工人，不僅存在數量特性，而且存在質量特性；西方經濟學把“特定工人的能力、技能和知識構成”[7]稱為人力資本。但是，本文把勞動者的生產能力和合作能力稱為勞動者綜合生產素質，用英文Labor’s Quality的縮寫LQ來表示，勞動人口用英文Labor Number的縮寫LN來表示，總勞動投入量L=LN×LQ，而LQ與LN都是隨時間發展的主動變量。因此，可變資本投入V=L=LN×LQ；容易得知，可變資本增長率=勞動人口增長率+勞動者素質增長率。因此可以得到，第I部類經濟增長率g1=勞動人口增長率+勞動者素質增長率。

在人口增長放緩的大背景下，勞動者自身的創新發展就成為經濟增長的核心源泉和根本驅動力。勞動者創新發展在生產資料產品上的表現是，生產出更加復雜和更高科學技術水平的生產資料，這是由于勞動者的創新發展創造了更加高級和更復雜的社會生產勞動。馬克思指出，“比較復雜的勞動只是自乘的或不如說多倍的簡單勞動，因此，少量的復雜的勞動等于多量的簡單勞動”[2]。因此，第I部類勞動者的創新發展使得生產資料得到發展，也使得每個勞動者在年度時間內生產出了更多的價值量。

（二）第II部類創新發展促成消費資料部門經濟增長與發展

假定第II部類上年度年產品總價值量TV20=C20+V20+M20，因此，第II部類上年度的年產品價值總量TV20被分解為：生產消費資料產品而消耗掉的原有生產資料價值，即轉移到消費資料產品中的原有不變資本價值C20，補償原來預付可變資本價值量V20，最后則是被資本家占有的剩余價值量M20。這里假定兩個部類之間的交換已經完成，進而關注于第II部類的經濟增長問題。

這說明，第II部類的經濟增長率=第II部類可變資本的增長率。在第II部類生產資本中的可變資本也是勞動力形式，第II部類的勞動投入既包含勞動力人口因素，又包含勞動者素質因素，等于兩者的乘積，即V=L=LN×LQ。因此，第II部類經濟增長率g2=可變資本V增長率=勞動人口增長率g2N+勞動者素質增長率g2Q。在人口增長放緩背景下，勞動者創新發展成為第II部類經濟增長與經濟發展的根本源泉和核心動力。

第II部類勞動者的創新發展在消費資料產品上的表現是，生產出更加復雜、更高品質的消費資料，這是由于勞動者的創新發展使得生產勞動更加高級和更加復雜。第II部類勞動者的創新發展使得消費資料得到了發展，同時也使得每個勞動者在單位年度時間內生產出更多的價值量。

（三）國民經濟增長率的測度與源泉分解

1.國民經濟增長率的測度

國民經濟增長率是由兩大部類各自增長率以及兩大部類各自的社會年產出在社會總產出中的份額共同決定的。用公式表述為：g=a×g1+（1-a）g2=a×（g1N+g1Q）+（1-a）×（g2N+g2Q）

其中a=TV10/（TV10+TV20），表示第I部類產出在上年度總產出中的份額，（1-a）則表示第II部類的產出在社會總產出中的份額。g1是第I部類經濟增長率，等于第I部類勞動人口增長率g1N與第I部類勞動者素質增長率g1Q的和；g2是第II部類經濟增長率，等于第II部類勞動人口增長率與第II部類勞動者素質增長率的和。

如果第I部類勞動人口和第II部類勞動人口比例穩定不變，那么g1N=g2N=gN；這里gN表示勞動人口增長率。如果第I部類勞動者素質和第II部類勞動者素質同步發展，則g1Q=g2Q=gQ；這里gQ表示勞動者素質增長率，得到：g=gN+gQ，因此，經濟增長率是由勞動人口增長率和勞動者素質增長率的和共同決定的。勞動者的創新程度，即勞動者素質的提高程度與剩余價值率成正比，或者說勞動者越是創新發展，剩余價值率就越高。因此，經濟增長率主要取決于人民群眾的創新發展。

3.西方增長理論增長源泉劃分的問題

可以得到：索洛增長模型中的技術進步率gA=（1-a）×g2Q；或者說，索洛增長模型的技術進步率實際上是第II部類勞動者素質增長率與第II部類在總產出中的份額權重（1-a）的乘積。這同時也說明，資本存量增長率就是第I部類年產出的增長率，是第I部類勞動力人口增長率和第I部類勞動者素質增長率的和。索洛增長模型否認勞動者的創新發展，把第I部類勞動者人口增長率和勞動者素質增長率歸結到資本增長率；把第II部類勞動者素質增長率歸因給技術進步率，割裂了勞動者的創新發展與技術進步的內在關系；否認了勞動者作為唯一能動的生產要素的事實。

三、經濟制度因素對經濟增長率的影響及測度

影響經濟增長的另一個核心因素是制度因素，特別是基本經濟制度因素。在國民經濟的增長過程中，基本制度因素直接影響的是剩余價值的積累率，也就是剩余價值中被用于追加到社會再生產中的價值量在剩余價值中的份額比率。如果全部剩余價值都用于資本家個人消費而不是用于積累，就是簡單再生產，經濟增長率就等于零；如果全部的剩余價值都被用于積累，那么，國民經濟增長率也就達到最大；經濟增長率與剩余價值積累率密切正相關。

在國民經濟核算中，剩余價值積累率會間接地通過總投資率來得以表現。因此，國民經濟的總投資率越高，經濟增長率一般也越高，這已經被所有國家的增長經驗所證實。因此，站在人民立場來看，最優增長路徑就是把全部剩余價值都用于社會再生產的追加，這一方面用于物質生產能力的積累發展，另一方面用于勞動者自身的全面發展。

國際經濟統計數據表明，中國的投資率遠高于西方發達國家的投資率，因此，在將近四十多年中，中國的經濟增長率遠高于西方發達國家。剩余價值積累率，進而國民經濟投資率，是基本經濟制度決定的結果：站在人民立場上，投資率越高，就意味著較高經濟增長率，蛋糕就會更快地做大起來，人民群眾的生活就會更快得到改善；站在私人壟斷資本立場上，只要資本設備尚且能夠對人民形成壟斷剝削，就決不會增加投資。對剩余價值在國民收入中的最大份額攫取是資本主義生產的根本動力；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是社會主義生產的根本目標。因此，社會主義國家的投資率要和經濟增長率要遠高于資本主義國家的投資率和經濟增長率，這是社會主義公有制強于西方資本主義私有制在經濟增長領域中的最重要表現。

四、結語

延安紅色精神和習近平經濟思想同時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群眾自立更生的創新發展活動是中國經濟增長與經濟發展的根本源泉和核心動力。同時，社會主義制度具有對資本主義的高度優越性：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與高質量發展是中國人民創新發展和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共同促成的結果。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論自信和文化自信，在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指引下，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穩步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國軍轉民

參考文獻

[1]張軍.延安精神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啟示[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14，30（02）：82-85.

[2]吳易風.馬克思的經濟增長理論模型[J].經濟研究，2007（09）：11-17，48.

[3]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光明網.習近平：發展是第一要務，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EB/OL].https：//m.gmw.cn/baijia/2018-03/07. html.

[5]中國政府網.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EB/OL].https：//www.gov.cn/ zhengce/202407/content_6963770.htm.

[6]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戴維·羅默.高級宏觀經濟學[M].第1版.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基金項目：博士啟動項目“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與西方經濟學比較研究”（編號：K6000447）】

（作者單位：上饒師范學院，法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