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萬歲

時間：1958.4.19 下午五點至六點

地點：杭州劉莊賓館走廊旁，會客室一角

人物：毛澤東（毛） 朱璉（朱） 洪敏（洪）

秘書（秘） 工作人員（員）

[幕啟： 會客室內， 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衛生， 整理物品。

[秘上

秘：差不多了嗎？

員：好了！好了！茶水都準備好了。

[毛邊穿衣服邊上

秘：主席，還早呢！

毛：（看手表） 還有十五分鐘，客人就要到了！

秘：主席，您這才睡了半個小時，您再睡會兒，等客人來了，我再去叫您！

員：是啊，您感冒才好點兒，再去睡一會兒。

毛：不睡了，不睡了！我是主人，哪有客人等主人的道理。來來來，大家一齊坐坐，我們乘客人還沒到，先聊會兒。

秘：主席，您這一批接著一批接見客人，時間也安排得太緊張了。

毛：你這話就說錯了！

員：田秘書沒說錯！

毛：呵呵！小田啊，你還蠻有群眾基礎嘛！

[眾人笑。

毛：不是我接見他們，是我請他們過來教我，他們都是各個行業的內行，專家！又都工作生活在基層，他們是我毛澤東的老師??！和他們在一起，我們能了解和學習到很多東西！你們說是不是？

員：哦！是的！

毛：所以我才說小田說錯了，這不是接見，是會見新老朋友，今天我要見的朱璉同志， 我們就是老朋友嘛！ 她原先在129 師野戰醫院做院長，后來又在延安醫科學校做副校長，我們就是多年的老朋友嘛，她還多次給我和我的家人看過病嘛！ 她最近出版了一本《新針灸學》書，我看了就增加不少中醫知識，覺得受益匪淺。再說， 和他們見見面， 還可以了解一些基層情況，這也是搞調查研究嘛，你們說對嗎？

員：對的！對的！

秘：主席，您這么一說，還真是我錯了！

[女工作人員倒了一瓷缸杯茶水遞上

員：主席，您喝點水！

[毛接過水，正要喝時，門口傳來了警衛員報告聲：報告主席！客人到了！

毛：（毛放下茶杯，對大家說） 快！我們的朱璉同志來了，快去迎接客人！

朱： （朱和洪推門進來） 主席，我們來晚了！

毛： （看表） 不晚！不晚！還提前五分鐘呢?。樖诌f上茶杯） 你先喝口水！

朱：謝謝主席！ （朱坐下）毛：洪敏同志，你也坐下。

[朱喝水，服務員給洪也遞上茶水后， 陸續退出會客室。

毛：怎么樣？你們辦針灸學院啦？

朱：沒有，辦了個針灸療法實驗所，現在改成針灸研究所了。

毛：哦，是這樣的！你們不是有個中醫研究院嘛？

朱：對！針灸所就是中研院的一個下屬單位。

毛：誰是所長？

洪：主席，朱大姐現在是中醫研究院副院長兼針灸所所長！還是衛生部防疫辦公室主任！

毛：好！你是專業人員，有你抓就好！你不要去做行政，要發揮你的專業特長。你們現在怎樣開始工作啊？

朱：我們是先從辦針灸訓練班開始。

毛：好，辦訓練班的法子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他們今后就是針灸事業的火種！這一來，中國針灸就大有希望了?。ㄉ缘龋?你們第一期訓練了多少人？

朱：第一期培訓了六十名醫生。

毛：好好好！六十名，每個省可以分到兩個了！可我們中國大啊，有六億多人口啊，一千萬人口才能平均分到一個針灸醫生啊！還是太少了，太少了啊，能不能想想法子，多培養一些！

朱：這次我和洪敏同志到浙江來，就是一邊培訓針灸醫生，一邊搞調查研究的！

毛：你可研究出啥好法子啦，說給我聽聽！

小田，你把朱璉同志的反映的意見記錄下來！

秘：噯！

朱：主席，我建議用三級辦班的方法，來加快訓練進度。

毛：怎么個三級辦班，你具體說說！

朱：就是國家衛生部負責辦高級班，省衛生廳負責辦中級班，縣衛生局負責辦普及班！

毛：好哇！這個辦法好！這樣一年辦班下來，全國就有幾千幾萬個針灸醫生了！好！好辦法！然后，我們可以在此基礎上，讓縣里再選送一部分人，到省里學中級班，而省里呢，再選送一批人去北京，參加高級班學習，然后畢業后再分到全國各地去，讓他們一邊幫人看病，一邊培訓新的人員！這個辦法很好！很好哇！朱璉同志，你為我們中國中醫針灸事業，作出的貢獻不小?。?/p>

洪：主席，朱大姐已經在全國辦了二十多期針灸訓練班了。

毛：好！有多少醫生參加啦？

朱：兩千五百多名，他們原來都是學西醫的。

秘：學西醫的，他們肯學中醫嗎？

朱：都是各級衛生部門選派來的。

毛：我看會有一部分人，開始時是不大愿意的。不過這不要緊，隨著對中醫和針灸的逐步了解，他們會慢慢轉變的。你們看這個朱大夫，她原來也是學西醫的，后來在延安聽說老中醫李鼎銘先生要講中醫課，她就積極報名，要求學中醫了，朱璉同志，我說得沒錯吧？

[眾人笑。

朱：主席說得沒錯，原來我在家鄉參加革命前，也學過三年中醫的。

毛： 哦， 那你有中醫基礎哦！ 也是個老中醫哦！

朱： 后來考上蘇州志華婦產學校，才學西醫。我在129 師野戰醫院時，也是用西醫救治傷員，后來受傷后才被送回邊區的。部隊首長還指望我找找領導和熟人，開點后門，幫部隊醫院多要些藥品和器材回去呢！到延安后，才知道邊區比前方部隊更缺醫少藥，更困難。我就決心重新學中醫、學針灸，希望能把中醫和針灸技術，能帶到前線部隊去！因為用中醫針灸治病，可以不依賴西醫藥品和設施。

毛：哦，怪不得你中醫學得比別人快！學得比別人好！

秘：主席，您怎么對中醫和針灸這么熱心??？

毛：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原來患有風濕性關節炎，是在井岡山打游擊時和長征途中落下的。在延安那時，這病就發作了，胳膊疼啊，疼得抬都抬不起來。身邊的醫務人員，都是學的西醫，我吃了很多西藥，都未能見效。后來陜甘寧邊區副主席李鼎銘先生知道了， 他是個老中醫， 給我問診切脈后， 他說，我給您開四副方子，吃完就會好的。那老先生走后，我身邊的西醫們都不大相信，都勸我不要吃中藥，都拼命阻止我，不讓我吃哦！怕中藥會給我留下什么后遺癥！我說，那就先吃一副試試吧，結果一吃中藥，病癥病狀就減輕了，好轉了，不太疼了！我就把四副藥都吃完了，病也就徹底痊愈了，至今沒有復發過，我對中醫中藥，有親身體驗哪！

秘：這么神奇啊！

毛：你們不知道啊，那時候敵人封鎖邊區，邊區和部隊都缺醫少藥，很多傷病人員，得不到西醫的及時治療，我們就用中醫和針灸治病，救了好多人，有些病不用西藥，用中藥也能治好，也省錢?。∷晕覀兙驮谶厖^大力推廣中醫和針灸，請李鼎銘先生這樣的老中醫們，給邊區和部隊的西醫及衛生員們上課，號召西醫學中醫，用中醫和針灸來治病救人，打破敵人對我們的醫藥封鎖！這中醫和針灸，為中國8C1jxd/tcL+UhGw6hREsqw==革命，為邊區人民，作了多大貢獻?。。鱿銦燑c著，抽煙沉思，大家望著他）毛繼續說：后來，我又問過李鼎銘先生，我說現在有些西醫，看不起中醫中藥，你看邊區的醫藥事業，應該如何發展呢？（眾人靜靜聽著）他說，中西醫是各有所長，只有團結起來，才能取得進步！我說，李老啊，您這個想法很好，以后中西醫一定要取長補短， 一定要團結起來！

[眾人一齊拍手朱：主席，我們一定堅持走中西醫團結的路子！

毛：不但要相互尊重團結，還要互相學習，走出一條符合中國國情的醫學發展之路。比如說你吧，你學過中醫，又學過西醫，你的技術就比一般人好多！你就是中西醫合作的代表！

[朱從包里拿出筆記本，打開查看朱：主席，四四年十月三十日、您在陜甘寧邊區文教工作會議上說過這樣一段話：針對一百五十萬人口的陜甘寧邊區內，還有一百多萬的文盲，兩千個巫神，迷信思想還在影響廣大群眾……新醫的任務，是聯合一切可用的舊知識分子，舊藝人，舊醫生，來幫助感化和改造他們，為了改造他們，先要團結他們！

毛：你還記著哪？

朱：記著，我經?？纯?，覺得我們責任重大。后來我拜老中醫任作田老先生為師，他不但教我中醫和針灸技術，教我背中藥湯歌，還要我總結中醫理論，他還給我畫了許多中醫穴位圖、經絡圖。

毛：你那個師傅啊，他和李老先生一樣，是個專家級國寶，在邊區名氣可大了。我記得邊區政府，還給任作田老先生授予特等模范獎狀哩！

朱：是的。

毛：你們身負重擔啊，要團結新老中西醫，團結各方面的醫藥衛生工作人員，組成鞏固的統一戰線，我曾經和賀誠說過，西醫在中國只有一兩萬人，力量薄弱，你們必須很好地團結中醫，現在中國有六億人口，老百姓的健康，主要還是靠中醫，而不是靠西醫，因為西醫的人數還很少嘛。我們剛解放，舊中國留給我們的攤子，基礎太差啊！全國沒幾家像樣的醫院??！特別是農村，老百姓治病難哪！中醫對人民健康的作用還是很大的，中醫有悠久的歷史，幾千年來我們都是靠中醫來治病救人的，我們不能把中醫丟掉，中醫對人民有很大的貢獻嘛。再說，我們現在一下子也沒錢搞太多的醫療設施！

朱：這次我和洪敏同志，對浙江醫藥衛生界做了調查，基本情況正是這樣。

毛：我們要建立專門機構，研究中醫藥， 應該按以對待少數民族的政策，來對待他們，各種醫療衛生機構中，要有他們的成員，對有本事的中醫人員，要當專家看待，給他們專家待遇。

[朱和洪交換眼神，頻頻點頭

朱：主席，您的這些講話，可不可以在中醫針灸訓練班上傳達宣講啊？

毛：可以啊，讓田秘書整理一份給你們。

洪：太好了！這樣學中醫學針灸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毛：依我看啊，西醫治感冒的辦法，就沒中醫多！各種各樣的流行性感冒，病毒性感冒，不管是濕癥熱癥，中醫往往一服藥就治好了，而且花錢很少，非常方便。我患感冒后，西醫開了好多藥，都沒見效果，前天替我治好感冒的中醫，就只用了一服藥。

秘：是的，主席只喝了兩次，就好了。后來他還給我留下個食療的方子，而且方子很簡單，把生姜搗碎和糯米一起煮粥，再放上蔥白和醋，熬好后趁熱喝一碗，出汗就好了！我們幾個患感冒的人，喝了就都好了！

毛：別看它簡單易行，也要注意細節。就說這小蔥吧，還一定要用帶胡須根的蔥。不帶白胡子須根，據說效果就不好！神得很哪！

朱：主席說得對，中醫方子往往帶藥引子，才能充分發揮藥材的作用。就感冒來說，有風寒感冒，風熱感冒，病毒性感冒，季節性感冒，在中藥，針灸，推拿方面都有不同，同病不同因，同因不同病，治療方法都不一樣！

毛：這就是辨證施治。中醫可是門大學問，我看西醫治感冒，只會用些阿司匹林，抗生素之類的，而且一星期都治不好?？股?，我知道它是抗生物的作用，可人亦是生物啊，有時光用抗生素，把人也抗死了?。ù蠹翌l頻點頭稱是） 我說的抗生素，是針對著危害生命的細菌，當然，有些抗菌的藥，也許并不能殺死有害菌，反而把有益菌倒殺死了，這就導致病人免疫功能的下降，抗生素內服注射，就要小心點，你說是不是這樣？（主席用眼光征詢朱璉意見， 朱點點頭） 治感冒，我是不大相信抗生素的，我相信中醫和針灸！抗生素這個名稱有些不通，但現在這個名稱已經用習慣了，也不必修改它。我是說，不能光靠用抗生素，光用它，就可以不死人啦？我就不大相信?。ū娙遂o靜聽著，毛澤東停了一會，喝了口水，又掏出支煙慢慢點上， 深深吸上一口， 轉身望著窗外遠處打掃衛生的人們， 眾人靜靜地眼望著他，他回轉身來繼續說） 55 年我曾經在常委會上說過，幾年來，都解放了。唱戲的也得到了解放，但是中醫還沒有得到解放，原因是中醫在野西醫當權。中醫藥是人民群眾賴以防疾治病的主要力量，看不起中醫藥，是一種極端卑鄙的資產階級思想的反映。現在我們自己認為是內行是不行的，還要外行來監督。做醫生工作的，他對演戲的藝術總是外行吧？演京戲的藝術家梅蘭芳，他是內行，但這個戲到底演得好不好，還要觀眾來評！還是觀眾說了算！ 做醫生也是如此！關鍵是看你治好了病，還是治不了病，這還得由病人說了算！我看對中醫也是這樣！

朱： 從中醫角度看，許多感冒都屬于溫熱發燒型的，風熱毒邪，也有痰濕型的，在治療時當以清熱解毒、止咳化痰、疏風散熱、益氣養陰、顧護正氣為主。就是說要保護和提高患者自身的免疫力！

毛：這就是中醫治感冒的理論基礎，所以說中醫也是科學，中醫的學問大著呢！

[朱等人認真做著筆記，主席來到她面前。

毛：不說這些了。聽說你們幫蘇聯人辦了個針灸訓練班？

朱：是的，他們學會就回去了。

毛： 他們學習了多少時間？

朱： 三個月！

毛： 都學會了嗎？

毛：蘇聯學員學會治什么病啦？

朱：我們教會他們治療35 種常見病的針灸技術。

毛：好，他們回去試過沒有？

朱： 試過，反映不錯，說是對三叉神經痛之類的病，治療效果最好！還說要在蘇聯推廣應用。

毛：他們沒請你們去幫忙？

朱：請了，今年簽訂的中蘇文化協議上，有這一條的。

毛：我看你這個教員，還不容易請嘍，你太忙了，走不開哇！衛生部有什么打算？

朱：相互交流是有計劃的，部里會安排的。

毛：有來有往嘛，中國的中醫針灸，應該支援他們，中醫將來是要走向世界的！要造福更多的人！

朱：是的！

毛：針灸可以治療瘧疾、痢疾，他們相信嗎？

朱：他們對治瘧疾比較相信，對治痢疾還持懷疑態度。

毛：為什么？

朱：54 年我們派過一個瘧疾研究組，到江西鎢礦為工人治瘧疾，有計劃結合治療，做了學術研究，數據資料比較完備，而蘇聯專家在北京，也曾多次親眼看到，我們用針灸治好了瘧疾。而治療痢疾，我們只有臨床經驗材料，而且理論學術總結得也不夠系統完整。

毛：還是眼見為實嘛。依我看來，是針灸打破了瘧原蟲的生存條件，導致瘧原蟲無法生存，你說是不是？

朱：是的！根據我們的研究總結，針灸以后瘧疾癥狀消失的經過，和瘧原蟲的變化，根本原理就是如此。

毛：（笑了）那么說，我也是內行了。

朱：（笑著說） 您只能算半個專家！

毛：半個？半個也不錯嘛！哎0M/awoNLpmI+lh12KD1UQQ==，我不跟你搶中醫專家這頂大帽子，這帽子還是你戴著合適，我想搶也搶不到的。（眾笑） 你跟我講講，針灸還能治哪些病？朱： 各種流行性感冒， 流行性乙型腦炎，都可以治的。

毛：這些病在中國的患者很多啊。

朱：針灸和中藥配合，還可以治療小兒麻痹癥、黑熱病、血吸蟲病、癌癥等。

毛：對了，你還是防疫辦辦公室主任呢！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么多的血吸蟲病患者，他們的病不治好，怎么參加社會主義建設啊！你上次和我說過，說西藥銻劑對治血吸蟲病有特效，是嗎？

朱：是的。但使用銻劑后有毒副作用，通常表現為嘔吐、腹痛、心跳不規律等癥狀，甚至有暈倒的，配合針灸治療，就能減輕和消除這些副作用。

毛：這個應該總結推廣。這就是用中西醫相結合的方法，來治療血吸蟲??！有些人認為針灸是個土東西，不相信針灸，看不起針灸，可針灸能治幾十種病，這個是事實嘛！而且不要用藥，不要醫療設施，甚至連醫院都不要，在家里就可以治，既省錢又方便！很像象西醫的抗生素，會留下嚴重的后遺癥，所以中醫針特別適合給中國的老百姓治病，我們現在還窮?。±习傩丈砩嫌胁。道餂]錢，他們買不起西藥啊！住不起醫院?。∷晕覀円茝V針灸，針灸甚至連中藥都不用，就治好了！要我說，針灸不是土東西，針灸是科學的，祝針灸萬歲！

洪：針灸萬歲！太好了！

毛：是的、針灸萬歲！

[歡呼雀躍雀躍：針灸萬歲！

毛：我們不但要治好血吸蟲病，而且要消滅血吸蟲病！我們要走中西醫相結合的道路，依靠群眾來滅釘螺。徹底消滅血吸蟲??！要從源頭上消滅它！要把防和治兩頭都抓好！

朱：主席，最近我想帶隊去安徽一些地方，用針灸治療早期血吸蟲患者，這樣既可以節約銻劑藥品，又可以解除使用銻劑后產生的毒副作用。

毛：血吸蟲病在南方各省，流傳廣泛，萬戶蕭疏呀！僅在華東地區， 就威脅著一億多人的生命，治不好血吸蟲病，我是寢食不安?。∵@是一件影響國計民生的大事啊！你們要主攻防治血吸蟲??！我們是共產黨人，要始終牢記，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老百姓。

朱：主席，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爭取早日消滅血吸蟲??！

毛：其實我們中華民族，歷史上出了許多名醫大家，這說明我們幾千年內，一直在和各種疾病作斗爭，歷史上許多疾病和瘟疫，也是靠中醫中藥和針灸戰勝的！靠中醫藥渡過難關的！中國的中醫中藥，也就是在和各種疾病的斗爭中發展起來的，我們終將會掃除血吸蟲病這個大瘟神的！朱璉同志，你今天給我增加了許多知識，提高了信心，我得謝謝你們！

朱：主席，針灸治病不是我個人的功勞，是祖國醫學留下來的寶貴遺產， 也是廣大醫務人員共同努力的成績！

毛：你是個好人，救治了好多人，你的新針灸學，對中醫是有貢獻的！你們溧陽出好人哪，你有個老鄉叫史瑞芬，她在清水塘小學教書，她為了辦好小學，把自己的糧食留給學生吃，把工資拿出來給學生買課本用品，學生從開始的五個人，增加到一百多個人，這不容易啊，她自己卻天天吃野菜過日子，主要吃一種什么草？

朱：紫云英，我們溧陽人叫紅花草。

毛：對對，就是那個紅花草！在度春荒的3個多月中，她幾乎沒吃什么糧食，就光挑野菜吃。白天她要教四個年級的復式課，天天晚上還要給農民辦夜校，辦掃盲班，還參加土地改革。為了支援抗美援朝，她還帶頭搞募捐活動，后來她餓得累得暈倒在教室里，是老百姓掐她唇中，才把她的命救了回來，多么好的人?。。ǔ了计蹋?噯，你說說，這掐唇中和針灸， 是不是一回事?。?/p>

朱：道理是相通的，是壓迫穴位神經，激發生理和神經應急反應。

毛：《人民日報》登了文章，我是看了才知道她的，這樣的老師多好哇！后來她當了全國勞模，到北京來開會，我就請她到我家里吃飯。我說，史老師，為了孩子們能上學讀書，你把糧食省給孩子們吃，把工資給他們買學習用品，自己餓得暈倒在地，你是個大好人哪！你是我們的好老師，今天我毛澤東，代表那些窮孩子們，請你吃頓飯！你一定要吃飽！一定要吃——飽！

[毛掏出手絹拭淚

朱：（哽咽） 主席！您……

毛：今天，我毛澤東也要請你吃頓飯，我要代表全國所有血吸蟲病的患者，代表黨和政府，感謝你和你的同事們，為了人民的健康， 為防治血吸蟲病和其他疾病，所做出的一切努力！

朱：主席，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您這么忙，我們不吃飯了，馬上回去。

毛：哎， 我們可以邊吃飯邊談工作嘛，這樣也可以節省些時間，你不要推脫，這頓飯是一定要吃的！我已經讓他們準備了！

朱：（點點頭） 那好吧！

毛：我這里有個工作人員小陶，他母親也是你們溧陽人，等會兒叫他也來陪陪你這個溧陽人，上次史瑞芬老師來吃飯，他也在場的！

[員進來報告：主席！晚飯準備好了。

毛：好！你們大家都去， 一個也不能少！都跟我一起去吃飯?。ㄟ呑哌厡χ飙I說） 今天，我要敬你一杯葡萄酒！你還是我學中醫的老師呢！我還要說，針灸是中醫，是中華醫學的瑰寶，已經五千歲了，但針灸和中醫還要發展，針灸要萬歲！中醫要萬歲！

[眾人齊呼： 針灸萬歲！中醫萬歲！

[眾簇擁著毛主席向食堂走去。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