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由灑脫的孫悟空成為了我們小時候的偶像,然而正因他的肆意,被五指山壓五百年,被緊箍咒束西天路,當我們扼腕痛嘆一代梟雄受到如此拘束,長大后,方知這是他的成佛路。
失去規范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嗎?若要成長一定會失去自由嗎?是時候將“自由”與“約束”置于辯證的天平之上,讓自由受到約束,讓約束成就自由。
當自由失去了約束,也就不是真正的自由了。如何定義自由?無憂無慮馳騁天地是自由,自信飛揚無所畏懼是自由。那漫步于法律之外勇闖禁區也是自由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有過真空體驗的人,最大的感受是身不由己。在我們的想象中,在沒有重力約束的情況下,人應該更自由自在,結果卻恰恰相反,我們更加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因此在一切自由的前面,都應加上一句“約束”。自由不是任意妄為,不是肆意橫行,真正的自由要受到道德法律的約束,體現為“人性”,就像原先肆意妄為的“猴妖”被金箍約束后逐步消解了本性中的頑劣,才成為了“斗戰勝佛孫大圣”,才算真正成長。
那成長必然引起自由的完全喪失嗎?常有人言,成長就像張磨砂紙,磨去了我們所有的棱角,任意被打磨成別人喜歡的樣子,最后失去了自己。確實,隨著年齡和人生履歷的增長,我們不斷地去適應環境,不斷地用條條框框約束己身,就像八股文一般已有定式。于是覺得自己愈發畏縮,每一句出口的話都要經反復斟酌,反復衡量,陷入了思維定式,完全僵化。不過,以上都是走向了一個絕對的極端。事實上,自由應是“隨心所欲不逾矩”。感到思維僵化,那便應去汲取新鮮的事物,“清如許”的根本還得是“源頭活水來”;感到過分束縛,時不時也給自己松個綁,去呼吸新鮮空氣,淺嗅芳花沁鼻,暢享“天高任鳥飛”的自由。
身體、心靈的自由,最終還是靠我們自己創造。像沈從文在生命的暗夜中破碎重生,像史鐵生在苦難的人生中欣賞生命的美景……故步自封不應成為成長的約束,于條框之中找到自己的一方天地,才算成長。
自由,不能不受約束,也不能困于約束。明確界線,把握分寸,規范的羽翼必會助力自由的翱翔!
【云南師范大學附屬中學呈貢學校】
◆點評
本文觀點鮮明,認為自由既不能不受約束成了肆意,也不能困于約束成了畏縮。標題中的“翼”和“騰飛”是類比,將自由比作鳥兒,將約束(即規范)比作翅膀,其中蘊含對自由的向往。“成長必然引起自由的完全喪失嗎”等句子,自問自答,蘊含著青少年常見的困惑感,卻又隨著說理的深入,使其困惑消散。
(指導老師:曹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