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 要:綠色金融作為強化生態韌性的重要金融工具,其政策在推動城市生態韌性快速發展中的角色備受矚目。本文選取國家級綠色金融改革創新示范區作為實驗對象,借助2010 —2022年中國城市的面板數據,深入探究了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的實際影響及其運作機理。結果顯示,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的推行對城市生態韌性有著顯著提升作用,特別是在增強生態韌性方面成效顯著。進一步分析顯示,該試驗區通過優化綠色創新效率,對城市生態韌性的提升產生了間接的正面效應。此外,根據異質性分析,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的積極影響在不同區位和規模的城市中存在差異,中西部城市、環境保護重點城市和中心城市的表現尤為突出。強化綠色金融工具的精準導向性,構建動態反饋評價體系,并加強多主體協同治理,是推動綠色轉型與提升生態韌性的有效策略。
關鍵詞:綠色金融政策;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城市生態韌性;綠色創新效率
DOI:10.3969/j.issn.1003-9031.2024.12.003
中圖分類號:F832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3-9031(2024)12-0032-19
一、引言
在中國城市化的進程中,有關生態韌性的議題日益凸顯其復雜性與重要性。中國城市在快速發展的同時,面臨著諸多挑戰,這些挑戰對生態韌性構成了嚴峻考驗。一方面,隨著城市人口的增長和經濟的快速發展,城市危機愈發嚴重,極端天氣事件頻發,城市在自然災害面前的脆弱性日益顯現。另一方面,城市化進程中的資源分配不均、環境污染、生態破壞等問題,加劇了城市生態系統的壓力,降低了其應對外界變化的能力。在此背景下,中國政府及社會各界開始高度重視生態韌性的建設。從政策層面來看,生態韌性已成為國家城市規劃和發展的重要內容。例如,“韌性城市”概念被寫入《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強調城市應具備迅速恢復和調整,保持基本功能并繼續發展的能力。此外,政府還出臺了一系列相關政策,加強對生態保護和修復的監管力度,為生態韌性的研究和實踐提供了政策支持。在實踐層面,中國城市在生態韌性建設方面進行了積極探索。例如,通過構建智慧系統,提升城市生態減災預警力;優化生態格局,提升城市生態抗災支撐力;以及拉長機制短板,提升城市生態災后恢復力等。這些措施旨在增強城市生態系統的自我修復和持續發展能力,降低生態系統崩潰的風險。然而,生態韌性的建設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過程。它涉及城市規劃、建設、管理、更新等多個環節,需要政府、企業、學術界和居民的共同努力。同時,生態韌性的提升還需與城市的可持續發展目標相協調,確保在經濟發展的同時,不損害生態系統的健康和穩定性。基于此,本文探究綠色金融政策能否賦能城市生態韌性,并探究其影響效果和作用機制,對推進中國城市生態韌性建設具有一定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的直接影響
綠色金融政策在促進城市生態韌性發展中的作用機制與實際效應,可從“生態友好產業的系統性支持”“城市韌性與生態優先導向下的資源配置優化”,以及“生態經濟與社會共治體系的協同推進”三個方面進行深入剖析。其作用機理如圖1所示。
綠色金融政策對生態友好產業的系統性支持。綠色金融政策,作為引導資金流向具有生態正外部性項目的復雜機制,依托低息貸款、綠色債券及綠色基金等渠道,塑造了綠色項目的資本獲取結構與投資門檻的結構性優化,使資源流向生態友好型產業(于璐瑤等,2024)。這種基于政策扶持的資本杠桿效應,通過對市政設施的再生能源集成與綠色空間擴容,實現了城市生態治理目標的資本保障。通過一系列細化的稅收優惠、專項補貼及靈活的激勵措施,綠色金融政策有效調適了投資收益與風險的對沖關系,進而吸引資本有序涌入綠色項目領域(趙娜,2021)。此類政策機制特別表現在對太陽能電池板及風能系統等可再生能源基礎設施的稅務減免之上,以精細化干預手段放大了綠色能源行業的系統性發展潛力。在技術革新領域,綠色金融政策的深度參與及系統引導促成了低碳技術、智能化應用及資源循環利用的跨越式創新,通過政策性資金的定向傾斜推動此類技術在綠色項目中的試驗與部署,為城市生態系統的韌性及抗壓能力提供了新型的技術支撐。此外,綠色金融政策設立的專項資金通道有助于生態修復及保護項目的資金落實,如濕地重構、森林擴綠及污染土壤修復等(楊翠柏,2024),通過資源的精準配置增強了城市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恢復力與適應力,形成了有助于應對外部環境壓力的生態韌性。信息透明機制及公眾教育策略是綠色金融政策的又一重要方面(孫慧等,2023),旨在普及綠色投資意識,通過社區化投資平臺等參與式工具,提高公眾對地方綠色項目的直接參與度與責任感,從而提升社會生態保護的內生動力。綠色項目評估體系則通過構建科學化的標準化評估框架,為投資項目的環境影響提供量化指標(吳成頌和昂昊,2022),以確保資金的定向分配具有生態學效益。此體系的建立從根本上優化了投資決策流程,為資源的高效配置構筑了專業性的評估支持。進一步地,綠色金融政策通過政策引導與專業培訓增強了金融機構對綠色金融產品的設計與推廣能力(呂鵬和白剛,2024)。綠色貸款、綠色保險與綠色投資組合的持續開發形成了綠色項目融資的全鏈條服務,使得綠色投資的可持續性得以強化。最后,綠色金融政策的長效機制致力于構建綠色投資在城市發展中的穩定化支撐,通過政策和市場的雙向激勵確保綠色投資的長期投入形成穩定的循環體系,進而在提升城市生態韌性及適應力方面發揮長期、持續性的功用。
綠色金融政策的多維導向與資本優化,構建生態優先的資源配置與區域協同機制。綠色金融政策通過設立復雜的融資導向與多維激勵機制,旨在有序引導社會資本優先涌入可再生能源、節能環保與生態農業等具有正外部性效應的綠色產業(張姣玉和羅紅,2024)。此舉不僅增加了綠色產業的資本流動性,更通過削減高污染、高能耗領域的資金供給,試圖塑造一種綠色優先的資本分配格局。在融資成本結構優化上,綠色金融政策利用低息貸款、貼息補助及綠色債券的杠桿作用,顯著降低了綠色項目的資金獲取成本(王遙,2024)。這種資本成本的重新設計為綠色項目提供了更高的經濟可行性,促使社會資源向綠色產業聚攏,并提高了整體資源利用的效能,為城市的生態韌性注入了深層次的結構性支撐。在產業結構調整方面,綠色金融政策通過精準的資金引導與技術服務激勵,推動傳統產業實現綠色轉型(李玉梅,2023),涉及工藝升級、資源節約及排放減控等多方面。此類轉型不僅改善了產業的生態表現,還強化了產業在應對市場波動與外部沖擊時的適應力。綠色金融政策同時通過區域協同機制的建立,試圖在城市間及區域間構建起跨界的綠色投資與資源共享網絡,形成生態經濟共同體的區域聯動效應(顧劍華和王亞倩,2021)。在政策引導下,綠色項目的聯合投資與技術交流逐步發展出一種基于資源共生與生態聯動的復合型生態經濟體,由此增強了區域整體的生態韌性。通過對循環經濟的支持,綠色金融政策進一步推動了資源的高效利用與再生(彭迪云等,2024)。資金的導入有助于廢棄物回收、資源再生及再利用產業鏈的構建,顯著降低了資源消耗,并提高了材料的生命周期利用率,對城市生態系統的結構性優化具有重要意義。在公共基礎設施方面,綠色金融政策也提供了重要的資金支持,推動綠色化的城市基建項目落地,如綠色交通系統、節能建筑及智能水務體系(胡若晨等,2024)。通過對資源利用效率的整體提升,此類項目在減少對自然資源消耗的同時,進一步增強了城市生態系統的自我恢復能力。為了確保資源向具有高生態效益的項目配置,綠色金融政策引入了科學化的綠色項目評估體系(張力一翔,2024),通過對項目的環境影響、經濟回報與社會效益等多維度的審慎評估,力求資源的精準配置,減少浪費與環境損害。此外,通過信息公開與宣傳教育,綠色金融政策著力提升社會各界對綠色投資的認知,形成廣泛的綠色投資意識(張瑞涵,周亞虹,2024)。這一認知的提高將促使公眾和企業自發地將資本導入綠色項目,構建出一種自我強化的資源配置閉環。最后,為保障政策的綜合效能,綠色金融政策需要與土地利用、產業發展及環境保護政策實現協同,避免因政策沖突導致資源分配的內在矛盾,從而形成政策合力,確保綠色投資的科學性與合理性,使資源配置更具系統性與長期性。
綠色金融政策驅動下的生態經濟與社會共治體系建構。綠色金融政策,通過資金支持及政策激勵,旨在系統性地推動綠色產業與服務部門的擴張,涵蓋可再生能源、節能環保及綠色建筑等諸多領域(郭晗和侯雪花,2024)。此類產業的迅速崛起,不僅構成了經濟增長的全新驅動力,還通過廣泛創造綠色就業崗位,為城市居民提供了可持續發展的經濟機會,進而提升了城市整體的環境適應性與抗壓能力。與此同時,綠色金融政策通過宣傳和教育干預,著力提升公眾對環境保護及可持續發展理念的認知(毛曉蒙和王仁曾,2023)。此類政策干預包括支持社區環保項目、推廣綠色生活方式等途徑,旨在促使居民意識到自身行為的環境外部性,從而實現公眾廣泛參與及對綠色項目的認同感與支持感的構建。此類意識形態的提升有助于增強社會結構的環境韌性,為可持續發展提供更加堅實的社會基礎。在社會包容性層面,綠色金融政策通過專項資金及技術支持,確保低收入群體及邊緣化群體能夠參與到綠色經濟之中(王愉,2023)。這一機制的建立,旨在通過綠色就業機會及綠色項目的參與,拓寬可持續發展的受益面,使得發展成果能夠惠及更廣泛的社會群體,從而增強整體社會的韌性和包容性。此外,綠色金融政策推動了城市治理模式的創新,通過鼓勵地方政府與社區采取更加參與式的決策模式,實現多方共治(陳波,2023)。在此機制下,居民、企業及非政府組織等各利益相關方的廣泛參與,使資源配置及環境治理更具有效性與透明度,進而提升社會整體的抗壓能力與適應力。為保障綠色轉型過程中社會的穩定,綠色金融政策推動了以綠色發展為導向的社會保障體系建設,涉及綠色就業保障及環境風險保障等多個方面(劉霄雅和張穎,2024)。此類保障體系為居民提供了經濟與環境的雙重保障,減少了因環境問題引發的社會風險,進而提高了社會的穩定性與抗壓能力。
綜上所述,以上內容闡述了綠色金融政策在支持生態友好產業、提升城市韌性、優化資本配置、推動社會包容性發展以及構建生態經濟共治體系等方面的綜合作用與機制路徑,整體上說明了它在現代生態治理和城市韌性構建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與深遠影響。由此提出假設1:綠色金融試點政策能夠有效提升試點城市生態韌性發展。
(二)綠色創新效率的中介效應
綠色金融在推動綠色技術創新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它不僅通過資本市場的融資功能為綠色技術創新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構建市場需求導向,推動技術的商業化應用,還促進了多學科、多行業間的深度融合與協同創新。這種跨領域的協同合作模式打破了傳統科技研發與產業應用之間的隔閡,加速了科技研發成果向產業應用的轉化,為綠色技術在城市生態建設等廣泛領域的應用奠定了堅實基礎。本文從綠色金融政策對綠色創新效率的作用機理出發,深入剖析綠色金融政策如何通過促進綠色創新效率的提升,進而推動城市生態韌性的構建。其間接作用機理如圖2所示。
資金支持與風險分擔。綠色技術創新常遭遇高昂的研發成本(趙沁娜和李航,2024)、市場需求的高度不確定性(倫曉波和劉顏,2024)及技術商業化轉化(李曉華和王金曉,2024)的復雜難題,這些挑戰對創新主體(企業和科研機構)的資金鏈與風險管理能力構成了嚴峻考驗。綠色金融政策作為一種創新的政策工具,通過一系列精密設計的金融工具,如低息綠色貸款、綠色債券及綠色投資基金,為創新主體提供了穩定且長期的資金支持。這些金融工具不僅有效降低了融資成本,延長了資金使用期限,還確保了綠色技術創新項目在研發初期即能獲取必要的資本投入,為技術的持續研發與迭代奠定了堅實的經濟基礎。此外,綠色金融政策結合政府的補貼與獎勵機制,構建了風險共擔平臺,有效減輕了創新主體在市場化創新過程中可能遭遇的失敗風險。這一機制不僅激勵了創新主體的積極性,還通過分擔風險,降低了創新成本,為綠色技術的研發與市場應用提供了更為穩健的發展環境,從而助力城市生態韌性提升。
市場激勵。綠色金融不僅通過資本市場的融資功能為綠色技術創新提供了必要的資金支持,更通過構建綠色產品和服務的市場需求導向,為技術的商業化應用開辟了全新的路徑(郭凈和劉瑋,2024)。具體而言,綠色金融產品,如綠色債券,以其獨特的環境效益預期,為投資者提供了全新的投資選擇。這些產品不僅承載著金融資本的增值目標,更蘊含著對環境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的承諾。通過明確的環境效益指標,綠色債券等金融產品能夠引導投資者將資本投向那些具有顯著環境效益的綠色技術創新項目,從而為這些項目創造一個穩定且持續的需求端市場。進一步地,政府、企業和消費者的需求反饋作用在綠色技術的持續創新與完善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政府通過制定綠色采購政策、提供稅收優惠等激勵措施,引導市場需求向綠色產品和服務傾斜。企業則根據市場需求的變化,不斷調整和優化其綠色技術創新策略,以滿足消費者對綠色、環保、低碳產品的需求。而消費者對于綠色產品和服務的偏好與選擇,則直接推動了綠色技術的商業化進程,為綠色技術的持續創新與完善提供了強大的市場動力。在這一過程中,綠色金融不僅為綠色技術創新提供了必要的資金支持,更通過構建市場需求導向,推動了技術的商業化應用。這種市場需求導向不僅激發了創新主體的積極性,更通過市場的反饋機制,促進了綠色技術的持續改進與優化,從而助力城市生態韌性提升。
跨領域協同創新。綠色技術創新,這一涵蓋技術革新、產業轉型與社會進步的綜合概念,遠非單一技術層面的進步所能涵蓋,而是需要多學科、多行業間的深度融合與協同創新(韓云等,2024)。綠色金融政策在此過程中的作用尤為關鍵。通過構建產學研合作平臺,綠色金融政策不僅為科技研發提供了必要的資金支持(潘明清等,2024),更將產業需求與市場應用緊密地聯結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全新的協同創新模式。這一模式打破了傳統科技研發與產業應用之間的隔閡,促進了科技研發成果向產業應用的快速轉化,為綠色技術在城市生態建設中的廣泛應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以城市綠色交通系統建設為例,這一復雜而龐大的系統工程需要交通工程、環境保護、新能源技術等多個領域的技術創新相結合。然而,由于各領域間存在明顯的學科壁壘與行業差異,傳統的技術創新模式往往難以滿足這一需求。綠色金融政策則通過提供資金支持和產業引導,推動了交通、環保、能源等領域的協同創新。在綠色金融的推動下,各領域間的技術壁壘被打破,產業間的合作得以加強,從而實現了綠色交通系統建設的全面突破,從而助力城市生態韌性提升。由此提出假設2:綠色金融政策可以促進綠色創新效率從而加快城市生態韌性的發展。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取及數據來源
本文圍繞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政策這一準自然試驗,定量考察其對城市生態韌性的影響。選取CEIC全球經濟數據庫中的278個地級市作為研究對象。生態韌性指數和綠色創新效率所涉及的原始數據指標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工業和信息化部、Wind數據庫、JFR、《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金融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中國勞動統計年鑒》、省市統計年鑒以及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其他控制變量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對于部分缺失數據,采用線性插值法補齊。為避免離群值對因果識別的干擾,對連續變量進行了雙側1%的縮尾處理。
(二)研究變量的選擇
指標體系。本文的被解釋變量為城市生態環境韌性指數,主要衡量一個城市在面臨生態環境系統壓力或突發沖擊時,約束污染排放、維護生態環境狀態和治理能力提升的綜合水平。本文借鑒將城市生態環境韌性指數分解為狀態韌性指數、壓力韌性指數、響應韌性指數3個子維度,共同支撐整體鏈式的城市生態韌性指標體系(楚爾鳴等,2023),3個二級指標由14個三級指標具體測度(見表1)。對于各城市的生態環境韌性指數,本文借鑒Zhou et al.(2021)和王軍等(2021)的方法對各指標數值進行無量綱化處理,使用熵值法進行測算。
核心解釋變量。本文核心解釋變量為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政策(DID),通過城市類型虛擬變量(Treat)與政策實施時間虛擬變量(Post)的交互項來量化這一政策的影響。具體而言,如果某城市被認定為促進綠色與金融結合的試點城市,則Treat的值為1,否則為0。同時,在政策實施的當年及以后的年份,Post的值為1,否則為0。
中介變量。本文中介變量為城市綠色創新效率(lscxxl)。綠色創新效率參考石林等(2024)的做法,從人力、資本和能量投入以及對應期望產出—綠色創新產出、非期望產出—環境損失出發,利用SBM超效率模型測算綠色創新效率(lsccxl),對試驗區政策是否能通過提高綠色創新效率進而推動城市生態韌性發展進行驗證。
控制變量。本文參考胡超凡和陳柳欽的研究(2023),選用下列5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收入水平,用人均GDP的對數(lrgdp)來衡量,表示城市的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str),用第二產業增加值與第三產業增加值之比來度量;對外開放(fdi),用地區實際使用外商投資額占GDP之比即外商投資水平來度量;人口密度(lpd),用地級市常住人口與行政區域面積之比的對數表示;城市化水平(urb),用城鎮人口與市域常住人口的比值表示。
(三)模型設定
2017年6月,經國務院同意,人民銀行、國家發展改革委等部門在貴安新區(貴陽市與安順市)、衢州市、湖州市、贛江新區(南昌市與九江市)、廣州市、昌吉州等地開啟了首批國家級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繼首批試驗區落地,試驗區繼續擴容,甘肅蘭州新區、重慶市申建陸續獲批。本文將首批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所涉8個城市(昌吉州與哈密市因數據缺失而剔除)設定為試驗組,其他城市則構成控制組,通過將試驗區視為準自然實驗,利用雙重差分模型開展政策效應評估,并且控制個體與時間的固定效應以剔除只隨時間變化和只隨個體變化的不可觀測因素,具體模型設定如下:
其中,ueit為綜合代理變量,包括i城市在時間t的生態韌性指數(uer)、狀態韌性指數(uesl)、壓力韌性指數(uepl)、響應韌性指數(ueml);Treat為分組虛擬變量,當該城市為綠色金融政策試點城市,記為1,否之為0;Post為時間虛擬變量,根據2017年政策實施的時間先后設置實驗分期虛擬變量Post,此前Post賦值為0,此后Post賦值為1;Controlit為控制變量,?著則為隨機誤差項模型中還對年份、城市固定效應進行了控制。如若為?琢1正,則證明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本文參考江艇(2022)的研究,利用中介兩步檢驗法檢驗,探究綠色技術創新效率是否在綠色金融政策對新質生產力的影響中發揮了中介效應。具體模型設計如下:
其中, lscxxlit為城市i在時間t的綠色技術創新效率,數值越高則代表該年度城市綠色創新效率越高。
四、回歸結果分析
(一)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從表2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可以看出,不同城市和年度區間之間的各變量存在一定的差異。生態韌性指數(uer)的取值范圍為0.284至0.315,均值為0.315,標準差為0.007,表明該變量的分布較為集中,波動幅度較小。政策均值為0.018,說明受政策影響的城市樣本比例相對較少。整體來看,其余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與以往研究結果較為一致,說明本文在變量選取、設定及構建方面具有合理性。此外,所有連續變量的標準差較小,表明回歸分析的結果不太可能受到連續變量極端值的顯著干擾。
(二)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分析
本文的相關性分析結果如下,由表3可知生態韌性指數(uer)與綠色金融政策的相關系數為0.122,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初步驗證了假設1,即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三)基準回歸結果分析
相關性分析僅僅代表兩個變量的相關性,為進一步檢驗假設1,本文通過雙重差分回歸分析探究綠色金融政策的影響。由表4基準回歸結果可知,列(1)為未加入控制變量但加入城市固定效應與年份固定效應的估計結果,政策系數0.002,t值為4.05;列(2)在列(1)的基礎上加入了控制變量,政策系數為0.002,t值為3.97,且無論是否加入控制變量,核心解釋變量DID對被解釋變量(uer)的回歸系數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表明試驗區設立這一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產生了積極影響。表2列(3)至列(5)顯示,核心解釋變量DID對uesl、uepl和ueml的回歸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試驗區設立對城市狀態韌性指數、城市壓力韌性指數、城市響應韌性指數均有促進作用。據此,假設1得以驗證。
(四)中介機制檢驗結果
綠色金融政策的實施不僅為綠色技術的研發和創新提供了資金支持和政策保障,還激發了企業和科研機構在綠色技術領域的創新活力。中介機制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DID系數為0.118,且在1%水平上顯著,表明綠色技術創新效率在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影響過程中發揮了中介效應,可能的原因在于,綠色金融政策通過提供資金支持和政策引導,促進了綠色技術的研發和應用。這些綠色技術不僅提高了資源利用效率,降低了環境污染,還推動了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隨著綠色技術創新效率的提升,城市生態系統中的各個組成部分得到了更好的協調和優化,從而增強了城市生態韌性的整體水平。至此,假設2成立,即綠色金融政策通過提升綠色技術創新效率,進而促進城市生態韌性的發展。
(五)平行趨勢檢驗
本文采用事件研究法構建動態模型進行檢驗,由于首批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于2017年啟動,樣本數據覆蓋至2022年,因此將城市被納入試點前的5年數據歸為-5期,試點后的5年數據歸為+5期。為避免多重共線性,以政策實施前一年(-1期)為基準期進行效應分析。其他解釋變量的定義與處理方式與基準模型保持一致,確保結果穩健性。圖3顯示,政策實施前,各期政策虛擬變量的估計系數均未顯著,表明處理組與對照組在政策實施前的新質生產力水平變化趨勢無顯著差異,政策實施后,試點城市與非試點城市新質生產力的差距顯著,通過了平行趨勢檢驗。
(六)異質性分析
1.區域異質性
已有研究表明,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是我國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空間不平衡的主要原因之一(胡超凡和陳柳欽,2024),綠色金融作為與數字金融并列的五大金融之一,也可能受到經濟水平的差異的影響,進而在對城市生態韌性的賦能存在區域異質性。因此,按照東部地區和中西部地區兩個區域劃分不同城市,分別進行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6列(1)、列(2)所示,回歸結果顯示,中西部地區的DID系數分別為0.003,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綠色金融政策在中西部地區對城市生態韌性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意味著這些政策在該地區有效地推動了城市生態韌性的提升。東部地區的DID系數為0.001,且未能達到統計顯著性水平。這表明在東部地區,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的提升作用并不明顯。可能的原因是:第一,中西部地區由于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結構相對單一,為綠色金融政策的實施提供了較為明確的作用靶點和實施路徑。這種單一性使得政策能夠更直接作用于關鍵領域,推動綠色技術的研發與應用,進而促進城市生態韌性的顯著提升。相比之下,東部地區因其高度發達的經濟和多元化的產業結構,綠色金融政策的實施需面對更為復雜多變的挑戰。第二,從政策實施的環境來看,中西部地區因經濟發展相對滯后,綠色金融政策的引入往往能夠得到更多的社會支持和政策配合。這種支持環境有助于減少政策執行過程中的利益沖突和阻力,從而確保政策能夠順利落地,發揮其應有的作用。而在東部地區,由于經濟發展較快,各方利益訴求復雜,綠色金融政策的執行可能會面臨更多的挑戰和困難。第三,中西部地區在綠色金融政策的推廣上可能更為積極和有效。這些地區可能更加注重通過政策引導和市場機制相結合的方式,來推動綠色產業的發展和生態韌性的提升。而在東部地區,由于市場發育相對成熟,綠色金融政策的推廣和宣傳可能需要更加注重創新和差異化,以吸引更多的關注和支持。
2.環境重點保護城市異質性
環境重點保護城市的異質性分析結果如表7所示,環境重點保護城市的DID系數為0.002,在1%水平上顯著;非重點保護城市的DID系數為0.002,未達到顯著性水平。這一差異可能與以下原因有關:第一,從政策執行的角度來看,環境重點保護城市由于面臨更為嚴格的環保要求,對綠色金融政策的落實往往更加到位。這些城市不僅積極響應國家號召,還通過加強內部監管、完善政策配套措施等方式,確保政策能夠得到有效執行。相比之下,非重點保護城市在執行力度上可能稍顯不足,導致政策效果雖然存在,但顯著性較低。第二,環境重點保護城市在環保基礎設施和技術支持上的投入明顯更大。這些城市通過建設先進的污水處理設施、垃圾處理系統以及綠色交通網絡等,為綠色金融政策的實施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同時,它們還積極引進和培育環保技術,提高資源利用效率,減少環境污染。這些努力不僅增強了政策的有效性,還提升了城市的整體環境質量。而非重點保護城市在這些方面的資源投入相對較少,導致政策在實施過程中難以充分發揮其深度作用。
3.城市規模異質性
根據國務院印發的《關于調整城市規模劃分標準的通知》,以市轄區年末常住人口數作為城市分類標準,將研究樣本中人口規模低于100萬的城市劃分為中小城市、人口規模在100萬以上的城市劃分為大城市。分析結果如表8所示,DID在中小城市的系數為0.003,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DID在大城市的系數為0.001,但未達到顯著性水平,這可能的原因是:在政策實施與響應方面,中小城市與大城市展現出顯著的差異。具體而言,中小城市由于行政層級相對較少,政策執行往往更加迅速和直接,這使得政策效果更容易顯現。相比之下,大城市行政層級復雜,政策執行過程中可能遭遇更多的阻力和不確定性,從而導致政策效果相對較弱。此外,中小城市經濟結構相對簡單,對新政策的適應性較強,政策變化能夠迅速傳導至經濟體系,產生顯著影響。然而,大城市經濟結構復雜,不同行業和群體對新政策的反應差異顯著,這可能導致整體政策效果不顯著。進一步地,從城市規模與資源分配的角度來看,中小城市資源相對集中,政策干預能夠更容易地產生顯著效果。而大城市資源分散,人口規模大且流動性高,政策影響因此變得更加復雜和分散,難以在短期內產生顯著影響。
(七)穩健性檢驗
PSM-DID分析結果。由于綠色金融政策的選擇可能并非完全隨機,受地理位置、經濟發展水平等多種復雜因素的影響,存在選擇性偏差的可能性,這種偏差可能導致回歸結果產生潛在的內生性問題。為緩解該問題,本文采用傾向得分匹配(PSM-DID)方法,以提高試點城市與非試點城市之間的可比性。具體操作中,本文在Logit回歸中將基準回歸的控制變量作為協變量,采用核匹配與1∶5近鄰匹配的方法進行匹配。匹配結果顯示,處理組與對照組之間的差異顯著縮小,且政策回歸系數仍顯著為正,表明該政策對試點城市的促進作用仍然穩健。
解釋變量滯后一期間隔。綠色金融政策的落地可能對當期控制變量產生影響,且控制變量與政策變量之間可能存在反向因果關系,這會引發潛在的內生性問題。為減輕該問題的影響,本文將解釋變量滯后一期進行回歸分析。表9中列(2)的結果顯示,政策回歸系數符號及顯著性與基準回歸結果無顯著差異,表明本文結論具有穩健性。
縮短樣本區間。為進一步驗證回歸結果的穩健性,本文采用縮短樣本時間區間的方式進行檢驗。具體而言,本文將回歸分析的時間范圍限定在2020年之前,以排除政策實施后可能產生的外部沖擊和潛在干擾,尤其是2020年以后可能發生的特殊經濟事件或政策變化,從而確保分析集中于政策初期的影響效果。此方法有效減少了外部因素對政策效應的干擾,有助于提高回歸結果的準確性和解釋力。通過縮短時間區間,本文能夠更加準確地識別政策在實施初期對城市生態韌性的影響,并避免后續年份中可能引入的復雜動態因素的干擾,確保回歸結果更好地反映政策的真實效應。
剔除直轄市樣本。由于直轄市在行政層級、資源分配及經濟結構上具有顯著的特殊性,可能對回歸結果產生較大的擾動,進而影響估計結果的準確性。為消除這一可能的干擾,本文剔除了直轄市樣本,并重新進行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即使在剔除直轄市樣本的情況下,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政策回歸系數仍然顯著且為正,說明了模型估計結果的穩健性。
(八)安慰劑檢驗
為了進一步排除潛在的不可觀測因素對生態韌性的影響,本文采用了安慰劑檢驗方法以驗證試點政策的實際效果。具體而言,基于對中國280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的數據,本文通過500次隨機抽樣實驗進行安慰劑檢驗。每次實驗中,隨機選取50個城市作為偽處理組,剩余城市作為偽對照組,并隨機確定偽政策的實施年份,構造偽政策虛擬變量并進行回歸分析。若在此設置下,偽政策虛擬變量的估計系數仍顯著為正,則說明生態韌性的提升可能來源于其他隨機因素而非試點政策本身,檢驗結果如圖4所示。檢驗結果顯示,偽政策虛擬變量的估計系數呈正態分布,集中在0值附近,而基準回歸中試點政策的估計系數(0.0022)顯著偏離這一分布。由此可以推斷,試點政策對生態韌性的促進作用并非由隨機因素或不可觀測因素所驅動,基準回歸結果具有較高的穩健性和可信度。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結論
本文深入探討了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的影響及其機制,得出以下主要結論:第一,綠色金融政策作為現代生態治理和城市韌性構建中的重要政策工具,通過多維度的導向與資本優化機制,有效支持了生態友好產業的發展,推動了城市生態系統的韌性及抗壓能力的提升。第二,綠色金融政策通過促進綠色創新效率,顯著加快了城市生態韌性的發展。在實證檢驗方面,本文利用雙重差分模型對首批綠色金融改革創新試驗區所涉城市的數據進行了政策效應評估。結果表明,綠色金融政策對城市生態韌性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本文還進一步探討了綠色金融政策在不同城市經濟區位、生態保護重點及城市規模下的異質性影響。研究發現,政策在中西部地區、重點保護城市及中小城市中的效應更為顯著。綜上所述,綠色金融政策在提升城市生態韌性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通過促進綠色創新效率等機制路徑,為現代生態治理和城市韌性構建提供了有力支撐。
(二)政策建議
強化綠色金融工具的精準導向性。綠色金融工具是推動綠色轉型與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政策抓手。為增強其精準導向性,應從以下三方面發力:第一,加速綠色金融工具的創新開發,并注重其地域適應性。針對不同城市與區域的實際需求,設計具有特色化功能的綠色金融工具,如支持可再生能源項目的專項貸款、促進節能建筑發展的綠色債券等。這些創新產品不僅能夠豐富綠色金融市場的產品體系,還能有效提升金融工具在地方綠色發展中的支撐作用,為區域性綠色轉型提供精準支持。第二,完善碳排放權交易市場機制,進一步推動環境外部性內部化。通過將碳減排效益與資本收益掛鉤,激勵企業主動采取減排措施,實現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的有機結合。健全碳交易市場的價格發現與監管機制,確保其運行的公平性與高效性,有助于綠色金融工具的有效配置,并推動經濟體系的全面綠色轉型。第三,設立針對生態脆弱地區的專項綠色基金,確保綠色金融資源精準流向重點領域。這些基金可聚焦于生態修復工程、可持續農業發展等關鍵環節,優先支持環境治理急需的項目。通過合理引導金融資源配置,保障綠色資金能夠充分發揮其社會與環境效益,進一步鞏固綠色金融政策的導向性與精準性。
構建動態反饋的綠色金融評價體系。綠色金融評價體系是衡量政策效能與引導資本流向的重要工具。構建動態反饋機制,需從以下三方面入手:第一,制定科學全面的生態韌性指標體系。該體系應涵蓋多維度評價指標,包括但不限于生態健康指數、碳足跡改善程度、生物多樣性變化等,以系統、客觀地量化綠色金融政策對生態環境的綜合影響。與此同時,應確保指標具有地域適配性和時間動態性,以便在不同區域、不同發展階段均能準確反映生態系統的韌性水平。第二,建立基于實時數據的動態調整機制。依托政策執行過程中的實時數據(如貸款投放后碳排放強度的變化、項目實施對環境的短期和長期影響),實現對金融工具投放效果的持續監測與精準分析。基于分析結果,動態調整政策工具的投放方向、覆蓋范圍及強度,確保綠色金融政策始終與綠色發展目標高度契合。第三,利用現代科技手段提升評價體系的智能化水平。通過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技術,開發自動化評估模型,實現政策執行過程和結果的智能化分析。此類工具不僅能夠提高評估的準確性與科學性,還能顯著提升政策執行效率,為綠色金融政策的迭代優化提供堅實的數據支撐。
強化多主體協同治理機制。在探索高效環境治理路徑的過程中,強化多主體協同治理顯得尤為重要。第一,構建以政府主導、金融機構引領、企業與社會資本深度參與的多元化協同治理模式,是實現環境治理目標的關鍵路徑。政府應通過系統性政策設計和資源配置,為各方主體創造合作的制度環境;金融機構則需充分發揮資本集聚與分配的核心作用,優化綠色金融資源的供給效率;企業與社會資本應通過技術創新與產業轉型,融入生態治理全鏈條,以實現治理主體間的協同增效。第二,針對生態敏感區域(如重點生態功能區),建議搭建區域性生態治理合作平臺。該平臺可整合地方政府、企業及社會組織的資源與能力,通過推動跨部門、跨行業協作,形成生態治理合力。平臺應建立資源共享機制,重點支持綠色基礎設施建設、生態修復工程以及環境監測體系完善,從而提升區域生態韌性。第三,應進一步拓寬公眾參與生態治理的渠道,構建以公眾為主體的綠色投資體系。建議開發綠色金融創新產品,如綠色儲蓄賬戶、綠色債券與環境信托基金等,為公眾提供直接參與生態保護與修復的途徑。通過金融工具的普及與教育,提升公眾對生態環境問題的關注度與責任意識,逐步形成“政府—市場—公眾”共同治理的綠色發展格局。
(責任編輯:張恩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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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12-03
作者簡介:胡超凡(1996-),男,湖南郴州人,欽點智庫數字經濟研究中心研究員;
陳柳欽(1969-),男,湖南邵東人,欽點智庫創始人兼理事長,北京中宣文化研究院院長、首席研究員;
謝 捷(1999-),男,湖南衡陽人,欽點智庫數字經濟研究中心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