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轉型視野下鄉村教師對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的持續使用意愿研究

摘要：作為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重要抓手，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為促進鄉村教師發展提供了新的契機，而鄉村教師能否持續、高效地使用平臺，影響著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轉型的效果。因此，文章首先提出了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模型。隨后，文章基于7761份鄉村教師樣本數據，探究了鄉村教師對平臺持續使用意愿的影響因素，結果表明：社會影響、感知有用性和滿意度正向影響持續使用意愿；信息質量、期望確認、感知有用性和場景-技術匹配度正向影響滿意度；感知自主性和期望確認正向影響感知有用性；信息系統質量和自我效能感正向影響期望確認。最后，文章從平臺應用場景、平臺資源、課堂教學模式、鄉村教師數字素養、城鄉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等維度提出推進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建議，以期為鄉村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實證支持和策略指導。

關鍵詞：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教育數字化轉型；鄉村教師；持續使用意愿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4）08—0059—10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4.08.007

鄉村教育作為我國教育的“神經末梢”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支柱，然而當前我國鄉村教育發展的主要矛盾是教育高質量發展需求與鄉村教育資源配置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1]。教育數字轉型作為教育改革實踐的主要突破口[2]，為鄉村教育振興提供了新的戰略機遇。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下文簡稱“平臺”）作為實施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技術基礎，通過建設十大板塊數字資源，提供九大應用場景，有效解決了鄉村教育中資源供給滯后、師資力量不足等問題[3]，為推進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提供了強大支撐。目前，全國各地大力支持和積極響應平臺建設與應用，研究者也注意到平臺賦能鄉村教育發展的潛力，如探究平臺助力鄉村教師研修模式[4]、賦能義務教育優質均衡發展[5]、賦能農村義務教育高質量發展[6]，而少有研究從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視角對平臺的應用情況開展實證分析。鄉村教師是發展更加公平、更高質量鄉村教育的基礎支撐，是助力鄉村振興的重要力量[7]。鄉村教師能否持續高效地使用平臺，是平臺賦能鄉村教育發展的關鍵所在。基于此，本研究嘗試構建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模型，對鄉村教師這一群體進行實證調查，通過結構方程模型探究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的影響因素，并根據影響因素提出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建議，以期為鄉村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實證支持和策略指導。

一 研究準備

1 理論基礎

信息系統持續使用模型（Expectation Confirmation Model of Information System Continuance，ECM-ISC）由Bhattacherjee[8]基于技術接受模型和期望確認理論構建而來，用于探究用戶持續使用信息系統的影響因素，包含期望確認、感知有用性、滿意度和持續使用行為四個要素，被廣泛應用于用戶電子學習、數字教育、在線學習系統持續使用意愿的研究[9][10][11]。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Delone等[12]提出的信息系統成功模型（Information System Success Model，ISSM）在ECM-ISC的基礎上考慮了信息系統質量因素，包括系統質量、信息質量和服務質量三大維度，是直接影響用戶對系統滿意度與使用意愿的關鍵要素。此外，Goodhue等[13]提出任務-技術匹配（Task-Technology Fit，TTF）模型，并在實證研究中揭示了信息系統的任務需求和信息技術的匹配程度，影響著用戶行為和使用績效。ISSM與TTF模型分別彌補了ECM-ISC在信息系統適配性以及探究用戶績效方面的缺陷，國內外學者成功將ISSM、TTF整合于ECM-ISC中，探討了眾多類型教育平臺系統的持續使用意愿，如整合ISSM和ECM-ISC探究本科生在線學習系統持續使用意愿[14]，整合TTF和ECM-ISC探究大學生網絡教學平臺持續使用意愿等[15]，整合后的模型都被證明在探究用戶持續使用意愿中具備有效性與有用性。

除ECM-ISC、ISSM與TTF模型因素外，已有關于教育信息系統用戶行為的研究還發現，用戶感知自主性可以直接影響其感知有用性[16]；教師的自我效能感會正向影響其對教學效果的期望確認[17]；社會影響對教師滿意度具有積極作用，對教師持續使用意愿存在積極影響[18][19]，因此本研究將感知自主性、自我效能感和社會影響三個因素也納入假設模型。在本研究的情境中，感知自主性指教師自主使用平臺的傾向，如自主選擇教學、研修資源和時間，自主安排進度、制定目標等[20]；自我效能感表現為教師使用平臺獲得成功的信念，是教師對自身應用平臺完成任務的一種主觀判斷[21]；社會影響指教師選擇使用平臺時他人的影響或支持程度[22]。

2 假設模型的提出

本研究以ECM-ISC為基礎，整合ISSM、TTF模型以及感知自主性、自我效能感、社會影響三個變量，構建了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模型。此模型共包括11個變量，模型及各變量之間的假設關系如圖1所示。

①ECM-ISC：假設模型遵循ECM-ISC的理論路徑，即教師對平臺的感知有用性及滿意度能夠顯著影響教師持續使用平臺的意愿（H8a、H8b、H10），教師對平臺的期望確認可通過其對平臺有用性的感知水平與滿意度，間接影響教師持續使用平臺的意愿（H9a、H9b）。

②ISSM：系統質量指信息系統自身的質量，信息質量指信息系統提供信息的質量，服務質量指信息系統提供服務的質量[23]。相關研究表明，系統質量、信息質量和服務質量對期望確認有顯著的正向影響[24]，信息質量對滿意度有正向影響[25]。基于此，本研究假設平臺的系統質量、信息質量、服務質量正向影響教師的期望確認（H1、H2a、H3），平臺的信息質量正向影響教師的滿意度（H2b）。

③場景-技術匹配度：公共在線服務系統的任務-技術匹配度對用戶的感知有用性和滿意度具有直接影響，并間接影響用戶對系統的持續使用意愿[26]。在數字轉型背景下，針對教育場景的應用是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的建設重點。平臺劃分了九大應用場景，教師在場景化應用過程中會對其匹配的技術功能產生相應的需求[27]。因此，基于平臺的應用特征，本研究將原TTF中“任務-技術”的表述調整為“場景-技術”，當平臺場景應用與技術特征高度一致時，就會形成高的場景-技術匹配度，增強教師對平臺的感知有用性與滿意度。基于此，本研究假設場景-技術匹配度正向影響教師的感知有用性和滿意度（H4a、H4b）。

④感知自主性、自我效能感與社會影響：相關研究顯示，用戶對平臺的感知自主性正向影響其對平臺的感知有用性[28]，用戶在使用信息系統時的自我效能感顯著影響其對信息系統的期望確認[29]，社會影響對用戶使用信息系統的滿意度及意愿有正向影響[30]。基于此，本研究假設感知自主性正向影響教師的感知有用性（H5），自我效能感正向影響期望確認（H6），社會影響正向影響教師的滿意度和對平臺的持續使用意愿（H7a、H7b）。

二 問卷設計與數據收集

1 問卷設計

基于以上假設，本研究參考國內外成熟量表，結合平臺的場景特征，編制了最初的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調查問卷，并向研究鄉村教師發展和教育數字化轉型的4位專家咨詢意見，完善了問卷結構和術語表述。問卷包括引言、基本信息、平臺使用基本情況和平臺持續使用意愿量表四部分，其中量表題項采用李克特五點量表評分法。隨后，本研究通過問卷星在線平臺發放電子問卷，邀請來自不同地區的600名鄉村一線教師對電子問卷進行試填寫并提出反饋建議。量表題項的載荷因子均大于0.60，結合被調查者的反饋建議對初始問卷語句進行調整修改，最終形成正式問卷。正式問卷的量表題項包括11個變量、58個變量測度項目。

2 數據收集

本研究通過問卷星在線平臺向鄉村學校的中小學教師發放電子問卷。歷時兩周后回收問卷，共收集9264份問卷，輻射9個省級行政區的鄉村教師，剔除未使用過平臺、作答時間過短及所有題項回答一致的問卷后，最終獲得7761份有效問卷，問卷有效回收率為83.8%。

三 數據分析

1 描述性統計

從性別來看，有效樣本中有27.9%為男性教師，72.1%為女性教師；從任教學段來看，小學、初中、高中的教師分別占比69.7%、27.1%、3.2%。從平臺使用頻率來看，13.8%的教師基本每天使用，16.1%的教師每周使用3次及以上，27.6%的教師每周使用1～2次，22.2%的教師每月使用4次以下，20.3%的教師曾使用過但現在幾乎不用。從平臺九大應用場景的使用情況來看，超半數教師使用過教師備課、教師研修、自主學習；10%～20%的教師使用過雙師課堂、作業活動、答疑輔導、課后服務和家校交流；3.3%左右的教師使用過區域管理。

2 量表信效度檢驗

本研究使用Smart PLS 4.0檢驗問卷中量表部分的信效度。量表的信度和收斂效度如表1所示，各變量的Cronbach’s α值均高于0.9，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各變量的因子載荷值均高于0.8，組合信度CR值均高于0.8，平均方差提取值AVE值均高于0.8，表明量表收斂效度良好。量表的區分效度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各變量的AVE平方根均大于其所在行和列的數值，表明模型的區分效度良好。綜上，本研究問卷的量表部分具有較好的信效度，可以進行后續結構方程模型的驗證。

3 結構方程模型檢驗

本研究使用Smart PLS 4.0進行結構方程模型檢驗，結果如圖2所示。模型中所有的路徑系數均達到顯著水平（p＜0.05），說明所有研究假設均成立。在解釋的方差方面，感知自主性、場景-技術匹配度和期望確認共同解釋了87.3%的感知有用性，系統質量、信息質量、服務質量和自我效能感共同解釋了78.8%的期望確認，信息質量、場景-技術匹配度、社會影響、感知有用性和期望確認共同解釋了89.9%的滿意度，社會影響、感知有用性和滿意度共同解釋了88.5%的持續使用意愿。

四 結果與建議

1 研究結果與討論

本研究模型中的所有假設均得到了支持，說明構建的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模型是適用的，模型中各變量之間的影響關系主要包括：

①社會影響和感知有用性對鄉村教師滿意度具有直接的正面影響，社會影響、感知有用性和滿意度對鄉村教師持續使用意愿具有直接的正面影響。這一研究結果與郭炯等[31]對鄉村教師應用本平臺意愿以及楊文正等[32]關于數字教育資源用戶持續使用行為的研究成果相似。其中，社會影響維度的均值為4.233，即鄉村教師普遍能夠在宣傳、培訓中有組織地應用平臺，周邊同事能通過平臺獲得優質、適配的資源并取得良好的教學效果。鄉村教師的需求和動機受到社會文化的制約[33]，而社會環境、文化背景、工作氛圍的差異會影響其對平臺的接受及滿意程度。此外，感知有用性維度的均值為4.333，即鄉村教師普遍感知到平臺能夠明顯提高工作效能，且相較社會影響對滿意度（0.077）與持續使用意愿（0.072）的作用，感知有用性更為顯著（0.249和0.199）。這一結果說明，鄉村教師若能通過平臺適應數字轉型背景下教學的新要求，其對平臺的滿意度將得到提升，進而達到積極持續使用平臺的效果。

②信息質量、期望確認、感知有用性和場景-技術匹配度正向影響滿意度。信息質量、期望確認、感知有用性正向影響滿意度這一結果和劉清堂等[34]對教師參與混合式研修滿意度的研究結論相似。其中，期望確認對滿意度的影響最為顯著（0.517），這一結果符合期望確認理論關于滿意度的理解，也與劉人境等[35]的研究結果相似。研究顯示，隨著鄉村教師在使用平臺后對預期體驗的確認程度不斷提高，其對平臺使用效果的滿意度也不斷提升。另外，場景-技術匹配度對感知有用性也有正向的顯著性影響。從平臺九大應用場景的得分均值來看，教師備課（4.334）、自主學習（4.302）、家校交流（4.311）對應的服務和功能，與教師的教學任務和需求匹配度較高；而教師研修、雙師課堂、答疑輔導、作業服務、區域管理場景對應的技術亟需進一步升級，以幫助教師更快地完成各項任務、提升工作績效，提高其對平臺的感知有用性與滿意度。

③感知自主性和期望確認正向影響感知有用性，其中期望確認的影響更加顯著（0.652）。感知自主性是增強內部動機和外部動機的重要因素，用戶的感知自主性對感知有用性有正向的影響[36]。本研究中，鄉村教師普遍認為平臺為其提供了自主的學習環境，可以自主選擇和利用教學資源、自主安排和實施教學策略。在期望確認理論的研究方面，楊根福[37]、方旭等[38]均驗證了期望確認對感知有用性的影響。本研究中，對平臺有用性的感知與期望確認程度較高的鄉村教師一般認為平臺更有用、更能幫助自己完成教學。

④系統質量和自我效能感正向影響期望確認，其中自我效能感的影響最為顯著（0.481）。鄉村教師使用平臺的目的在于方便快捷地輔助教學，結果顯示，平臺的系統質量、信息質量、服務質量越高，意味著平臺提供的優質教學資源越豐富，能夠幫助鄉村教師更好地開展備課，賦能其快速精準地掌握學生的學習動態，輔助其與其他教師分享和交流教學經驗，從而使鄉村教師對平臺有更大的使用期待[39]。此外，自我效能感高的教師有更高的工作滿意度、更好的心理健康和更低的壓力[40]。鄉村教師的數字化教學自我效能感是影響鄉村教師數字化素養發展的內部條件[41]，如果鄉村教師在使用平臺時具有較高的自我效能感，他們對應用平臺幫助自身完成教學任務就會更有信心，從而對平臺的功能和效果抱有較高的期望值。

2 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建議

本研究基于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的模型構建與實證結果分析，提出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建議，以期為鄉村教育發展提供參考。

（1）構建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應用場景

根據鄉村地域發展的差異性，建立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多樣化落地場景。首先，針對鄉村學校學生、教師與管理者的實際應用需求重構平臺應用場景，為學生自主學習、教師改進教學、學校課后服務、家校協同育人等提供支持，并針對各類使用對象研制、發布各應用場景的配套培訓微視頻、示范案例和指導手冊。其次，加強鄉村學校數字環境建設，聚焦并利用5G、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手段進行關鍵技術研究和應用系統研發，推動學校物理環境、平臺教學網絡空間與平臺師生社交空間的場景聯通、數據互通，實現數字技術與教學、教研、科研、管理和服務的融合創新。最后，開發電腦教室大屏、智能手機、電視投屏等多種終端應用，學生在家就能夠通過終端篩選學習資源，實現自定步調的自主學習。

（2）持續建設和完善平臺優質資源

當前，不斷涌現的數字教育資源與鄉村文化價值、教育觀念、師生需求兼容性不足[42]，加重了鄉村師生的認知負荷，同時資源的不匹配也造成資源利用率下降。因此，一方面要加強平臺優質資源供給。依托平臺整合優質的學習資源以及優秀教師、音體美等智力資源，為鄉村學生提供優質教學服務和課后輔導。另一方面，要豐富鄉村特色文化資源。鄉村需立足本地文化，借助平臺開發本土性教育資源，篩選和建設適合本土鄉村教師的優質資源案例，鼓勵鄉村教師有機組合或創造加工具有本地特色的生成性資源，形成富有特色的教育資源庫，激發學生對鄉村的情感共鳴和價值認同。此外，要推動平臺資源常態化應用：首先，要做好平臺資源相關理論認知和實踐技能培訓推廣的頂層設計，有效利用各種大眾傳媒，面向鄉村學校校長、骨干教師、管理團隊等開展平臺宣傳和創新應用指導，提升其對平臺賦能鄉村教育發展重要性的認知和意識。其次，教育行政部門和鄉村學校應形成有效的激勵機制，對積極應用平臺資源進行教學改革的人員予以適當認定和激勵，并重點推廣一批應用成效顯著的典型案例。

（3）探索平臺賦能課堂的教學模式

要瞄準鄉村教育的主陣地，打破統一化、標準化的傳統班級授課教學模式，積極構建平臺賦能鄉村課堂的教學結構和模式。首先，探索和實踐平臺融入鄉村課堂的混合式課堂教學模式。借助同步課堂、專遞課堂、雙師課堂等模式，有效銜接課前、課中、課后環節，既發揮教師的主導作用，又凸顯學生的學習主體地位，變革鄉村教育的教學方法、模式、結構和理念[43]。其次，利用平臺賦能鄉村學生高階思維的培養。以基于團隊的學習、基于案例的學習、基于問題的學習等模式組織學習，積極使用平臺支持學生開展對話，促進學生的體驗與互動，使學生深度參與課堂，發展學生在分析、評價、反思、創造等方面的高階思維能力。最后，利用平臺變革鄉村課堂的評價方式。優化組合基于平臺數據的評價方式，強調學生在課堂學習活動中的參與度、專注力、活躍度等，利用數字畫像、學習分析、課堂觀察等方法，促進評價過程與學習過程的緊密結合，在學習過程中完成評價[44]。

（4）著力提升鄉村教師的數字素養

教師只有具備數字化學習能力和運用能力，才能在數字轉型過程中有效融合數字技術與教學。然而，目前我國鄉村教師的信息化教學水平不高[45]、教學方法陳舊[46]，難以適應數字轉型背景對教師的要求，亟需提升鄉村教師的數字素養。在政策支持方面，要將數字化技術應用能力列入鄉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具體內容，制定針對鄉村教師數字教學能力工程的規范和要求，并對使用數字平臺的課程設計、教學實施等做出規定與指導，提升鄉村教師使用平臺的效能。在資源保障方面，首先協助鄉村學校組建以技術人員為主的數字化技術支持服務團隊，保障技術人員供給，結合鄉村學校配備的數字軟硬件對鄉村教師進行有針對性的技術指導培訓，為鄉村教師提供數字化設備、軟件和平臺使用方面的問題咨詢服務，提升鄉村教師的數字化應用能力；然后組建以教研部門為主的數字化教學支持服務團隊，為鄉村教師提供數字化創新教學、混合教學設計與評價等方面的研討交流服務，提升教師的數字化教學創新能力。

（5）培育城鄉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

平臺聚合了優質的智力資源和學習資源，為城鄉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提供了生長土壤，能夠發揮城市名師的輻射引領作用，為鄉村教師教學提供智力服務，實現教師的知識生成和能力發展。在利用平臺賦能培育城鄉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的過程中，要使城市教師外部“輸血”幫扶和鄉村教師內生“造血”培育同頻共振，實現幫扶效果的最大化。一方面，通過平臺將城市名師“請進來”以實現外部“輸血”。針對鄉村薄弱學校師資匱乏的實際問題和真實需求，區域教育部門可依托教師發展中心與名師工作室，組織開展以平臺為支撐的教師研修活動，幫扶薄弱學校教師的發展。另一方面，利用平臺提升鄉村教師的自我“造血”功能。平臺為教師數字化、常態化、自主化、長效化學習提供了重要支撐，可以倡導鄉村教師依托平臺已有的“教師研修”“學科研修”“專業課研修”“院士講堂”“名師教研”等欄目資源，根據自身需求選擇培訓板塊展開自主線上學習和同伴研討，從而實現從外部幫扶到內生成長的轉變。

五 結語

本研究聚焦鄉村教師這一“辦好鄉村教育”的基礎支撐，基于ECM-ISC模型構建了鄉村教師平臺持續使用意愿模型，并通過實證研究探究了影響鄉村教師持續使用平臺意愿的主要因素，相關結論和建議對推進平臺賦能鄉村教育數字化轉型具有參考作用。教育數字化轉型賦能鄉村教育發展是一個持續漸進且復雜的過程，未來需按照“應用為王、服務至上、簡潔高效、安全運行”的總要求，立足于鄉村教育實際情況建設與應用平臺，充分挖掘數字賦能鄉村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潛力，為推動鄉村振興提供新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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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Rural Teachers’ Constant Usage Willingness toward the National Smart Education Platform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starting point for the strategic actions of education digitization， the national smart education platform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provides a new opportunity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eachers. Whether rural teachers can continuously and efficiently use the platform affects the effect of the platform empowering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education. Therefore， based on 7761 sample data from rural teachers， this paper first explored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ed rural teachers’ willingness to constantly using the platform. Results showed that social influence， perceived usefulness and satisfaction degree positively affected the constant usage willingness; information quality， expectation confirmation， perceived usefulness and scenario-technology fitting degree positively affected satisfaction; perceived autonomy and expectation confirmation positively influenced perceived usefulness; information system quality and self-efficacy positively affected expectation confirmation. Finally， this paper put forward suggestions on promoting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education empowered by the platform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platform application scenarios， platform resources， classroom teaching modes， rural teachers’ digital literacy，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community of urban and rural teachers， expecting to provide empirical support and strategic guidance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education.

Keywords： national smart education platform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educational digital transformation; rural teachers; continuous usage willing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