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著女人看了約一分鐘,驚訝地問:“你是誰?”
女人譏諷道:“出差才幾天,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認識了?”
男人懶得理女人,大聲問道:“媽,媽,我老婆哪去了?”
婆婆聽到叫聲,趕緊從廚房里跑了出來。婆婆嫌棄地看了女人一眼,說:“兒子,你老婆不是站在這里嗎?”
男人側過頭,上下反復打量了女人一番,然后搖搖頭,說:“媽,她長得倒是跟我老婆很像,但她絕對不是我老婆。”
女人很委屈,心想,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了“狐貍精”,耍心機玩小陰謀,激怒她做點出格的事情,然后借機把她掃地出門?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做夢!”
女人懶得理男人,挎上皮包,頭一甩,“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她出門搓麻將去了。
女人走后,婆婆說女人確實是男人的老婆,問男人怎么會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無論婆婆怎么說,男人就是一口咬定女人只是長得跟他老婆像而已。
女人回家已是深夜,她推門進臥室,發現門從里面反鎖了。她一邊敲門一邊叫著男人的名字,男人理都不理。她大罵男人,男人橫豎一聲不吭。她沒轍,只好去客房休息。
女人一夜無眠,男人一向疼愛她,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怎么突然變了臉,變得這么不可思議?她想了一夜,也沒想出所以然。第二天天剛亮,她拿著結婚證、身份證、門鑰匙,把男人堵在臥室的門口,問男人這些能不能證明她就是他的老婆。男人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眼露兇光,逼問女人是不是搶劫了他的老婆,然后把他的老婆殺了?
女人嚇壞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婆婆見女人哭得可憐,上前勸男人放手,跟男人一再強調女人就是他的老婆。男人就是不相信。
她和婆婆懷疑男人是不是身體哪里出了毛病,逼著男人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一切正常。男人更堅定他的老婆失蹤了。
女人對男人恨得牙癢癢,決定反擊。女人花錢請了私家偵探,悄悄跟蹤調查男人,結果發現男人根本沒有外遇,對老婆癡心一片。可是,她就是男人的老婆呀,男人為什么咬定她不是他的老婆,她百思不得其解。
恰在這時,女人的二嬸打來電話說女人的母親心臟病犯了,叫女人趕緊回家。
女人急忙趕回家,沒想到,母親盯著她足足看了一分鐘,然后問:“你是誰?”
她驚愕,說道:“媽,我是你女兒呀,你不認識我了?”
母親搖搖頭:“不是,你絕不是我的女兒。”
女人暗想,母親是不是病糊涂了,怎么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認識了?女人思索片刻,指著自己左邊眉毛中間的那顆痣,說:“媽,看到沒?我真是你的女兒呀。”
母親又認真地打量了女人一番,臉色緩和了一些,說:“要不是眉心的這顆痣,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我女兒。”停頓片刻后,問:“蓮兒,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女人聽母親這么一問,急忙站到鏡子前,剛染的紅頭發波浪起伏,文過的眉毛細如彎月,紅唇鮮艷奪目,露背低胸的連衣裙更顯幾分嫵媚性感。
“媽,你不覺得女兒時尚又漂亮嗎?”
母親搖搖頭,苦笑道:“漂亮什么呀,我看到你這個樣子就來氣。你走吧!”
女人的臉色很難看,走,能走到哪去?男人不認她,不讓她進門。可是她不敢告訴母親,怕母親知道后病情加重。她就是想時尚一些,有什么錯?她越想越傷心,不由得暗自落淚。
母親并不心疼她,一個勁兒地數落她不學好,變得不像個人樣。還說她要是不想氣死母親,就趕緊走吧。
女人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她哪能丟下病中的母親不管呢。她苦苦哀求母親讓她留下,母親便松了口,但提了幾個條件:第一必須變回原來的模樣;第二必須每天手洗衣服;第三必須每天給母親讀兩個小時的報紙。女人不吭聲。母親沉下臉,捂住胸口,指著門口讓女人快點走。
女人慌了,上前一步抓住母親的手,連聲說:“媽,別生氣,我答應,我全答應。”
一個月后,男人來了。他看見女人時,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老婆,我到處找你。你回娘家,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呢?”
女人做夢也沒想到,母親知道她每天沉迷于打麻將、逛街,不照顧婆婆,不管孩子,非常焦慮。母親考慮了很久,跟女婿合謀,上演了這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