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1890年代,法國將殖民擴張的重點放到非洲西部地區。殖民者通常從位于海岸上的據點出發,自西而東向內陸拓展,逐步擴大殖民領地范圍。對于新征服的區域,或者將其納入較早前建立的塞內加爾殖民地統一管理,或者作為若干個軍事領地由殖民軍直接統治。到1890年代后期,隨著控制區域不斷擴大,法國對西非殖民地和保護國進行重組,將加蓬以西的領土交由在塞內加爾的單一總督所管轄,其他新得的領土由法國政府直接管理,這片領土在1904年被正式命名為“法屬西非”(Afriqueoccidentalefran?aise,縮寫為AOF)。
征服西非的過程充滿暴力和欺騙。在法國殖民者到來之前,這里有原住民建立的統一而強大的王國,也有分散而弱小的氏族部落或部落聯盟。對前者,殖民者多以絕對優勢的武力予以侵占;對后者,則時常使用結盟、締約等欺騙手段,把它們劃為自己的勢力范圍,再予以占領。
波多諾伏,位于現今貝寧東南部幾內亞灣入口處,18世紀初被葡萄牙人開發為跨大西洋奴隸貿易港口,19世紀中葉英法兩國商人為控制此地的出口貿易和商業利益而展開激烈競爭。1861年4月23日,英國人炮轟這座城市。無奈之下,索吉國王(Sodji)于1863年2月25日與法國簽約轉讓外交主權,以尋求保護,使波多諾伏成為法國在西非的第一個保護國。1882年4月4日,國王托法一世(Toffa1er)又與法國締結第二個更具限制性的保護國條約,標志著法國殖民政府的建立。博物館展品中有1根托法一世國王的手杖,有關他的雕塑和繪畫作品幾乎都能看到。這根手杖制造于當地,上面模仿有歐洲植物卷軸造型的銀質柄頭,屬于法國軍官佩劍柄頭的拙劣復制品,它具有權力和權威的象征意義,并表明他以歐洲模式為樣板,在政治上絕對順從法國。
達荷美,位于貝寧南部,比鄰波多諾伏,是一個由當地豐族人建立的古老王國,于1600年代初在阿波美高原發展起來,18世紀擴張到南部沿海地區,成為西非地區的軍事、經濟強國。1890年1月第11任國王貝漢津(KingBéhanzin約1845~1906年)繼位后,為抵抗法國入侵,通過奴隸貿易獲得大筆資金購買了大量現代化武器,其中包括美國溫徹斯特步槍、法國夏塞波步槍、德國克虜伯火炮等,足可裝備1萬人的軍隊。盡管如此,他們在與法軍的多次交戰中仍難獲勝。1892年11月18日,法國殖民軍指揮官阿梅迪·多茲(AmédéeDodds)將軍率領3450人的兵力徹底擊敗貝漢津的軍隊。值得一提的是,達荷美王國有著燦爛的文化藝術,形式多樣的雕刻、塑像、銅鐵藝制品,以及御座、權杖、兵器藝術品等,都十分著名。在達荷美淪為法國殖民地以后,王宮里的許多藝術藏品,成為了法軍戰利品。
馬里,位于非洲西部撒哈拉沙漠南緣,西鄰毛里塔尼亞、塞內加爾,北、東與阿爾及利亞和尼日爾為鄰,南接幾內亞、科特迪瓦和布基納法索,為內陸國,曾是加納帝國、馬里帝國和桑海帝國的領地。從1880年開始,法國入侵馬里,將占領的地區設為法國“軍事領地”。1888年,又將不斷擴大的“軍事領地”命名為“法屬蘇丹”,歸入塞內加爾殖民地。1892年,法屬蘇丹從塞內加爾殖民地中剝離出來,成為單獨的法國殖民地,1904年并入法屬西非。博物館展出了一些法軍侵占馬里期間從土著部落中繳獲的武器和其他戰利品。
瓦蘇魯帝國,也稱曼丁哥帝國(EmpireMandingue),位于現今幾內亞、科特迪瓦、馬里、塞拉利昂等國境內,是19世紀下半葉由迪烏拉人建立的。帝國皇帝薩摩里·杜爾(SamoriTure,1830~1900年),是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偉大人物。他出身于迪烏拉商人家庭,當過雇傭兵和氏族武裝的首領。1867年創建自己的職業軍隊,成為實力強大的軍閥。1873~1874年間皈依伊斯蘭教,并成為宗教領袖。1876年占領盛產黃金的錫吉里地區和布雷金礦,因此獲得穩固的財源。1878年,宣布自己為新瓦蘇盧帝國的“faama”(軍事領袖),建都比桑杜古(Bissandougou),并將他的帝國定義為“軍事和商業帝國”(étatguerrieretmarchand)。他以極高的效率管理國家,吸納了大批高素質行政官員、律師和學者為其效力。他與西非各地和歐洲諸國開展廣泛的貿易往來,特別是通過英國殖民地塞拉利昂進口連珠步槍等性能先進的武器裝備,建立了一支數量龐大、裝備精良和完全忠誠的軍隊。1870年代末,法國人開始從塞內加爾東部向西非擴張,與薩摩里·杜爾的軍隊發生直接對抗。1882年2月,一支法國殖民軍在凱涅朗(Keniera)襲擊了薩摩里的軍隊,結果被成功擊退。1885年,法屬蘇丹殖民總督安托萬·庫姆斯(AntoineCombes)率領遠征軍試圖占領布雷金礦,遭薩摩里堅決反擊,被迫撤退。1887年,薩摩里的軍隊進一步發展壯大,擁有步兵約3.5萬人,騎兵3千人,薩摩里率領軍隊持續不斷地與法國人交戰,法國人憑借其強大的炮兵火力,最終于1891年攻入帝國腹地,之后于1892年攻陷帝國首都比桑杜古,薩摩里被迫率領余部轉入游擊戰。1898年9月29日,薩摩里遭法軍襲擊,在蓋萊摩(現科特迪瓦)被法軍俘獲。1900年6月2日,薩摩里于流放中去世。瓦蘇魯帝國的覆滅,標志著西非地區最后一個反對法國殖民主義大國的終結。
展品中,有薩摩里·杜爾軍帽、戰斧、塵拂(一種儀仗用具),還有其兒子薩蘭科尼·莫里(SarankegnyMorl)的1件戰袍。
中法戰爭后,法國建立法屬印度支那,將整個越南、柬埔寨及老撾變成法國殖民地,之后又向中國租借廣州灣(今中國廣東省湛江市市區部分),將殖民統治的范圍向中國本土延伸。
1899年11月16日,在法國武力脅迫下,清政府被迫與法國簽訂《廣州灣租界條約》,主要內容有:中國允許將廣州灣租與法國,租期99年;法國所租之地,全歸法國一國管轄,中國不得過問。法國可制定章程征收進口船舶的入港費,可在租借地內駐扎軍隊,修筑炮臺及各種軍事設施;中國船只駛入廣州灣須向法國交納各項稅鈔;法國有權修筑自廣州灣至安鋪的鐵路,敷設電線。根據該條約,廣州灣實際上成為法國的殖民地。條約不僅使法國在中國西南增強了其侵略勢力,而且使法國在香港附近建立一個重要侵華基地,從而取得了在華南同英國抗衡的有利地位,確立了法國在中國西南三省的勢力范圍。
19世紀末中國發生的義和團運動,最終演變為八國聯軍對中國的大規模入侵。作為八國聯軍的一部分,法國派出軍艦5艘、海軍陸戰隊390人、步兵3130人。值得一提的是,法國最先進的M189775mm火炮,在這次軍事行動中首次亮相,在進攻一個有2000人守衛的村莊的戰斗中,兩門M1897火炮從1500m距離開始射擊,并交替掩護推進600m距離,之后以最大射速開火掩護步兵進攻,最終法軍在僅有一人受傷的情況下輕松取勝。博物館展出了一面帶有飾帶和流蘇的第18海軍陸戰隊步兵團的旗幟,據介紹,該團成立于1900年7月18日,之后被派往中國參加打擊義和團的國際遠征,1901年底被派往廣州,編入“中國預備旅”。1902年1月1日,第18海軍陸戰隊步兵團與該旅一道被解散。
1912年3月30日,法國與摩洛哥簽訂《非斯協定》,摩洛哥成為法國的保護國。4月17日,法國殖民軍中的摩洛哥士兵在首都非斯發動叛亂(亦稱“非斯騷亂”或“非斯起義”),造成19名法國士兵和大量平民傷亡。摩洛哥蘇丹穆萊·哈菲德(MoulayHafid)被迫退位,其同父異母的兄弟穆萊·尤素福(MoulayYousef)繼位。在此期間,許多摩洛哥人或對法國統治不滿,或想在混亂中奪取權力,相繼舉起了反抗法國殖民統治的大旗,從而使摩洛哥陷入動蕩混亂之中。
臨危受命的第一任法屬摩洛哥總督路易-赫伯特·利奧泰(Louis-HubertLyautey)將軍(曾在印度支那和馬達加斯加殖民軍中服役,在征服摩洛哥的戰役中擔任指揮官)深諳被殖民者心理,為實現對摩洛哥的有效控制,他設計了“間接統治”戰略:在中央設置兩個政府,即蘇丹政府和保護國政府,前者負責宗教事務,行政、立法等大權歸后者;在地方,由保護國政府的本土事務局深入各部落,在當地部落首領的配合下進行管理。尤其是通過重塑蘇丹的象征地位,維持殖民地原有的政治與社會生態,保留所有族裔的傳統與習俗,進而將傳統統治階層納入保護國行政管理體系。在摩洛哥施政期間,他的這些政策策略都取得了顯著成效。
博物館展出了一些與利奧泰和法屬摩洛哥有關的展品,其中一個展柜以“探索者、征服者及和平締造者”(Explorateurs,conquerantsetpacificateurs)為題,展出了利奧泰將軍任摩洛哥總督期間佩戴的凱皮軍帽、佩劍以及野戰折疊椅、用餐器皿等。另一個展柜中,展出了1912年4月19日摩洛哥“非斯騷亂”中,阿爾及利亞輕步兵團第29連步槍手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使用的勒貝爾M1888/93步槍,該槍槍管被彈頭擊穿。另外,榮軍院穹頂大教堂里的利奧泰陵墓,在石棺上用阿拉伯文字鐫刻利奧泰的語錄銘文:“我在摩洛哥生活得越久,就越相信這個國家的偉大”。
德雷福斯事件也稱德雷福斯丑聞、德雷福斯冤案,事件發生在1894~1906年期間。這起事件不僅極大損害了法國軍隊的聲譽,破壞了共和國與軍隊之間逐漸建立起來的密切聯系,還引發了一系列社會動亂,使法國陷入嚴重政治危機。
阿爾弗雷德·德雷福斯(AlfredDreyfus,1859~1935年)是一位有著阿爾薩斯血統、信仰猶太教的法國炮兵軍官,1894年12月因涉嫌把有關新式武器的秘密文件出賣給德國駐法武官被捕。由于當時軍界排猶主義情緒猖獗,軍事法庭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判處德雷福斯終身監禁。德雷福斯始終堅稱自己是無辜的,他提出的上訴被最高法院駁回。
1895年1月5日,法國軍方在巴黎高等軍事學校主庭院舉行罷黜(dégradation)儀式,當眾褫(chǐ)奪德雷福斯上尉軍階和榮譽(扯下肩章、帽徽、綬帶、勛章,折斷軍刀),之后將其流放到法屬圭亞那的惡魔島服刑。
1896年3月,新任反情報部門負責人喬治·皮卡爾(GeorgesPicquart)上校發現真正的罪犯是一位名叫瓦爾辛·埃斯特哈齊(WalsinEsterhazy)的天主教軍官。皮卡爾上校試圖說服他的上級糾正錯誤,為德雷福斯平反,但是遭到拒絕。軍方高層為掩蓋真相解除了皮卡爾上校反情報部門負責人職務,并將其調往突尼斯任職。然而,事情并未結束。
1896年11月,記者伯納德·拉扎爾發表了文章《一個司法錯誤:德雷福斯事件真相》(UneErreurjudiciaire;lavéritéSurl'affaireDreyfus),首次將德雷福斯蒙冤實情公布于世。
1897年6月,皮卡爾上校將審判細節與德雷富斯無罪的真實情況告訴了參議院副議長奧古斯特·舒爾-科斯特納(AugusteScheurer-Kestner)。3個月后,科斯特納宣布他已經確信德雷福斯是無辜的,他試圖為德雷福斯翻案,卻被當局拒絕。戰爭部長宣稱:“前上尉德雷福斯得到了公正和公平的審判”;法國總理儒勒·梅林(JulesMéline)更于1897年12月4日表態:“德雷福斯冤案是不存在的”。
1898年1月11日,在馬修·德雷福斯(阿爾弗雷德·德雷福斯的哥哥)的控告下,真正的罪魁禍首埃斯特哈齊終于站到了被告席上,然而他僅僅走了一個過場,便被法庭宣告無罪釋放,之后逃往英國。
1898年1月13日,法國知名作家埃米爾·佐拉(EmileZola)以致法國總統菲利克斯·佛雷(FelixFaure)公開信的形式,在《震旦報》(L'Aurore)上發表著名文章《我控訴》,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將這場冤案大白于天下,直斥相關責任人。然而這篇反響強烈的檄文卻導致埃米爾·佐拉被判處一年徒刑和3000法郎罰款。對佐拉的審判引起了真正的騷動,德雷福斯案自此不但成為法國的公共事件,更演變成政治事件。
1899年,這一事件達到高潮,德雷福斯陣營和反德雷福斯陣營之間的對立引發了非常暴力的民族主義和反猶太主義爭議,并由有影響力的媒體傳播。新聞界紛紛站隊,民意也開始走向分裂。
左派,力挺德雷福斯,他們援引人權、個人自由,尋求真相與正義,要求對德雷福斯案進行重審,同時抵制毀謗、侮辱。
面對反德雷福斯團體的暴力行徑,尤其是佐拉被審判后,知識分子以人權聯盟的名義組織起來,該聯盟由溫和派共和黨參議員盧多維克·特拉里厄(LudovicTrarieux)成立,代表人物有喬治·克萊蒙梭(GeorgesClemenceau)和讓·饒勒斯(JeanJaures)。
右派則提出國家利益最大化,維護軍隊榮譽并強調反猶主義的正當性,他們中的代表人物組成了法國祖國聯盟,并得到譴責猶太共濟會陰謀的《十字架報》新聞集團的資助。
1899年10月~1900年12月間,一位名叫勒內普沃·維克托(LenepveuVictor)的反德雷福斯漫畫家,創作了“恐怖博物館系列漫畫”,并以接近海報的大尺寸(0.65×0.50m)出版印刷,在法國各地廣為傳播。該系列漫畫譏諷了支持德雷福斯陣營的代表人物,作者將他們的畫像放置在畸形的動物身上,使人們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具有極強的侮辱性和貶損性。例如:埃米爾·佐拉被描繪成坐在食槽上的豬,用排泄物涂抹法國地圖;德雷福斯上尉被描繪成九頭蛇,身上掛著“Letraitre”(叛徒)的牌子,等等。從漫畫的角度來看,這些圖像很出色,而且格式也令人印象深刻。
德雷福斯事件導致法國全社會卷入,上至共和國總統、總理、議院、軍隊高官,下至平民百姓,形成支持與反對德雷福斯的兩大陣營。雙方都堅稱愛國,為了維護法國的榮譽。德雷福斯的名字已不再屬于他本人,而是變成了象征,對于反對的陣營,這個名字代表民族國家的恥辱,象征猶太異族;而對于支持的陣營,這個名字代表人的尊嚴,對公正與自由的追求,代表對司法的信心,國家價值與民族和諧的體現。
直到1906年,最高法院最終宣布此前軍事法庭判決均無效,下令恢復德雷福斯軍階及職銜,至此這一事件方塵埃落定。
為了對付俄國在巴爾干的擴張,也為了孤立法國,德奧兩國于1879年10月在維也納締結了秘密軍事條約——《德奧同盟條約》。意大利意圖依靠德國,對抗法國,于1882年5月在維也納同德、奧兩國簽訂了《同盟條約》。條約規定,如果一個締約國受到兩國或兩國以上國家攻擊,其他締約國應該予以支援。
德奧意三國同盟的建立,表明一個帝國主義軍事集團的形成,它促使俄法兩國走到了一起。雖然這兩個國家的政治體制不同,但相互之間并不存在競爭關系(特別是沒有殖民競爭)。自1888年10月起,法國通過發放貸款為俄國的工業和鐵路發展提供資金支持。1893年,兩國簽訂《俄法協約》,協約規定:如果法國遭到意大利的進攻或俄國遇到德國和奧匈攻擊,對方應該予以全力支援。俄法協約的簽訂使兩國實現了雙贏目標,一方面使法國擺脫了自1871年以來的外交孤立狀態,另一方面使俄國在實現現代化過程中得到了法國貸款的有力支持。到1890年代,在歐洲已初步形成了兩大對立的軍事集團。
為了對付主要敵人德國,英國不得不放棄傳統的“光榮的孤立”(splendideisolement)政策,迫切尋找同盟者,開始與法國接近。1904年英法兩國簽訂協約。協約規定:法國承認英國在埃及的特權,英國承認法國在摩洛哥的特權。兩國也調整了在紐芬蘭海岸、岡比亞、尼日爾、暹羅(泰國)、馬達加斯加(馬爾加什)和新赫布里底斯群島的矛盾。
德奧兩國在巴爾干的擴張威脅著俄國的利益,鐵路一旦筑成,德國將成為土耳其和黑海海峽的主人,俄國出入海峽將受到德國的限制。日俄戰爭和1905年革命以后,俄國在財政上更加依賴英法。英俄兩國的矛盾也因俄國力量的減弱和英德矛盾的激化而緩和下來。在這種情況下英俄都感到有必要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德國。1907年8月31日,英俄簽訂協約,調整了兩國在爭奪殖民地上的矛盾。協約規定:把伊朗分為三部分,北部屬俄國勢力范圍,東南部屬英國勢力范圍,中部劃為“緩沖區”;俄國承認阿富汗為英國的附屬國。《英俄協約》還涉及中國的領土西藏,規定雙方“承認中國對西藏的宗主權”。英俄兩個帝國主義都垂涎西藏,但都無力壓倒對方,只得妥協。
《英俄協約》雖然沒有明確規定軍事同盟義務,甚至還打著“維護和平”的幌子,但實際上也是為了加強殖民地掠奪及準備帝國主義戰爭而簽訂的。
在《俄法協約》和《英法協約》的基礎上,1907年《英俄協約》的簽訂,標志著和德意奧三國同盟對抗的另一個帝國主義軍事集團——英、法、俄三國同盟的形成。(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