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偵探阿來跟著叔叔去郊外騎行。他們到達D鎮后,準備找個小賣部補充一些水和干糧。在經過一個小賣部時,叔叔進去采購,阿來就在小賣部外面等著。正等著時,阿來聽到小賣部隔壁的郵局里傳來老人的抽泣聲。透過郵局大廳的大玻璃,阿來看到幾名工作人員圍在一位老大爺的身邊。
好奇心驅使一向樂于助人的阿來走進了郵局大廳。經過一番了解,阿來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老大爺來郵局是為了辦理業務。他先將在外地工作的兒子寄給他的錢取了出來,然后把自己帶來的自己種植的花生給兒子郵寄過去。可是,在辦理完郵寄花生的業務后,老大爺發現剛才取出來的錢不翼而飛了。
小偵探阿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安慰老大爺,告訴老大爺自己愿意幫助他找回丟失的錢。
阿來四下觀察郵局大廳。進大門的正前方是叫號機,右前方是1號和2號兩個業務辦理窗口,這兩個窗口是郵政儲蓄銀行辦理取款、匯款、儲蓄等業務的。阿來轉到右側,看到一個VIP窗口。VIP窗口隔壁是類似于吧臺的開放式窗口,這是辦理郵政快遞、寄掛號信、寄平信業務的窗口。阿來又轉到大門一側,那里有郵筒、長椅和存取款一體機等設施。
此時正值中午,天氣比較熱,郵局里并沒有多少人。有一名穿格子襯衫的中年男子正在1號窗口辦理取款業務。也許是因為胖,郵局里明明有空調,中年男子還是時不時地擦著額頭上的汗。因為是中午,工作人員休息去了,2號窗口暫停辦理業務。有一名女子一直坐在2號窗口的客戶座椅上玩手機。不知道是在等工作人員上班辦理業務還是在等其他人,女子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毫不關心。VIP窗口里面和外面都沒有人。而辦理郵政快遞業務的開放式窗口的柜臺前一名穿白色上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將一個大箱子放在柜臺上的電子秤上稱量,他旁邊還站著一名穿著白色裙子的婦女,看起來兩人是夫妻,正往外地寄東西。老大爺說他們倆是排在他后面辦理業務的。還有一名看起來很紳士的中年男子,他在柜臺前買了一個牛皮紙信封和一張郵票,把信件裝封好,正準備把信件投入旁邊的郵筒里。
老大爺十分傷心地哭泣著,他丟失的是兒子在外邊辛苦打拼給他寄回來的錢。
阿來問道:“大爺,您是在取完匯款之后,在辦理給您兒子郵寄花生業務的時候發現錢丟失的嗎?”
“是的,這中間我沒有離開郵局。”老大爺邊說邊抹眼淚。
阿來轉向郵局的大堂經理和保安,問道:“在這期間,有人進來或者離開嗎?”
保安搖了搖頭:“因為是中午,辦理業務的人不多。在大爺前面的一名辦理存錢業務的男子和一名辦理郵寄業務的女子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就是目前都在大廳的這些人,再沒有其他人離開。”
“在大爺前面辦理業務的已離開的人應當沒有嫌疑,因為那會兒大爺還沒有把錢取出來。”阿來一邊分析一邊朝外面喊,“叔叔,我在這里。”
阿來的叔叔在隔壁的小賣部買好食物和水,也過來了。
阿來又掉轉頭問老大爺:“大爺,請您仔細回憶一下,取完錢后,您和其他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嗎?”
老大爺一邊努力回憶,一邊說:“我取完錢后起身離開1號窗口,穿格子襯衫的男子緊接著就坐上去了。然后我就到辦理郵政快遞業務的柜臺填寫郵寄單,準備郵寄花生給兒子。在我開始填單子的時候,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和穿白色裙子的女子走過來,站在我后面排著隊等候寄東西。在我快填完單子時,寄信的男子靠近我,說是他那邊那支筆沒水寫不出字,到我這邊借用一下筆。我辦完郵寄業務時,就發現錢不見了。然后,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和穿白色裙子的女子就開始辦理業務了。”
阿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問郵局的大堂經理:“你們這里的監控都正常吧?可以看看嗎?”
大堂經理說道:“本來我們是只能等警察到了才可以看的,你的大名我們也是聽過的,就破例讓你看一下吧,希望你能幫助這位大爺。但是,提前申明一下,你們不可以自行拷貝和拍攝監控畫面。”
“好,謝謝!我們只是查看一下。”阿來讓叔叔和保安在大廳里等著,順便看著大廳里的人的舉動,自己則跟著大堂經理進入監控室查看。阿來在通往監控室的路上給李警官撥打了電話,李警官和阿來的忘年好友萊斯探長是很要好的朋友,阿來沒少參與他的案子。
監控畫面和老大爺敘述的基本一致,沒有什么異常。穿格子襯衫的胖男子坐到1號窗口前的時候,和老大爺沒有接觸。在老大爺郵寄花生時,寄信的那名男子確實靠近老大爺這邊借筆了,不過,兩人接觸的時候正好被一直站在后面排隊的那一男一女擋住了,監控錄像中只能看到那一男一女的背面,看不到老大爺和寄信男子兩人的接觸面。
阿來從監控室出來,回到大廳,在郵寄貨物和信件的柜臺旁走來走去。他的眼光在柜臺上停留了一會兒后,轉頭問那名寄信的男子:“您好!請問您的尊姓大名是……?”
寄信男子笑了笑,回答道:“我叫李巖,怎么了?你不會懷疑我吧,大偵探?”
阿來說:“柜臺里面的辦公桌上明明有一個筆筒,你為什么不從里面拿筆,而要找老大爺借筆呢?”
“那是郵局的工作人員的筆筒,沒有放在吧臺上,那會兒工作人員正在幫大爺稱量要寄的包裹,難道我就該像賊一樣自己進去拿筆用嗎?”李巖對于阿來的懷疑顯然有些生氣,“不信,你可以來搜我啊。不過,如果你搜不出來,我就告你侵犯我的人身權。”說完,李巖拍了拍身體,抱怨道:“真晦氣,寄封信也能碰上這么倒霉的事兒。”
阿來目光如炬:“我本來只是懷疑你,可是,你卻讓我搜你的身,現在搜當然搜不到什么了。因為你已經將偷來的錢放到信封里,投放到郵筒里了。”
李巖面露驚慌之色,但依然狡辯道:“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偷了錢,再郵寄出去,那不是給別人了嗎?”
阿來繼續說道:“根據我國法律規定,寄錢必須通過匯款的方式,不能在信件中夾帶錢款。郵局收取要郵寄的信件后,在準備運走時,會對所有信件進行掃描,通過掃描必然會發現你信封中裝的錢,到時會給你退回來。正因為如此,你才會把偷到的老大爺的錢放到信封里。警察正在來郵局的路上,我勸你還是好好向警察交代你的偷竊行為,這樣還可以得到從輕處罰。”
阿來話音剛落,警察到了。李巖頓時面如死灰,只好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來,他就是來郵局踩點的,剛好看到老大爺取了錢,加上老大爺年紀大了,反應遲緩,正是最合適的作案對象,于是就順勢實施了盜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