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學術論文編寫規則》中“數字”的幾個條款答同人問

摘要：2022年12月30日發布的GB/T 7713.2—2022《學術論文編寫規則》，以要求型、推薦型、允許型等條款對學術論文中數字用法做出了明確的規定。在標準實施過程中，一些同人對其中的幾個條款提出了一些問題，例如：為什么傾向于推薦采用阿拉伯數字？哪些場合應該使用阿拉伯數字？什么是科學計量的數值修約規則？怎樣正確對連續性數據進行分組？4位及以上數字分節宜遵循哪些規范？準許阿拉伯數字與除“萬”“億”以外的漢字數字連用嗎？哪些場合應使用漢字數字？等等。為便于大家準確理解條款的含義、正確執行標準，作者作為GB/T 7713.2的主要起草人之一，針對這些問題做簡要解答。

關鍵詞：數字用法；學術論文；標準化；提問；解答

中圖分類號：N04;G222DOI：10.12339/j.issn.1673-8578.2025.02.003

Answers for Several Questions about “Numbers”in the Presentation of Academic Papers//CHEN Haoyuan

Abstract：The national standard GB/T 7713.2—2022 Presentation of academic papers released on December 30，2022，has made clear regulations on the use of numbers in academic papers through clauses such as requirement type，recommendation type，and permission type. Dur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is standard，some journal editors have raised some questions. In order to make these clauses precisely understood and properly implemented，as a participant in the formulation and revision of GB / T 7713. 2，I intend to briefly answer these questions in this paper， such as Why is the Arabic numerals recommended？ In which situations should Arabic numerals be used？ What are the numerical rounding rules for scientific measurement？ How to group continuous data？ What norms should be followed when separating digits of 4digit and above numbers？ Is it allowed to use Arabic numerals in combination with Chinese numerals other than“wan”（ten thousand）and “yi”（one hundred million）？ In which situations should Chinese numerals be used？

Keywords：number usage；academic papers；standardization；questions；answers

0引言

2022年12月30日發布的GB/T 7713.2—2022《學術論文編寫規則》[1]（以下簡稱《規則》），為提高學術論文（以下簡稱論文）撰寫和編排的規范化水平，依據GB/T 15835—2011《出版物上數字用法》[2]（以下簡稱《數字用法》）、GB/T 3101—1993《有關量、單位和符號的一般原則》[3]，參考ISO 80000-1：2009《Quantities and unitsPart 1：General》[4]，以要求型、推薦型、允許型等條款對論文中廣泛使用的“數字”做出了明確的規定。

《規則》發布后，學術界和編輯界反響熱烈，形成了認真學習、積極執行的良好氛圍。《規則》中涉及數字用法的條款針對性很強，且與時俱進融入了新的含義，旨在正確實施《數字用法》，糾正在論文編寫實踐中長期以來形成的對數字使用不那么規范、統一的習慣。因此有些同人對如何準確理解、正確實施的若干條款提出了一些問題，例如：為什么傾向于推薦采用阿拉伯數字？哪些場合應該使用阿拉伯數字？什么是科學計量的數值修約規則？怎樣正確對連續性數據進行分組？4位及以上數字分節宜遵循哪些規范？準許阿拉伯數字與除“萬”“億”以外的漢字數字連用嗎？哪些場合應使用漢字數字？等等。

作為《規則》的主要起草人之一，我對出版物尤其是科技書刊規范使用數字進行過較長時間的研究，發表了一些文章[5－6]，還做過多次講座[7]，因此，《中國科技術語》編輯部邀我針對同人提出的問題，結合使用中的常見錯誤，撰寫一篇《答同人問》的命題文章。由于我剛發表了《就〈學術論文編寫規則〉中“量和單位”的幾個條款答同人問》[8]，據說反響還不錯，我也就有了一點底氣，欣然允諾完成撰文“任務”。本文權且作為文獻[8]的姊妹篇，既供同人參考，也作為引發進一步探討數字用法規范化的引玉之磚。

1為什么傾向于推薦采用阿拉伯數字？

我國規范數字用法起始于1987年1月1日，當時國家語委，國家出版局，國家標準局，國家計量局，國務院辦公廳秘書局，中宣部新聞局、出版局聯署發布的《關于出版物上數字用法的試行規定》。該規定指出發布的目的是“為使出版物在涉及數字（如表示時間、長度、重量、面積、容積和其他量值）時使用漢字和阿拉伯數字體例統一”，總原則為“凡是可以使用阿拉伯數字而且又很得體的地方，均應使用阿拉伯數字”[9]。1993年，國家技術監督局建議：“鑒于該規定涉及面很廣，各種出版物發行國內外，數量和范圍都很大。為了使全國各行業都按此規定執行，建議將該規定內容制定為國家標準?！盵10]1995年發布的GB/T 15835—1995《出版物上數字用法的規定》[10]，不僅傳承了“均應使用阿拉伯數字”的總原則，而且通過大量示例對中文出版物中漢字數字和阿拉伯數字的書寫系統在使用上做了比較科學、明確的分工，推動了數字用法趨于統一和規范化。然而，2011年修訂發布的《數字用法》對GB/T 15835—1995的總原則做出了修改，宣布“原標準在漢字數字和阿拉伯數字中，明顯傾向于使用阿拉伯數字。本標準不再強調這種傾向性”[2]62。這對已經趨于規范統一的數字用法局面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

《規則》修訂組對中文出版物的數字用法現狀進行了實事求是的科學研判，同時考慮專業學術論文尤其是科技論文的特點，合理地制定了“論文中數字使用的總原則是：凡是可以使用阿拉伯數字，而且又很簡明清晰的地方，宜使用阿拉伯數字”的推薦型條款[1]7。這一推薦型條款表示了《規則》建議論文中使用阿拉伯數字的傾向性。

為什么《規則》不完全贊同《數字用法》的觀點，推薦使用阿拉伯數字呢？主要理由如下：（1）阿拉伯數字具有漢字數字無法比擬的筆畫簡單、結構科學、形象清晰、組數簡短的獨特優勢；（2）阿拉伯數字是唯一的國際通用數字，無論使用哪種文字的外國人都能認讀；（3）對論文的編寫出版而言，阿拉伯數字具有易于識讀、便于錄入、節省版面等優點；（4）學術論文特別是科技論文乃至普通中文書報刊，近10多年來都在廣泛使用包括個位數字在內的阿拉伯數字。由此可見，《規則》對阿拉伯數字使用總原則的確定，完全符合標準化的定義：“標準化是為了在既定范圍內獲得最佳秩序，促進共同效益，對現實問題或潛在問題確立共同使用和重復使用的條款以及編制、發布和應用文件的活動?！盵11]

《規則》在制定建議使用阿拉伯數字等條款時，也考慮了不同學科或領域的論文的差別，特地做出“可參考本文件制定本學科或領域的編寫規范”的說明。

2哪些場合應該使用阿拉伯數字？

《規則》根據相關標準，“為達到醒目、易于辨識的效果”，以要求型條款列出了以下應該使用阿拉伯數字的場合[1]7（鑒于“用于編號的數字”相對不易用錯，故本文未將其列入討論范圍）。

2.1用于計量和計數的數字

在計量中，“量”是指用于定量地描述物理現象的物理量。計量就是把一個未知量與一個已知的、被稱為單位的量進行比較，因此，凡是計量都須要用法定計量單位（如米、m，千克、kg，秒、s，升、L等，以及量綱一的量的單位1）來表示。依據GB/T 3101—1993《有關量、單位和符號的一般原則》，計量單位前面的數字應使用阿拉伯數字[12]。《數字用法》也有這一要求型條款[2]63。例如：100 m，2.50 mL，76 m2，88.4 dB，25 m℃，14.67 kPa，0.25 mmol/L，300～350 km/h，1 900萬t，3 000多伏，0.5毫克/（千克·天），98 090億千瓦·時。

在計數中，“數”是指事物的數量。計數就是統計數目，因此，計數除采用阿拉伯數字以外，通常都使用計數單位（例如個、次、件、臺、本、支、頁、歲等）來表示?！稊底钟梅ā穼τ嫈狄沧龀隽藨褂冒⒗當底值囊骩2]63。例如：365、0.5、－125.03、15.8%、5‰～10‰、3/5、1倍、2人、9 冊、50上下、20余次、100多件、第25頁、第3季度。

需要說明的是，在計量、計數的場合，只要有需要且得體，“1”“2”及其他個位數字，均宜使用阿拉伯數字。同時要注意體例統一，避免交叉使用阿拉伯數字與漢字數字。

在使用“1”時須要注意得體。判斷標準是：若用“1”以外的數字替換“一”在語境中合理，則可以將“一”改為“1”；反之，若替換后顯得不合理，則應保持原樣[6]185。例如：“李陽做了一天實驗”可以改為“李陽做了1天實驗”；然而，“張明一天到晚都在做實驗”和“走出一條中國特色科技期刊發展道路”的“一”，都不應替換為“1”。

在表示計量或計數時，“二”或“兩”宜改為“2”，但需注意區分其讀音?！?”有2種讀法：當它位于計量單位前時，可以讀作“二”或“兩”，例如“2伏（2 V）”，既可以讀作“二伏”也可以讀作“兩伏”；而在表示計數時，則宜讀作“兩”，如“2個”，宜讀作“兩個”[6]184。

我們欣喜地注意到，近年來出版的科技論文、書籍、報刊等文獻，包括主要領導人的文章和重要文獻如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以及法律法規例如《出版管理條例（2024年修訂版）》，還有相關標準如《規則》和CY/T 266—2023《圖書編校質量差錯判定和計算方法》，在涉及計量和計數時，幾乎普遍地采用了阿拉伯數字來表示數字（包括個位數）。

2.2表示世紀、年代、年份、日期和時刻的數字

這一要求型條款是依據GB/T 7408—2005《數據元和交換格式信息交換日期和時間表示法》[12]和《數字用法》制定的。下面通過表1對中文論文中正確實施該條款進行解析。

由表1可知：（1）各項目名稱中的數字，無論采用中文表示還是全數字表示，都應統一使用阿拉伯數字，使用漢字數字不符合規范。（2）在表示20世紀時不應稱其為“上世紀”，同樣表示2024年時不應稱其為“去年”，更不應簡稱為“24年”。（3）用全數字格式表示日期時，年月、月日之間的連接號為短橫線“”，不是一字線“—”或減號“－”；年為4位數，月、日為2位數，當為個位數時其前應補“0”。（4）用全數字格式表示時刻時，時分、分秒之間應使用中文冒號“：”連接，不用英文冒號“：”；時、分、秒均為2位數，當為個位數時其前應補“0”；不應混淆計時的時刻與計量的時間，錯誤地用時間的計量單位h、min、s替代“：”。（5）用中文和阿拉伯數字表示日期、時刻，當月、日、時、分、秒均為個位數時，個位數前不應補“0”，如“2025年01月01日”“09時15分08秒”的補“0”表示都不符合規范。（6）表示有起點和終點的時間段時，起止連接號應使用一字線“—”，目前使用浪紋線“～”連接都是錯誤的。

此外，論文中有時會使用日期與時刻的組合，例如2025年1月23日9時15分8秒，依據《規則》，可以采用全數字格式將其表示為2025-01-23T09：15：08，其中“T”為連接日期與時刻的時間標志符。

2.3已定型的名稱中的數字

《數字用法》規定：“現代社會生活中出現的事物、現象、事件，其名稱的書寫形式中包含阿拉伯數字，已經廣泛使用而穩定下來，應采用阿拉伯數字?！盵2]64《規則》根據這一要求型條款明確指出：“已定型名稱中的數字”應使用阿拉伯數字，“如應寫作5G手機、PM2.5質量濃度、維生素B12、97號汽油、‘3·15’消費者權益日等”[1]7。

該條款啟示我們，對于類似的名稱，要與時俱進，只要符合規范，就應敢于率先使用阿拉伯數字。正因為如此，已經并將持續涌現出采用阿拉伯數字表示的定型名稱，諸如G20國家、C3I系統（指軍隊自動化指揮系統，“C”為指揮、控制、通信3個英文詞的首字母縮寫，“I”為英文情報一詞的首字母縮寫）、“985”大學等。

需要提示的是：應避免將“3·15”錯寫為“3.15”，同時，在表示包含“C3I”“PM2.5”等的名稱時，應清晰地顯示其中的上標或下標數字。

3什么是科學計量的數值修約規則？

在撰寫論文的過程中，常常會遇到數值修約的問題。通常情況下，人們會不假思索地采用“四舍五入”的方法。但是，這種做法不僅違反了科學計量的規則，還可能降低修約結果的精確度。例如，在計算某物質各組成成分的占比時，占比總和本應為100%，卻常常出現約±0.1%的誤差。因此，《規則》明確指出：科學計量的數值修約，“應符合GB/T 8170給出的規則”[1]7。

GB/T 8170—2008，全稱為《數值修約規則與極限數值的表示和判定》[13]，是在GB/T 8170—1987《數值修約規則》和GB/T 1250—1989《極限數值的表示和判定》的基礎上修訂而成的。它適用于科學技術和生產活動中測試和計算得出的各種數值。

為了便于記憶，根據GB/T 8170所給出的規則［13］53-54，在確定“修約到數位”或“修約間隔”后，可以將修約的進舍規則簡化為一個口訣：“4舍6入5 看右，5右有數則進1，5右全0看留位，留位奇進偶不進，留位為0也不進”[6]192?？谠E中的“4”“6”“5”指的是擬舍棄數字的最左邊一位。

表2簡明清晰地展示了對9.545 76等6個數值指定修約至1位小數（即修約間隔為0.1）、擬舍棄末尾4位數字時，使用口訣進行修約的結果。

需要注意的是：無論舍棄多少位數字，都不應進行多次連續修約，因為這樣做會導致錯誤的修約值。例如，對于數值“9.545 76”，如果擬舍棄末尾的4位數字，并且每次修約1位數字，修約過程為9.545 76→9.545 8→9.546→9.55→9.6，最終得到的修約值為9.6。而一次性完成修約的修約值為9.5，兩者之間存在0.1的誤差。

4怎樣正確對連續性數據進行分組？

在期刊和其他出版物中，連續性數據分組錯誤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

例如，有這樣一個錯誤的分組示例：“將長度0～20 m平均分為4組：0～5、5～10、10～15、15～20 m?！?在這個例子中，每相鄰的2組都存在數據重疊，這既不符合規范也不科學。實踐中還存在另一種分組錯誤：“將長度0～20 m平均分為4組：0～5、6～10、11～15、16～20 m”，其中每相鄰的2組都存在數據缺失。

正確的連續性數據分組與GB/T 8170中表達極限數值的組合用語及符號緊密相關[13]55-56。表3列出了表達極限數值的組合允許用語及部分符號，它是《規則》制定糾正連續性數據分組出現的數據重疊或缺失錯誤條款的依據。

《規則》就是根據表3，以連續性數據“長度0～20 m平均分為4組”為例指出：正確的分組“應寫作0～＜5 m、5～＜10 m、10～＜15 m、15～20 m，也可寫作[0，5）m、[5，10）m、[10，15）m、[15～20] m，但不應寫作0～5 m、5～10 m、10～15 m、15～20 m”[1]7（依據“單位相同的一組量值中，可只保留最末一個量值的單位”[1]6，該條款中的單位ｍ不必重復寫出）。

54位及以上數字分節宜遵循哪些規范？

《規則》規定：“大于999的整數和多于3位數的小數，均宜采用三位分節法分節，即從小數點起向左或向右每3位留適當空隙，如寫作1 000、0.000 1?！盵1]8這是根據科技論文中幾乎都對≥4 位的數字采用三位分節法分節的現狀做出的推薦型條款，與已有相關標準相比，這是一個顯著的進步。

《數字用法》指出：“各科學技術領域的多位數分節方式參照GB/T 3101—1993的規定執行?！倍鳪B/T 3101僅有允許型條款：“為使多位數字便于閱讀，可將數字分成組，從小數點起，向左和向右每3位分成一組，組間留一空隙，但不得用逗號、圓點或其他方式?！盵14]例如23 456、2 345、2.345 6、2.345 67。ISO 80000-1：2009做出嚴格的規定，并給出示例：1 234.567 8，不是1234.5678；0.567 8，不是0.5678；整數1 234，不是1234[15]。

《規則》鼓勵論文采用三位分節法，且與ISO 80000-1的規定保持一致，定將有利于進一步推動多位數字的表示做到規范統一。論文尤其科技論文當下須要注意的是：（1）對≥4位的數字宜積極采用三位分節法分節，4位整數和4位小數均應分節；（2）為避免混淆，分節應采用留適當空隙（以1/4字距為宜）的方式，而不是英文文章中或會計記賬時使用的“，”，調整版面時不應刪去空隙；（3）由數字組成的編號（包括年份的4位數）不應分節，例如ISO 80000、專利號US6915001、1935年；（4）數學式中≥4位的數字也應分節，例如4 711.3×0.351 2 = ……；（5）如果論文統一未采用三位分節法對≥4位的數字進行分節，審讀時應指出，但不宜計為差錯。

6準許阿拉伯數字與除“萬”“億”以外的漢字數字連用嗎？

《規則》根據《數字用法》中除“萬”“億”之外的一般數值，“不能同時采用阿拉伯數字與漢字數字”[2]66的要求型條款，做出了“阿拉伯數字不準許與除‘萬’‘億’和SI詞頭中文符號以外的數詞連用”[1]8的明確規定。該條款已經對這一問題做出了清晰的“不準許”回答。

在期刊等出版物中，漢字數字除“萬”“億”外，用得最多的是“百”和“千”，如6百天、2千頁、1千2百元等。然而，這類常見寫法都是錯誤的。但6百米、2千攝氏度的寫法是正確的，因為這里的“百”“千”分別是SI詞頭“ｈ”“ｋ”的中文符號，6百米即為“6 hm”，2千攝氏度即為“2 k℃”。如果準許“6百天”“2千頁”的寫法，就等于認可其中的“百”“千”也是SI詞頭的中文符號，即認可分別將其寫作“6 hd”“2 k頁”，但這違反了GB 3100—1993的非十進制的“時間單位日（天）、時、分等”及計數單位“不得用SI詞頭構成倍數單位”[16]7的規定。順便提醒：常見的“1百公斤”“５千公里”的寫法也是錯誤的，因將其轉換成符號表示分別為1 hkg、5 kkm，而這違反了“不得使用重疊詞頭”[16]6的規定；正確應分別寫為“100公斤”“5兆米”或“5 000公里”。

數詞“萬”和“億”不僅準許其分別與阿拉伯數字連用，例如將55 000 kWh改寫為5.5萬kWh，而且準許其同時用在一個大數字中，例如將2024年我國全年GDP達到的134 908 400 000 000元改寫為134萬9 084億元。對論文的編寫與出版而言，這樣的用“萬”和“億”改寫大數字的做法很有實用意義，既容易認讀，又便于轉行。

7哪些場合應使用漢字數字？

《規則》根據《數字用法》對下列主要場合做出了“應使用漢字數字”的規定。如果對這些場合中的漢字數字改寫成阿拉伯數字，那么就犯了違反標準的錯誤。

（1）非公歷紀年，包括干支紀年、農歷月日、歷史朝代紀年等。例如：乙巳年一月十五日，九月九日重陽節，清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1711年9月25日），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提示：1949年以后不準許使用“民國”紀年；歷史朝代紀年后面宜括注公歷紀年。

（2）2個數字連用表示的概數和含“幾”的概數。例如：六七米，五十八九歲，兩三小時；十幾噸，三百幾十，幾萬分之一。注意：“六、七米”“七、八十年前”的寫法是錯誤的，2個連用的數字之間不準許加“、”；“兩三個小時”的寫法不正確，計量單位“小時”前不應再加計數單位“個”；“十幾噸”不應仿照允許使用的概數“10多人”“10余米”寫為“10幾噸”。

（3）作為詞素構成的已定型的詞、詞組、慣用語、縮略語等。例如：一卡通，一品紅，一五一十；二倍體，二進制，二元三次方程；三葉蟲，三叉神經，三硫化四磷；四邊形，四腳蛇，四平八穩；五倍子，五勞七傷，五顏六色；六一散，六弦琴，六神無主；七情六欲，七老八十，七零八落；八卦，八角楓，八九不離十；九州，九霄云外，九牛一毛；十進制，十字花科，十項全能；十萬八千里，白發三千丈，不管三七二十一；八屆七次理事會，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

致謝：北京卓眾出版有限公司張品純總編輯對本文進行了修改、完善，特致衷心感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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