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政治工作在“文革”中發揮了生命線作用

毛澤東曾經深刻指出，“共產黨領導的革命的政治工作是革命軍隊的生命線”。紅軍時期誕生的《政治工作條例》，就鮮明地體現了這一重要論斷。在“文化大革命”中，軍隊建設雖遭受嚴重的挫折，但由于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和人民軍隊的性質并沒有從根本上改變，黨和軍隊的老一輩革命家、廣大指戰員，特別是各級政治機關和政治干部承襲紅色基因，排除各種干擾，軍隊政治工作在動亂中堅持，發揮了生命線作用，保證了各項建軍和作戰任務的圓滿完成。筆者從1959年12月至1970年1月在總政治部工作，親歷親聞了許多事例，積累了一些資料，現擇其要者加以整理，與讀者分享。

竭力保持部隊穩定

在“文化大革命”序幕和初期，中央軍委和總政治部在很多命令、指示中，都強調軍隊既要積極參加“文化大革命”，又要把運動限制在部分軍隊院校和文化部門中，并且規定只能在各級黨委領導下進行，師以下部隊進行正面教育。任何時候，軍隊都必須保持穩定，這是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取得勝利的根本保證。

1966年6月14日，總政治部在寫給黨中央的《關于部隊開展社會主義文化大革命運動幾項措施的請示報告》中，強調“在連隊和師以下戰斗部隊中，著重進行正面教育”，提出“軍隊一律不準上街游行，一般不參加地方的批判大會、聲討大會”，“在連隊中，不搞重點批判”等。6月24日，總政治部轉發了某部關于《當前社會上無政府主義思潮對部隊的影響和克服辦法的報告》，要求“各級干部深入群眾，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以保持部隊的團結與鞏固。7月下旬，根據黨中央決定，全軍文革小組在撤出軍隊院校工作組后，仍然強調院校運動由各院校黨委領導，并作出指揮院校學員隊的做法與連隊相同，以及只準在各軍兵種院校范圍內串連等規定。這就縮小了在軍隊開展“四大”（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的范圍。

黨的八屆十一中全會通過“十六條”之后，8月21日，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發出《絕對不許用部隊武裝鎮壓革命學生運動》的指示，規定“在任何情況下地方黨政機關要求調動部隊時，必須報經軍委批準”；“學生與學生或學生與群眾發生沖突時軍隊不介入”；“部隊不得派軍隊進入工廠、學校去搞宣傳勸說活動”；“軍隊不得給地方學校、工廠、機關貼大字報”。8月25日，總政治部發出《正確處理地方學生要求斗爭部隊重點批判對象問題》的通知，規定地方不得擅自到部隊抓人。8月31日，總政治部上送《關于全軍軍以上機關暫緩開展文化大革命運動的報告》。9月1日，毛澤東批示“照辦”。同日，在由葉劍英主持，徐向前、聶榮臻等人參加的軍委常委會議上，總政治部主任蕭華匯報了駐京部隊各大單位開展“文化大革命”運動的情況，一方面提出要充分發動群眾開展“四大”，另一方面又強調“部隊中不組織紅衛兵，師以下部隊等統統搞正面教育”。9月3日，中央軍委向全軍批轉了蕭華講話的要點，要求堅決遵照執行。上述種種政策規定傳達貫徹后，受到各級軍政領導機關和廣大干部的熱忱擁護，有效地防止了部隊中無政府主義思潮的蔓延，保證了部隊正常工作的進行。

1967年1月，上海發生“一月奪權”風暴，無政府主義急劇膨脹，沖擊著部隊。1月28日，中央軍委頒布“八條命令”，提出“一切指戰員、政治工作人員、勤務、醫療、科研和機要工作人員，必須堅守崗位，不得擅離職守”；軍隊內戰備系統和保密系統不準沖擊、不準串連。2月11日，中央軍委發出《關于軍以上領導機關文化大革命的幾項規定》，提出“軍委決定暫時不開展四大的單位，必須進行正面教育，何時開始，必須聽候軍委命令”；軍隊“要提高警惕，加強戰備，保持高度集中統一和不間斷的指揮”；“軍隊領導機關必須保持嚴密的、完整的指揮體系，不宜成立各種文化革命戰斗組織”等。2月16日，中央軍委發出《關于軍隊奪權范圍的規定》，規定奪權的范圍只限于學院學校（機要學校、尖端技術學校、飛行學校和有外訓任務的班、系除外）、文藝團體、體工隊、醫院（只限于解放軍總醫院、軍區和軍種總醫院、教學醫院）、軍事工廠（有尖端技術試驗任務的工廠、海軍基地所屬工廠和絕密工廠除外）。中央軍委還發出《關于高等軍事學院等四單位參加支左、支農、支工工作的通知》，決定高等軍事學院、政治學院、后勤學院等三所高等指揮學院和軍事科學院暫停“四大”。11月1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文革小組聯合發出《關于各級軍區機關不搞“四大”和軍以下部隊堅持正面教育的通知》。這些規定和決定有利于部隊的穩定和團結，傳達貫徹以后，受到廣大干部戰士的擁護。軍委決定不搞“四大”的單位很快停了下來，軍隊領導機關和部隊的工作秩序有了不同程度的好轉。

1966年底到1967年初，林彪、江青一伙掀起了“揪軍內一小撮”的反軍亂軍高潮，使幾乎所有的軍隊領導機關和不少部隊駐地受到沖擊，部隊的安全面臨著嚴重威脅。針對這種情況，軍隊各級黨委、政治機關和全體干部，積極教育部隊認真學習和貫徹黨中央、中央軍委和總政治部“關于正確對待群眾”的指示精神，大力宣傳中共中央1967年1月14日《關于不得把斗爭鋒芒指向軍隊的通知》和中央軍委關于不準沖擊軍事機關的命令，并向沖擊部隊的群眾進行耐心說服教育。廣大干部戰士嚴守紀律，堅守崗位，保衛了軍事領導機關和部隊駐地的安全。他們手挽手筑起人墻，阻止全副武裝、手持棍棒、氣勢洶洶沖擊部隊的人群。許多干部戰士在遭受漫罵、污辱，甚至被毆打的情況下，仍然做到了周恩來所要求的“不要生氣，罵不開口，打不還手，絕不開槍”。廣大干部戰士的模范行動，深深感動和教育了群眾，許多人悄然離開了沖擊軍隊的人流，有效地孤立了少數挑動沖擊軍事機關、別有用心的人，從而頂住了“文化大革命”初期那股反軍亂軍的逆流，保證了部隊正常工作的運轉。

執行“三支兩軍”任務

“三支兩軍”（支左、支農、支工、軍管、軍訓），是在全國嚴重混亂情況下軍隊承擔的一項艱巨任務，也是當時軍隊政治工作的重要任務，旨在保證“文化大革命”的開展和制止不斷發生的武斗，恢復和保持社會的穩定，保證工農業生產的進行。

“三支兩軍”經歷了一個發展過程。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剛剛開始，根據黨中央的指示，人民解放軍先后派出萬余名干部，和原已在地方參加“四清”的軍隊干部一起，參與了一些單位的“文化大革命”。7月，中共中央同意總政治部的請示，采取抽調干部組成工作隊，選調轉業干部到文教戰線，以及個別抽調領導骨干的辦法，支援地方的“文化大革命”。各地進駐大專院校的工作組，也有不少軍隊干部參加。

1966年8月至11月，毛澤東在北京天安門前先后8次接見到北京串連的紅衛兵、學生、教師和群眾，人數共達1200余萬。為了保證接見的安全，維護好秩序，軍隊先后奉命調人到京參加對外地串連人員主要是紅衛兵的接待和組織工作。與此同時，全軍各部隊也在駐地開展了接待串連師生的工作。12月9日，總政治部批轉了首都接待外地革命師生委員會和政治工作檢查組《關于組織訓練外地來京革命師生的總結報告》，對部隊人員在接待中所做的工作給予了充分肯定。12月19日，周恩來在北京工人體育場接見軍隊參加接待革命師生工作的指戰員的大會上評價說：“你們幫助訓練革命小將，接送革命小將，這項工作做得非常緊張、繁忙，又非常細致。這事實上是一次為人民服務的大演習。”

1967年初，“文化大革命”進入“奪權”階段，全國處于“打倒一切”“全面內戰”的局面，地方各級黨組織和政府機關陷入癱瘓或半癱瘓狀態，公安、檢察、法院等機關失去或基本失去作用，工礦企業停產或半停產，武斗成風，社會秩序混亂，局勢難以控制。為制止這種混亂局面，毛澤東決定人民解放軍正式介入“文化大革命”，執行“三支兩軍”任務。

“三支兩軍”的核心是“支左”。1967年1月21日，安徽省群眾組織計劃召開大會，批斗省委負責人，要求軍隊支持，保護會場。同日，毛澤東在安徽省軍區的請示電報上批示：“應派軍隊支持左派廣大群眾。”“以后凡有真正革命派要求軍隊支持、援助，都應當這樣做。所謂不介入，是假的，早已介入了。”

第二天中午，毛澤東在人民大會堂接見參加中央軍委碰頭會擴大會議的高級將領。他說：“要支持造反派。他們人數少，也要堅決支持，要亮相。我們的基本方針，要站在革命左派方面。過去不介入，其實是假的。要做右派群眾的工作，這樣可以挽救許多人，挽救許多干部。”在這次接見中，毛澤東也嚴厲批評了那些搞“噴氣式”、戴高帽子、搞逼供信、侮辱人格、體罰等方式，是“不文明”“不得人心”的。他一口氣說出十幾個黨政軍負責同志的名字，其中軍隊干部就有廖漢生、劉志堅、蘇振華、楊勇等，說這些人都“要保，都不能打倒”。然而，毛澤東的這些批評，在當時無政府思潮大肆泛濫中，已經很難完全貫徹下去了。

1月23日，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文革小組發布《關于人民解放軍堅決支持革命左派群眾的決定》。《決定》重申了毛澤東的意見，指出：“問題不是介入不介入的問題，而是站在哪一邊的問題，是支持革命派還是支持保守派甚至右派的問題。人民解放軍應當積極支持革命左派。”《決定》宣布：以前關于軍隊不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以及其他違反上述精神的指示，一律作廢。3月19日，中共中央軍委作出《關于集中力量執行支左、支農、支工、軍管、軍訓任務的決定》，要求軍委各總部、各軍兵種機關的“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暫告一段落，立即投入三支兩軍”工作。

1967年4月6日，中央軍委發布由林彪起草、毛澤東作了多處修改的“十條命令”。其要點是：對群眾組織不準開槍，只能進行政治工作；不準隨意捕人；不準任意把群眾組織宣布為反動組織；對于過去沖擊過軍事機關的群眾概不追究；對較大的群眾組織采取重大行動前，應請示中央文革和全軍文革；不要進行群眾性的“請罪”運動，也不要強迫群眾寫檢討；在軍隊中進行兩條路線斗爭的教育；對派到地方上去或主持支左的干部，要詳細交代政策，防止反革命分子或思想很右的人主持支左工作；要相信群眾，依靠群眾，有事同群眾商量；對違反上述諸條做法的，要立即改正。

在這以后，許多地區的“支左”工作被迫檢討、轉向。6月4日，中共中央、中央軍委、中央文革小組、全軍文革小組轉發山東省軍區《關于向革命群眾公開檢查支左工作中的錯誤的情況報告》，將其中“公開檢查比不公開檢查好，高姿態檢查比低姿態檢查好（提到兩條路線斗爭的高度），早檢查比晚檢查好”的三條體會作為范例，推廣全軍仿行。在此期間，中共中央還分別對福建、四川、甘肅、廣東、湖南、江西、河南、吉林等地的“支左”工作作出決定或發表意見，否定了這些地區前一階段的“支左”工作。為此，各地區“支左”部隊不得不先后向中共中央、中央文革小組作出報告或公開聲明，檢討“錯誤”，做思想“轉彎”和“調屁股”的工作，公開支持“造反派”奪權、掌權。

在“三支兩軍”工作中，對核心要害部門實行軍事管制是重頭戲。“文化大革命”的混亂，嚴重危及一些核心、要害部門和機要單位的安全。為了不致因運動影響這些部門和單位的正常工作秩序，1966年下半年以后，中共中央先后決定對邊防沿海、交通要道、專政機構、機密要害部門、國防工廠、重要倉庫等單位實行軍事管制。據當時的不完全統計，僅到1967年2月中旬，全國實行軍事管制的單位已有6900多個，大都是公安、郵電、電臺、報社、銀行、倉庫、監獄等單位。其中，倉庫3100多個，約占全部軍管單位的一半；銀行1400多個。以上軍管單位共用兵32個團。在支農、支工、軍訓等方面，軍隊也做了大量工作，“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促進了全國局勢的穩定。

隨著時間的推移，撤出“三支兩軍”人員提上了日程。據統計，在“文化大革命”前一段時間，人民解放軍先后派出280多萬名指戰員參加了“三支兩軍”，其中不少人擔任了地區和部門的領導職務。到1970年底，仍有40余萬人留在“支左”崗位，其中擔任縣（或相當于縣）以上革命委員會委員的就有4.9萬余人。1971年8月5日，中共中央轉發《廣州軍區三支兩軍政治思想工作座談會紀要》。《紀要》反映，“三支兩軍”人員中存在著一些錯誤的思想作風，如驕橫跋扈、好大喜功、任人唯親、打擊報復、濫用職權、違法亂紀等；有些“三支兩軍”人員不尊重、不支持已經成立的地方黨委，存在著特權思想。毛澤東指出：“地方黨委已經成立了，應當由地方黨委實行一元化領導。如果地方黨委已經決定了的事，還拿到部隊黨委去討論，這不是搞顛倒了嗎？”

1972年8月21日，中共中央、中央軍委發出《關于征詢對三支兩軍問題的意見的通知》，并附《關于三支兩軍若干問題的決定（草案）》，提出“三支兩軍”工作必須適應變化了的情況，符合革命形勢發展的需要。在黨中央的領導下，在一個地區，由當地最高一級的地方黨委，對黨政軍民各個方面實行一元化領導。地方黨委建立后，各級支左領導機構及其辦事機構應即撤銷。軍管人員除少數需要留下擔任地方工作的以外，其余調回部隊。繼續留在地方工作的軍隊干部，也不能都兼軍職。此后，“三支兩軍”人員陸續撤回部隊。

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指出，“文化大革命”中，派人民解放軍實行“三支兩軍”，“在當時的混亂情況下是必要的，對穩定局勢起了積極的作用，但也帶來了一些消極的后果”。鄧小平指出：對“三支兩軍”，“只講一句話不好，光戴高帽子不好，一定要講兩句話。第一句話：當時軍隊不出面不能維持局面，出面是正確的，‘三支兩軍’是起了積極作用的。第二句話：‘三支兩軍’給軍隊造成的危害是很大的，帶來了許多壞的東西，對軍隊的威信損害很大。比如派性，還有一些‘左’的東西，相當大的成分是從那里來的”。這是對“三支兩軍”工作從整體上所作的符合實際的正確結論。

大力投入搶險救災

在前述支工、支農中，雖然主要是從人民解放軍介入“文化大革命”運動提出的，但實際上軍隊派出的大批干部戰士直接參加了工農業生產，還有大批醫療隊上山下鄉送醫送藥，特別是在各種搶險救災中，更是哪里艱險人民軍隊就出現在哪里。

1976年7月28日，唐山、豐南一帶發生了里氏7.8級強烈地震，損失重大，累計死亡24.2萬多人，重傷16.4萬多人。這是20世紀嚴重的十大自然災害之一。

在唐山大地震發生后，北京軍區、沈陽軍區、海軍、空軍、鐵道兵、工程兵、裝甲兵、基建工程兵等11個師另4個團、8個營，以及大批醫療隊，共計10萬余人，風雨無阻，日夜兼程，不到24小時趕到了災區。他們的誓言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寧可自己吃點苦，決不讓群眾再添苦”。據8月10日不完全統計，在這場特殊的戰斗中，他們共救出被埋壓的群眾16.4萬余人，救治傷員100余萬人次，協助地方轉運傷員7萬余人。據震后3個月的統計，各部隊共清理出價值9億多元的各種物資，糧食1000多萬公斤。為了讓災區群眾有個棲身之地，救災部隊每天投入6萬多兵力，趕在入冬前建起了40多萬間簡易房，保證唐山人民順利地度過了第一個寒冬。9月1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在北京召開唐山、豐南地區抗震救災先進單位和模范人物代表會議，1053名解放軍代表光榮地出席了大會。

特別應當指出的是，廣大指戰員在唐山等地奮力搶救人民生命財產之際，也正是江青一伙拼命鼓吹所謂“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之時。參加抗震救災的部隊抱定救人民出苦海的堅定信念，硬是不信邪，做到了地震震不垮，妖風吹不倒，奪取了抗震救災的偉大勝利，用實際行動體現了人民軍隊的宗旨，贏得了人民群眾的愛戴。事實表明，在社會大動亂、國家嚴重困難的考驗面前，人民解放軍不愧是人民民主專政的堅強柱石，政治工作不愧是人民軍隊的傳家寶。

保證作戰和海邊防斗爭的勝利

在“文化大革命”中，人民解放軍各級政治機關和廣大政治干部，始終不忘軍隊擔負著保衛祖國的神圣使命，在組織部隊進行戰備教育中，堅持把提高廣大干部戰士的警惕性，發揚愛國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光榮傳統，隨時準備殲滅一切敢于來犯之敵作為重要內容。各部隊在國內局勢混亂的情況下仍然做到常備不懈。

在1966年至1968年，美國空軍和臺灣國民黨空軍飛機不斷到大陸偵察襲擾，人民解放軍空軍和海軍航空兵執行“全力以赴，務殲入侵之敵”的命令，先后擊落擊傷美國軍用飛機21架、臺灣國民黨軍用飛機5架，打擊了入侵者的氣焰。

1969年3月2日，蘇聯邊防軍出動70余人、裝甲車2輛、卡車和指揮車各1輛，悍然入侵中國黑龍江省虎林縣境內的珍寶島，首先開槍打死打傷中國人民解放軍邊防戰士多人。人民解放軍邊防部隊被迫進行自衛反擊，給入侵者以殲滅性打擊。3月4日至17日，蘇軍使用坦克、裝甲車幾十輛，出動步兵數百人，在飛機和炮火掩護下，多次向中國人民解放軍邊防部隊發起攻擊。中國邊防部隊和參戰民兵奮起反擊，粉碎了蘇聯邊防軍連續多次的入侵，保衛了國家的神圣領土。在珍寶島自衛反擊作戰中，參戰官兵和民兵、人民群眾，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英勇頑強，連續作戰，粉碎了蘇軍多次入侵，勝利地保衛了祖國神圣領土，捍衛了民族尊嚴。

1974年1月15日至19日，南越當局不顧中國政府的多次警告，出動海、空軍侵入西沙群島的永樂群島海域，用軍艦多次撞壞中國漁輪；用軍艦和飛機炮擊、轟炸中國金銀、甘泉、珊瑚等島嶼，打死打傷中國漁民、民兵多人，并派遣武裝部隊侵占這些島嶼。南越軍艦還向執行巡邏任務的中國海軍艦艇開炮襲擊。中國軍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進行了自衛反擊，給予侵犯者以應有的懲罰。20日，海南島守備部隊在海軍艦艇、航空兵部隊和漁民、民兵配合下，收復了甘泉、珊瑚、金銀三島。西沙群島自衛反擊作戰雖然規模不大，但只用兩天時間就收復了被占島嶼，生俘南越西貢軍隊官兵48人和美國聯絡官1人。

這是一次遠離大陸、情況突然、以海戰為主的陸、海軍和漁民、民兵參加的聯合作戰。參戰人員英勇頑強，團結戰斗，指到哪里打到哪里；軍民密切協同，互相支援；嚴格執行對敵斗爭政策，做到有理有利有節，因而取得了自衛反擊作戰的勝利。

這次作戰的勝利，粉碎了南越軍隊的入侵，也為以后遠離大陸的海上作戰提供了有益的經驗。事實表明，由于政治工作的有力保證，人民解放軍始終保持著優良的戰斗作風。

發揚國際主義精神援越援老抗美

1965年至1975年，中國政府應越南政府請求，在越南人民抗擊美國侵略的民族解放戰爭中，從物資和人力上給了越南人民以真誠、巨大、有效的援助。人民解放軍先后派出防空、工程、鐵道、后勤、掃雷等支援部隊32萬多人，到越南北方擔負支援任務，用鮮血和生命保衛了越南北方領空和南北方運輸線的暢通。這就使得越南人民軍能夠解除后顧之憂，抽調大批部隊到南方作戰。

在援越抗美斗爭中，援越部隊的廣大干部戰士發揚國際主義和吃苦耐勞、不怕流血犧牲的精神，把支援越南人民作為自己光榮和神圣的職責，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勝利完成了各項戰斗任務。擔負筑路施工任務的部隊，在敵機不斷空襲和酷熱多雨、洪水成災的情況下，先后共新建鐵路117公里，改建鐵路362公里，建成橋梁30座、隧道14條，新建和改建公路線1206公里，建成公路橋305座，保障了作戰運輸的需要。防空作戰部隊，調動干部戰士的積極性，采取機動伏擊的靈活戰術，作戰2153次，擊落敵機1707架，擊傷1608架，沉重地打擊了美國侵略者。海軍掃雷部隊，航程1.75萬海里，清掃了201平方公里海域，排除敵人布下的水雷，為打破美軍的海上封鎖作出了貢獻。援越部隊還組織25支文化工作隊深入基層，進行演出、創作、輔導和參加戰勤工作。與此同時，中國政府向越南方面無償提供了足夠200萬人使用的武器裝備和軍事物資，幫助培訓了軍事指揮干部和專業技術人員。

在援越抗美斗爭中，援越部隊共有1100多名干部戰士壯烈犧牲。中國政府的巨大援助，對越南人民取得抗美救國戰爭的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當時的越南領導人黎筍曾向中國領導人表示：“要是你們不給我們熱心支援的話，我們恐怕要多犧牲二三百萬人才能取得勝利。”

在老撾人民進行抗美戰爭期間，根據老撾人民的要求和中老雙方協議，中國政府提供了軍事技術援助。從1962年開始，先后有防空、工程、地面警衛、后勤等部隊共11萬余人，開赴老撾修筑公路和防空作戰。強有力的軍隊政治工作，保證部隊完成了援老抗美斗爭的勝利。至1978年5月，在復雜的熱帶山丘叢林地，部隊克服千難萬險，修筑了800多公里的高標準公路。防空部隊共擊落美國飛機35架、擊傷24架，保證了筑路部隊和民工的安全。援老部隊的干部戰士認真執行有關規定，虛心向老撾人民學習，熱情為老撾人民做好事。他們利用施工和作戰間隙，為老撾蓋小學32所，修便橋130座，修便道30公里，挖水井100口，修水渠5.1萬米，治病26萬余人次。對此，老撾人民革命黨和老撾政府高度評價：中國的援助是“在真正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基礎上的援助”。

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政治工作，是構成軍隊戰斗力的重要因素，是實現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和軍隊履行職能使命的根本保證。歷史發展到今天，軍隊政治工作緊緊圍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主題，進一步發揮生命線作用，為實現黨在新時代的強軍目標，把人民軍隊全面建設成為世界一流軍隊提供堅強的政治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