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池學書,池水盡黑。這是大書法家王羲(xī)之的故事,也是我多年課余生活的寫照。
小時候,媽媽教我讀張岱的《陶庵夢憶》,我記住了一句話: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我開始尋找屬于自己的興趣愛好,豐富課余生活。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了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覺得字形極美,瀟灑飄逸,感到非常震撼。從此,我踏上了學習書法的漫漫長路。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媽媽給我請了一位書法老師。他耐心地教我認識湖筆、徽墨、宣紙,還有形態各異的硯臺,讓我感到新奇。終于,老師開始教我寫字了,他握著我的手,在紙上輕輕游走,一個看上去像一根骨頭的長橫頓時出現在我眼前。老師說,這是顏真卿的《勤禮碑》,是小朋友學書法的啟蒙碑帖。
于是,在課余時間,我開始了漫長而又枯燥的臨帖練習。最初的苦惱是寫不“像”、寫不“準”。我沮喪至極,一度想放棄。老師說,習書不僅可以讓我學會一個又一個難寫的字,還能強化我的韌性,鼓勵我一定要堅持。
堅持,讓我打下了一定的書法基礎,獲得了大大小小的獎狀,也收獲了很多的贊美。課余時間都被我用在習書、臨帖、觀摩作品、體味筆意上了,我不會再為寫不“像”、寫不“準”而苦惱。漸漸地,媽媽和老師都說,我的字里行間開始有一點從容。
何為從容?于我而言,就是在練字之余,我的目光也開始轉向帖子深處和帖子之外的故事。例如,當我了解到《祭侄文稿》背后的故事,回過頭來再看字帖,我被深深地打動。顯然,紙堆里幾行文字越過千年時光,將情緒傳給了翻開它們的我——我開始學著和古人對話。
如今,我已經是一名初中生。習書,已經成為我的一種習慣,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更是我平淡生活中的一抹亮色。